只是,夏灵不明白,他为什么要将她带回家?
脑海中莫名想到了很久之前,他提出让她做他的情人。
因此,她更紧张了。
慕司沉进了家,便脱下外套,自顾自的去餐桌前,倒了杯开水。
意料之中,他是给自己倒的,并没有管她。
夏灵尴尬的站在门口,不安的望着他。
男人坐在沙发前,蹙眉道:“夏小姐是准备站在那儿跟我谈事情?”
夏灵小声道:“我的鞋脏了,怕弄脏你家地板。”
他喝了口开水,淡声道:“鞋柜里有拖鞋。”
夏灵换了鞋,这才缓缓走进去,站在他面前,哽咽着说:“慕律师,您……能不能救救我爸?他是个好人,他是被人害了。”
慕司沉眸中闪过一抹暗色,随即,勾了勾唇角,道:“夏小姐,我想,你应该早就听过我接案子的报价吧?以你们夏家现在的情况,你觉得能负担得起,这么一大笔律师费吗?”
“我……”
夏灵咬了咬唇,道:“只要你把我爸爸救出来,他一定可以重新将夏氏振作起来,到时候,一定会把律师费补给您。”
慕司沉一手倚在沙发上,歪着头,似笑非笑的说:“夏小姐,你这个大饼画的,我差点就吃掉了。只可惜,没有哪个律所是先打官司后收费的。我不能为了你,违背行业的规定。”
夏灵知道,这一切,都是说辞罢了。
像慕司沉这样的身份,就连律所都是他开的,接什么案子,报价多少,也都是他自己说了算。
他这么做,真正的目的,夏灵心里是知道的。
可她不想。
她做不到用自己的身体去取悦别人,那么卑微,那么下贱。
因此,她道:“那您跟我说一下您的报价,我可以去找我朋友借,多少钱我都给您。”
慕司沉当然清楚,她说的朋友,指的是叶佳禾。
他笑着点点头,道:“但是夏小姐,即便你凑够了律师费,你的案子,我也不一定会接。毕竟,最近找我的当事人,已经排到了三个月之后。至于令尊的案子,我不感兴趣。”
夏灵没想到,他这么不好说话,就算有钱,他也不赚。
情急之下,她眼泪夺眶而出,颤抖着声音道:“慕律师,那到底应该怎样,你才愿意帮我父亲?算我求你!我知道以前我对您不太礼貌,我跟您道歉,求您……”
慕司沉站起身,缓缓走到她面前。
修长干净的手指抚上她的脸,帮她擦了擦眼泪,嗓音暗哑:“夏小姐这么聪明的人,不会不知道我想要什么,嗯?”
夏灵浑身一震,只是在哭,却不想答应他这种要求。
慕司沉收回手,脸色更加冷沉了些,道:“既然夏小姐不明白我的意思,我们也就没什么可说的了。你请回吧!”
说完,他转身往书房的方向走去。
然而,没走几步,一双小手突然从背后圈住了他的腰。
背后是夏灵无助而又颤抖的声音:“求你要我,慕律师,求你要我……”
没有人知道,这一刻的她是多么绝望。
夏灵甚至觉得,她已经将她这辈子的尊严用完了。
往后余生,剩下的,似乎也只有屈辱。
慕司沉唇角划过一抹冷冽的弧度,夏灵的反应,是他意料之中的。
他转过身,一手擒着她小巧精致的下巴,似笑非笑的问:“可是我不喜欢吃别人吃剩的东西。你不是说过,你有一个未婚夫?我这人有洁癖。”
夏灵立刻明白了他的意思。
她的脸更红更烫,屈辱的咬着下唇,用蚊蝇般的声音道:“他……没有碰过我。”
慕司沉其实是不信的。
简明跟这女人都那么多年了,况且,夏灵看起来也不似叶佳禾那么传统。
他不信,他们没有发生过什么。
想到这儿,慕司沉莫名的烦躁,忽然低头,重重吻上了她的唇。
夏灵只觉得呼吸都快要静止了,只能被动的承受着。
她没想到,如慕司沉这般看起来斯文儒雅的男人,他的吻却是那么狠,那么狂,极具压迫感和侵略性。
男人的另一只手,已经开始脱去了她繁琐的衣物。
夏灵眼泪忍不住往下落,却又不敢反抗。
慕司沉并不准备对夏东天的女儿有丝毫怜惜。
这些,跟他从小所经历的一切比起来,又算得了什么?
