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心里没点b数吗?
协议夫妻而已。
江离说完率先走出公寓,只留下“砰”的关门声。
楚寒望着震颤的门框,拳头捏得咯吱响,忍无可忍,一拳狠狠砸在墙上。
压根没放在眼里?xǐυmь.℃òm
好一个没将他放在眼里。
硬气不过两秒......
楚寒拿起桌上自己准备了一早上的点心,无奈地追出去。
你没将老子放在眼里。
可谁叫老子满心满眼都是你呢?
楚寒追上江离,将她塞进副驾驶,“坐我的车。”
江离挣脱不开,干脆认命地系上安全带。
下一秒。
一个透明的保温盒,落在江离怀里。
保温盒中两只圆滚滚,憨态可掬的小猪包,脸对脸挤在一起。
白粉相间,萌萌的,看得人莫名想笑。
江离余光瞟了眼,身旁呲呲冒着凉气的男人。
实在是搞不懂,一大老爷们怎会那么执着于粉色,就连保温盒盖子都是粉色的。
从公寓出来,楚寒没再说过一句话。
整个人阴沉沉的,黑眸深处似乎氤氲着风暴,周身弥漫出生人勿进的气息。
江离看了看他未清理完的伤口,心头烦躁不已。
于是,干脆闭目养神,眼不见心不烦。
一路无话。
两个小时后。
车子抵达楚家老宅。
老宅在郊区,依山傍水。
当初楚老爷子选址建宅,看中的就是别苑后的山头。
楚老爷子将后山改成天然训练场,用于自身和后辈各方面技能的训练。
车子停稳后,两人下车同步往宅内走。
楚寒突然凑到江离耳边,玩味低语,“老婆,你猜,爷爷今晚会不会给我们加餐?”
江离偏头望向身旁,表情欠揍的男人。
刚才还是风雨欲来的模样,现在却艳阳高照。
变脸的速度,堪比翻书。
她很好奇,他是怎么做到,无缝连接且又毫无违和感的。
江离握了握拳,强忍住一巴掌扇过去的冲动,“拜托你下次偷吃的时候,把尾巴擦干净一点,别总连累我跟你一起受罪。”
楚寒脸上扬起一抹邪肆的笑,“我们可以把受罪变成享受,你要是忍不住,直接跟我说。”
狗东西。
狗出了天际。
江离阴恻恻地道:“你看中那块坟地,告诉我,我现在就去给你买下来。”
楚寒笑容僵了僵,“这么想给老子守寡?”
江离面露讥诮,“三条腿的蛤蟆不好找,两条腿的男人多的是,小鲜肉一抓一个把,我脑子锈逗了,去给你守寡。”
小鲜肉???
楚寒脸色黑如锅底,扣住她的手腕,将人抵在走廊的墙壁上。
江离抬眼不悦地看他,“松开。”
楚寒面上含笑,笑意不达眼底,“听说,你最近认识了个小白脸,嗯?”
江离长睫扑扇,诚然点头,“对呀,温润儒雅,体贴入微。”
随着她的话,周围气压再度降至冰点,近乎凝结出水汽。
楚寒一手揽住江离的腰肢,一手挑起她的下巴,嗓音泛着冷意,“动心了?”
江离笑容温婉,“经你这么一提醒,我倒是迫不及待想见到他。”
话落。
楚寒搭在江离腰上的手蓦地用力,捏得她差点飚泪。
江离水眸中湿气氤氲,“你能像个人吗?”
楚寒眸内一片阴鸷,“如果让我知道你说的是真的,老子弄死他。”
江离神色默凉,“几个意思?双标?只许州官放火,不许百姓点灯?”
楚寒瞧着江离漠然的态度,气血上涌,藏在心里的话脱口而出,“我没做。”
没做?
江离听着就来气,“没做你三天两头上热搜,你咋不上天呢?”
语毕。
江离猛地的屈膝,顶向他最脆弱的地方。
楚寒反应更快,避开她的袭击,“生理期到了,一言不合就动手?”
江离压制的情绪彻底被激发出来,耸了耸受伤的肩膀,握拳挥向楚寒,“我看到你就血压飙升。”
“还来。”
楚寒咬咬后牙槽,侧身躲避,“老子太纵容你了是不是?”
江离步步逼近,“不用客气,新仇旧恨一起清算,不斗个你死我活,别停手。”
楚寒只守不攻,揶揄道:“你该不会是吃醋了吧?”
“吃醋?”
江离炸毛,怼着他脸招呼,“我送你去桌案上吃香。”
楚寒:“......”
不等他说话,江离的拳头已至眼前。
楚寒身体后倾,堪堪躲过擦着他脸颊而过的拳头,“你来真的?”
