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看着自己不能帮忙也好像不能剧透的样子,林思思不疑有他的跟了上去,不明白温迪又在搞什么花样。
(传音)‘好家伙,什么五歌仙故事还有行秋监守自盗都是支线,这张纸才是剧本最关键的道具吧?’
林思思悄声来到温迪旁边,看他捡起一张崭新的明显是故意放在仓库里的信纸,立刻就猜到了什么。虽然还不清楚背后搞这个小动作的人是什么目的,不过应该也不是太大的事,不然温迪才不会这么配合呢。
温迪清透的碧色眼瞳微微眯起,嘴角勾勒的弧度满是温柔。他看着近在咫尺的少女,心中那因为长久未能见面而产生的些许空寂也被迅速填满。
口腔内不安分的舌头抵住牙膛,明明刚喝过不少稻妻新出的樱酒,身上甚至还带着些清甜的味道,此刻的温迪却再次怀恋起了那种沁满舌尖的滋味。
没有回答林思思的话,温迪伸手握住了对方的小手,在掌心里柔柔的握着,像在对待他最爱的塞西莉亚花一样。
“空,阿贝多,能过来一下吗?这里有件有意思的东西要给你们看看。”
这样呼唤着不远处还在研究故事记载的两人,温迪对着满脸无奈的林思思调皮的眨了眨眼,像是在说——
[看在我这么可爱的份上,陪我玩完这一出戏吧?]
拒绝的话从喉间转了一圈后,最终在神明bulingbuling的眼神里顺滑的咽了回去。林思思在心里对着空和阿贝多偷偷道了歉。
身为好友,隐瞒真相我很抱歉。
虽然但是...这的确挺有意思的不是么?
诶嘿~
空和派蒙没有察觉林思思的异常,这倒也不是说后者的撒谎技术变得更为高超了,只是单纯的没有被怀疑罢了。更主要的是,空的注意力从五歌仙故事到书籍被偷,走到跟前后又立刻被温迪握着林思思的手给全部夺走了,所以完全没去想某位代理人已经倒戈的可能。
“这首诗的大概意思是说:歌仙翠光因为喝醉酒,所以不小心被人从身边偷走了应该交给将军的诗。嗯...总觉得这个故事在哪听过?”
派蒙无力吐槽的叉着腰,“根本不是在哪听过,这完全就是你昨天的经历嘛!”
“哈哈哈~所以你不觉得它很有意思吗?”温迪熟练的露出笑意。
不过林思思听到温迪亲自说出歌仙这个称呼,忽然有了点微妙的想法。温迪的命座,不就是歌仙座吗?翠光翠光,这个称号好像也和绿色有点关系,要不是几百年前温迪还在睡觉,她真的要以为是这个风神不干正事来稻妻度假了。
就在空和阿贝多在思考诗中的关键,颇有些一筹莫展的时候,温迪再度发挥了自己好吃好玩的心性,拉着林思思的手小幅度的前后晃了晃,懒劲儿又上来了。
“好啦好啦,现在就不要想这么多了。大家好不容易在稻妻相遇,又从一大早忙活了这么久,不如现在就一起找个地方好好喝一杯吧!”
派蒙不敢置信地扭曲着眉眼,
“发生了这么多事你竟然还能喝进去酒吗?再说你不是才刚醒来没多久,怎么又要喝啊!”
温迪可不管她那么多,并且此处都是熟人也终于不用再维持什么形象,直接伸手从侧面抱住了林思思的腰,将脑袋放在已经比自己高了一些的肩膀上,活脱脱一副小鸟依人的模样。
“哎~派蒙真是残忍,我们好久都没见了,竟然这么绝情!思思我好难过,难道你也不想我的吗?”
对此早已习惯并且适应良好的林思思没有挣扎,她知道温迪就是在耍宝,就连抱着自己的手都不敢完全碰到她露出的皮肤,明明纯情的很却总喜欢装作揩油的模样。该说是少年永恒不变的倔you强zhi吗?
于是她回想着以前安抚小希时的感觉,安抚性质的揉了揉温迪的头。这一次就连空都是一副麻木的模样,单从表情来看,很难判断他此刻内心在想些什么。
这一切都是那么自然,以至于唯一不在状态的阿贝多看着面前相安无事的三人,充斥着各种知识的大脑在经过了一阵快速搜索后发现,其实他也是这多角关系中的一员。
忽然发觉这一点,他觉得自己此时应该做些什么,于是在场面出现短暂尴尬的沉默时,当即开口打破了现状。
“不如我们一起去喝一杯吧,我来请客。”
......
“唔...我,我还能喝...”
金发少年脸色绯红的瘫软在桌子旁,后脑的辫子无力的垂在地上,和它的主人一样。空的手里还牢牢握着一个不大的酒盅,里面没有残留一滴酒液。ωωω.χΙυΜЬ.Cǒm
“哎,少年人,怎么说都不停呢~稻妻的酒虽然度数普遍不高,但这新出的樱酒可是例外,在船上的时候我只喝了半箱就睡过去了。”
和空不同,脸颊上只是飞上了点点粉晕的温迪,拿着新倒满的酒杯,一手托着下巴眯着眼看着空啧啧出声。
此时桌上的菜已经换了一轮,几人其实也已经吃了很久,空是吃饱饭后才不信邪的喝了酒,结果一盅就倒了。
派蒙也早早吃饱了睡死过去,飘在半空甚至还传出了细小的鼾声。于是乎,现在就只剩下阿贝多林思思和温迪了。
已经喝掉了半箱的林思思疑惑的扭头看着杯中淡粉色的酒液,这樱酒的确比之前在温泉里喝的要劲大一点,可也不至于半箱就把温迪也撂倒了吧?
