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申鹤一起解决了鸣霞浮生石的问题,空和派蒙陪着申鹤前去旅店休息。派蒙见申鹤进屋了,转过身去跺着脚着急的让空联系下林思思。
“思思怎么去了那么久,除了最开始联络了一下,后面咱们那么忙她都没出现呢…难道钟离的事情真的很紧急?”
“或许吧,凝光这次的重建群玉阁的行动并没有什么异常,如果要说哪里有问题…我觉得或许是在海上。”空跟随在派蒙身后,走到一处无人的角落,碰了一下用于联络的饰品。
通讯连通时,林思思正和钟离立于高空巡视着七星布下的局。守卫四方的众仙都已经就位,他们的位置距离璃月港较远,但也是整个璃月海岸的最后防线。如果凡民不能自己度过这一劫,那么他们便会立刻现身兜底。
林思思没有避开钟离,手指在耳前轻点,笑意盎然的看着面前浮现的光幕,对着出现的伙伴挥了挥手。
“怎么了空空,才分开半天就想我啦?”
空看着不知在何处的少女,并没有觉得想念是什么丢脸的事,于是大大方方的点头承认了,www.xiumb.com
“是啊,可惜我再想也没用,思思太忙啦,忙着出去办正事...”
听着对面带着无奈和些许酸意的话语,林思思的脑海里快速闪过了之前和先生一起喝茶、逛街、吃饭、听书,难免有点心虚,再次开口的嗓音都变得柔软了。
“咳咳..我这不是跟着先生办正事嘛,不过我们没有离开璃月,刚刚还和扛着浮生石的申鹤打了招呼呢~看来你们的进度很快嘛。”
这也就是几刻钟前的事,空没想到思思竟然一直就在附近。可她一直在说办正事,总不能是钟离也想要凝光的奖励吧…或许,真的被派蒙猜中了,璃月港真的要发生什么事了?
正当他想要询问详细情况的时候,林思思那边却忽然画面一花,粉色的人影忽然消失,变成了一片湛蓝的汪洋大海。
“思思!”空担心的喊了一声,正在啃鸡腿的派蒙被吓了一跳,满嘴油乎乎的还不知道发生了什么。
也在同时,钟离眉头紧皱,看着下方波涛汹涌的海浪,以及被岩脊刺穿消散的巨大触手,还有消失在漩涡之中的少女的身影。
……
这一切发生的太过突然,林思思上一秒还在思考怎么和空解释跋掣的事,下一秒却被一个湿软滑腻但极为有力度的触手缠住了腰肢,用力拖进了海中。
这不是反应快不快和保持警惕的问题,关键在于,那个触手上没有一丝一毫的生灵气息,更别提杀意或恶意这种情绪了。所以饶是钟离也反应慢了半秒,等出手时已经晚了,林思思整个人都被拽进了水中,并且快速下沉着。
也几乎是在冰冷咸腥的海水包裹身体的同时,林思思于阴暗的海水中切换了形态,黑色长发在水中缓慢散开飘舞着,鲜红的眸子默然瞥向下方那仿佛无尽的黑暗。
也只是仿佛,在已经掌握了死亡沼泽的林思思眼里,这种程度的黑暗还远不到家,就算里面布满了蠕动的海虫和滑腻的巨大触手也是一样。
在真正的[死亡]面前,即便再丑陋的外表也动摇不了[阿沙克]的精神。
不知道具体被拖行了多久,被黑暗统治的海水里没有任何参照物,若非腰上绕着的触手的确还在用力,林思思几乎丧失了对移动和时间的感知。
‘你要做什么。’
冰冷的意念穿过沉重的海水到达那巨物脑海,林思思漠然的看着对面那大家伙,无需对方回答,心底已经有了答案。
是曾经肆虐于海洋,后被摩拉克斯以岩枪镇压的漩涡之魔神奥赛尔。
‘将我带来的力量,并不是你能拥有的。’
又是一句无情的陈述,此刻的林思思不仅毫无惧意,也对自身处境非常淡定,带着些幼稚的脸颊上,是僵硬死板的五官。
深沉的海洋之底,盘踞于此的奥赛尔好像此刻才终于回了神,一对大如红日的招子忽而张开,强劲的威压带着上千年压抑的怨念和憎恨,使黯淡无光的海水骤然波动,荡漾开一圈圈汹涌的涟漪袭向兀自漂浮的林思思。
但这被岩神伟力压制下努力憋出的威压,就算多了些外在加持,在手掌死亡的林思思面前还是有些不够看。她甚至觉得,对方的威压还不如愚人众那个变态博士,至少对方是真切的充满了恶意,而不是这种撒泼一般的玩意儿。
奥赛尔被这黑毛丫头的蔑视激怒了,他仍然没有言语,而是倾尽全力,使用唯一能控制的触手卷着海洋之力捆住了她,巨大的力量向着四面八方拉扯着,试图将这闯入自己地盘的丫头扯碎。
林思思有些不耐于对方的沉默,不明白它到底想要做什么,为何将自己拖来,难道就只是突然发疯,为了将她杀了?
