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要你需要,我可以做你的任何人。

  这是多么动听的一句话啊,但林娇清楚,这不单单只是一句情话而已,而是贺冥内心深处最真实的想法。

  她就算是被全世界的人都给抛弃了,贺冥也会毅然的站在她这一边,爱着她,守护着她。

  就如他所说的那样,他可以做她的家人,她的爱人,只要她需要,他可以做她的任何人。

  突然之间,林娇觉得这样的眼泪是多余的,她的眼泪不会让不爱她的人产生一丝的怜悯,却是会让爱她的人心疼不已。

  所以她为什么要为了不爱她的人去伤害爱她的人呢?

  林娇瞬间就释怀了,湿漉漉的眸子凝望着贺冥。“贺哥,我没事了,对不起,贺哥,让你担心了。”

  贺冥再次搂住了林娇的后脑勺,将她按在了怀中。“知道就好,有贺哥在,你什么都不用怕。”

  这就是爱人宽阔的胸膛,给了她足够的温暖,足够的安全感。

  林娇觉得很满足。

  林安硕就站在不远处,看着这一幕,并没有再走上前,而是直接转身离去,嘴角却是带着笑意。

  有贺冥在,他没有什么不放心的了。

  ……

  几天后,林娇就从养父那接回了弟弟,然后直接就回了南城。

  回到南城,林娇这才知道李阿姨竟然不干了,换了另外一个阿姨。

  这几天他们不在家,都是这个新来的吴阿姨在打扫屋子。

  “贺哥,李阿姨做的好好的,怎么就突然不干了?”

  林娇的心里充满了疑惑,也直接问了出来。

  并不是她觉得这个吴阿姨不好,而是觉得这个李阿姨做的好好的,怎么就突然不干了,之前一点苗头也没有,实在是太奇怪了。

  而且诚诚习惯了李阿姨照顾,现在突然换了一个阿姨,她怕弟弟不能适应。

  “应该是家里有事吧。”

  贺冥脱了外套,挂在了衣架上,健硕的肌肉似乎要将那薄薄的一层布料给撑破。

  林娇的呼吸突然变得急促,某些画面突然不合时宜的出现在了她的脑海中。

  因为来了例假,两人有好几天没有亲近了,她有些想念。

  不是只有男人才会有需求,女人也会有的。

  “这样啊。”

  李阿姨的事暂时被林娇抛到了脑后,这会儿她的呼吸有些急促,喉咙也莫名的感觉有些干涩。

  好渴,想喝水。

  她走到吧台前给自己倒了一杯温开水,还没有喝上一口水,身后火热的身躯就贴了上来,结实有力的双臂箍住了她的身体,男人紧绷的下颌靠在了她的肩膀处,一下一下,轻咬着她早已经发红的耳垂。

  “娇娇,你在想什么?”

  两人对彼此的身体都十分的熟悉,知道哪里可以让对方兴奋,让对方为之颤栗。

  “别,贺哥,别,别咬。”

  甜腻的声音一声声从喉咙深处溢出,听得人面红耳赤。

  林娇猛然捂住了嘴,不让自己发出任何的声音。xiumb.com

  男人火热的唇游走在女人白皙的脖颈处,留下了一朵朵的红梅。

  林娇觉得自己快要疯了,快被贺冥给折磨疯了。

  贺冥猛然抱起了林娇,压在了沙发上,新一轮的吻落了下来。

  “贺哥,别,别在这里,诚诚会,会看到。”

  贺冥恨不得立刻将身下的人一口吞了,但想到还有一个小舅子,所有的欲望被他生生的压了下去。

  他将脸深埋在了她的胸前,用力的呼吸着,贪恋着她的温度,贪恋着她身上的味道,一切的一切都令他疯狂。

  怎么办,想要死在她的身上……

  林娇闭着双眼,胸口剧烈的起伏着,呼吸依然如一开始般的急促和凌乱着。

  她的双手抓着男人的头发,似要将对方拉开,又好似想要将两人的身体贴的更加的紧密一点。

  随着女人胸口的起伏,男人的声音也跟着起伏着。

  “娇娇,如果我和诚诚同时掉入河里,你会先救谁?”

  这好比就是妻子问丈夫,她和他妈同时掉入河中,你会先救谁?

  这听似有解,实则却是无解。

  林娇从来没有想过,贺冥竟然会问出这样的问题。

  不过爱人既然问出了这样的问题,那就说明爱人很在意,说不定这样的问题憋在他心里已经很久了。

  林娇没有立刻回答,很是认真的思索着。

  久久得不到回答,贺冥也并未催促,仿佛他也只是随口一问,并未想要得到答案。

  时间一分一秒的过去,久到贺冥以为林娇不会回答的时候,林娇却是开了口。“我会先救诚诚。”

  虽然早已经料到了这个答案,但听到爱人亲口说出,贺冥的心里依然是说不出来的失落感。

  “我知道了,我……”

  “不,贺哥,你并不知道。”林娇突然打断了贺冥的话,并捏住了他的下巴,一点一点的抬起了他的脸,对上了那黑白分明的眸子,严肃而又认真。“我会先救诚诚,但若是你死了,我会陪着你一起死。”

