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见长莺又要开始掉眼泪,蔡春妮抬手一弹她的脑门,嫌弃的不行,

  “啧啧啧……哭哭啼啼的像什么样,我现在才发现我们家长莺还是个小哭包呢!”

  长莺感动的情绪被她给打断了,眼眶里打转的眼泪是掉也不是,不掉也是。

  硬是把她的脸憋的通红,偏头擦掉眼角的泪水,哼哼两声,

  “谁哭了,我这是没睡醒,困的!”

  蔡春妮勾唇一笑,一副恍然大悟的模样,特意拉长了尾音,

  “哦~这样啊~”

  长莺哼哼两声,低下头小口小口的喝起了粥,不给她再找机会打趣自己。

  听见长莺那熟悉的哼哼声,蔡春妮放心的笑了。

  看样子没事了!

  这便把打包好的东西放在一旁的矮凳上,嘱咐她道,

  “我去满仓家借自行车,你吃完了就过去找我。”

  事态终于正常的发展,长莺积极的频频点头,一手还不忘朝她挥了挥。

  见她的身影消失在门口,赶忙把桌上的两个烤红薯收进空间。

  快速地把粥喝完,用清水涮洗干净,随手扣在桌上就不管了。

  拿上桌上准备好的东西,就匆匆出门。

  跑到满仓家推开院门,就看到那么高个的建党缩着脖子,神色怏怏的低着头。

  被自家老妈训的,头都快低到地上去了。

  建党哪怕是低着头也比自家老妈高一大截,可他那可怜巴巴的模样,看的长莺差点笑喷了。

  建党听到动静一抬头就看到长莺上扬着嘴角,气的他差点蹦起来。

  皱巴着脸,使劲朝面色冷峻的姑奶奶努了努嘴。

  ‘好你个没良心的,我为你上刀山下火海,这下遭灾了,你还好意思笑!’

  罪魁祸首的长莺没理会挤眉弄眼的建党,清了清嗓子,压住笑意。

  赶紧上去拉住老妈,抓住她的胳膊就解释,

  “妈,你就别说他了,这都是我的主意。”

  微微踮起脚,附在她耳边,悄声的说道,

  “你又不是不知道,他脑子没我灵活,我那天把他坑的团团转,你现在要是把他说毛了,他反应过来,再找我麻烦可咋整?”

  说完眨巴着水灵灵的大眼睛,微微蹙起眉头,一脸心虚的赔笑,

  蔡春妮看了看老实的动都不敢动的建党,又看了看一脸谄媚的长莺。

  真的是无语望苍天了,自己闺女干的事,只能捏着鼻子认了不说。

  还得给她擦屁股,我容易吗?

  长叹了一口气,朝建党挥了挥手,“行了行了,忙你的去吧!”

  建党如获大赦,脚底抹油般转身就冲进来房间,砰的一声的房门加紧闭上。

  好似跑满了,会发生什么恐怖事件似的。

  母女俩见这夸张的动静,对视一眼,都看到对方眼里的无语……

  蔡春妮无奈的摇了摇头,转头就恨铁不成钢的戳了戳她的脑袋,

  “你说说你,一天天的净给我整幺蛾子,你整幺蛾子就算了,还带着建党干这么危险的事。”

  这次轮到长莺不敢吭声了,赶忙抱着脑袋被动抵挡攻击。

  看的蔡春妮更有气了,又上手捏了捏她的脸,

  “你还有没有点脑子?,这是建党一个大人能参与的吗?”

  “你是小孩做了什么错事还能圆上两句,你带个大人搞事是什么意思?”

  “要不是这次运气好,真抓住了罪犯,我看看你到时候该怎么为建党脱罪?”

  这次长莺惹的事是真的吓着她了,她这么说一方面是担忧建党。

  一方面也是担忧昨天她没有安排建党陪着的话,长莺贸然去救人会发生的后果。

  要不是一大早的不想让她吃不下饭,她早就在家里训她了。

  这下她又撞枪口上了,就对着她直突突,

  “还有啊,你怎么就胆子这么大?”

  “万一没建党陪着,你是不是还要这么干?”

  “你想过后果没有?”m.xiumb.com

  面对老妈的声声质问,长莺的讪笑不敢吭声。

  等她骂完,又等了一会儿,悄悄的抬眼看她。

  无奈又被瞪了一眼,不过看她半天没开口了,应该是骂完了。

  朝她谄媚一笑,指了指院里的自行车。

  便小心翼翼的迈着小碎步挪到自行车边上,把手上的东西挂在车把手上,再把自行车的脚架抬起。

  在她那虎视眈眈的眼神下,又恢复了淡定自若,把自行车推到院外。

  扭头忽略老妈那凶狠的眼神,拍了拍后座,扬起一个大大笑容,

  “妈,咱有话路上说呗,你不是说过,看病人要趁早吗?”

  蔡春妮面上虽然是气呼呼的,但心里主要还是担忧居多。

  该骂该说的都说完了,就是等着个台阶下。

  见她这怂包的模样翻了个白眼给她,气哼哼的走过去,坐到后座上,

  “还有脸说?不知道是谁,真真是胆大包天!”

  “我要是不把你这个坏毛病给纠正过来,我就不姓蔡了!”