思绪回转间,她素手一招,一把以水元素为基底的弯头镰刀在手中若隐若现,根根丝带般的黑色伟力缠绕其上,[玷污]了这把由纯净水元素凝结而成的武器。
瞬息间,林思思手掌轻微翻转,手臂无视了周遭带着沉重阻力的无边海水用力挥动着,快速切断了对方的触手。带着死亡力量的刀刃如同剧毒,从触手的断口处开始向身体蔓延。
身为魔神躯体的奥赛尔哪里感受过这等蚀骨之痛,就算是千年前被摩拉克斯打都没这么痛过,每一寸皮肤都好像被滚油缓慢泼洒,每一块血肉中都犹如千千万只无形之虫撕扯啃咬着,想要将他吞吃入腹。
它猩红似阳的眼睛狠狠瞪着,口中的嚎叫震荡的海水都在抖动,让远处正在海面之上攻击的跋掣猛然停住,惊骇暴怒的大吼一声,欲要撤退。
可申鹤哪会给它机会,伤了空的仇尚且没报,待她很好的姐姐也在海里不知下落,必须将这孽畜除之以泄愤。
并不知道海上已经又过去一天的林思思,看着下方努力挣扎的奥赛尔,内心毫无波澜。
就在她放下冗长尖锐的镰刀,准备想办法离开的时候,那股将她带入深海的力量再度出现,这一次,是直接冲着命门而去。
“哈哈哈哈——阿沙克!原来你就是阿沙克!哈哈哈!”奥赛尔疯魔一般的声音在林思思挥舞镰刀御敌时骤然响起,这一刻的它不知是被何种力量所加持,竟是脱离了部分封印,张开大口将面前被无名力量牵制住的林思思囫囵吞下,咽入了腹中。
那奥赛尔却没有借此机会随伴侣一同反攻,一边痛苦的吼着,一边将之前摩拉克斯投入的盐神权柄一同吞入,和那些海底残余权柄一起。
盘踞的身体已经被侵蚀了大半,原本透彻冰蓝的美丽已然不再,代表死亡的黑灰色将它吞噬,它的结局已经注定。
但奥赛尔却丝毫不见悲伤之相,它的几个头颅皆张着巨口痛苦喘息,明明连悲鸣都快发不出了,却还能在这彻底消亡前的几分钟里将自身的伟力凝结,甚至还笑出了声。
‘…梦魇…原来你也出手了吗…’
意念消散之际,奥赛尔的伴侣跋掣带着重伤赶回,在发现对方的状态后,不见任何犹豫的投身缠绕住了已经被污染的躯体,任由那侵蚀从伤处渗透。它决意和奥赛尔一同消亡。
混杂的魔神伟力在奥赛尔腹中凝结,被还在努力挥砍着的林思思第一时间发觉。她下意识就要挥砍,却在权柄接触到那团力量的瞬间,看清了那团能量的本质。
那是多个魔神伟力的聚合,是夹杂着各种欲念和恶意的污秽之物。
这等残渣就算是当年的钟离和众仙亲自下场,也不能保证能够完整的隔离镇压,更别提现在仙人凋零,只有钟离自己扛大梁的时候了。
林思思紧咬着下唇,看着面前那团即将爆发的残渣,来不及过多犹豫,飞身上前将那团聚合物吸入口中,全数吞了下去。
也在这一刹,漩涡之魔神奥赛尔以及它的眷属跋掣的身躯,彻底消散在了这深海之下。
而在数千米高的云来海之上,隶属于七星的千岩军已经全部撤出,仅剩下众仙和钟离仍然站立在镇压奥赛尔的孤云阁之巅,望着看似平静的海水。
沉默遍布此处,无论是后赶来的甘雨和萍姥姥,还是受了伤仍然坚持要来的空,全都没有开口,安静且焦灼的等待着上首那棕袍之人的声音。
不知过去了多久,久到派蒙都有些按捺不住的时候,站在高处凝望海水的钟离突然动了,聚拢着垂在身后的长发随着扭头的动作微微摇晃,金色的眼眸看着满面紧张之色的众人。
“奥赛尔的气息,消失了,连同跋掣一起。”
明明是低沉稳重的声音,听在所有人耳中却好似天雷炸响,以积极参与过魔神战争的留云为首,理水和削月紧随其后的担忧开口,
“镇压了千年的魔神岂能如此草率的除掉,那丫头太莽撞了!”