  世界上最浪漫的事,莫过于生死相随。

  你生,我生,你死,我死。

  这一刻,贺冥释怀了,这样就足够了。

  他将爱人抱了起来,林娇的整个身体挂在了贺冥的身上,两人激烈的亲吻着,似乎一分一秒都不想错过。

  从客厅吻到了卧房,林娇显得比贺冥更加的急切。

  她想要他,想要被他狠狠的疼爱。

  “贺哥,我的大姨妈已经走了,我可以。”

  这是林娇第一次大胆的索求着。

  而她的话对于贺冥来说是这个世界上最猛的春药,令他欲罢不能。

  ……

  床上凌乱的被单以及地板上已经变成抹布的白色衬衫,明示着昨晚到底有多么的激烈。

  贺冥一夜未睡,运动了一夜,脸上却是并未有任何的疲态,反而看起来精神很好,一脸的餍足。

  他抱着爱人,两人火热的身躯交缠着,他爱怜的亲吻着她的唇瓣,似乎怎么亲都亲不够。

  “贺哥,不要了,我好累。”

  贺冥宠溺的捏了捏了爱人的鼻子,突然想起了昨晚的一个个电话,伸手小心的拿起了放在床头柜上的手机。

  有好几个未接电话,都是贺母打来的电话。

  昨晚他和爱人都是疯狂的,所以没有接任何的电话,任由着电话铃声一遍一遍的响起。 蓝星,夏国。

  肿瘤科病房,弥漫着医院独有的消毒水味道。病房是单人间,设施俱全,温馨舒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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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可对于孑然一身的路遥来讲,却是无人问津的等死之地。

  他是癌症晚期,靠着意志力撑到现在,但也只是多受几天罪罢了。

  此刻,路遥躺在病床上,怔怔望着床头柜上的水杯,想喝口水。

  可他拼尽全力却无法让身体离开病床。剧痛和衰弱,让这原本无比简单的事情成了奢望。

  这时,一道幸灾乐祸的声音响起:“表哥~你真是狼狈呢。连喝口水都得指望别人施舍。”

  一位英俊的年轻男子悠闲坐在病床前,翘着二郎腿,眼睛笑成一道缝。

  “你求求我,我给你喝口水如何?”

  路遥面无表情,一言不发。自从失去了自理能力,一帮亲戚的嘴脸已经见多了,不差这一个。

  男子起身,将水杯拿在手里递过来,“表哥别生气,我开玩笑的,你对我这么好,喂你口水还是能办到的。”

  说完话,他将水杯里的水,缓缓倒在路遥苍白消瘦的脸上。

  被呛到,路遥无力的咳嗽几声,好在少量的水流过嗓子,让他有了几丝说话的力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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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张鑫,为什么?我从未得罪过你。你去星盟国留学,还是我资助的!”

  张鑫将水杯放下,不紧不慢的说:“谁让你这么古板呢,只是运点感冒药罢了,又不犯法,你非得千方百计的拦着。”

  路遥脸上闪过一丝了然之色,道:“张鑫你这垃圾,狗改不了吃屎。将感冒药运到国外提炼毒品……咳咳……”

  张鑫理了下领带,笑道:“你别血口喷人啊,我可是国际知名企业家。这次回国,‘省招商引资局’还打电话欢迎我呢~”

  路遥叹了口气,现在的自己什么都做不了,索性闭上眼睛不再说话,安静等待死亡的到来。

  但张鑫却不想让眼前饱受病痛折磨、即将离世的表兄走好。他附身靠近,悄悄说道:琇書蛧

  “表哥啊~其实呢,我这次回国主要就是见你一面,告诉你一声——你的癌,是我弄出来的~”

  路遥陡然挣开眼,“你说什么!”

  张鑫笑眯眯的掏出个铅盒打开,里面是件古怪的三角形饰物,仅有巴掌大小,中间是只眼睛似的图案,一看就很有年代感。

  “眼熟吧?这是我亲手送你的,货真价实的古董。我在里面掺了点放射性物质,长期接触就会变成你现在这副鬼样子。”

  路遥马上认出来,这是自己很喜欢的一件古物,天天摆在书桌上,时不时的把玩,没想到却是要人命的东西!

  他伸出枯枝似的手臂,死死的抓住眼前人的胳膊!“你……”

  “别激动~表哥,我西装很贵的。”张鑫轻松拿掉路遥的手,小心的捏起铅盒,将放射性饰物塞进他怀里。

  “我赶飞机,得先走一步。你好好留着这个当做纪念吧,有机会再去你的坟头蹦迪~”

  说完话,张鑫从容起身离开。临走前,还回头俏皮的眨眨眼。他原本就男生女相,此时的神态动作居然有些娇媚。

  保镖很有眼力劲,赶紧打开病房门。同时用无线耳麦联络同事,提前发动汽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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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路遥只能无力的瘫在床上,浑身皆是钻心剜骨般的剧痛,还有无穷悔恨、不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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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但很快,剧痛渐渐消失,只剩麻木,路遥隐约听到过世的双亲在喊他。

  就在路遥的身体越来越飘,即将失去意识时,胸口突然阵阵发烫,将他惊醒。

  从怀中摸出那三角形饰物,发现这玩意变得滚烫无比,还在缓缓发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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