这都是夏东天的报应,是她女儿该承受的。
正所谓父债子偿,也就是这个道理吧?
就是不知道,夏东天有一天知道自己的女儿做了他的情妇,又会是什么样的反应?
这么一想,慕司沉只觉得所有的血液都涌向了某一处,只想重重惩罚她,让她记住今晚的痛。
“啊!”
夏灵没忍住,疼的尖叫出来,却又狠狠咬紧了牙关,不让自己显得那么懦弱。
慕司沉瞳孔一缩,感受到那层阻碍,下意识的问:“你真的是第一次?”
夏灵眼角挤出了眼泪,不知是太疼,还是太屈辱。
她紧紧揪着身下的被单,轻轻点了点头。
可这并没有换来慕司沉丝毫的怜惜,男人反而变本加厉的折磨她。
夏灵甚至觉得,这一夜的痛,她这辈子,都忘不掉。
……
翌日,夏灵醒来的时候,浴室里传来水声。
她的思绪立刻归位。
想到昨晚发生的一切,她不仅身体像是被卡车碾过一般疼,更难受的是,那颗千疮百孔的心。
她咬着牙,忍着身上的疼痛,从床上爬起来,拿起衣服慢慢穿上。
当目光不经意间掠过床单上那抹刺眼的血色,夏灵的心,骤然一紧。
就在这时,洗漱好的慕司沉从浴室里出来。
男人冷冽的目光,似乎也落在了那抹鲜红上。
夏灵当即羞愧的无地自容,头不禁低了下去,不知道面对他的时候,该说些什么?
慕司沉一步步向她走了过来,伸手抚了抚她的脸,道:“不错,干净的女孩子,我喜欢。”
夏灵忍着内心的屈辱,小声道:“那我爸爸的事……”
慕司沉眸光平静,冷冷地说:“我会让助理去看守所了解一下情况。至于能不能把他救出来,就得看他自己的造化了。”
夏灵听到他肯帮忙,格外感激。
就算他昨晚那样对她,她也不在乎了。
毕竟,是她自己找上门来的,也是她自己愿意的。
“谢谢你,慕律师,那我等你的消息。”
她冲他鞠了个躬,匆忙穿好衣服,往门口走去。
慕司沉叫住了她:“你去哪儿?”
夏灵一愣,茫然的看着他。
睡都已经陪他睡了,他还想怎样?
慕司沉似乎意识到了她的疑惑,薄唇微微勾起一丝弧度,淡声说道:“以后,我希望夏小姐你随叫随到,不要让我等,也不要做令我不高兴的事,明白吗?”
夏灵吓了一跳。
他说的隐晦,但是意思确很明确。
他是要她做情妇,取悦他,而且,他也没有说期限。
可现在,为了救父亲出来,她没有别的选择。
因此,她乖顺的点了点头,道:“我明白的。”
“嗯,去吧。晚上有个宴会,你打扮漂亮点儿,陪我参加。”
慕司沉一边系领带,一边吩咐着。
夏灵疲惫的叹了口气,道:“慕律师,我……我爸爸出了那样的事,圈子里几乎都传遍了。我真的没有心情去参加宴会,您……找别人,可以吗?”
慕司沉冷笑了声,道:“我差点忘了,夏小姐清高的很呢,怎么会随随便便做人家的女伴,嗯?”
听出了他的讽刺和不满,夏灵终究是答应了下来,“好,我知道了。”
说完,她打开门,默默离开了他家。
然而,刚出了门,夏灵便觉得哪里不对劲。
一摸脖子,空空的。
她心一惊。
糟了,妈妈留给她的项链……
夏灵连忙回去,犹豫了半天,才按下了慕司沉家的门铃。
没多久,男人给她开了门,英俊的面容透着几分疑惑:“还有事?”
夏灵尴尬地说:“不好意思,我项链好像掉在你家了,我可以进去找找吗?”