  长莺被她这一点没有信服力的狠话给逗笑了,心一乱,瞬间车把手左右也跟着乱晃起来。

  惊的后座的蔡春妮慌忙搂紧长莺的腰,

  “笑什么?笑什么笑,好好的骑你的车,要是把我摔了,我要你好看!”

  “没笑,我真没笑,就是太久没骑自行车,有点不熟。”长莺稳住车头后,赶忙解释。

  实则她仗着老妈看不到她脸上的表情,嘴角都弯了起来。

  在这补上她刚刚心里的那句话:不姓蔡,姓冯呗!

  当然这句贼忤逆的话,她当然没胆子说出来,只能在心里暗暗发笑罢了。

  一路颠簸到了卫生院,俩人把自行车寄存好了,便带着东西往病房走去。

  还没靠近病房,母女俩就察觉到了四周的气氛很是不对劲。

  有不少人指着隐晦的看向病房,交头接耳的窃窃私语,时不时还啧啧两声。

  看的母女俩人都直皱眉头。

  偶尔听到了几句,强奸,不安分,让长莺顿时明白,这事已经传出去了。

  无意识的捏紧手里提的东西,直把手心捏的发白,她的脸色也渐渐难看起来。

  她实在是气这群无知的人,为什么只要事件里掺合了女性,就会有关于污名化女性的说法出来?

  简直是愚蠢至极! 蓝星,夏国。

  肿瘤科病房,弥漫着医院独有的消毒水味道。病房是单人间,设施俱全,温馨舒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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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可对于孑然一身的路遥来讲,却是无人问津的等死之地。

  他是癌症晚期,靠着意志力撑到现在,但也只是多受几天罪罢了。

  此刻,路遥躺在病床上,怔怔望着床头柜上的水杯,想喝口水。

  可他拼尽全力却无法让身体离开病床。剧痛和衰弱,让这原本无比简单的事情成了奢望。

  这时,一道幸灾乐祸的声音响起:“表哥~你真是狼狈呢。连喝口水都得指望别人施舍。”

  一位英俊的年轻男子悠闲坐在病床前,翘着二郎腿,眼睛笑成一道缝。

  “你求求我,我给你喝口水如何?”

  路遥面无表情,一言不发。自从失去了自理能力,一帮亲戚的嘴脸已经见多了,不差这一个。

  男子起身,将水杯拿在手里递过来,“表哥别生气,我开玩笑的,你对我这么好,喂你口水还是能办到的。”

  说完话,他将水杯里的水,缓缓倒在路遥苍白消瘦的脸上。

  被呛到,路遥无力的咳嗽几声,好在少量的水流过嗓子,让他有了几丝说话的力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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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张鑫,为什么?我从未得罪过你。你去星盟国留学,还是我资助的!”

  张鑫将水杯放下,不紧不慢的说:“谁让你这么古板呢,只是运点感冒药罢了,又不犯法,你非得千方百计的拦着。”

  路遥脸上闪过一丝了然之色,道:“张鑫你这垃圾,狗改不了吃屎。将感冒药运到国外提炼毒品……咳咳……”

  张鑫理了下领带,笑道:“你别血口喷人啊,我可是国际知名企业家。这次回国,‘省招商引资局’还打电话欢迎我呢~”

  路遥叹了口气,现在的自己什么都做不了,索性闭上眼睛不再说话,安静等待死亡的到来。

  但张鑫却不想让眼前饱受病痛折磨、即将离世的表兄走好。他附身靠近,悄悄说道:琇書蛧

  “表哥啊~其实呢,我这次回国主要就是见你一面,告诉你一声——你的癌,是我弄出来的~”

  路遥陡然挣开眼,“你说什么!”

  张鑫笑眯眯的掏出个铅盒打开,里面是件古怪的三角形饰物,仅有巴掌大小,中间是只眼睛似的图案,一看就很有年代感。

  “眼熟吧?这是我亲手送你的,货真价实的古董。我在里面掺了点放射性物质,长期接触就会变成你现在这副鬼样子。”

  路遥马上认出来,这是自己很喜欢的一件古物,天天摆在书桌上,时不时的把玩,没想到却是要人命的东西!

  他伸出枯枝似的手臂,死死的抓住眼前人的胳膊!“你……”

  “别激动~表哥,我西装很贵的。”张鑫轻松拿掉路遥的手,小心的捏起铅盒,将放射性饰物塞进他怀里。

  “我赶飞机,得先走一步。你好好留着这个当做纪念吧,有机会再去你的坟头蹦迪~”

  说完话,张鑫从容起身离开。临走前,还回头俏皮的眨眨眼。他原本就男生女相,此时的神态动作居然有些娇媚。

  保镖很有眼力劲,赶紧打开病房门。同时用无线耳麦联络同事,提前发动汽车。

  ~~~~~~~~

  路遥只能无力的瘫在床上,浑身皆是钻心剜骨般的剧痛,还有无穷悔恨、不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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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但很快,剧痛渐渐消失,只剩麻木,路遥隐约听到过世的双亲在喊他。

  就在路遥的身体越来越飘,即将失去意识时,胸口突然阵阵发烫,将他惊醒。

  从怀中摸出那三角形饰物,发现这玩意变得滚烫无比,还在缓缓发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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