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然……”
“让良太妃失望,朕与皇后并未歇在主殿内,再次竹篮打水一场空,滋味不好受吧?”陆时渊开口的同事,浮萍殿的殿门被人推开。
看到出现在殿门口的人,良太妃面色变化如变戏法一般,好不精彩。
“陛……陛下、皇后娘娘!你们……”小太监被吓得说话都结巴起来。
“本宫与陛下怎么还活着?”唐婉悠冷笑着走进院中,帮他把话接了下去。
“奴才不敢!奴才不敢!这一切都是良主子胁迫奴才做的!还请陛下娘娘明查!”
小太监不过是为钱财办事,此刻事情败露,他只想着能保全自己的性命。
甚至都不用唐婉悠与陆时渊问一个字,他就自己将良太妃供了出来。
“本宫与陛下自然会明查,你可以去死了。”唐婉悠说罢,掌心有银光一闪而过,眼睛一眨不眨将手中的毒针扎在小太监命脉上。
小太监尚未意识到发生什么,就躺倒在地,抽搐了两下就毒发身亡。
“太妃娘娘,您就算是找人办事,也该找牢靠一些的才是,不然早该成功了。”
唐婉悠收起手中的银针,笑吟吟地看着面孔神情变化异常精彩的良太妃。
陆时渊站在唐婉悠身后,看着她坚毅的背影,有一瞬出神。
确实不知从什么时候起,唐婉悠已经成长到不需要他保护的雄鹰。
她能自己展翅翱翔于天际,有着自己的行事准则,机敏聪慧,明媚如光。
“陛下与皇后深夜造访哀家这,就是为了找一个人来嫁祸哀家么?”
良太妃敛了脸上的神情,拢了拢衣裳,施施然地坐了下来,事已至此,她还不愿承认。
“太妃这话有些意思,不如说一说,朕为何要嫁祸一个无子的太妃?”
陆时渊语气淡漠地很,好一个无子,无疑是在良太妃的伤口上撒了一把盐,戳痛她的痛处,令她痛不欲生。果然,良太妃脸上勉强维持着的冷静荡然无存。
“你们这对奸夫淫妇,一个害死我儿,一个明知真相,却为其遮掩,你们难道不该死!”
她知道新帝出现在此,除去为了将她抓个正着,手中必然还捏着不少证据。
纵然再狡辩,也免不了要被降下责罚,既然如此,不如彻底撕破脸。
唐婉悠与陆时渊神情淡漠,全然不意外她会说出这番话,自然也就无动于衷。
良太妃育有一位公主和一位皇子,如今公主远嫁,皇子身死,她自然是要查的。
不过陆时渊有些意外,竟然被她查到了事情与唐婉悠有关,分明他命人做了遮掩。
不过也是,良太妃背靠着林家,林大人只要下些功夫,总能查到蛛丝马迹。
“既然大家都门清,本宫不妨打开天窗说亮话,本宫杀陆子初,是因为他该死。”
唐婉悠双唇微启,淡淡地吐出令人胆寒的字句,她一字一顿,担心良太妃听不清。
望着眼前这张许久不见却熟悉的面孔,可真是教唐婉悠想起好些上一世的事。
“你这贱人!你果然是知道了寺庙的事是么?可你不过是一介村妇!我儿要你的身子是你之荣幸,何况从头到尾,你何曾受过什么损失,你竟然歹毒至此!”
提起陆子初的死,良太妃就似发了疯一般,目露凶光,肆意辱骂着唐婉悠。
陆时渊神情骤冷,抬手示意汤臣,想让人将良太妃押下去,不想唐婉悠却摇摇头。
“既然事情是因臣妾而起,自然应该由臣妾来结束,有好些话臣妾还未说完呢。”
唐婉悠莞尔一笑,可眼底没有半分笑意,她眼底的冷意,比这初冬的风还要冷冽。
“从太妃娘娘的口中竟然说出歹毒二字来,也是有些意思。看来三皇子当初所为,太妃你都知道,不过在你看来,三殿下是天之骄子,做什么都合理,就别人活该。”
唐婉悠双手交叠与小腹持平,端庄得体地走到良太妃面前,然后笑吟吟地在她的脖颈上刺了一针,良太妃跌坐在木椅上,惶恐地瞪向唐婉悠:“你胆敢杀哀家!”m.χIùmЬ.CǒM
将唐婉悠的举动看在眼里,陆时渊并未阻止,只担心唐婉悠不要被良太妃伤着。
听到‘杀’这个字眼,唐婉悠有些不悦地拧了拧眉:“太妃所出的公主远嫁大齐和亲,劳苦功高,又曾为大梁诞下一位皇子,本宫哪里敢取太妃性命?”
她特意将‘曾’的音调咬地重些,就是为了刺激良太妃,让她时刻铭记这刻骨铭心的痛楚。唐婉悠走近她两步,粲然一笑:“这只是让人暂且不能动弹的药。”
“你这个心思歹毒的贱人!我皇儿到底有哪里对不住你!若我皇儿不死!储君之位必然是他的,哀家就是太后!哪里还轮到你们两个奸夫淫妇在哀家面前耀武扬威!”
