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后张琼南带给了他这样一个消息,小天狼星的消息。
卢平默默的抓紧了手里的魔杖,他完全没有困意和睡意,似乎狼毒药剂的后遗症都能全抛在脑后了,他在沙发上坐的笔挺,脑袋里把当年在霍格沃兹里走出的所有密道都回忆了一遍,等待着张琼南的去而回返。wWW.ΧìǔΜЬ.CǒΜ
张琼南再来的时候是入夜很久的时候,大概是凌晨两点左右,轻手轻脚的打开了卢平专门留给她的虚掩的门。
“呀---教授你不会从我走了就开始等了吧?”张琼南进门之后被卢平灼灼的目光吓了一跳。
卢平听到她的话稍微有点不太好意思,但是他笑了笑站起身:“我们这就走吧?”
出学校的路已经走过千百遍,说真的卢平都没想过自己还会再有机会走过这条密道,毕竟他当年离校之后都没有想过再回来,更遑论如今是以教授的身份回归,已经用不上密道了。
张琼南跟在卢平身后轻手轻脚的像猫,她跟着走的很快,目光警惕的看着周围的环境,卢平觉得她应该是已经记住了出去的路。
没有证据,但是卢平就是这么认为。
“记住路了也不能随便出来乱跑的啊,”卢平很不放心的开口,“现在校外还是很危险的,知道吗?”
张琼南就在他身后眨巴眼睛,然后半晌点点头,满脸都写着乖巧---虽然也说不好她是真的听进去了还是只是点头的敷衍。
“我们的目的地是哪儿?”从密道尽头钻出去,卢平擦了擦额头上的虚汗,他还是被药效影响的厉害,如今走路还是有点虚弱。
“目的地在尖叫棚屋,”张琼南喘了口气,“不能从打人柳走,是的邓布利多校长和我说过的,是为了防止打草惊蛇---咱们得从另一个洞进。”
“另一个?”卢平露出茫然的神色,“我在尖叫棚屋呆了那么久我从来没听说过尖叫棚屋还有其他的入口---甚至我这个月圆之夜也是在尖叫棚屋度过的,我没有感觉到有什么不同。”
张琼南耸了耸肩:“邓布利多反正是给我画了地图。”
张琼南从怀里摸出来半张纸,卢平认为那东西并不能被叫做地图,那就是几根线上面画了个红色的圆圈儿。
于是他很迷惑的抬起头:“真的能找到吗?”
张琼南很自信的点了点头:“没事,丢不了,我知道在哪儿。”
然后她就很自然的走到了领先的位置去带路,七拐八拐的翻过了围着铁丝的栅栏又钻过了几个不知道什么时候堆叠在那边的木板篱笆,张琼南带着卢平去到了一个一看就是新挖的洞口。
“接下来是剧本,”张琼南一本正经的转头,然后做了个鬼脸,“我出来找我的狗,你作为一个无辜但是心善的教授不忍心我一个毛头丫头乱跑,所以追到这里来了---”
她话音都没有落下,然后身子陡然一缩就进了那个不大的洞口。
卢平整个人都傻了。
这个洞口怎么都不像是能够塞下张琼南的身形的吧?她用了魔法变形了还是喝了魔药了?她喝了魔药了吗?她不是用不出除了攻击魔法之外的咒语的吗?她已经有阿尼马格斯形态了吗?可是我也没看见变形啊?
卢平在门口傻了好几秒,然后才后知后觉的准备钻进洞里---进不去,于是把洞炸了,着急的冲进了房子。
这个破口的位置大概是在尖叫棚屋的地下室的位置,卢平冲进去之后就知道是不对,因为这里多出了很多东西,很新,从跟周围那些物件上的浮灰对比就能看出来问题,这些东西显然是新拖进来的---有人偷偷的住在尖叫棚屋里。
但是卢平并没有在这里多停留,因为来不及了,他急匆匆的冲上楼去,沿着张琼南刚刚踩出来的新鲜的脚印往楼上跑去。
接着他就看见了足以震撼他一生的画面,张琼南从更高的阁楼楼梯上冲下来,借着惯性的助跑高高起跳然后横出一脚踢在墙上膝盖精准无比的垫在了西里斯·布莱克的肩上,然后她的腰以一个很扭曲刁钻的不可思议的角度折过去,狠狠的把西里斯·布莱克摔在了地上。
这一下摔的老旧的地板都跟着抖三抖的颤了颤。
张琼南动作很麻利的从地上打了个滚起身,然后从腰上解了绳子结结实实的把西里斯·布莱克困住了。
但是没有堵嘴。
西里斯·布莱克摔了个七荤八素,脑子还在嗡嗡嗡的天旋地转,被人捆上了挣不开不说,一抬眼还看见了自己躲了不知道多久的老友莱姆斯·卢平。
西里斯·布莱克整个人剧烈的颤动起来,他挣扎的厉害,整个人就好像是案板上的鱼一样剧烈的扑腾。
张琼南抬手蹭了蹭站在西里斯·布莱克的脸上灰:“诶呀黑子你不要挣扎了,绳子是我从邓布利多校长那边儿拿的,你挣不开的---所以不如我们来谈谈。”
小天狼星的嘴唇颤动的厉害,但是他倔强的不肯说话。
卢平现在也处于一种激动的过分的状态,显然也不是很能指望他直接和小天狼星交流,因为感觉他下一秒就会哭出来并且冲过来抱住小天狼星了。
于是张琼南谨慎的往后退了半步,手背在身后搁在了刀柄上。
“邓布利多也好谁也好,随便什么人在上----我觉得我们还是有点正事要谈的对不对?”张琼南扬起了声音,“为什么黑子你认为小矮星彼得没死?”