“帝君,不知那封印深有几何?我等甘愿前往压阵。”
“我也一同前往!”
听着三位仙家如此激动,一旁靠坐在石头上休息的空,却莫名的有些心慌。虽然对思思现在的实力很是信任,但…那毕竟是深海之中,这种未知最是让人心慌。
在之前和申鹤一起入海杀跋掣的时候,焦急的他也没有看到思思的身影,明明已经是那么深的海水了…
距离钟离最近处站立的魈忽然眉头微蹙,他怀疑的瞥向安静的海面,嘴唇犹豫的开合了一下,最后还是遵从本心的道出疑惑。
“距离帝君所说的时辰,已经过去了半刻钟。可此处海洋,并未感受到有魔神残渣。”
此言一出,留云三仙又是同时陷入沉默,这次连萍姥姥都眉头紧皱的看向了位于中央的钟离。
还不等钟离再说些什么,一阵骇人的力量突然出现自身后,从岛屿下方破空而至,窜上了高空,带着浓重的煞气重重落在了众人面前,将地面砸出碎裂的网纹,迅猛的气浪将还不在状态的派蒙一下子吹飞了出去。
一道枝蔓顺着山崖快速生长,利落的接住了小派蒙,将她送回了空的身边。
浑身被海水泡透,就连皮肤都变得有些苍白的林思思安静的站在那里,双眼没有焦距的投向前方,好像魂儿都丢了一样。
空第一时间认出了她,却在想要上前的时候被钟离伸手拦下,就像刚刚拦住魈的时候一样。
众仙也都察觉到了林思思此时的不对劲,表情无比凝重。
钟离还是那副沉稳的模样,脚步向前轻踏,小心的抬起手,探向了浑身上下遍布魔神秽气的少女。
察觉到前方有人想要靠近,林思思恍惚地辨认着眼前满是棕色和金色交织的色块,下意识向后退出了半步。
她记得,先生讨厌海鲜来着。
“奥赛尔,做了什么?”钟离没有在意对方的退步,依旧是悠闲且轻柔的上前,伸手按住了那还想要退开之人的肩膀,无视了她身上传来的不痛不痒的力量,将之从崖边带了回来。
奥赛尔…
林思思动作迟缓的抬起苍白的右手,僵硬的遮掩住了下半张脸。她此刻正和侵入领域的几个魔神残魂做着斗争,意识和精神几乎全部沉浸在其中,用权柄镇压着那些[外来者]。
于是,只有少部分意识残留的现实里,林思思说出的话语极为简洁,只将结果告知与众人。
“吃掉了。”
...
“吃掉了?!”