慕司沉没说什么,侧过身让她进去了。
夏灵匆忙跑进卧室,在床上找了半天,终于找到了那条玫瑰金的钻石项链。
这是母亲留给她唯一的遗物,她一直都当做宝贝一样珍惜。
夏灵将那条项链紧紧握在手心里,像是握着温暖和亲情。
就在这时,卧室门口传来男人凉薄的声音,“呵,一条项链而已,夏小姐这么紧张?”
夏灵一边将项链带上,一边解释道:“这是我妈妈留给我的。”
提起妈妈,夏灵的嘴角透着一丝温柔的笑,几乎让慕司沉看晃了眼。
他回过神儿的时候,夏灵已经走了。
慕司沉的目光一寸寸的变暗,理智告诉他,决不能放过夏东天和他的女儿。
……
从慕司沉的家里离开,夏灵回到了夏家。
此时的夏家已经物是人非,她所有的东西都被打包放在了院子门口,就连佣人也全都换掉了。
夏灵看着父亲亲自设计装修的房子被工人们砸掉,陈总兴致勃勃的指挥,让设计师按照自己的意思重新设计这个别墅。
就在这时,她眼睁睁的看着简明拥着陈思雅从别墅里出来,与陈总有说有笑的。
他们几个人的谈笑风生,与此刻她的狼狈,形成了鲜明的对比。
夏灵的目光落在简明身上,迟迟没有移开。
原来,这就是她爱了快十年的男人。
原来,他也会对别的女人好,甚至比对她更好。
看着看着,夏灵的眼泪就无法控制的流出眼眶。
忽然,简明回过头,与她四目相接。
夏灵立刻低下头,不想让他看到自己的软弱。
可陈思雅目光阴郁,一步步向她走了过来。
她高傲的看着她,嘴下更是不留情:“夏灵,你还要不要脸啊?明哥哥已经不爱你了,你以为流几滴眼泪,就能把他从我身边抢走了?别天真了!现在的你,比一条流浪狗还不如!”
夏灵恨恨地咬牙道:“他今天可以为了利益利用我害我爸爸,明天,他也可以为了利益,将你们陈家害的死无葬身之地。不信,你就看着吧!”
这时,简明来到陈思雅身边,怒斥道:“夏灵,你胡说什么?我们之间,一直都是你一厢情愿。商场本来就是这样,不是你死就是我活。我们简家早就跟夏家不睦了,幸好陈叔叔帮忙,我才能这么顺利的扳倒你爸。思雅可是陈叔叔这个大功臣的女儿,我怎么会对不起她?”陈思雅得意的望着夏灵,道:“听到了吧?落水狗!”
夏灵几乎快要咬碎了牙根子。
她恨啊!
可是,此时的她要是继续与这对渣男贱女理论,无非是以卵击石罢了。ωωω.χΙυΜЬ.Cǒm
她强迫自己别开目光,不去看他们,拿着自己的东西,与她住过二十多年的地方,渐行渐远。
现在的她,身无分文,她不知道自己还能住在哪里?
饥肠辘辘的她,甚至不知道下一顿饭,是在什么时候?
也许,是在今天晚上吧?
夏灵苦涩的笑了笑,幸好晚上要陪慕司沉参加什么宴会。
不然,她今天就只能饿着肚子了。
傍晚时分,她的手机就响了。
原来,是化妆店打来的电话。
“夏小姐,请您现在来mq,慕先生吩咐我们给您梳妆打扮,一小时之后,他会来这儿接您。”
mq是一家专门给上流社会设计晚宴礼服和妆容的店。
夏灵以前是常客。
只是夏家破产这种事,在圈子里传的极快,这些化妆师也多多少少听说了。
碍于慕司沉的面子,他们对夏灵,还是一如既往的热情。
唯一不同的是,这次的妆容和礼服,再也由不得她来选择。
这些化妆师是按照慕司沉的喜好,来帮她化妆打扮。
夏灵觉得自己此刻就好像别人手中的布娃娃,玩物罢了!
就在这时,一个嘲讽的声音传了过来。
“我没看错吧?”
陈思雅不可思议的走到夏灵面前,嘲讽道:“你爸昨天才被警察带走,你穷的身无分文,居然还来这里?”
夏灵终于是明白了什么叫做‘冤家路窄’。
她的性格不是受气的性子,尤其是对陈思雅这种女人。
夏灵冷笑了声,道:“我男朋友给我付钱,怎么了?”
