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么想着,长莺摸着笋便用意念把笋下方五厘米处的都收进空间。
转眼又从空间拿出来,看着还带着一些根须的笋,长莺有点傻眼。
这笋的根系都这么的浅吗?
简直要笑不活了,感情是自己太无知了。
不死心的长莺以不同的深度又收了两根笋,发现还是老妈挖笋的那个深度最合适,至于剩下的五六根笋,自己还是不收了吧,
不然以自己的力气,怎么解释自己能掰动笋的,用屁股吗?
挪回笋堆里,吭哧吭哧的一根根掰笋子,掰五个收一个进空间,不要的笋衣丢在另一边。
笋剥多了,渐渐的有股笋臭味散发出来,长莺有点疑惑,抓起一根嫩生生的笋子闻一闻,眉头直皱。
自己一直以为只有泡过的酸笋才会有这股臭味呢,感情新鲜的笋也是这个样。
还没感概完,一抬眼就看到一旁鼓鼓囊囊的笋衣,就像一根鲜嫩的笋子在嘤嘤哭泣,自己抛弃了它。
以防万一还是伸出手一按,瘪了。
噢,是自己太疑神疑鬼了,每个笋自己都是剥出来了才丢在另一边的,再看看其中还有几个鼓鼓囊囊的笋衣。
强迫自己不要再去关注了,剥出一个笋子,最后还是没忍住,起身把那几个鼓鼓囊囊的笋衣踩了两脚,这下万分确认这真是单纯的一张笋衣皮。
蔡春妮背着一麻袋笋子,老远就看到长莺扶着根竹子,东踩一脚,西踩一脚的不知道在玩什么。
这时长莺也看到了老妈,又走回垫子上坐好,继续手脚并用的剥笋。
“不错,速度可以嘛!”蔡春妮放下麻袋,夸奖了几句,绝口不提刚刚看到长莺打野的行为。
“笋衣在这边。”长莺抬手指了指一旁的笋衣。
蔡春妮一愣,自己好像没说过这是笋衣吧?便笑着问道,
“长莺是怎么知道笋子外头的皮,叫笋衣的?”
长莺眨巴着大眼睛,一脸无辜,“我们不是在给笋子脱衣服吗?笋子的衣服不就叫笋衣?”
实则脑子在快速回忆,老妈有没有跟自己说过笋衣这个词?
蔡春妮没想到还能这么理解,瞬间笑出了声,
“是叫笋衣,你剥吧,附近还有一些没找完呢。”
说着把麻袋里的笋倒地上,就开始往来时的路上走去。
在长莺快剥完笋子的关头,蔡春妮就回来了,顺手还把之前准备留给长莺试试掰的几根笋掰了,反正她也掰不动。
长莺见这一幕已经不以为然了,果然刚刚她说自己剥完笋子就能去掰笋的话,就是暂时忽悠自己的。
还好自己已经找补几颗回来了!
蔡春妮倒出一麻袋大小不一的笋子,就开始用铲子划开,一铲一个,动作既娴熟又迅速,有时用的力气大了,直接把整颗笋劈成了两半。
眼看着笋子就快掰完了,来了个带着俩孩子的女人,正是去年秋收时看小娃娃们的爱英嫂子。
许爱英时隔大半年的时间,肚子又隆了起来。
长莺看看跟在她身后五六岁的男孩,再看看她背上背着的小孩,又扫过她隆起的肚子,掰起手指一数,一二三,再加她家还有个黑铁蛋。琇書網
四个葫芦娃啊!
不过按她这个生娃的速度,凑齐七个葫芦娃那叫个指日可待。
许爱英本来还有点气冲冲的,在看到是蔡春妮后,挤出一丝不自然的笑容,
“哎呀,还是老姑手脚快,我也就前两天看周英来掰了些,这才赶着今天来看看的,哪想到还是完了。”
蔡春妮笑了笑不说话,这片竹林本来是野生的,不止竹子细就连出的笋也没什么吃头。
后来大家都嫌这竹子不够粗,便集全村人的力,找熟人寻摸了各种竹子种上。
这才有了这一片越来越大的竹林,彼时大家都默认,只要是蔡家岭的人都可以来砍竹子,或是找竹笋。
也可以说是先到先得,前提是不能破坏竹林。
见她不接话,许爱英有点尴尬,刚刚也是心里有点不舒服才冲动之下说出那样的,想着要缓缓气氛才好开口,便推了推大儿子,
“铁锤,赶紧的给姑奶奶帮忙剥笋子啥。”
铁锤乖乖的上前就要剥笋子,蔡春妮阻止道,
“不用,你忙去吧,这几个马上就能剥完了,没得还把孩子的手弄脏了。”
许爱英故作没听懂,放下后背的小儿子,就蹲在蔡春妮身边开始帮忙,
“嗨,我能忙什么,就是带着孩子瞎逛,看能不能寻摸点吃食。”
长莺这下也发现了,她这是拐弯抹角的的向自家要东西吗?
“那就更不应该在我这耽误时间了,耽误你的事了可怎么办?”
