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准确的说,楚盛安都不知道,自己在和什么样的人合作吧。”
楚烬深抬眼看她,目光里满是了然。
“徐鹤声恐怕是。。被骗了?”
枪打出头鸟,徐鹤声太想出头了,却被人当做了靶子。
他到现在还不知道,自个的主子,到底是什么人。
“他以为的主子是楚盛安,现在看来。。。”
“恐怕楚盛安也被蒙在鼓里。”
不管怎么样,他们要先去地牢那边看看。
澜州府君直接带着徐鹤声走到了之前的地方。
李四还摁着他的手,面上一片冷然。
徐鹤声冷着一张脸。
徐鹤延已经被带了过来,看见徐鹤声的时候,下意识的避开了眼睛。
“堂弟。”
徐鹤声先喊了一声,徐鹤延这才讪讪的看向他。
“堂兄。”
他声音不大,带着些许的心慌。
澜州府君走到了他们面前坐下。
“徐鹤延,你之前说的事,再说一说。”
徐鹤延支支吾吾的,下意识的看向徐鹤声。
徐鹤声倒是毫不在意,这澜州府君怕是疯了不成。
将徐鹤延直接带到他的面前。
那徐鹤延定然不敢多说什么。
徐鹤延缩着脑袋,周管家走了进来。
“大人。”
徐鹤延猛地一颤。
这声音响在耳侧,仿佛要命一般。
他恨不得将自己缩成一团。
周管家从他们二人身旁路过,走到徐鹤延身边的时候。
脚步微顿。
“徐二公子,好久不见啊。”
徐鹤延微微抬起头来。
“好,好久不见。”
最多也不过一个时辰。
周管家这话这么说,显然更多的是警告。
徐鹤延明白,他之前已经招了,现在若是继续装傻不说。
那烙铁就要放到他的脸上了。
徐鹤延想着那画面,额头上越发渗出汗水来。
徐鹤声不知道他们之间发生了什么事。
但是从周管家进来以后,徐鹤延猛地紧张起来。
大概也能猜出一二。
鹿安安没有进去地牢,反而是找了处安静的地方。
之前小虫子将咒下在了徐鹤声的身上,他们可以通过水晶球看见。
水晶球的画面虽不算高清,但是能听得见里面人说话。
“周管家果然好手段。”
这倒没错,这徐鹤延现在怕极了他。
只是显然徐鹤延更怕徐鹤声。
他颤抖了许久,也没有说出一句话来。
周管家自然不能当着徐鹤声的面,对徐鹤延上刑。
他走到了澜州府君的身侧,躬下身来。
“大人,已经送走了。”
这自然说的是祝大人了。
澜州府君微微点头,看向底下的徐鹤声。
“徐鹤声,你可知罪!”
他声音掷地有声,把底下的两个人都说懵了。
徐鹤延更是茫然的抬起头来。
徐鹤声虽跪在地上,但是肩背挺直。
他皱起眉头:“大人说的什么罪?”
而在外面的鹿安安看着这一切,却觉得有些可惜。
那小虫子刚刚咬上,恐怕咒还没有刻印上去。
“鸿城疫病,你还要再做狡辩?!”
徐鹤延瞪大了双眼,这分明和之前的不一样!
但是他也不敢轻易开口。
这个时候谁开口,谁就要出问题。
“疫病一事,草民不知!”
澜州府君站起身来,冷哼一声。
“不知?徐鹤延都招了,你还不知!?”
徐鹤延几乎要倒抽一口气了。
他身体猛地往后仰去。
“大。。。”
“徐二公子,现在想改你之前说的话了吗?”
周管家打断了他的话。
徐鹤延愣住,他下意识的看向了徐鹤声。
谁知道徐鹤声张口就来。
“定然是我这堂弟不懂事。”wWW.ΧìǔΜЬ.CǒΜ
“说来也不怕大人笑话,我这堂弟想要徐家,只是本事不大。”
“又怨着我站在这里,不肯退步。”
徐鹤延插不进去话。
“这不过是他为了得到徐家,使出的小把戏罢了。”
徐鹤声这句话说完,简直将所有的罪过都归结于徐鹤延了。
倒是把自己摘得干净。
徐鹤延不是傻子听得出来徐鹤声的意思。
他面色微变,忽然轻笑一声。
“堂兄这话,说的倒是有意思了。”
“堂弟,谨言慎行才是。”
澜州府君就这么看着他们兄弟两个反目成仇。
他微微抬手:“徐大公子,这里可不是你的一言堂。”
“本官自是要听听徐二公子怎么说了。”
都到了这份上了,徐鹤延也没有藏着掖着的必要。
“大人,草民亲眼看见,堂兄于深夜离去,离开后鸿城就出了疫病。”
徐鹤声垂下眼来。
“那自然是急着送文华大师回去。”
“可是堂兄再急,也不会夜色已深的时候,离开鸿城。”
“毕竟,毕竟。。。那鸿城可是时常有山匪出没的!”