良太妃口中骂着不干不净的话,唐婉悠饶有兴味地看着她,逗弄猎物的眼神令人不快。唐婉悠在她面前蹲下来,托腮仰视着良太妃,如此可清楚看到她的眼神。
“太妃提起此事,本宫可就少不得跟你说一件有意思的事情,你暗中吩咐人在本宫与陛下的早膳中下毒,大抵没有想到那毒药,三殿下也曾对陛下用过罢?”
唐婉悠此话出口,良太妃如遭雷击,顿时觉得被人泼了一盆冷水,浑身冰凉。
所以早在出了在早膳下毒那件事,他们就已经猜到是她下的手,蛰伏到今日,只是为了寻一个抓她现行的机会。良太妃痛恨唐婉悠至极,更不甘心。
“哦,太妃不知道,三殿下之所以被关进地牢,就是用的这个法子,你们母子,一样愚蠢,都栽在同一件事情上,不知三殿下泉下有知,会作何感想?”
唐婉悠一口一个三殿下,无异于将良太妃的心剜出几个大口子,伤口鲜血淋漓。 蓝星,夏国。
肿瘤科病房,弥漫着医院独有的消毒水味道。病房是单人间,设施俱全,温馨舒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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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对于孑然一身的路遥来讲,却是无人问津的等死之地。
他是癌症晚期,靠着意志力撑到现在,但也只是多受几天罪罢了。
此刻,路遥躺在病床上,怔怔望着床头柜上的水杯,想喝口水。
可他拼尽全力却无法让身体离开病床。剧痛和衰弱,让这原本无比简单的事情成了奢望。
这时,一道幸灾乐祸的声音响起:“表哥~你真是狼狈呢。连喝口水都得指望别人施舍。”
一位英俊的年轻男子悠闲坐在病床前,翘着二郎腿,眼睛笑成一道缝。
“你求求我,我给你喝口水如何?”
路遥面无表情,一言不发。自从失去了自理能力,一帮亲戚的嘴脸已经见多了,不差这一个。
男子起身,将水杯拿在手里递过来,“表哥别生气,我开玩笑的,你对我这么好,喂你口水还是能办到的。”
说完话,他将水杯里的水,缓缓倒在路遥苍白消瘦的脸上。
被呛到,路遥无力的咳嗽几声,好在少量的水流过嗓子,让他有了几丝说话的力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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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鑫,为什么?我从未得罪过你。你去星盟国留学,还是我资助的!”
张鑫将水杯放下,不紧不慢的说:“谁让你这么古板呢,只是运点感冒药罢了,又不犯法,你非得千方百计的拦着。”
路遥脸上闪过一丝了然之色,道:“张鑫你这垃圾,狗改不了吃屎。将感冒药运到国外提炼毒品……咳咳……”
张鑫理了下领带,笑道:“你别血口喷人啊,我可是国际知名企业家。这次回国,‘省招商引资局’还打电话欢迎我呢~”
路遥叹了口气,现在的自己什么都做不了,索性闭上眼睛不再说话,安静等待死亡的到来。
但张鑫却不想让眼前饱受病痛折磨、即将离世的表兄走好。他附身靠近,悄悄说道:琇書蛧
“表哥啊~其实呢,我这次回国主要就是见你一面,告诉你一声——你的癌,是我弄出来的~”
路遥陡然挣开眼,“你说什么!”
张鑫笑眯眯的掏出个铅盒打开,里面是件古怪的三角形饰物,仅有巴掌大小,中间是只眼睛似的图案,一看就很有年代感。
“眼熟吧?这是我亲手送你的,货真价实的古董。我在里面掺了点放射性物质,长期接触就会变成你现在这副鬼样子。”
路遥马上认出来,这是自己很喜欢的一件古物,天天摆在书桌上,时不时的把玩,没想到却是要人命的东西!
他伸出枯枝似的手臂,死死的抓住眼前人的胳膊!“你……”
“别激动~表哥,我西装很贵的。”张鑫轻松拿掉路遥的手,小心的捏起铅盒,将放射性饰物塞进他怀里。
“我赶飞机,得先走一步。你好好留着这个当做纪念吧,有机会再去你的坟头蹦迪~”
说完话,张鑫从容起身离开。临走前,还回头俏皮的眨眨眼。他原本就男生女相,此时的神态动作居然有些娇媚。
保镖很有眼力劲,赶紧打开病房门。同时用无线耳麦联络同事,提前发动汽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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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遥只能无力的瘫在床上,浑身皆是钻心剜骨般的剧痛,还有无穷悔恨、不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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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很快,剧痛渐渐消失,只剩麻木,路遥隐约听到过世的双亲在喊他。
就在路遥的身体越来越飘,即将失去意识时,胸口突然阵阵发烫,将他惊醒。
从怀中摸出那三角形饰物,发现这玩意变得滚烫无比,还在缓缓发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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