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群亲朋儿女围绕在他病床边上,神情悲伤!
“陶神医,楚神医还有多久能到?”
人群中,乔昱礼来回踱步,心急如焚,柳叶般的细眉毛拧成一团,焦急问道。
听闻此言,陶云洪这才发现时间已经过去将近一个钟头,“我再打电话问一下吧。”
“楚神医,您到哪了?”
拨通电话,陶云洪声音略显苦涩,眼看乔郑义已经灯枯油尽,全身上下只凭一口气吊着,没办法不催。
“哦,我已经到了,门口的保安不让我进,正要给你打电话呢。”
楚歌说道。
“岂有此理,我这就出去接你。”
陶云洪语气愤怒,他不惜拉下老脸请楚歌过来,结果对方却被拒之门外。
“陶神医,您老在这里等着,我去接他。”
乔昱礼站在陶云洪旁边,模糊间听到楚歌说自己被拦在外边的话,有些尴尬道。
可她记得明明已经给保安打过招呼,说如果有位姓楚的神医到来务必通报一声,她好出门迎接。
可现在这是什么情况?
“小子,装的还挺像,你怎么不说你就是陶神医?还用得着打电话吗?”
此刻,云端山庄外的保安眼底满是鄙夷,楚歌看起来还没他儿子大,就这也配自诩神医?
楚歌抱着双臂一言不发,和这种人费什么口舌?
当个保安都能狗眼看人低,等他再张一次嘴,立刻耳光伺候。
“小子,我说话……”
啪!!
不等保安把话说完,楚歌直接像是拍苍蝇似的把他拍飞。
“臭屌丝!你找死,都给我上。”
保安半倒在地上,血沫从嘴角溢出,怒不可遏,当即大喊一声。
收到命令,十多名黑衣男子纷纷向楚歌围了过来。
而此时的楚歌,依然站在其中,身形巍峨,面容冷峻,如同一座让人无法逾越的高山。
紧接着,楚歌可谓是拳拳到肉,“砰砰砰!”
接连几声闷响传出,十多名黑衣保安几乎在同时倒飞出去。
而这一幕恰好被赶来的乔昱礼看到,她捂着小嘴。
惊异万分!
似乎见了鬼一样。
楚歌,依然完好无损,在他的身边,躺着奄奄一息的十多人。
“你来晚了。”
楚歌扭头,看向乔昱礼说道。
“你,你是楚神医的徒弟?”
乔昱礼看对方的年纪和自己相仿,都没往其他方面想,自然而然认定楚歌只是徒弟。
“我就是楚歌。”
楚歌淡淡道。
“你就是楚神医?”
乔昱礼一脸不敢置信,这么小的年纪,身手那么好,还是神医,这说出去谁信啊?ωωω.χΙυΜЬ.Cǒm
“我说,你们还救人不救了?”看到乔昱礼满脸不信任,楚歌不耐烦道。
“救……”
乔昱礼的眼中满是挣扎之色。
但转念一想,既然陶云洪如此极力推崇他,想必肯定有什么过人之处。
“磨磨唧唧的,赶快带路。”
楚歌压根不给她好脸色,搞得好像是自己求着帮她们治病似的。
乔昱礼被怼的哑口无言,牵强的假笑一声。
身为江北省会两朵金花之一的她,就算不是众星拱辰般的存在,别人见了她也是礼让有加,还从未被这样对待过。
“楚,楚神医,我能问一下您有多少把握救治我爷爷?”
路上,乔昱礼试探性的问道。
“我说你怎么回事?我见过你爷爷吗?”
楚歌怀疑乔昱礼是不是憨的,不然问不出这么白痴的问题。
“我那不是以为,陶神医已经和你说过我爷爷的情况了嘛!”
乔昱礼有些委屈,不知道就不知道,凶什么凶?什么人啊!
“楚神医,您可算来了!”
此时,乔家几人已经等候楚歌多时,当陶云洪看到楚歌后,快步迎了上去,满脸堆笑道。
然而,整个房间里也只有他见到楚歌后表现出了欣喜。
至于乔家人,目光中纷纷透露着失望、轻蔑、冷漠、甚至是愤怒。
“陶神医,我们敬你是国宝级神医,才会相信你说江城有一位医术造诣比你高出许多的神医,可你也不能就这么糊弄我们吧?”
说话的是段学龙,省会顶尖豪门段家的嫡孙。目前正在追求乔昱礼,所以当听说乔老爷子在江城病重后,他便立即动用关系请来了同样在江城的陶云洪。
可陶云洪非但治不好乔郑义的病,反而称一个乳臭未干的小子为神医,这让他面子上有些挂不住。
“爸,大伯,或许他真的有办法呢?”