徐鹤延没忍住,将山匪的事情说了出来。
在鸿城百姓有意遮掩下。
澜州府君本不把这些山匪看在眼里。
现在这么一说,他倒是觉得,这山匪问题很大。
“继续说。”
“鸿城有个习惯,那便是天晚不出城。”
“堂兄知道,但是为何那夜非要出城,就算是文华大师再急,也是安全最重要!”
徐鹤声回过头来看他,眼神越发凶狠。
徐鹤延缩了缩身体。
事到如今,总不能是他死。
既然这样,那他只好亲自送徐鹤声上路了。
澜州府君暂且将山匪的事情放了放,主要是先问清楚疫病之事。
“所以,徐大公子那日,为何急着出城?”
徐鹤声咬了咬牙。
也还是咬死了之前的回答。
而在地牢外,鹿安安看着水晶球内的对话,勾起唇角。
“看来徐鹤延不傻嘛。”
“他若是想要报命,只能靠徐鹤声了。”
毕竟。。。总是要找一个替死鬼。
而这个人,除了徐鹤延和徐鹤声之外,不作他想。
澜州府君想到这里,神色越发认真起来。
只有他们如实招来,他才能逃过一劫。
现在得罪了这祝大人,没有别的办法了。
“你可要想好了,徐大公子。”
徐鹤声冷下脸来,这是他头一次变了脸色。
“府君大人到底想知道些什么。”
“自然是这鸿城的疫病,到底是为何!”
“为何?不过是冤有头,债有主罢了!”
徐鹤声轻笑一声:“他们自己造的孽。” 蓝星,夏国。
肿瘤科病房,弥漫着医院独有的消毒水味道。病房是单人间,设施俱全,温馨舒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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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对于孑然一身的路遥来讲,却是无人问津的等死之地。
他是癌症晚期,靠着意志力撑到现在,但也只是多受几天罪罢了。
此刻,路遥躺在病床上,怔怔望着床头柜上的水杯,想喝口水。
可他拼尽全力却无法让身体离开病床。剧痛和衰弱,让这原本无比简单的事情成了奢望。
这时,一道幸灾乐祸的声音响起:“表哥~你真是狼狈呢。连喝口水都得指望别人施舍。”
一位英俊的年轻男子悠闲坐在病床前,翘着二郎腿,眼睛笑成一道缝。
“你求求我,我给你喝口水如何?”
路遥面无表情,一言不发。自从失去了自理能力,一帮亲戚的嘴脸已经见多了,不差这一个。
男子起身,将水杯拿在手里递过来,“表哥别生气,我开玩笑的,你对我这么好,喂你口水还是能办到的。”
说完话,他将水杯里的水,缓缓倒在路遥苍白消瘦的脸上。
被呛到,路遥无力的咳嗽几声,好在少量的水流过嗓子,让他有了几丝说话的力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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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鑫,为什么?我从未得罪过你。你去星盟国留学,还是我资助的!”
张鑫将水杯放下,不紧不慢的说:“谁让你这么古板呢,只是运点感冒药罢了,又不犯法,你非得千方百计的拦着。”
路遥脸上闪过一丝了然之色,道:“张鑫你这垃圾,狗改不了吃屎。将感冒药运到国外提炼毒品……咳咳……”
张鑫理了下领带,笑道:“你别血口喷人啊,我可是国际知名企业家。这次回国,‘省招商引资局’还打电话欢迎我呢~”
路遥叹了口气,现在的自己什么都做不了,索性闭上眼睛不再说话,安静等待死亡的到来。
但张鑫却不想让眼前饱受病痛折磨、即将离世的表兄走好。他附身靠近,悄悄说道:琇書蛧
“表哥啊~其实呢,我这次回国主要就是见你一面,告诉你一声——你的癌,是我弄出来的~”
路遥陡然挣开眼,“你说什么!”
张鑫笑眯眯的掏出个铅盒打开,里面是件古怪的三角形饰物,仅有巴掌大小,中间是只眼睛似的图案,一看就很有年代感。
“眼熟吧?这是我亲手送你的,货真价实的古董。我在里面掺了点放射性物质,长期接触就会变成你现在这副鬼样子。”
路遥马上认出来,这是自己很喜欢的一件古物,天天摆在书桌上,时不时的把玩,没想到却是要人命的东西!
他伸出枯枝似的手臂,死死的抓住眼前人的胳膊!“你……”
“别激动~表哥,我西装很贵的。”张鑫轻松拿掉路遥的手,小心的捏起铅盒,将放射性饰物塞进他怀里。
“我赶飞机,得先走一步。你好好留着这个当做纪念吧,有机会再去你的坟头蹦迪~”
说完话,张鑫从容起身离开。临走前,还回头俏皮的眨眨眼。他原本就男生女相,此时的神态动作居然有些娇媚。
保镖很有眼力劲,赶紧打开病房门。同时用无线耳麦联络同事,提前发动汽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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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遥只能无力的瘫在床上,浑身皆是钻心剜骨般的剧痛,还有无穷悔恨、不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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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很快,剧痛渐渐消失,只剩麻木,路遥隐约听到过世的双亲在喊他。
就在路遥的身体越来越飘,即将失去意识时,胸口突然阵阵发烫,将他惊醒。
从怀中摸出那三角形饰物,发现这玩意变得滚烫无比,还在缓缓发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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