留云和理水同时震惊出声,这真的不能怨他们不控制情绪,而是林思思这句话的含义实在过于惊悚,只是稍微想想后果都会让仙头皮发麻,恨不得拎着少女的脚脖抖一抖,让她将不该吃的东西赶紧吐出来。
再度听到疑问,维持待机状态的林思思僵硬的点头,
“嗯,奥赛尔,跋掣,赫乌莉亚的神器……还有梦魇,都吃掉了。”说到这里,林思思好像是生理不适般皱起了眉头,有种快要吐出来的感觉。
这下,仙人们是彻底不知道说什么了,萍姥姥则是直接走了过来,无视了钟离眉宇间的不赞同,直接把林思思冰凉的小手握在掌间。
“你这小丫头,年龄没多大,胆子倒是不小。你萍姥姥还有些余力,不过是些宵小魔神的残念,还是应付的了的。你做什么全都吃了呢。”
这种关怀的话语让意识沉浸在斗争中的林思思摇了摇头,最后却是什么都没说。
耳边是魔神残魂或悲痛或疯狂的尖啸,那并不是具体的谁,而是众多亡故魔神的聚合,是上千年来被镇压的邪祟怨气。它们在奥萨尔献祭般的死亡里重新获得了活力,嘶吼着想要从沼泽中逃离。
体内那团力量不知会在何日消化,亦不知消化后又会带来什么改变。但此刻的林思思深切明白,今日这吞噬的举动是一步绝对的险棋。
她被某种未知的存在暗算了。 蓝星,夏国。
肿瘤科病房,弥漫着医院独有的消毒水味道。病房是单人间,设施俱全,温馨舒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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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对于孑然一身的路遥来讲,却是无人问津的等死之地。
他是癌症晚期,靠着意志力撑到现在,但也只是多受几天罪罢了。
此刻,路遥躺在病床上,怔怔望着床头柜上的水杯,想喝口水。
可他拼尽全力却无法让身体离开病床。剧痛和衰弱,让这原本无比简单的事情成了奢望。
这时,一道幸灾乐祸的声音响起:“表哥~你真是狼狈呢。连喝口水都得指望别人施舍。”
一位英俊的年轻男子悠闲坐在病床前,翘着二郎腿,眼睛笑成一道缝。
“你求求我,我给你喝口水如何?”
路遥面无表情,一言不发。自从失去了自理能力,一帮亲戚的嘴脸已经见多了,不差这一个。
男子起身,将水杯拿在手里递过来,“表哥别生气,我开玩笑的,你对我这么好,喂你口水还是能办到的。”
说完话,他将水杯里的水,缓缓倒在路遥苍白消瘦的脸上。
被呛到,路遥无力的咳嗽几声,好在少量的水流过嗓子,让他有了几丝说话的力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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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鑫,为什么?我从未得罪过你。你去星盟国留学,还是我资助的!”
张鑫将水杯放下,不紧不慢的说:“谁让你这么古板呢,只是运点感冒药罢了,又不犯法,你非得千方百计的拦着。”
路遥脸上闪过一丝了然之色,道:“张鑫你这垃圾,狗改不了吃屎。将感冒药运到国外提炼毒品……咳咳……”
张鑫理了下领带,笑道:“你别血口喷人啊,我可是国际知名企业家。这次回国,‘省招商引资局’还打电话欢迎我呢~”
路遥叹了口气,现在的自己什么都做不了,索性闭上眼睛不再说话,安静等待死亡的到来。
但张鑫却不想让眼前饱受病痛折磨、即将离世的表兄走好。他附身靠近,悄悄说道:琇書蛧
“表哥啊~其实呢,我这次回国主要就是见你一面,告诉你一声——你的癌,是我弄出来的~”
路遥陡然挣开眼,“你说什么!”
张鑫笑眯眯的掏出个铅盒打开,里面是件古怪的三角形饰物,仅有巴掌大小,中间是只眼睛似的图案,一看就很有年代感。
“眼熟吧?这是我亲手送你的,货真价实的古董。我在里面掺了点放射性物质,长期接触就会变成你现在这副鬼样子。”
路遥马上认出来,这是自己很喜欢的一件古物,天天摆在书桌上,时不时的把玩,没想到却是要人命的东西!
他伸出枯枝似的手臂,死死的抓住眼前人的胳膊!“你……”
“别激动~表哥,我西装很贵的。”张鑫轻松拿掉路遥的手,小心的捏起铅盒,将放射性饰物塞进他怀里。
“我赶飞机,得先走一步。你好好留着这个当做纪念吧,有机会再去你的坟头蹦迪~”
说完话,张鑫从容起身离开。临走前,还回头俏皮的眨眨眼。他原本就男生女相,此时的神态动作居然有些娇媚。
保镖很有眼力劲,赶紧打开病房门。同时用无线耳麦联络同事,提前发动汽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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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遥只能无力的瘫在床上,浑身皆是钻心剜骨般的剧痛,还有无穷悔恨、不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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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很快,剧痛渐渐消失,只剩麻木,路遥隐约听到过世的双亲在喊他。
就在路遥的身体越来越飘,即将失去意识时,胸口突然阵阵发烫,将他惊醒。
从怀中摸出那三角形饰物,发现这玩意变得滚烫无比,还在缓缓发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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