乔昱礼秀眉微蹙,双手环胸,她觉得陶云洪不是信口开河之人,也没理由戏耍他们,便开口劝说道。
乔传亮闻言怒了,训斥道:“昱礼,你爷爷平日里最疼你,我能理解你的心情,可是你也要擦亮双眼。”
“陶神医,恕我直言,我也没见过这般年纪的神医……”
乔山也黑着一张脸,强压心头的怒火,自己的老父亲生死一线,他身为大儿子不容许有人胡闹,冷声道。
“昱礼,你这就纯属是病急乱投医了,你见过一身地摊货的神医吗?充其量是个读了一遍《伤寒论》的赤脚庸医。”
段学龙见乔昱礼为楚歌说话,随即上下打量起楚歌,面露不屑,一身地摊货,肯定是个招摇撞骗的主,机缘巧合下蒙骗了陶云洪。
“放屁!所谓人不可貌相,海水不可斗量,你们竟敢这般管中窥豹,活该乔郑义的病无人可救。”
陶云洪纯属气急,当说出这番话后也心生悔意。
可毕竟楚歌是他厚着脸皮请来的,却被乔家人你一言我一语的冷嘲热讽,也难怪陶云洪会发这么大的火。
“行了,陶老爷子,既然人家不信,我们走便是。”
楚歌倒是看得开,懒得和这几个人一般见识。
“昱礼,你看到了吧?这小子只是一个骗子,现在被拆穿也没脸待下去。”
段学龙冷笑一声,讽刺道。
楚歌前脚都迈出屋子了,当听到段学龙仍旧喋喋不休后又退了回来,道:“从我一进门你就在这里叽叽喳喳,我不知道你为什么对我敌意这么大,但真的很烦。”
“很烦?那又如何?”
段学龙趾高气昂的模样,让楚歌不禁想起了马迪,轻笑一声:“你会死。”
“扑哧!”
段学龙一时间没忍住差点笑出猪叫,冲着身后的两名保镖说道:“听到了吗?人家说我会死。”
乔山和乔传亮暗暗摇头,果然还是太年轻,太注重面子这种东西,可夏虫如何语冰?
乔昱礼眉宇间也闪过一丝不悦,真当段学龙身后的保镖像刚才的保安一样是摆设?
被挖苦两句而已,你又不会掉块肉,至于这样意气用事?结果就是丢掉性命 蓝星,夏国。
肿瘤科病房,弥漫着医院独有的消毒水味道。病房是单人间,设施俱全,温馨舒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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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对于孑然一身的路遥来讲,却是无人问津的等死之地。
他是癌症晚期,靠着意志力撑到现在,但也只是多受几天罪罢了。
此刻,路遥躺在病床上,怔怔望着床头柜上的水杯,想喝口水。
可他拼尽全力却无法让身体离开病床。剧痛和衰弱,让这原本无比简单的事情成了奢望。
这时,一道幸灾乐祸的声音响起:“表哥~你真是狼狈呢。连喝口水都得指望别人施舍。”
一位英俊的年轻男子悠闲坐在病床前,翘着二郎腿,眼睛笑成一道缝。
“你求求我,我给你喝口水如何?”
路遥面无表情,一言不发。自从失去了自理能力,一帮亲戚的嘴脸已经见多了,不差这一个。
男子起身,将水杯拿在手里递过来,“表哥别生气,我开玩笑的,你对我这么好,喂你口水还是能办到的。”
说完话,他将水杯里的水,缓缓倒在路遥苍白消瘦的脸上。
被呛到,路遥无力的咳嗽几声,好在少量的水流过嗓子,让他有了几丝说话的力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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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鑫,为什么?我从未得罪过你。你去星盟国留学,还是我资助的!”
张鑫将水杯放下,不紧不慢的说:“谁让你这么古板呢,只是运点感冒药罢了,又不犯法,你非得千方百计的拦着。”
路遥脸上闪过一丝了然之色,道:“张鑫你这垃圾,狗改不了吃屎。将感冒药运到国外提炼毒品……咳咳……”
张鑫理了下领带,笑道:“你别血口喷人啊,我可是国际知名企业家。这次回国,‘省招商引资局’还打电话欢迎我呢~”
路遥叹了口气,现在的自己什么都做不了,索性闭上眼睛不再说话,安静等待死亡的到来。
但张鑫却不想让眼前饱受病痛折磨、即将离世的表兄走好。他附身靠近,悄悄说道:琇書蛧
“表哥啊~其实呢,我这次回国主要就是见你一面,告诉你一声——你的癌,是我弄出来的~”
路遥陡然挣开眼,“你说什么!”
张鑫笑眯眯的掏出个铅盒打开,里面是件古怪的三角形饰物,仅有巴掌大小,中间是只眼睛似的图案,一看就很有年代感。
“眼熟吧?这是我亲手送你的,货真价实的古董。我在里面掺了点放射性物质,长期接触就会变成你现在这副鬼样子。”
路遥马上认出来,这是自己很喜欢的一件古物,天天摆在书桌上,时不时的把玩,没想到却是要人命的东西!
他伸出枯枝似的手臂,死死的抓住眼前人的胳膊!“你……”
“别激动~表哥,我西装很贵的。”张鑫轻松拿掉路遥的手,小心的捏起铅盒,将放射性饰物塞进他怀里。
“我赶飞机,得先走一步。你好好留着这个当做纪念吧,有机会再去你的坟头蹦迪~”
说完话,张鑫从容起身离开。临走前,还回头俏皮的眨眨眼。他原本就男生女相,此时的神态动作居然有些娇媚。
保镖很有眼力劲,赶紧打开病房门。同时用无线耳麦联络同事,提前发动汽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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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遥只能无力的瘫在床上,浑身皆是钻心剜骨般的剧痛,还有无穷悔恨、不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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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很快,剧痛渐渐消失,只剩麻木,路遥隐约听到过世的双亲在喊他。
就在路遥的身体越来越飘,即将失去意识时,胸口突然阵阵发烫,将他惊醒。
从怀中摸出那三角形饰物,发现这玩意变得滚烫无比,还在缓缓发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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