小天狼星·布莱克猛地扭头过来,动作之大导致绳子和衣服之间的摩擦力太大,撕开了那件质量一看就很一般的衬衫,然后露出带着刺青的胸膛。
张琼南的眼珠子转了转,过去抬手戳了戳露出的那一片胸肌。
她看起来有点疑惑:“我说,放着我的投喂不肯,自己出来捡垃圾讨生活多苦啊---这胸肌是不是都饿瘦了啊?” 蓝星,夏国。
肿瘤科病房,弥漫着医院独有的消毒水味道。病房是单人间,设施俱全,温馨舒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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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对于孑然一身的路遥来讲,却是无人问津的等死之地。
他是癌症晚期,靠着意志力撑到现在,但也只是多受几天罪罢了。
此刻,路遥躺在病床上,怔怔望着床头柜上的水杯,想喝口水。
可他拼尽全力却无法让身体离开病床。剧痛和衰弱,让这原本无比简单的事情成了奢望。
这时,一道幸灾乐祸的声音响起:“表哥~你真是狼狈呢。连喝口水都得指望别人施舍。”
一位英俊的年轻男子悠闲坐在病床前,翘着二郎腿,眼睛笑成一道缝。
“你求求我,我给你喝口水如何?”
路遥面无表情,一言不发。自从失去了自理能力,一帮亲戚的嘴脸已经见多了,不差这一个。
男子起身,将水杯拿在手里递过来,“表哥别生气,我开玩笑的,你对我这么好,喂你口水还是能办到的。”
说完话,他将水杯里的水,缓缓倒在路遥苍白消瘦的脸上。
被呛到,路遥无力的咳嗽几声,好在少量的水流过嗓子,让他有了几丝说话的力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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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鑫,为什么?我从未得罪过你。你去星盟国留学,还是我资助的!”
张鑫将水杯放下,不紧不慢的说:“谁让你这么古板呢,只是运点感冒药罢了,又不犯法,你非得千方百计的拦着。”
路遥脸上闪过一丝了然之色,道:“张鑫你这垃圾,狗改不了吃屎。将感冒药运到国外提炼毒品……咳咳……”
张鑫理了下领带,笑道:“你别血口喷人啊,我可是国际知名企业家。这次回国,‘省招商引资局’还打电话欢迎我呢~”
路遥叹了口气,现在的自己什么都做不了,索性闭上眼睛不再说话,安静等待死亡的到来。
但张鑫却不想让眼前饱受病痛折磨、即将离世的表兄走好。他附身靠近,悄悄说道:琇書蛧
“表哥啊~其实呢,我这次回国主要就是见你一面,告诉你一声——你的癌,是我弄出来的~”
路遥陡然挣开眼,“你说什么!”
张鑫笑眯眯的掏出个铅盒打开,里面是件古怪的三角形饰物,仅有巴掌大小,中间是只眼睛似的图案,一看就很有年代感。
“眼熟吧?这是我亲手送你的,货真价实的古董。我在里面掺了点放射性物质,长期接触就会变成你现在这副鬼样子。”
路遥马上认出来,这是自己很喜欢的一件古物,天天摆在书桌上,时不时的把玩,没想到却是要人命的东西!
他伸出枯枝似的手臂,死死的抓住眼前人的胳膊!“你……”
“别激动~表哥,我西装很贵的。”张鑫轻松拿掉路遥的手,小心的捏起铅盒,将放射性饰物塞进他怀里。
“我赶飞机,得先走一步。你好好留着这个当做纪念吧,有机会再去你的坟头蹦迪~”
说完话,张鑫从容起身离开。临走前,还回头俏皮的眨眨眼。他原本就男生女相,此时的神态动作居然有些娇媚。
保镖很有眼力劲,赶紧打开病房门。同时用无线耳麦联络同事,提前发动汽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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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遥只能无力的瘫在床上,浑身皆是钻心剜骨般的剧痛,还有无穷悔恨、不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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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很快,剧痛渐渐消失,只剩麻木,路遥隐约听到过世的双亲在喊他。
就在路遥的身体越来越飘,即将失去意识时,胸口突然阵阵发烫,将他惊醒。
从怀中摸出那三角形饰物,发现这玩意变得滚烫无比,还在缓缓发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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