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舍本来是送饭的,听到了这里自己却是气不打一出来,本来想着要将他救起来的,可是这么一来,算什么情况啊?!
被抓了还这么开心,什么问题,脑子被打坏掉了?
“吃吧,别哼哼了,难听的很。”
琅岐却是不乐意了,“你怎么这么说我,是啊,我就是高兴啊,比你抓了还高兴呢。”
云舍实在是有些无语的,也不想继续和琅岐再说些什么的,要是再这么说下去,他八成会发疯的。
他又不是云舍,自然不想去猜他们的那些心思的,于是他偷摸着将东西送进去,“他们都不在这里,是谁让你来的,是伍芸还是刘德?!”
琅岐也不想继续理会,他算是看出来,他们还真的当自己是他们养的一条狗的,什么事情都需要自己出面。
可当自己真的出面的时候就变成了他们夫妻两个人的事情了。
所以自己现在可以惹祸的,只要自己惹祸了,到时候都可以算到他们头上去的,毕竟他们都是这么认为的,自然是见怪不怪的。
“怎么了,怎么不说话?”
琅岐好不容易吃下了一口糕点,却是苦涩难当,很快一脸不可置信的样子看着云舍问道,“啊…我们这么好的师兄弟,你竟然要杀了我!!!”
“这糕点有毒!!”
如此说来,云舍奇怪,这些东西都是自己一手做的,现在是什么情况,“来人呐,来人呐,出事了!!!”
“来人呐!!!”
云舍喊了半天,却是外面一点动静也没有的。
看了一下,外面那些人被自己迷倒了,自己是来救人的啊!
“云舍,你做的?真难吃,下次去厨房拿一些吧,我不怕毒药,我怕你做的东西!”
等两个人出了门,琅岐四下看看,好浓重的烟雾啊!
“云舍,你好猥琐,好卑鄙啊!!!”
跟着云舍出了小黑屋子里面,琅岐再看看倒在一边的几个人,“真有你的,用这样的方法,从前你不是不屑于这些东西的嘛,现在怎么都是这个样子了呢?!”
琅岐看了一眼云舍,见他嘴角含笑,有问题,不过还是算了,现在想想怎么出去吧。
可只是走出去了几步,他们便开始往后面退出来了。
“咳咳,云舍,你能打几个?”
“束手就擒。”
“啊?!!”
再看看周围,火光四起,背后的人手一直火把,前面的一排倒是早已经弓箭准备好了,就差一声令下便发射出去了。
琅岐咽了一口唾沫,这……
很快,刀架在了脖子上面,琅岐更加的痛苦了。
而云舍那边却是安然无事,相反被周微之拉了过去在身边站着,他瞪了他一眼,云舍本来想要说的话还是留在了喉咙里面,发不出声音来了。
“云舍,你耍我玩呢,这是个什么回事,你怎么能这样?”
琅岐很是不满意,明明就是云舍将自己弄出来的,现在这么做,也太……太过分了,这是给了自己希望又毫不留情的磨灭掉啊,不要脸!
“这是你们安排好的嘛?云舍,你……你真是越来越坏了啊,你跟着谁学的啊,这要是让你的师兄知道了,喔,对了,我还忘记告诉你一件事情来,你的那个好师兄现在就让你自生自灭了,是伍芸让我来的。”
!!!其实他也应该想到是,云舍低下头去。
“怎么了,怎么不说话了,对了,我还告诉你一件事情,一件让你高兴的事情,你听了可是千万不要激动啊……”
琅岐蠢蠢欲动,显得有些激动的样子,“云舍,伍芸怀孕了半月有余了,这两日我看他们郎情妾意的,你可千万不要嫉妒做出什么傻事来啊!不要感谢我,我只是来告诉你一声,让你也一起高兴高兴是,毕竟当初你可是恨不得找个她死的!”
!!!怀孕了,她这么可以,她怎么敢这么做!!?
这个云舍,废物,不要脸,他怎么可以这样!!!
云舍冷了脸,周边的气压都低了一头,他缓缓走了过去,伸手拉住了琅岐的衣领子,“你刚才说什么,那些话再给我说一遍!”
好似惹了什么麻烦了,可他确实不管不顾的性子,走上前去,“是啊,她怀孕了,我知道你后悔了,也知道你现在喜欢她,可是我要告诉你,来不及了,她现在有了你兄弟的孩子,怎么说也是你的嫂子,名正言顺,你即便是再想不开,那又有何用呢?!”
………啪的一声打上去,周围的人都看着他,自己伤害自己的。
“云舍!!!”
嘶声力竭的一声之后,云舍躺在了地上一动不动,周微之先上前去看他,那嘴角的鲜血顺着流了出来。
?!
周微之心里面烦闷,咬牙道,“带下去关起来,好好侍候着。”
好生侍候,琅岐这个时候才意识到,自己现在真的说错话了,毕竟现在云舍是周微之的坐上宾啊,这……
果然,云舍昏迷的时候,琅岐没有少遭受到了毒打。
就在他奄奄一息的时候,对方泼了一桶盐水下来,“呸,老子不会屈服的,云舍,有本事你就光明正大的与老子打一场,老子……”
周微之伸手掐住他的下颚,“若不是因为你与他还有些关系在里面的,我现在就应该杀了你的,对于你这样的人,留着也是祸害!!!”