见她还是装傻,许爱英讪笑着开口,
“老姑,说来我怀这个小的是吃不下也喝不下,就总惦记这酸笋的味道,不然也不至于这么早早的就候着这一茬笋了。”
蔡春妮的手一顿,知道她这是要定这笋子了,给她一点也无所谓,起身拍了拍手上的灰,把装笋的麻袋口系上,
“怀孕了胃口古怪些是正常的,这还没剥的笋子你就带回去做些酸笋吃吧,我家羊还栓在外头没吃食呢,我得赶紧走了。”
说着快速把长莺背上,扛麻袋就要走。
许爱英看着她扛着的那半麻袋笋子,心里头有点不满,但面上却是一副感激的不行的样子,
“哎呀,那多不好意思啊,那我就谢谢老姑了哈,下次掰笋子你一定要叫上我,我给你帮忙哈。”
蔡春妮点点头,笑了笑“行,下次来有时间就叫上你。”
长莺看着地上那七八根大笋子就有点郁闷,这人脸皮怎么就这么厚?
蔡春妮可不知道长莺此时的想法,扛着麻袋匆匆的走出竹林。
放下麻袋把栓羊的绳子解开后,把绳子绕在羊脖子上,扛起麻袋,对着羊喊了声
“走!回家。”
长莺惊讶的看着两头母羊带着小羊们,屁颠屁颠的跟上自家老妈的步伐。 蓝星,夏国。
肿瘤科病房,弥漫着医院独有的消毒水味道。病房是单人间,设施俱全,温馨舒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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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对于孑然一身的路遥来讲,却是无人问津的等死之地。
他是癌症晚期,靠着意志力撑到现在,但也只是多受几天罪罢了。
此刻,路遥躺在病床上,怔怔望着床头柜上的水杯,想喝口水。
可他拼尽全力却无法让身体离开病床。剧痛和衰弱,让这原本无比简单的事情成了奢望。
这时,一道幸灾乐祸的声音响起:“表哥~你真是狼狈呢。连喝口水都得指望别人施舍。”
一位英俊的年轻男子悠闲坐在病床前,翘着二郎腿,眼睛笑成一道缝。
“你求求我,我给你喝口水如何?”
路遥面无表情,一言不发。自从失去了自理能力,一帮亲戚的嘴脸已经见多了,不差这一个。
男子起身,将水杯拿在手里递过来,“表哥别生气,我开玩笑的,你对我这么好,喂你口水还是能办到的。”
说完话,他将水杯里的水,缓缓倒在路遥苍白消瘦的脸上。
被呛到,路遥无力的咳嗽几声,好在少量的水流过嗓子,让他有了几丝说话的力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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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鑫,为什么?我从未得罪过你。你去星盟国留学,还是我资助的!”
张鑫将水杯放下,不紧不慢的说:“谁让你这么古板呢,只是运点感冒药罢了,又不犯法,你非得千方百计的拦着。”
路遥脸上闪过一丝了然之色,道:“张鑫你这垃圾,狗改不了吃屎。将感冒药运到国外提炼毒品……咳咳……”
张鑫理了下领带,笑道:“你别血口喷人啊,我可是国际知名企业家。这次回国,‘省招商引资局’还打电话欢迎我呢~”
路遥叹了口气,现在的自己什么都做不了,索性闭上眼睛不再说话,安静等待死亡的到来。
但张鑫却不想让眼前饱受病痛折磨、即将离世的表兄走好。他附身靠近,悄悄说道:琇書蛧
“表哥啊~其实呢,我这次回国主要就是见你一面,告诉你一声——你的癌,是我弄出来的~”
路遥陡然挣开眼,“你说什么!”
张鑫笑眯眯的掏出个铅盒打开,里面是件古怪的三角形饰物,仅有巴掌大小,中间是只眼睛似的图案,一看就很有年代感。
“眼熟吧?这是我亲手送你的,货真价实的古董。我在里面掺了点放射性物质,长期接触就会变成你现在这副鬼样子。”
路遥马上认出来,这是自己很喜欢的一件古物,天天摆在书桌上,时不时的把玩,没想到却是要人命的东西!
他伸出枯枝似的手臂,死死的抓住眼前人的胳膊!“你……”
“别激动~表哥,我西装很贵的。”张鑫轻松拿掉路遥的手,小心的捏起铅盒,将放射性饰物塞进他怀里。
“我赶飞机,得先走一步。你好好留着这个当做纪念吧,有机会再去你的坟头蹦迪~”
说完话,张鑫从容起身离开。临走前,还回头俏皮的眨眨眼。他原本就男生女相,此时的神态动作居然有些娇媚。
保镖很有眼力劲,赶紧打开病房门。同时用无线耳麦联络同事,提前发动汽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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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遥只能无力的瘫在床上,浑身皆是钻心剜骨般的剧痛,还有无穷悔恨、不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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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很快,剧痛渐渐消失,只剩麻木,路遥隐约听到过世的双亲在喊他。
就在路遥的身体越来越飘,即将失去意识时,胸口突然阵阵发烫,将他惊醒。
从怀中摸出那三角形饰物,发现这玩意变得滚烫无比,还在缓缓发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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