江离胸膛起伏不定,“反正我们之间不死方休,死一个倒清净。”
二楼书房。
古色古香的檀木桌上,铺满了有些年月的子弹壳,弹夹等物件。
这些东西都是楚老爷子,年轻的时候在战场上收集起来的宝贝。
老爷子是军人出身,经过战争洗礼,后退役从商,枪林弹雨中一步步挣得如今偌大的家业。
一身铮铮铁骨,雷厉风行,带着久居高位者的威严。
在他身前规规矩矩站着,两个样貌出众的青年。
楚寒的父母还在生的时候,收养和资助过不少无父无母的孩子。
这二人便是其中的两个。
楚家众多兄弟,没有一个有血缘关系,但感情却比很多亲生兄弟还好。
楚老爷子半匐在桌边,仔细擦拭他那些宝贝,忙里抽闲地抬了个头,“回来看戏?”
两人:“......”
楚子瑜从包里拿出一份资料,递给老爷子,“您安排查的事情有结果了。”
楚老爷子神情忽凛,伸手接过文件,一目三行快速翻阅,越看脸越沉。
楚子瑜脸色也不太好,“据查得的资料来看,和小五有同种症状的人,很少有人活过一年,侥幸生存下来的人,也过得人不人鬼不鬼......”
他调整了下呼吸,再次开口,意在安慰老爷子,“小五是一个例外。”
楚老爷子闭了闭眼,嗓音沉闷,“不是他例外,而是他比其他人幸运,遇到了一个甘愿以命换命救他的人。”
楚子瑜和楚子彦皆是一惊,“什么?”
楚寒还小的时候,被一个神秘组织掳走。
后来神秘组织被楚寒父母破获,楚父楚母也在那次任务中双双牺牲。 蓝星,夏国。
肿瘤科病房,弥漫着医院独有的消毒水味道。病房是单人间,设施俱全,温馨舒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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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对于孑然一身的路遥来讲,却是无人问津的等死之地。
他是癌症晚期,靠着意志力撑到现在,但也只是多受几天罪罢了。
此刻,路遥躺在病床上,怔怔望着床头柜上的水杯,想喝口水。
可他拼尽全力却无法让身体离开病床。剧痛和衰弱,让这原本无比简单的事情成了奢望。
这时,一道幸灾乐祸的声音响起:“表哥~你真是狼狈呢。连喝口水都得指望别人施舍。”
一位英俊的年轻男子悠闲坐在病床前,翘着二郎腿,眼睛笑成一道缝。
“你求求我,我给你喝口水如何?”
路遥面无表情,一言不发。自从失去了自理能力,一帮亲戚的嘴脸已经见多了,不差这一个。
男子起身,将水杯拿在手里递过来,“表哥别生气,我开玩笑的,你对我这么好,喂你口水还是能办到的。”
说完话,他将水杯里的水,缓缓倒在路遥苍白消瘦的脸上。
被呛到,路遥无力的咳嗽几声,好在少量的水流过嗓子,让他有了几丝说话的力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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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鑫,为什么?我从未得罪过你。你去星盟国留学,还是我资助的!”
张鑫将水杯放下,不紧不慢的说:“谁让你这么古板呢,只是运点感冒药罢了,又不犯法,你非得千方百计的拦着。”
路遥脸上闪过一丝了然之色,道:“张鑫你这垃圾,狗改不了吃屎。将感冒药运到国外提炼毒品……咳咳……”
张鑫理了下领带,笑道:“你别血口喷人啊,我可是国际知名企业家。这次回国,‘省招商引资局’还打电话欢迎我呢~”
路遥叹了口气,现在的自己什么都做不了,索性闭上眼睛不再说话,安静等待死亡的到来。
但张鑫却不想让眼前饱受病痛折磨、即将离世的表兄走好。他附身靠近,悄悄说道:琇書蛧
“表哥啊~其实呢,我这次回国主要就是见你一面,告诉你一声——你的癌,是我弄出来的~”
路遥陡然挣开眼,“你说什么!”
张鑫笑眯眯的掏出个铅盒打开,里面是件古怪的三角形饰物,仅有巴掌大小,中间是只眼睛似的图案,一看就很有年代感。
“眼熟吧?这是我亲手送你的,货真价实的古董。我在里面掺了点放射性物质,长期接触就会变成你现在这副鬼样子。”
路遥马上认出来,这是自己很喜欢的一件古物,天天摆在书桌上,时不时的把玩,没想到却是要人命的东西!
他伸出枯枝似的手臂,死死的抓住眼前人的胳膊!“你……”
“别激动~表哥,我西装很贵的。”张鑫轻松拿掉路遥的手,小心的捏起铅盒,将放射性饰物塞进他怀里。
“我赶飞机,得先走一步。你好好留着这个当做纪念吧,有机会再去你的坟头蹦迪~”
说完话,张鑫从容起身离开。临走前,还回头俏皮的眨眨眼。他原本就男生女相,此时的神态动作居然有些娇媚。
保镖很有眼力劲,赶紧打开病房门。同时用无线耳麦联络同事,提前发动汽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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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遥只能无力的瘫在床上,浑身皆是钻心剜骨般的剧痛,还有无穷悔恨、不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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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很快,剧痛渐渐消失,只剩麻木,路遥隐约听到过世的双亲在喊他。
就在路遥的身体越来越飘,即将失去意识时,胸口突然阵阵发烫,将他惊醒。
从怀中摸出那三角形饰物,发现这玩意变得滚烫无比,还在缓缓发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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