“站住,有本事你杀了老子,老子十八年后又是一条好汉,可是能不能求求你,放了她。”
“是,茶花姑娘等人在我府山做客的,只是我没有想到啊,你竟然会想到了这样的一种方式来与我作对,不然,我还真的想要放了你来呢,继续,给我,打!!!”
很快,几个人又将他围起来一顿的打,直到他昏迷了过去之后,“堂主。”
“那些毒都吐出来了。”
“行了,走吧,这里自然会有人来照顾的。”
茶花看了看地上躺着的琅岐,心里面有些别扭了起来,这个琅岐本来还以为他有两分真男子的血性呢,可是哪里想到,他竟然也会拈酸吃醋,还学会了挑拨离间,连自己的兄弟也不相信的。
她思付到了这里,却是下手更加重了,那人传出来了一声嘤咛,茶花回神了,又想起来今天晚上的事情,莫非云舍真的对伍芸动情,所以才会如此,也是,之前自己可是听说了不少的传闻呢。Χiυmъ.cοΜ
她看着不争气的身边人,再想起来如今的云舍,最后联想了一个她连做梦都会梦到的,伍芸。
许多日子不见了,听说她现在怀孕了,也不晓得是真是假的。
那日伍芸也自己共枕,褪去了自己的衣裳了,也摸到了不应该去触碰到禁忌之地,这些她又不是真的那般的白痴,怎么会什么都不懂呢?
可是伍芸不懂,当时的她到底是有几分的心思在里面呢?!
突然伸手触碰到了肌肤,茶花赶紧收回了自己的手去,这个伍芸真是一个小疯子,怎么会这么多人喜欢,那不成自己之前听见的那些传闻都是假的么?还是因为她故意隐藏了一些什么不为人知的秘密呢?!
茶花伸手,收回了自己的东西。
琅岐已经被包扎好了,也吃了解毒的药丸了,自己现在是不是应该去好好看看云舍了。
这个老朋友还真是让她瞎担心呢,可是这么重要的棋子,培养了这么久,若是就这样白白浪费了,可不是她能这么大方就能做到的啊!
“云舍。”
“你醒了?”
云舍瞥了一眼茶花,她身上的衣服尽显褶皱,还满是灰尘,想来是也同自己一样被关押了许久了吧。
“伍芸怀孕了,可是真的?”
茶花点头,“既然你已经知道的事情来,那么现在又何必来问我呢,可是我只想要问你一句,你当真就半点都不念她,还是太过在意了。什么时候,你也开始动情了,可是你便真的认为,自己能做些什么嘛?!”
“自然什么也做不了,我只是恨。”
她想着也便这么说出来了,茶花那一杯水地递过去,“云舍,你当真就将当年的那些事情忘记的干干净净吗?如今想来,你怕是真的那日救人坏了脑子了,你也不中用了而已了!”
什么意思?
云舍再次看向了茶花,却是不想茶花却是慢条斯理的开始解开了自己的裙子,而后挑衅的看向了云舍……
云舍赶紧将自己的头转了过去,她哪里见到过这样的场面啊,更何况,他现在都身份……
“你如此做,却是糟蹋了我师弟的一片心意了,不知道你是如何想的,我与你之间无情无义………”
茶花有些无语的走了过去,就这么只是穿着自己的中衣,“你好好看看,我到底是何人?”
云舍不情愿的看了一眼,她竟然是……
看到了这里,云舍一口老血闷在了心里面,事情为什么发展的越来越出乎意料了,她这个公主来的还真是早呢,早在自己之前,早在了自己想要抓奸云舍和她的时候,没想到他们就已经认识了,而且,看样子,他们之间还有一段不为人知的秘密的。
云舍假装惊讶的将她身上的衣服给拉起来道,“这个不用你去证明些什么的,我自然知道,是我自己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了。你来了,却是没有让我发现?为什么不早些时候告诉我?”
看见她肩膀上面刻画的族徽的时候,其实她已经明白了一些什么了,可是却止于惊讶,一脸平静的看向了她,“既然如此,你又何必呢?!若是让其他人知道了,这不是白白给你添了许多笑话么?!”
茶花看了他一眼问道,“他们什么也不晓得如何看我的笑话,即便是他们知道了我的身份,那么又有几个人敢笑话我的呢?!”
云舍突然之间变得有些哑口无言了,他说的可真是对啊,没有人敢笑话她,除非那个人是嫌弃自己活的时间太长了。
茶花伸手拉住了他问道,“还好,你心里面还记着呢,记着我们之间说好的那些,云舍,我们既然是朋友,那我定然要先和你说一声的,伍芸现在不简单,你和她接触对你是没有什么好处的,刘德和伍芸,夫妻二人如今可谓是事业爱情两相得意的,你若是还听我一句,那便忘了她吧!”
