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来两人刚刚的争执,好像惹了小兴反感李秋月呢!
罪过啊!罪过啊!
既然她都这么主动的服软了,作为损友,她帮人家一把也不是什么大事。
毕竟损友也是友啊!
在她那期盼的目光下,长莺不动声色的点了点头。
李秋月当即破涕而笑,当即拽着长莺的胳膊就使劲往屋子里冲。
刚跨过屋门口,里头登记的老师抬眼一望,说了一句。
“出去排队!”
李秋月整个人顿时僵在了原地,特别是在小兴回头看的那一眼时,整张脸顿时像煮熟了的虾子般红彤彤的。
长莺朝着老师露出一抹尬笑,赶忙拉着李秋月退出屋子。Χiυmъ.cοΜ
朝她耸了耸肩,一副我也无能为力的模样。
等李秋月好不容易平复好心情,涨红着脸小声的说了一句,
“你以后会帮我的吧?”
长莺眼珠一转,随即嘿嘿一笑。
抬手摸了摸李秋月的头,见她敢怒不敢言的模样。
朝屋内的小兴努了努嘴,示意她千万别激动哈,不然她就要告状了。
看着她吃瘪,长莺的心都在飞扬。
随后抿嘴偷笑,待到李秋月快要爆发的那个点。
她这才清了清嗓子,绷着脸,一本正经的扫了她一眼,
“叫声姐来听听,我就帮你怎么样?”
李秋月当即咬住下唇怒目而视,但一扭头看到屋子里面的身影。
心头那又羞又恼的感觉,顿时消了大半的气,有气无力的来了一句,
“姐,帮帮我!”
长莺被她这一声‘姐’给吓得一激灵,忙解释道,
“我闹着玩的!”
闻言李秋玲错愕了一瞬,随后立马露出一抹笑意,语气真诚的感谢,
“谢谢!”
长莺还要说些什么,但看到小兴已经背起行囊出来了。
只好冲李秋月点了点头,示意她等会出来再聊,抬脚就跨进屋里。
两人交错而过时,长莺快速地说了一句,“你忙好了就去校门口,我有事跟你说!”
小兴愣住了片刻,随即抿唇微笑着点了点头,转瞬间又冷着脸,目不斜视的走出屋子。
李秋月连忙跟上他,开口解释道“蔡兴!我……”
担心李秋月胡搅蛮缠的惹来别人的围观,小兴忍着内心的烦躁,顿住了脚步。
小兴猛的站住脚,让紧跟在他身后的李秋月猝不及防的撞到了他的后背上。
吓得小兴拧着眉退离她几步,满脸的不耐烦盯着她,
“有什么事?”
李秋月摸了摸有点疼的额头,红着脸,支支吾吾的说,
“我跟蔡长莺可是好朋友,我们一直都是这么相处的,你别误会!”
“哦!”蔡兴冷冷的扫了她一眼,扭头就走。
李秋月抬腿就要跟上,可不知怎么又顿住了脚步,直愣愣的望着他往走远。
直到被长莺拍了肩膀,她才回过神来。
望着长莺那满是揶揄的眼神,李秋月不知怎么的俏脸一白。
失魂落魄的喃喃自语,“怎么办?他好像很讨厌我?”
长莺看惯了她趾高气扬的模样,再看她这副破碎感十足的神情。
顿时不知该怎么开口跟她说话了。
其实看小兴刚刚的态度,长莺自然也能感觉到小兴不喜欢她的。
只是她没想到他们的关系能差成这样,她还以为刚刚小兴只是误会了他们俩之间的关系,才那么生气的。
没想到小兴本身对她的态度,就不怎么样。
可是就这么看着李秋月愣在原地,也不是个办法,伸手戳了戳她的胳膊。
“太阳这么大,你不晒吗?我觉得阴凉与悲伤更配哦!”
“要不我们去旁边吧!”
李秋月的失落感顿时被打破了,幽怨的看了某人一眼。
长莺才不管她是什么心情呢,她感觉再晒下去,她都要晒秃噜皮了。
赶忙把她拉到一旁阴凉下,恨铁不成钢的鄙视她,
“你是不是傻?你长得又不赖,他不喜欢你,你就找个喜欢你的不就好了吗?”
“干嘛要为一棵歪脖子树,放弃整片森林?”
李秋月本本来闷闷不乐的,霎时间被她这话给逗笑了,娇羞的轻推她的胸口,
“你小点声,这话是能拿出来说的吗?”
被她含羞带怯的这么一推,长莺的鸡皮疙瘩都起来了。
抱着胸前赶忙退离她几步,继续回答她的话,
“怎么就不能拿出来说,我又没偷没抢的!”
李秋月无所谓长莺的小动作,怅然若失地摇了摇头,
“你还小,不懂……”
长莺看着这位也就比自己大三岁的小姑娘,简直要笑喷了。
妈呀!到底是谁小啊?
见长莺就在一旁不停的闷笑,李秋月的心又开始烦躁起来。
不自在的睨了她一眼,
“一个没开窍的小屁孩哪懂我在烦什么?”
“去去去,该干嘛干嘛去,不要在这里打扰我了!”
