结果他还没走两步,就看到江户川柯南和服部平次从一个房间里出来。
这就是命中注定的缘分嘛!他凑到两人身前,表达了要一起帮忙的意愿。
“花笠先生,为什么突然这么有干劲?”江户川柯南奇怪地看向花笠拓马。
“我就是想早点解决案子……话说在你心里我到底是什么形象啊?!”花笠拓马被他的态度哽住了,难道主角已经发现他的一颗想要躺平的咸鱼心了嘛。
你说呢?江户川柯南露出半月眼,面无表情地盯着他。
“我……”花笠拓马读出他的眼神,讪讪地转移话题,“你们现在是要去哪里?”
“我们准备去祠堂看看。”不愿再多浪费时间,服部平次直接抬脚向旅馆的庭院里走去。
一走到户外,就能感受到刺骨的寒意,花笠拓马打抖地看着身边淡定的两人,再一次羡慕纸片人的体质。
他搂紧怀里的一团暖手宝,低头感恩地看向加菲猫,没想到你的作用在这儿啊。
踱步到庭院里一棵巨大的树下,江户川柯南抬头望向凋零的枯枝:“这是樱花树吧。”Χiυmъ.cοΜ
“嗯,应该有一两百年的树龄了。”服部平次比划了一下树的粗壮。
花笠拓马没有去看樱花树,反而是被一旁的小神社吸引了目光:“这就是和服袖般若?”
闻言,江户川柯南和服部平次‘唰’地扭头睁大眼睛看过去,哪里?
映入眼帘的是一个石制的末社,里面雕刻着一个穿着和服的娃娃,周边还摆满了各种鲜花以作供奉。
两人走上前盯了半天,没有看出所以然来。
“继续往前走吧,上面应该还有东西。”花笠拓马不是很有耐心地催促两人,一直站在这里你们不冷,他冷啊!
他们沿着参道向上走,好不容易踏完了三阶楼梯,接着穿过鸟居,可以看到一个宏伟肃穆的大社屹立在中央。
然而重点是它右边的一个祠堂,那是用来向般若许愿的,服部平次随手拉开木质的小窗户,查看情况。
江户川柯南探头望向里面的花纸纹娃娃,很快发现了不对劲,他眼神一暗:“右边这两个是新放进去的,颜色明显和其他的娃娃不一样。”
“确实!”服部平次弯腰露出锐利的眼神,凝视着两个新的花纸纹娃娃,“工藤!你还记得昨天晚上,优美小姐说过的传说嘛?”
“当然记得了。”江户川柯南用手托腮陷入沉思。
那你们还记不记得我的存在?花笠拓马真是无语了,服部平次就这么光明正大地喊“工藤”这个名字。
你们就这样还能不被发现,也是没天理了!
花笠拓马深深地叹一口,就当刚才耳聋,他什么都没听见。
“而且死者身上那件和服,也很像流传的那个故事。”江户川柯南皱眉地回忆起昨晚的画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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昨晚23点在休息室里,五人围在被炉旁聚精会神地打纸牌。
远山和叶一边纠结地出牌,一边随口问道:“优美小姐,刚才餐厅里提起的和服袖般若到底是什么啊?”
“哦!那是我们这里的一个传说。”柴尾优美笑了一下,用着轻飘飘的声音,开始讲述这段恐怖又浪漫的故事:
[从前,有一个武士在雪山里迷了路,他怎么走都走不出去。
就在他绝望之际,一个女人忽然出现在他眼前,她身穿着一件闪烁银光的白色和服,黑色的长发在风中飞舞,露出一张绝美的容颜。
女人走到武士面前,指着身上的和服问他:“你愿意用身上最重要的东西,交换这件衣服吗?”
武士看着对方胸口露出的雪白肌肤,喉咙滚动了一下,他像是被蛊惑了一样,将腰间的宝刀取下:“我身上现在最重要的就是这把刀,你要吗?”
女人摇了摇头:“我不要。”
“那你要钱财吗?”武士又拿出他的包袱。
女人还是摇了摇头:“我不要。”
武士这一下被难倒了,他困惑地看向女人:“那我就只有这个挡雪的斗笠现在是最宝贵的了,你要吗?”
女人无声的拒绝,她一眨眼闪到武士的身后,从身后紧紧地抱住对方:“我不要这么冰冷的东西,我要温暖的并且流淌着血液的……”
“心脏!”]柴尾优美忽地提高声音,吓了房间里专心听故事的四人一跳。
“啊啊啊!”毛利兰一下子闭上眼睛,用力地抓住江户川柯南的胳膊。
好疼!江户川柯南感受到手臂上传来的力气,顿时把脸皱成一团,颤颤巍巍地说:“小兰姐姐……我的手……”
毛利兰这才回过神来,不好意思地撒开手:“对不起,柯南!你没事吧?”
“哈哈!”江户川柯南流着冷汗,干笑地摇摇头,“我没事。”
远山和叶躲在服部平次边上,害怕地看向柴尾优美:“这不是恐怖故事吗?这跟供奉的神有什么关系啊。”
做了一下恶作剧的柴尾优美,笑眯眯地说道:“因为故事还没有结束啊。”
[没过多久武士的尸体被人发现,身上还盖着一件雪白的和服。
于是村子里开始疯狂流传,深山里有雪女会吃人的事情。
一天,一个樵夫背着竹篓进山捡柴,他走着走着,遇上了一个坐在雪地里哭泣的女人。
樵夫走上前询问道:“姑娘,你怎么了?”
