潺潺将头埋在江允的怀里。
能感觉到他就在身边,还有他的呼吸在耳边,她觉得特别安全。
然后她往他的颈窝里钻了钻。
江允的眼中闪过纵容的笑。
可是,新婚夜,他不想与自己的新娘就这般和衣而眠,若今晚不修正好他们之间的关系,日后难道要一直这般吗。
潺潺忽然感觉耳朵一痒。
她整个人抖了一抖。
亲脸了嘴巴也就算了,他怎么还舔人呢。
有一种酥麻感流窜了潺潺全身。
江允微微垂头,侧耳在她身前听了听抬头看她。
“潺潺,你的心跳,有点大声。”
潺潺再一次地咽了一口唾沫。
“我那是……”
江允看她,“那是什么?”
潺潺道,“没和男人靠这么近过有一点害羞嘛,怎么了!”
如果江允再说一句,她就要恼羞成怒了,但是他接着就没再说什么了。
只是闷声地笑着。
“江允!”
他以前可不这样的。
江允道,“潺潺,如果你真是不愿,我不强迫你,但如果你是害怕,担心,我们可以慢慢来,我觉得,你是不讨厌的,今日成婚,有些事是必经之路,躲不掉的。”
他滚烫的气息附在潺潺耳边,她觉得自己的心要蹦出来。
她觉得自己被他蛊惑了,脑子里面迷迷糊糊地,就和他吻在一处了。
一件单薄的里衣微微卷了起来,她的一截腰线露了出来。
江允吻着她,略带些茧子的指腹摩擦着她的腰肢。
从她的纤腰开始,往上摩挲。
潺潺颤了颤,微微偏开头,“江,江允……”
江允道,“潺潺别怕,什么都别想,交给我。”
他的动作依然不改温柔,让潺潺觉得心都要溺毙了。
虽然她有点害怕,但还是照他说的这样做。
异样的触感让潺潺不自觉地轻哼一声。
她整个羞红了脸。
江允的吻在往下移,潺潺伸出手,手背放在眼前,不敢看。
不知不觉之中,身上就剩下一件肚兜了。
潺潺抿唇,“江允——”
江允将她的长发往前轻捞,安抚道,“别怕。”
他亲吻着她,像在描一幅心爱的画卷。
看她神色迷蒙迷茫,江允心跳如雷。
他已然有些无法忍受,却还是压抑着自己照顾她的感受。
潺潺的界限已经一次一次地放低,如今对江允是全无防备的状态。
就像他哄她的那样,将主导权给他。
一切都发生地像梦一样。
潺潺在某一刻浑身僵硬。
不属于自己的东西,在一点点闯进来。
她闷哼着,无意识地抓破了江允后背的皮肤。
眼中不自觉地分泌了泪水。
她轻轻倒吸了一口凉气,江允也很难受,却不想伤到她,放缓了力度。
他轻拍着潺潺的后背安抚着她的清醒。
潺潺的手被江允的手紧扣,一滴汗水顺着他的下颌低落在潺潺的锁骨上,然后慢慢滑下,隐没。
他一点一点地将潺潺紧抱。
“唔……疼……”
一滴泪不自觉地从潺潺的眼角滑落。
江允心中一疼。
“别哭,潺潺……”
潺潺不知道怎么说,她没有在哭,但只是,但只是……
江允吻上她的唇。
夜,此刻才正式开始。
也不知道过了多久,总算适应了。
空气中都满是细碎的呜咽声。
暧昧旖旎的叫月亮都羞得躲在了云层后。
潺潺也是在这一夜后,深切的明白了,原来夫妻之间和旁人不同的地方是在这里。
并且有的时刻,因为江允,她的脑中几乎是空白的,但有的事后她的脑子里又不由闪过千头万绪。
她隐约想,江允前头说那么多,突然哄她脱衣睡觉,是不是就铺垫着这后头的事儿?
她一方面觉得江允不是那样的人,一方面又想不到其他解释。
能想事情的时候,她的脑子里只有一个想法,江允变坏了。
“和熙。”
潺潺听见他叫自己的名字,沙哑着嗓子,又伴随着他的动作,他似乎有些兴奋,这叫她难以承受。
听他一遍又一遍地叫自己的大名,潺潺觉得自己要死掉了。
喉中发不出完整的音节。
不知道过了多久以后,有一瞬,她的脑中一片白茫茫。
江允双手还搂着她的腰肢。
“潺潺……”他呢喃着潺潺的名字。
潺潺有点生气,想拉他的头发,结果浑身软绵绵的没有力气,像给他顺毛似的。
“江、允!”
江允亲了亲她的侧脸。
潺潺已经完全是红脸的状态,像煮熟的虾和螃蟹。
她近乎不敢看他。
双手环住自己,他微微靠近她。
潺潺还以为她要干什么,心中有点畏缩来着,谁知道他只是拉起了被角,盖住他们两个人。
潺潺松了一口气。
江允能感觉到她的僵木和害羞,他静静地看着她。
“潺潺讨厌我了么?”
