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车铃声的长莺一回头,见是秋玲很是意外了一瞬。

  “上来吧,我带你!”秋玲停下自行车,朝着她说。

  “谢谢!”长莺不客气的立马就坐上后座,有车不坐去走路,那不是傻了吗?

  “考得怎么样?”秋玲心里有点紧张,便没话找话说

  “第一名!”长莺疑惑的,看了一眼秋玲的后背,这孩子终于长大,变性子了?

  “哟还不错嘛,以后再接再厉,你要的高中课本我带来了。”

  “谢谢!”长莺这下是真的意外了,兴高采烈的道谢。

  随后,秋玲没再找话说,而是把自行车踩的飞快,十多分钟就来到她家。

  没想到秋玲都不带停留的,直接来到了自家,这就给长莺一种很诡异的感觉。

  不过还是开门让她进屋,秋玲放好自行车,把把手两侧的包裹拿下来,把其中一个递给长莺,Χiυmъ.cοΜ

  “给,高中的的笔记试题,都在这里了。”

  长莺一脸欣喜的接过包裹,转手放在椅子上,先是去厨房拿上碗,给她倒了一碗凉白开,

  “你坐会儿,我妈下工还要好一会呢。”

  “谢谢。”秋玲接过碗把水一口闷完,放下碗,见长莺一直盯着自己看,不好意思的清了清嗓子,

  “那个,反正闲着也是闲着,要不我给你讲解一下高中的课本?”

  “要!堂屋凉快,我们在堂屋讲吧!”长莺双眼变得亮晶晶的,冲回屋内拿上建军的课本,翻到她不懂的地方,递给秋玲。

  秋玲在桌边坐下,接过课本便耐下心来,给她一一拆解题目,见她明白了,又出了好几道类似的题目让她做着。

  见长莺有事做没再盯着她了,秋玲这才松了一口气。

  出了堂屋去后院逛了一圈,见没什么变化,又逛回前院。

  推开厨房门,掀起桌面上扣着的篮子,见是一碗米,便知道这是中午的饭。

  转头把放在堂屋的包裹拿上,把里头用油纸包着的一块五花肉拿出来,洗净后切片备用。

  再把角落里的土豆收拾出来,切成块状,这才撸起袖子开始烧火做饭。

  长莺费劲的解完题目,就闻到从厨房传来的香气,不自觉的咽了口口水。

  拿着做完的题目来到厨房,秋玲见没什么活计了,擦了擦手上的水。

  走到厨房门口,接过纸张,扫了一眼解题步骤和结果,满意的点点头,

  “还不算太笨,多努力努力还是有希望的。”

  长莺:sifft,你好好说话能死啊!

  秋玲自然知道她很不服气,拍了拍她的头,“行了我就不等了,我先回去你看着锅里。”

  说着拿上桌上的大包裹,刚跨出门槛,又停下,回头朝着一脸生无可恋的长莺笑着说道,

  “吃完饭,记得让姑奶奶来救场!”

  可能感觉在长莺面前说这么怂的话,不好意思,说完立马就快步离开。

  见秋玲那像被狗撵的麻溜模样,长莺挑了挑眉,啧啧啧,看样子闯的祸还不小,还需要老妈去救场!

  看在肉的份上,我大人有大量,就不计较你那以下犯上的摸头杀了。

  长莺走到锅边揭开锅盖,看锅里的土豆还有点泛生,用锅铲子翻了翻,便又盖上了锅盖。

  没一会儿蔡春妮就下工回来了,闻到肉香,疑惑的直冲厨房。

  长莺放下手里的菜盆,在她开口询问前,一一解释道,“午饭是秋玲做的,这些也是她带来的,她还给我带了她高中的课本。”

  顺手把早就准备好的脸盆端给她,“刚打上来的井水,凉快的很!”

  闻言蔡春妮点了点头,接过盆放到地上就开始洗脸。

  感觉舒服多了,这才端起碗吃饭,“考得怎么样?”

  “那还用想吗?肯定是第1名啊!”

  “那行,尽量保持年年第一!”

  长莺:我有被冒犯到,怎么破?

  两人安安静静的吃完饭,长莺这会儿才说到秋玲怪异的举动,和要老妈去给她救场的事。

  闻言蔡春妮立马直起身子,抹了一把额上的汗,

  “什么!”

  “你怎么不早说!”

  长莺一脸无辜的看向她,“不都是饭后谈事吗?你去那么早干嘛?”

  “打算再来一碗?”

  蔡春妮想了想也是,尴尬一笑,赶紧扇起蒲扇,掩饰她的不自然,

  “也对诶,满仓哪次都走的晚,这会儿应该才吃上饭也不一定。”

  长莺洗好锅碗瓢盆后,也拿着蒲扇,悠哉悠哉的跟在老妈身后,往满仓家去。

  刚到门口,就听见屋里传来满仓震怒的吼声。

  “你说什么!”

  母女俩对视一眼,赶忙进院,落后一步的长莺随手把门关上,担心不保险,把门栓也给插上了。

  这才轻手轻脚的挪到堂屋门口,也没敢朝里头看,就侧耳听着,刚好对上出门的拥军。

  拥军眼珠子一转,也站在长莺身边一起偷听起来。

  蔡春妮见满仓拿着鸡毛掸子就要打秋玲,上前死死抓住鸡毛掸子,

  “满仓你干嘛,就算孩子犯了错,咱也得听孩子解释完再打吧?”