不过这樱酒的确好喝,嗅着清香,入口先是辛辣,后味微酸,等咽下后口中却只留下满腔清甜。就连呼出的气都有点甜滋滋的,堪称稻妻神樱牌口气清新剂。
坐在对面的阿贝多也少许喝了一些,不过或许是因为人造人的缘故,他对酒精是半点感觉都没有的。
酒屋中的灯光昏黄宁静,照的清白的人也都染上了几分柔情。林思思左边看看说着蒙德最近有趣的事,笑容呈现了积分真切的温迪;再抬眼去,就是神情认真,眼神专注拿着笔不停画着草稿的阿贝多。而右边地上的,是靠在她腿上睡的很香的空空。
这一刻,林思思感觉自己就好像那轻小说里怀抱天下美男的女尊主角,在夜里和美人们饮酒做乐一样。
这既视感也只产生了一瞬,被酒精上了脑的少女立刻就被心中那沉重的良心狠狠坠醒了。
明明半夜应该是感伤悲秋或是说些人生道理的时候,可她却不合时宜的产生了些奇怪的想法,果然这酒精还是会影响到她的啊。
瞥了眼说着说着就靠在自己肩上昏昏欲睡的温迪,林思思果断的放下了手中的酒杯,强迫自己无视掉对面阿贝多看着旁边一摞酒瓶的探究眼神,决心自己要戒酒一段时间。 蓝星,夏国。
肿瘤科病房,弥漫着医院独有的消毒水味道。病房是单人间,设施俱全,温馨舒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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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对于孑然一身的路遥来讲,却是无人问津的等死之地。
他是癌症晚期,靠着意志力撑到现在,但也只是多受几天罪罢了。
此刻,路遥躺在病床上,怔怔望着床头柜上的水杯,想喝口水。
可他拼尽全力却无法让身体离开病床。剧痛和衰弱,让这原本无比简单的事情成了奢望。
这时,一道幸灾乐祸的声音响起:“表哥~你真是狼狈呢。连喝口水都得指望别人施舍。”
一位英俊的年轻男子悠闲坐在病床前,翘着二郎腿,眼睛笑成一道缝。
“你求求我,我给你喝口水如何?”
路遥面无表情,一言不发。自从失去了自理能力,一帮亲戚的嘴脸已经见多了,不差这一个。
男子起身,将水杯拿在手里递过来,“表哥别生气,我开玩笑的,你对我这么好,喂你口水还是能办到的。”
说完话,他将水杯里的水,缓缓倒在路遥苍白消瘦的脸上。
被呛到,路遥无力的咳嗽几声,好在少量的水流过嗓子,让他有了几丝说话的力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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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鑫,为什么?我从未得罪过你。你去星盟国留学,还是我资助的!”
张鑫将水杯放下,不紧不慢的说:“谁让你这么古板呢,只是运点感冒药罢了,又不犯法,你非得千方百计的拦着。”
路遥脸上闪过一丝了然之色,道:“张鑫你这垃圾,狗改不了吃屎。将感冒药运到国外提炼毒品……咳咳……”
张鑫理了下领带,笑道:“你别血口喷人啊,我可是国际知名企业家。这次回国,‘省招商引资局’还打电话欢迎我呢~”
路遥叹了口气,现在的自己什么都做不了,索性闭上眼睛不再说话,安静等待死亡的到来。
但张鑫却不想让眼前饱受病痛折磨、即将离世的表兄走好。他附身靠近,悄悄说道:琇書蛧
“表哥啊~其实呢,我这次回国主要就是见你一面,告诉你一声——你的癌,是我弄出来的~”
路遥陡然挣开眼,“你说什么!”
张鑫笑眯眯的掏出个铅盒打开,里面是件古怪的三角形饰物,仅有巴掌大小,中间是只眼睛似的图案,一看就很有年代感。
“眼熟吧?这是我亲手送你的,货真价实的古董。我在里面掺了点放射性物质,长期接触就会变成你现在这副鬼样子。”
路遥马上认出来,这是自己很喜欢的一件古物,天天摆在书桌上,时不时的把玩,没想到却是要人命的东西!
他伸出枯枝似的手臂,死死的抓住眼前人的胳膊!“你……”
“别激动~表哥,我西装很贵的。”张鑫轻松拿掉路遥的手,小心的捏起铅盒,将放射性饰物塞进他怀里。
“我赶飞机,得先走一步。你好好留着这个当做纪念吧,有机会再去你的坟头蹦迪~”
说完话,张鑫从容起身离开。临走前,还回头俏皮的眨眨眼。他原本就男生女相,此时的神态动作居然有些娇媚。
保镖很有眼力劲,赶紧打开病房门。同时用无线耳麦联络同事,提前发动汽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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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遥只能无力的瘫在床上,浑身皆是钻心剜骨般的剧痛,还有无穷悔恨、不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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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很快,剧痛渐渐消失,只剩麻木,路遥隐约听到过世的双亲在喊他。
就在路遥的身体越来越飘,即将失去意识时,胸口突然阵阵发烫,将他惊醒。
从怀中摸出那三角形饰物,发现这玩意变得滚烫无比,还在缓缓发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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