潺潺最受不了这种神色了。
“没有——”
江允垂眸道,“可你看现在我们中间,还能再躺下一个人了。”
潺潺抿唇,忍着羞涩和身体的不适,微微向他靠近了一点点。
但是因为才一番云雨,还未穿上衣裳,而江允,又是素了近三十年的人。
老房子着火,就容易一发不可收拾。
就比如只是因为她微微靠近碰到了他的膝盖罢了。
身体有些感觉又再次复苏。
潺潺也感觉到了他身体的变化。
“……”
江允在她的颈侧轻轻一吻,“抱歉潺潺……”
潺潺,“……”
结束的时候,潺潺浑身已经是动也不能动了。
甚至身体还有些难言的不适。
微微垂头看,还能看见自己满身的痕迹。
她甚至怀疑,江允是不是被什么怪东西附身了。
江允大概也觉得自己有些过头了,在穿好了里衣以后,带她去沐浴。
潺潺今天本身就已经很疲惫了,又经过这么一折腾,是动也不能动了,就由着他带自己去。m.xiumb.com
好在他之后总算是再没有兽性大发,再来上一回。
洗碗回屋以后,江允语气还是一如既往的温柔。
“从此以后,我们便是夫妻了,潺潺。”
他不知在想些什么,又重复了一回,“从此以后,我们是夫妻了……” 蓝星,夏国。
肿瘤科病房,弥漫着医院独有的消毒水味道。病房是单人间,设施俱全,温馨舒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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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对于孑然一身的路遥来讲,却是无人问津的等死之地。
他是癌症晚期,靠着意志力撑到现在,但也只是多受几天罪罢了。
此刻,路遥躺在病床上,怔怔望着床头柜上的水杯,想喝口水。
可他拼尽全力却无法让身体离开病床。剧痛和衰弱,让这原本无比简单的事情成了奢望。
这时,一道幸灾乐祸的声音响起:“表哥~你真是狼狈呢。连喝口水都得指望别人施舍。”
一位英俊的年轻男子悠闲坐在病床前,翘着二郎腿,眼睛笑成一道缝。
“你求求我,我给你喝口水如何?”
路遥面无表情,一言不发。自从失去了自理能力,一帮亲戚的嘴脸已经见多了,不差这一个。
男子起身,将水杯拿在手里递过来,“表哥别生气,我开玩笑的,你对我这么好,喂你口水还是能办到的。”
说完话,他将水杯里的水,缓缓倒在路遥苍白消瘦的脸上。
被呛到,路遥无力的咳嗽几声,好在少量的水流过嗓子,让他有了几丝说话的力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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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鑫,为什么?我从未得罪过你。你去星盟国留学,还是我资助的!”
张鑫将水杯放下,不紧不慢的说:“谁让你这么古板呢,只是运点感冒药罢了,又不犯法,你非得千方百计的拦着。”
路遥脸上闪过一丝了然之色,道:“张鑫你这垃圾,狗改不了吃屎。将感冒药运到国外提炼毒品……咳咳……”
张鑫理了下领带,笑道:“你别血口喷人啊,我可是国际知名企业家。这次回国,‘省招商引资局’还打电话欢迎我呢~”
路遥叹了口气,现在的自己什么都做不了,索性闭上眼睛不再说话,安静等待死亡的到来。
但张鑫却不想让眼前饱受病痛折磨、即将离世的表兄走好。他附身靠近,悄悄说道:琇書蛧
“表哥啊~其实呢,我这次回国主要就是见你一面,告诉你一声——你的癌,是我弄出来的~”
路遥陡然挣开眼,“你说什么!”
张鑫笑眯眯的掏出个铅盒打开,里面是件古怪的三角形饰物,仅有巴掌大小,中间是只眼睛似的图案,一看就很有年代感。
“眼熟吧?这是我亲手送你的,货真价实的古董。我在里面掺了点放射性物质,长期接触就会变成你现在这副鬼样子。”
路遥马上认出来,这是自己很喜欢的一件古物,天天摆在书桌上,时不时的把玩,没想到却是要人命的东西!
他伸出枯枝似的手臂,死死的抓住眼前人的胳膊!“你……”
“别激动~表哥,我西装很贵的。”张鑫轻松拿掉路遥的手,小心的捏起铅盒,将放射性饰物塞进他怀里。
“我赶飞机,得先走一步。你好好留着这个当做纪念吧,有机会再去你的坟头蹦迪~”
说完话,张鑫从容起身离开。临走前,还回头俏皮的眨眨眼。他原本就男生女相,此时的神态动作居然有些娇媚。
保镖很有眼力劲,赶紧打开病房门。同时用无线耳麦联络同事,提前发动汽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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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遥只能无力的瘫在床上,浑身皆是钻心剜骨般的剧痛,还有无穷悔恨、不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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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很快,剧痛渐渐消失,只剩麻木,路遥隐约听到过世的双亲在喊他。
就在路遥的身体越来越飘,即将失去意识时,胸口突然阵阵发烫,将他惊醒。
从怀中摸出那三角形饰物,发现这玩意变得滚烫无比,还在缓缓发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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