“呵,别开玩笑了!”
陈思雅眯着眼睛,道:“简明哥早都厌了你,你不会还想打着他的旗号在这儿记账吧?” 蓝星,夏国。
肿瘤科病房,弥漫着医院独有的消毒水味道。病房是单人间,设施俱全,温馨舒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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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对于孑然一身的路遥来讲,却是无人问津的等死之地。
他是癌症晚期,靠着意志力撑到现在,但也只是多受几天罪罢了。
此刻,路遥躺在病床上,怔怔望着床头柜上的水杯,想喝口水。
可他拼尽全力却无法让身体离开病床。剧痛和衰弱,让这原本无比简单的事情成了奢望。
这时,一道幸灾乐祸的声音响起:“表哥~你真是狼狈呢。连喝口水都得指望别人施舍。”
一位英俊的年轻男子悠闲坐在病床前,翘着二郎腿,眼睛笑成一道缝。
“你求求我,我给你喝口水如何?”
路遥面无表情,一言不发。自从失去了自理能力,一帮亲戚的嘴脸已经见多了,不差这一个。
男子起身,将水杯拿在手里递过来,“表哥别生气,我开玩笑的,你对我这么好,喂你口水还是能办到的。”
说完话,他将水杯里的水,缓缓倒在路遥苍白消瘦的脸上。
被呛到,路遥无力的咳嗽几声,好在少量的水流过嗓子,让他有了几丝说话的力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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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鑫,为什么?我从未得罪过你。你去星盟国留学,还是我资助的!”
张鑫将水杯放下,不紧不慢的说:“谁让你这么古板呢,只是运点感冒药罢了,又不犯法,你非得千方百计的拦着。”
路遥脸上闪过一丝了然之色,道:“张鑫你这垃圾,狗改不了吃屎。将感冒药运到国外提炼毒品……咳咳……”
张鑫理了下领带,笑道:“你别血口喷人啊,我可是国际知名企业家。这次回国,‘省招商引资局’还打电话欢迎我呢~”
路遥叹了口气,现在的自己什么都做不了,索性闭上眼睛不再说话,安静等待死亡的到来。
但张鑫却不想让眼前饱受病痛折磨、即将离世的表兄走好。他附身靠近,悄悄说道:琇書蛧
“表哥啊~其实呢,我这次回国主要就是见你一面,告诉你一声——你的癌,是我弄出来的~”
路遥陡然挣开眼,“你说什么!”
张鑫笑眯眯的掏出个铅盒打开,里面是件古怪的三角形饰物,仅有巴掌大小,中间是只眼睛似的图案,一看就很有年代感。
“眼熟吧?这是我亲手送你的,货真价实的古董。我在里面掺了点放射性物质,长期接触就会变成你现在这副鬼样子。”
路遥马上认出来,这是自己很喜欢的一件古物,天天摆在书桌上,时不时的把玩,没想到却是要人命的东西!
他伸出枯枝似的手臂,死死的抓住眼前人的胳膊!“你……”
“别激动~表哥,我西装很贵的。”张鑫轻松拿掉路遥的手,小心的捏起铅盒,将放射性饰物塞进他怀里。
“我赶飞机,得先走一步。你好好留着这个当做纪念吧,有机会再去你的坟头蹦迪~”
说完话,张鑫从容起身离开。临走前,还回头俏皮的眨眨眼。他原本就男生女相,此时的神态动作居然有些娇媚。
保镖很有眼力劲,赶紧打开病房门。同时用无线耳麦联络同事,提前发动汽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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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遥只能无力的瘫在床上,浑身皆是钻心剜骨般的剧痛,还有无穷悔恨、不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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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很快,剧痛渐渐消失,只剩麻木,路遥隐约听到过世的双亲在喊他。
就在路遥的身体越来越飘,即将失去意识时,胸口突然阵阵发烫,将他惊醒。
从怀中摸出那三角形饰物,发现这玩意变得滚烫无比,还在缓缓发光!
秀书网为你提供最快的陆总,太太才是那晚的白月光叶佳禾陆景墨更新,第154章 慕律师,求你要我免费阅读。https://www.xiumb9.co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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