女人抬头露出伤心的美丽脸庞,她哽咽地说道:“我的脚扭伤了。”
“那你的家在哪里?”樵夫关心地问道。
女人指向山里一片漆黑的深处。
看见女人不能走路,樵夫将她放到竹篓里面,背着对方一步一步在雪里前行。
时间一点一点流逝,但丝毫没有要到的痕迹,樵夫喘着气问:“我是不是走错路了?”
女人沉默无声,充满恶意地盯着他的脖子。
又不知道过去了多久,樵夫疲惫不堪地回过头看向女人,而女人以为对方终于要把她扔下来的时候。
樵夫咬牙地挤出一句话:“你不冷吗?”
女人愣住了。
忍着严寒和疲惫,樵夫拼了命地向前走继续走下去,并不停地和身后的人说话:“在竹篓里会不会不舒服?肚子饿不饿?”
“只要在忍耐一下,我一定会送你到家的,一定要坚持住……”
女人轻声地回答一声:“嗯。”
但是呼吸声越来越虚弱,直到最后听不见声音了。
樵夫担心地回头,却发现已经没有女人的身影,竹篓里只剩下一件用银丝织成的和服。
从那以后,雪山再也没有人出过意外,所以村子里的人将女人供奉为和服袖般若,祈求神能保佑大家平安……]
听到最后是一个温馨的结局,毛利兰和远山和叶终于松下一口气。
紧接着柴尾优美又缓缓开口道:“不过也有人为了报仇而许愿,渴望神能杀死那些充满贪欲的人类!” 蓝星,夏国。
肿瘤科病房,弥漫着医院独有的消毒水味道。病房是单人间,设施俱全,温馨舒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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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对于孑然一身的路遥来讲,却是无人问津的等死之地。
他是癌症晚期,靠着意志力撑到现在,但也只是多受几天罪罢了。
此刻,路遥躺在病床上,怔怔望着床头柜上的水杯,想喝口水。
可他拼尽全力却无法让身体离开病床。剧痛和衰弱,让这原本无比简单的事情成了奢望。
这时,一道幸灾乐祸的声音响起:“表哥~你真是狼狈呢。连喝口水都得指望别人施舍。”
一位英俊的年轻男子悠闲坐在病床前,翘着二郎腿,眼睛笑成一道缝。
“你求求我,我给你喝口水如何?”
路遥面无表情,一言不发。自从失去了自理能力,一帮亲戚的嘴脸已经见多了,不差这一个。
男子起身,将水杯拿在手里递过来,“表哥别生气,我开玩笑的,你对我这么好,喂你口水还是能办到的。”
说完话,他将水杯里的水,缓缓倒在路遥苍白消瘦的脸上。
被呛到,路遥无力的咳嗽几声,好在少量的水流过嗓子,让他有了几丝说话的力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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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鑫,为什么?我从未得罪过你。你去星盟国留学,还是我资助的!”
张鑫将水杯放下,不紧不慢的说:“谁让你这么古板呢,只是运点感冒药罢了,又不犯法,你非得千方百计的拦着。”
路遥脸上闪过一丝了然之色,道:“张鑫你这垃圾,狗改不了吃屎。将感冒药运到国外提炼毒品……咳咳……”
张鑫理了下领带,笑道:“你别血口喷人啊,我可是国际知名企业家。这次回国,‘省招商引资局’还打电话欢迎我呢~”
路遥叹了口气,现在的自己什么都做不了,索性闭上眼睛不再说话,安静等待死亡的到来。
但张鑫却不想让眼前饱受病痛折磨、即将离世的表兄走好。他附身靠近,悄悄说道:琇書蛧
“表哥啊~其实呢,我这次回国主要就是见你一面,告诉你一声——你的癌,是我弄出来的~”
路遥陡然挣开眼,“你说什么!”
张鑫笑眯眯的掏出个铅盒打开,里面是件古怪的三角形饰物,仅有巴掌大小,中间是只眼睛似的图案,一看就很有年代感。
“眼熟吧?这是我亲手送你的,货真价实的古董。我在里面掺了点放射性物质,长期接触就会变成你现在这副鬼样子。”
路遥马上认出来,这是自己很喜欢的一件古物,天天摆在书桌上,时不时的把玩,没想到却是要人命的东西!
他伸出枯枝似的手臂,死死的抓住眼前人的胳膊!“你……”
“别激动~表哥,我西装很贵的。”张鑫轻松拿掉路遥的手,小心的捏起铅盒,将放射性饰物塞进他怀里。
“我赶飞机,得先走一步。你好好留着这个当做纪念吧,有机会再去你的坟头蹦迪~”
说完话,张鑫从容起身离开。临走前,还回头俏皮的眨眨眼。他原本就男生女相,此时的神态动作居然有些娇媚。
保镖很有眼力劲,赶紧打开病房门。同时用无线耳麦联络同事,提前发动汽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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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遥只能无力的瘫在床上,浑身皆是钻心剜骨般的剧痛,还有无穷悔恨、不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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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很快,剧痛渐渐消失,只剩麻木,路遥隐约听到过世的双亲在喊他。
就在路遥的身体越来越飘,即将失去意识时,胸口突然阵阵发烫,将他惊醒。
从怀中摸出那三角形饰物,发现这玩意变得滚烫无比,还在缓缓发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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