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倒完背篓里的玉米,假装若无其事,回到玉米地里继续掰玉米。
进入玉米地,南希月没有去掰玉米,而是在玉米杆的掩护下,偷偷的蹲下,藏住自己的身影。
她倒是要看看,是不是真的和他猜想的一样。
很快,南希月心中的猜想就得到验证。
她刚离开一分钟左右,李寡妇就从玉米地里出来。
她出来后,没有走向她堆放玉米的地方,而是朝着自己放玉米的地方走来。
李寡妇扫了四周,见没有其他人,她脱下背上的空背篓,将南希月掰的玉米一个一个捡到自己的背篓里。
似乎是怕被南希月察觉,李寡妇没有只拿一个位置的,而是各个地方分散装着。
南希月从玉米地出来,面无表情的看着李寡妇,冷丁丁问道:“李婶,你这是在做什么啊?”
李寡妇手一僵,她看向不知什么时候回来的南希月。
她怎么这么快就回来了?
李寡妇心微沉。
看来现在只能赌她刚来,没有看到全过程。
面上强装镇定,故作震惊的神情说道:“啊!这个是你的啊,我还以为是我放的玉米呢。”
随即道歉说道:“不好意思啊,南知青,是我看错了。”
一边说着,一边背着玉米,准备走。
见李寡妇试图蒙混过去,南希月可不惯着她,讽刺的笑着说道:“是吗?李婶,我看你倒挺会省事的啊,背着个空背篓直接从我这装玉米到你那儿。”
语气中带着嘲讽意味。
听到这话,李寡妇便知道,南希月全都看到了。
可能刚刚一开始,她就没有离开,专门等着自己。
呵!
倒是小看她了。
李寡妇看了眼四周,见没有其他人,朝着南希月冷道:“南知青,你可别胡说,我什么时候拿你的玉米了。”
南希月一看李寡妇的模样,就知道她是想死不承认了。
“李婶,你这是不愿承认了?”
“我又没拿,承认什么。”
李寡妇撇嘴,挑衅的看着南希月。
反正她坚决不承认,她能拿自己怎么滴。
“行。”
南希月勾唇,冷笑一声。
既然她无耻,那就不要怪她了。
看着李寡妇,没好气道:“有本事,你就继续拿。”
说完后,转身离开,进到玉米地继续掰玉米。
李寡妇看到南希月的态度,立马火了。
拿就拿。
真以为自己怕她啊。
李寡妇仗着没人看到,果然又继续搬南希月的玉米。
甚至是不顾及南希月,当着南希月的面,大摇大摆的搬着。wWW.ΧìǔΜЬ.CǒΜ
南希月也不说,继续掰玉米。
李寡妇看到了,则是以为南希月这是认输了,更加得意洋洋。
下午的时候,南希月估摸着负责挑玉米的同志快来了,她就没去掰玉米了。
在田堤边坐了一会儿,李寡妇也在。
负责挑玉米的是柳宜国。
柳宜国来了,南希月直接把他带到李寡妇那边田堤的玉米堆。
说道:“同志,这是我掰的玉米,麻烦你了。”
李寡妇本来在休息,听到南希月的话,顿时指着南希月大骂出声,“南知青,你他妈疯了吧,这是老娘掰的玉米。”
听到李寡妇的话,柳宜国疑惑的看向两人,“这是……”
“同志,这是我掰的。”
南希月朝柳宜国说道。
然后她走向李寡妇,无视李寡妇的怒火,凑近李寡妇,似笑非笑说道:“李婶,昨天傍晚在山上可还舒服?”
没错,她听出来了,昨天在山上那道女声是李寡妇的。
李寡妇身体一僵,瞪大眼睛看着南希月。
“你……”
“是我,李婶。”
南希月笑眯眯点头。
她原本不想把这件事说出来的,谁让她逼人太甚。
“李婶,你说要是我把这件事抖出去,你说你会怎么样?”
李寡妇脸色唰的一下变得惨白,嘴唇微微哆嗦。
瞪着南希月,咬牙切齿道:“你威胁我?你以为会有人信你?”
“李婶,昨天可不是我一个人听到了呢,还有人哦。”
“还有!”
“是啊。”
李寡妇彻底慌了。
如果这事传出去,她也没脸见人了。
看着面前笑盈盈的南希月,李寡妇此时恨不得掐死她,可是她知道不能,不仅不能,还得稳住她。
李寡妇尽量让自己镇定下来,“你想怎么样?”