长莺再也忍不住哈哈大笑起来,抬手一搭她的肩膀,整个人的重量都压在了她的身上。
李秋月忙扶住墙才勉强站住,转而死命的就要推开压着自己的长莺。
“你笑就笑,压着我干嘛?扶墙笑不行吗?”
长莺顺势松开她,笑得整个人犹如乱颤的花枝。
李秋月实在受不了她这疯疯癫癫的模样了,抬脚就要踩长莺的脚尖,好让她清醒清醒。
长莺笑归笑,自然不可能站在原地挨踩,猛地的蹦离她身边。
嬉皮笑脸的坏笑道,
“我不笑了,我不笑了,小心你这母老虎的样子,又被你的小兴哥哥看到哦~”
果然,李秋月顿时抬头望了望四周,发现没有小兴的身影。
顿时狠狠的剜了她一眼,抱着胳膊满心失落的往墙上一靠,开始不停地长吁短叹。
她这副模样,倒是让长莺诧异的挑了挑眉,
“你瞅瞅你这样!至于吗?不就是一个男……人?”
见长莺说的这么勉强的话,李秋月的耳朵微微一红。
忍着脸上的羞意,支支吾吾的说,
“我……我也不想的,可是我只要一看到他,或是想到他,就变成了这样……”
长莺长叹一口气,拍了拍她的肩刚要说点什,就看到李秋月的爸,正在对面朝这边招招手。
赶忙转了口风,撞了撞她的胳膊,提醒道,
“别愁了,快看那边,你爸找呢!” 蓝星,夏国。
肿瘤科病房,弥漫着医院独有的消毒水味道。病房是单人间,设施俱全,温馨舒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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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对于孑然一身的路遥来讲,却是无人问津的等死之地。
他是癌症晚期,靠着意志力撑到现在,但也只是多受几天罪罢了。
此刻,路遥躺在病床上,怔怔望着床头柜上的水杯,想喝口水。
可他拼尽全力却无法让身体离开病床。剧痛和衰弱,让这原本无比简单的事情成了奢望。
这时,一道幸灾乐祸的声音响起:“表哥~你真是狼狈呢。连喝口水都得指望别人施舍。”
一位英俊的年轻男子悠闲坐在病床前,翘着二郎腿,眼睛笑成一道缝。
“你求求我,我给你喝口水如何?”
路遥面无表情,一言不发。自从失去了自理能力,一帮亲戚的嘴脸已经见多了,不差这一个。
男子起身,将水杯拿在手里递过来,“表哥别生气,我开玩笑的,你对我这么好,喂你口水还是能办到的。”
说完话,他将水杯里的水,缓缓倒在路遥苍白消瘦的脸上。
被呛到,路遥无力的咳嗽几声,好在少量的水流过嗓子,让他有了几丝说话的力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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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鑫,为什么?我从未得罪过你。你去星盟国留学,还是我资助的!”
张鑫将水杯放下,不紧不慢的说:“谁让你这么古板呢,只是运点感冒药罢了,又不犯法,你非得千方百计的拦着。”
路遥脸上闪过一丝了然之色,道:“张鑫你这垃圾,狗改不了吃屎。将感冒药运到国外提炼毒品……咳咳……”
张鑫理了下领带,笑道:“你别血口喷人啊,我可是国际知名企业家。这次回国,‘省招商引资局’还打电话欢迎我呢~”
路遥叹了口气,现在的自己什么都做不了,索性闭上眼睛不再说话,安静等待死亡的到来。
但张鑫却不想让眼前饱受病痛折磨、即将离世的表兄走好。他附身靠近,悄悄说道:琇書蛧
“表哥啊~其实呢,我这次回国主要就是见你一面,告诉你一声——你的癌,是我弄出来的~”
路遥陡然挣开眼,“你说什么!”
张鑫笑眯眯的掏出个铅盒打开,里面是件古怪的三角形饰物,仅有巴掌大小,中间是只眼睛似的图案,一看就很有年代感。
“眼熟吧?这是我亲手送你的,货真价实的古董。我在里面掺了点放射性物质,长期接触就会变成你现在这副鬼样子。”
路遥马上认出来,这是自己很喜欢的一件古物,天天摆在书桌上,时不时的把玩,没想到却是要人命的东西!
他伸出枯枝似的手臂,死死的抓住眼前人的胳膊!“你……”
“别激动~表哥,我西装很贵的。”张鑫轻松拿掉路遥的手,小心的捏起铅盒,将放射性饰物塞进他怀里。
“我赶飞机,得先走一步。你好好留着这个当做纪念吧,有机会再去你的坟头蹦迪~”
说完话,张鑫从容起身离开。临走前,还回头俏皮的眨眨眼。他原本就男生女相,此时的神态动作居然有些娇媚。
保镖很有眼力劲,赶紧打开病房门。同时用无线耳麦联络同事,提前发动汽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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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遥只能无力的瘫在床上,浑身皆是钻心剜骨般的剧痛,还有无穷悔恨、不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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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很快,剧痛渐渐消失,只剩麻木,路遥隐约听到过世的双亲在喊他。
就在路遥的身体越来越飘,即将失去意识时,胸口突然阵阵发烫,将他惊醒。
从怀中摸出那三角形饰物,发现这玩意变得滚烫无比,还在缓缓发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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