云舍道,“我自然是知道的。”
他面色苍白,手里面的水杯不自觉的捏紧了,都这个样子了么?可事情不是这样的,与那样的人在一起,他却是觉得恶心至极的。云舍,你可真是……杀人不过头点地,你可真是杀人诛心也莫过于此了,从今往后,怕是我们之间注定要成为敌人了。
看着他沉默又开始发呆了,茶花摇摇头转身离开了,她也不知道这个时候应该对伍芸说些什么,说的太多了,对于她来说,也未必不是一件坏事,至少他现在还是那个人,能够记得他们之间商量好的大事!!!
茶花出了门就看见了站在门外的七星堂主。
“堂主。”
“茶花姑娘?”
“堂主不用担心了,云舍是什么样的人,你我都是知道的,他自然会好好照顾自己的,他只是刚才毒药入侵了脑子,说起话来,做起事情来,有些让人捉摸不透的,可云舍是真的和远在千里之外的那对夫妻没有半点关系的!”
周微之淡淡是看了她一眼,“我自然知道的,他们之间应该是没有什么关系的。可我还是不明白,伍芸这个人明明就是一个虚伪至极还谎话连篇甚至是一个见利忘义,恩将仇报之人,怎么现在就让他如此伤心?”
茶花沉默良久,“堂主,夜里风大,还是回去好好休息吧。这里有我照顾就行了。”
“不,你先回去休息吧,这里有我。”
她看着他,他看着那天空的明月,今夜这月亮倒是明媚的很。 蓝星,夏国。
肿瘤科病房,弥漫着医院独有的消毒水味道。病房是单人间,设施俱全,温馨舒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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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对于孑然一身的路遥来讲,却是无人问津的等死之地。
他是癌症晚期,靠着意志力撑到现在,但也只是多受几天罪罢了。
此刻,路遥躺在病床上,怔怔望着床头柜上的水杯,想喝口水。
可他拼尽全力却无法让身体离开病床。剧痛和衰弱,让这原本无比简单的事情成了奢望。
这时,一道幸灾乐祸的声音响起:“表哥~你真是狼狈呢。连喝口水都得指望别人施舍。”
一位英俊的年轻男子悠闲坐在病床前,翘着二郎腿,眼睛笑成一道缝。
“你求求我,我给你喝口水如何?”
路遥面无表情,一言不发。自从失去了自理能力,一帮亲戚的嘴脸已经见多了,不差这一个。
男子起身,将水杯拿在手里递过来,“表哥别生气,我开玩笑的,你对我这么好,喂你口水还是能办到的。”
说完话,他将水杯里的水,缓缓倒在路遥苍白消瘦的脸上。
被呛到,路遥无力的咳嗽几声,好在少量的水流过嗓子,让他有了几丝说话的力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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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鑫,为什么?我从未得罪过你。你去星盟国留学,还是我资助的!”
张鑫将水杯放下,不紧不慢的说:“谁让你这么古板呢,只是运点感冒药罢了,又不犯法,你非得千方百计的拦着。”
路遥脸上闪过一丝了然之色,道:“张鑫你这垃圾,狗改不了吃屎。将感冒药运到国外提炼毒品……咳咳……”
张鑫理了下领带,笑道:“你别血口喷人啊,我可是国际知名企业家。这次回国,‘省招商引资局’还打电话欢迎我呢~”
路遥叹了口气,现在的自己什么都做不了,索性闭上眼睛不再说话,安静等待死亡的到来。
但张鑫却不想让眼前饱受病痛折磨、即将离世的表兄走好。他附身靠近,悄悄说道:琇書蛧
“表哥啊~其实呢,我这次回国主要就是见你一面,告诉你一声——你的癌,是我弄出来的~”
路遥陡然挣开眼,“你说什么!”
张鑫笑眯眯的掏出个铅盒打开,里面是件古怪的三角形饰物,仅有巴掌大小,中间是只眼睛似的图案,一看就很有年代感。
“眼熟吧?这是我亲手送你的,货真价实的古董。我在里面掺了点放射性物质,长期接触就会变成你现在这副鬼样子。”
路遥马上认出来,这是自己很喜欢的一件古物,天天摆在书桌上,时不时的把玩,没想到却是要人命的东西!
他伸出枯枝似的手臂,死死的抓住眼前人的胳膊!“你……”
“别激动~表哥,我西装很贵的。”张鑫轻松拿掉路遥的手,小心的捏起铅盒,将放射性饰物塞进他怀里。
“我赶飞机,得先走一步。你好好留着这个当做纪念吧,有机会再去你的坟头蹦迪~”
说完话,张鑫从容起身离开。临走前,还回头俏皮的眨眨眼。他原本就男生女相,此时的神态动作居然有些娇媚。
保镖很有眼力劲,赶紧打开病房门。同时用无线耳麦联络同事,提前发动汽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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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遥只能无力的瘫在床上,浑身皆是钻心剜骨般的剧痛,还有无穷悔恨、不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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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很快,剧痛渐渐消失,只剩麻木,路遥隐约听到过世的双亲在喊他。
就在路遥的身体越来越飘,即将失去意识时,胸口突然阵阵发烫,将他惊醒。
从怀中摸出那三角形饰物,发现这玩意变得滚烫无比,还在缓缓发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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