“我不想怎么样啊,我只是想要那堆玉米。”
“可以,但你要答应我,不准把这件事说出去。”
李寡妇没有丝毫犹豫,二话不说就同意了。
现在别说一堆玉米,就是两堆一起给她,她也给。
南希月脸上笑意加深,“这要看我心情了。”
“你不要太过分了。”
李寡妇剜了一眼南希月。
南希月无视李寡妇杀人般的目光,软声说道:“我觉得一点都不过分呢,不过李婶放心,只要你别招惹我,我也不会大嘴巴到处说的。”
事到如此,李寡妇也没有其他办法,只能认栽。
南希月见柳宜国还没有挑玉米,便知道他心存疑虑,侧过头,看向李寡妇,道:“李婶,你告诉这位同志,这堆玉米是谁掰的。”
李寡妇脸色扭曲,在南希月威胁的目光下,不情不愿咬牙道:“是南知青掰的。”
“嗯。”
柳宜国见两人没有争议,就将玉米装到箩筐。
等装满后,就挑着玉米走了。
柳宜国走后,只剩下南希月和李寡妇两人。
见李寡妇死死盯着自己,南希月嘴角露出一个微笑,“李婶,你还愣着干嘛呢,趁着这个时间,赶紧去掰玉米放到这儿啊。
你刚刚不是特别勤快往这搬玉米,怎么现在不动了?”
南希月指着面前这堆,原本是李寡妇,现在是自己的玉米说道。
李寡妇气死,大声喊着南希月的名字,“南希月。”
“怎么了李婶?”
南希月明知故问看向李寡妇。
被南希月这么一问,李寡妇又说不出话来。
说让现在她把柄被人家抓在手里。
南希月摆摆手,催促道:“快去吧,李婶,别耽搁了,等一下挣不到八个工分怎么办。”
李寡妇板着脸,站着不动。
又不是记她的,她去个屁。 蓝星,夏国。
肿瘤科病房,弥漫着医院独有的消毒水味道。病房是单人间,设施俱全,温馨舒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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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对于孑然一身的路遥来讲,却是无人问津的等死之地。
他是癌症晚期,靠着意志力撑到现在,但也只是多受几天罪罢了。
此刻,路遥躺在病床上,怔怔望着床头柜上的水杯,想喝口水。
可他拼尽全力却无法让身体离开病床。剧痛和衰弱,让这原本无比简单的事情成了奢望。
这时,一道幸灾乐祸的声音响起:“表哥~你真是狼狈呢。连喝口水都得指望别人施舍。”
一位英俊的年轻男子悠闲坐在病床前,翘着二郎腿,眼睛笑成一道缝。
“你求求我,我给你喝口水如何?”
路遥面无表情,一言不发。自从失去了自理能力,一帮亲戚的嘴脸已经见多了,不差这一个。
男子起身,将水杯拿在手里递过来,“表哥别生气,我开玩笑的,你对我这么好,喂你口水还是能办到的。”
说完话,他将水杯里的水,缓缓倒在路遥苍白消瘦的脸上。
被呛到,路遥无力的咳嗽几声,好在少量的水流过嗓子,让他有了几丝说话的力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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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鑫,为什么?我从未得罪过你。你去星盟国留学,还是我资助的!”
张鑫将水杯放下,不紧不慢的说:“谁让你这么古板呢,只是运点感冒药罢了,又不犯法,你非得千方百计的拦着。”
路遥脸上闪过一丝了然之色,道:“张鑫你这垃圾,狗改不了吃屎。将感冒药运到国外提炼毒品……咳咳……”
张鑫理了下领带,笑道:“你别血口喷人啊,我可是国际知名企业家。这次回国,‘省招商引资局’还打电话欢迎我呢~”
路遥叹了口气,现在的自己什么都做不了,索性闭上眼睛不再说话,安静等待死亡的到来。
但张鑫却不想让眼前饱受病痛折磨、即将离世的表兄走好。他附身靠近,悄悄说道:琇書蛧
“表哥啊~其实呢,我这次回国主要就是见你一面,告诉你一声——你的癌,是我弄出来的~”
路遥陡然挣开眼,“你说什么!”
张鑫笑眯眯的掏出个铅盒打开,里面是件古怪的三角形饰物,仅有巴掌大小,中间是只眼睛似的图案,一看就很有年代感。
“眼熟吧?这是我亲手送你的,货真价实的古董。我在里面掺了点放射性物质,长期接触就会变成你现在这副鬼样子。”
路遥马上认出来,这是自己很喜欢的一件古物,天天摆在书桌上,时不时的把玩,没想到却是要人命的东西!
他伸出枯枝似的手臂,死死的抓住眼前人的胳膊!“你……”
“别激动~表哥,我西装很贵的。”张鑫轻松拿掉路遥的手,小心的捏起铅盒,将放射性饰物塞进他怀里。
“我赶飞机,得先走一步。你好好留着这个当做纪念吧,有机会再去你的坟头蹦迪~”
说完话,张鑫从容起身离开。临走前,还回头俏皮的眨眨眼。他原本就男生女相,此时的神态动作居然有些娇媚。
保镖很有眼力劲,赶紧打开病房门。同时用无线耳麦联络同事,提前发动汽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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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遥只能无力的瘫在床上,浑身皆是钻心剜骨般的剧痛,还有无穷悔恨、不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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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很快,剧痛渐渐消失,只剩麻木,路遥隐约听到过世的双亲在喊他。
就在路遥的身体越来越飘,即将失去意识时,胸口突然阵阵发烫,将他惊醒。
从怀中摸出那三角形饰物,发现这玩意变得滚烫无比,还在缓缓发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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