  鸡毛掸子被老姑抓得紧,担心用劲夺会伤着老姑来,只能愤怒朝她吼道,

  “老姑,我教育孩子的时候,你能不能不要管!”

  挡在秋玲跟前蔡春妮,寸步不让,“不行,这次我还就管定了,秋玲这么大姑娘了,你还打她,像什么话!”

  见说不通老姑,满仓对准缩头缩脑的秋玲突突,

  “逆女,你给我跪下!”

  秋玲吓得一哆嗦,直挺挺的跪下!

  蔡春妮见机,一把抽走他手里的鸡毛掸子,转手丢出门外,随后开始收拾屋内任何能当做打人工具的东西。

  长莺蹿出去捡起鸡毛掸子就跑,跑到屋内人看不到的位置,又掉头站回拥军身边。

  拥军捂住嘴巴,喜笑颜开的朝长莺比一个大拇指。

  满仓背着手在原地踱步,越想越气,气急的指着秋玲恨恨的吼道,

  “你真是长能耐了!说结婚就结婚,说离婚就离婚,你有把我放在眼里吗!”

  秋玲低着头,不敢吭声。

  “我看你就是书读多了,心野了!”

  “成天就学洋人那套,乱七八糟的洋人思想,你不要脸,我还要脸呢!” 蓝星,夏国。

  肿瘤科病房,弥漫着医院独有的消毒水味道。病房是单人间,设施俱全,温馨舒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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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可对于孑然一身的路遥来讲,却是无人问津的等死之地。

  他是癌症晚期,靠着意志力撑到现在,但也只是多受几天罪罢了。

  此刻,路遥躺在病床上,怔怔望着床头柜上的水杯,想喝口水。

  可他拼尽全力却无法让身体离开病床。剧痛和衰弱,让这原本无比简单的事情成了奢望。

  这时,一道幸灾乐祸的声音响起:“表哥~你真是狼狈呢。连喝口水都得指望别人施舍。”

  一位英俊的年轻男子悠闲坐在病床前,翘着二郎腿,眼睛笑成一道缝。

  “你求求我,我给你喝口水如何?”

  路遥面无表情,一言不发。自从失去了自理能力,一帮亲戚的嘴脸已经见多了,不差这一个。

  男子起身,将水杯拿在手里递过来,“表哥别生气,我开玩笑的,你对我这么好,喂你口水还是能办到的。”

  说完话,他将水杯里的水,缓缓倒在路遥苍白消瘦的脸上。

  被呛到,路遥无力的咳嗽几声,好在少量的水流过嗓子,让他有了几丝说话的力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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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张鑫,为什么?我从未得罪过你。你去星盟国留学,还是我资助的!”

  张鑫将水杯放下,不紧不慢的说:“谁让你这么古板呢,只是运点感冒药罢了,又不犯法,你非得千方百计的拦着。”

  路遥脸上闪过一丝了然之色,道:“张鑫你这垃圾,狗改不了吃屎。将感冒药运到国外提炼毒品……咳咳……”

  张鑫理了下领带,笑道:“你别血口喷人啊,我可是国际知名企业家。这次回国,‘省招商引资局’还打电话欢迎我呢~”

  路遥叹了口气,现在的自己什么都做不了,索性闭上眼睛不再说话,安静等待死亡的到来。

  但张鑫却不想让眼前饱受病痛折磨、即将离世的表兄走好。他附身靠近,悄悄说道:琇書蛧

  “表哥啊~其实呢,我这次回国主要就是见你一面,告诉你一声——你的癌,是我弄出来的~”

  路遥陡然挣开眼,“你说什么!”

  张鑫笑眯眯的掏出个铅盒打开,里面是件古怪的三角形饰物,仅有巴掌大小,中间是只眼睛似的图案,一看就很有年代感。

  “眼熟吧?这是我亲手送你的,货真价实的古董。我在里面掺了点放射性物质,长期接触就会变成你现在这副鬼样子。”

  路遥马上认出来,这是自己很喜欢的一件古物,天天摆在书桌上,时不时的把玩,没想到却是要人命的东西!

  他伸出枯枝似的手臂,死死的抓住眼前人的胳膊!“你……”

  “别激动~表哥,我西装很贵的。”张鑫轻松拿掉路遥的手,小心的捏起铅盒,将放射性饰物塞进他怀里。

  “我赶飞机,得先走一步。你好好留着这个当做纪念吧,有机会再去你的坟头蹦迪~”

  说完话,张鑫从容起身离开。临走前,还回头俏皮的眨眨眼。他原本就男生女相,此时的神态动作居然有些娇媚。

  保镖很有眼力劲,赶紧打开病房门。同时用无线耳麦联络同事,提前发动汽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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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路遥只能无力的瘫在床上,浑身皆是钻心剜骨般的剧痛,还有无穷悔恨、不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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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但很快,剧痛渐渐消失,只剩麻木,路遥隐约听到过世的双亲在喊他。

  就在路遥的身体越来越飘,即将失去意识时,胸口突然阵阵发烫,将他惊醒。

  从怀中摸出那三角形饰物,发现这玩意变得滚烫无比,还在缓缓发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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