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一脸惊愕,黄仙这啥意思啊?
有一说一,我现在也就拿着雷击木剑划划水了,最多趁着傀青不注意偷袭一下...
我的符咒对傀青这种级别的作用微乎其微,能用来布置符阵的符箓也用光了。
虽说还有五雷指或者直接拿着雷击木剑直接上去砍这种近身手段,但我可没有朱刚烈的“小金人”模式,以我的身体能力,现在若是敢靠近傀青试试,那就真逝世了,分分钟被傀青自带的青火烧成冰渣子...
“哎呀,我也没说让你直接上啊。”
黄仙抓着我的左手腕,一脸无语。
我见状便问道:“那你的意思是?”
黄仙摇了摇头,没有正面回答,而是说道:“把你的手掌摊开。”
“哦...”
我木讷的摊开左手手掌,黄仙则抬起右手,只见她右手的五根手指指甲瞬间全部增长一厘米!
尖锐的指甲尖像是一把闪着锐利锋芒的尖刀!
“我去,干啥?”
我下意识就要缩手,但黄仙却用力钳住我的手腕,甚至有点生疼。
“把手掌摊好,忍着点,或许会有点痛。”
“啊?”
我眨了眨眼,还没明白是咋回事呢,黄仙一爪子就直接下来了!
“嗷呜——”
我惨嚎一声,再一看自己的手掌,五道血淋淋的爪子印赫然出现!
痛!
让人头皮发麻的痛!
“嘶——啊吼吼——啊吼吼吼吼吼——嘶——呀嗷吼——!!!”
我疼的眼泪都出来了,右手抓着左手手腕,左手抖的跟癫痫一样,碰也不是,不碰也不是...
“医疗兵~医疗兵~白前辈~我需要治疗~~~”
我哀嚎的呼叫白老太,白老太则用传音入耳的神通说道:“大小伙子这点疼算什么?不就几两肉吗,忍着点。”
不就几两肉?
白老太前辈,你啥时候这么冷血了???
“啧~”
“塞得我指甲里全是肉。”
黄仙咂了咂嘴,漫不经心的说道:“至于吗?我看你用雷击木剑噶手的时候也没喊过疼啊。”
“那能一样吗?你把我肉都给扣走了啊!!!”
我泪流满面...
“呃...”
黄仙脸上闪过一丝尴尬,随后直接话锋一转,说道:“行了行了,你也别叫唤了,我这是在帮你,你先说一遍请仙上身的口诀。”
“啊?请仙上身?”
我愣了一下,这倒是一个我好就没用过的招式了...
黄仙小脸一绷,催促道:“啊什么啊,让你说你就赶紧说,你真打算让朱刚烈自己打傀青啊?”
另一边,远处,朱刚烈正在跟傀青打的不可开交,而且为了防止傀青再次上天,朱刚烈可以说是一直在硬抗着傀青的阴火侵蚀并与之缠斗。
“哦对对对!差点忘了嘿嘿嘿...”
我立马打起精神,现在可不是喊疼的时候,朱刚烈同志还在跟傀青“卿卿我我”呢。
想到这,我直接盘腿坐下,眼睛一闭将全身心都放松下来,轻吐:
“拜请香沉应乾坤,永乾奉开走天门。”
“云锁深山行人少,荒野修真彻夜寒。”
“清泉缭绕伴仙客,香烟腾腾吐真言。”
“妙法高深频度世,查言治病震灵坛。”
“玄观开处惊龙虎,道行现处不虚传。”
“阴魂护体,阳魄离身,神游——天外——”
一长串的口诀念完之后,我整个人的意识陷入了到了一种玄妙的状态。
目所能见的是一片虚无,而在这虚无缥缈的世界中,有一条金黄色的细线缠绕在我的左手手腕上。
请仙上身,曾经是黄仙专门为了让我有自保之力而传授给我的,但因为我不是出马弟子,黄仙也不是正儿八经的出马仙,所以这一招术法有很大的弊端。wWW.ΧìǔΜЬ.CǒΜ
不仅维持时间很短,而且还会让我减寿,甚至在最后还会因为经脉无法承受黄仙的仙力而导致我会在一段时间内承受巨大的痛苦...
如果说朱刚烈的遁甲入身后遗症是双腿抽筋话,那我请仙上身的后遗症就是全身癫痫...
所以自打去年抓夏户用过一次之后,我就再没使用过这一招了。
一方面是那种全身经络仿佛被石碾子碾过的感觉太过痛苦。
另一方面则是因为朱刚烈给黄仙打造了一个完美的神龛,让黄仙不需要借助请仙上身这种法子也能在外面帮助我对敌。
毕竟本尊都在这了,还要啥请仙上身,那不是给自己找不痛快吗?
然而这一次似乎有些不一样了,黄仙竟主动要求我使用请仙上身,而且在冥冥之中,似乎有什么东西正顺着我手腕上的金黄色细线寻来。
我的意识在虚无缥缈的世界中等了片刻,随后我就看到在视线的尽头,有一个“东西”飘过来了。
距离越来越近,我也逐渐看清了那是个什么东西——一只没尾巴的金色黄鼠狼!
这是黄仙留在神龛里的那一缕神魂?
我一眼就认出了这个玩意儿,毕竟没尾巴的黄鼠狼还是比较少见的,而且黄仙也确实将自己一缕神魂留在了老街区的神龛中。
黄仙是为了让自己留在家里的神魂也一起过来帮忙?但就这一缕神魂能做什么?
我心中奇怪,但还不等我多想,那金色黄鼠狼就直接钻进了我的眉心!
“我靠!干啥?”
我摸了摸脑门子,没有丝毫的触觉。
随后,眼前金光大现!
当我再次能看清景象的时候,我的意识已经回归了肉体。
我四下看了几眼,远处,朱刚烈还在跟傀青以命搏命的肉搏。
近处,两位仙家和小黑在白老太的治疗下似乎已经基本恢复了战斗能力。
而黄仙...则不见了!
黄仙呢?
我有些奇怪,上一次请仙上身全是由黄仙的意识为主导,当我醒来的时候夏户都已经被黄仙卸成零件了。
但这一次,我意识清醒,黄仙的身影却不见了。
这咋回事?
我一脸纳闷,随后感觉脑袋似乎有种瘙痒的感觉。
“嘶——”
“头好痒,感觉要长脑子了。”
我挠了挠头,当即就一愣!
啊嘞???
好像摸到了一个手感很好的东西?
这种触感是....
“我靠!脑袋上长耳朵了???” 蓝星,夏国。
肿瘤科病房,弥漫着医院独有的消毒水味道。病房是单人间,设施俱全,温馨舒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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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对于孑然一身的路遥来讲,却是无人问津的等死之地。
他是癌症晚期,靠着意志力撑到现在,但也只是多受几天罪罢了。
此刻,路遥躺在病床上,怔怔望着床头柜上的水杯,想喝口水。
可他拼尽全力却无法让身体离开病床。剧痛和衰弱,让这原本无比简单的事情成了奢望。
这时,一道幸灾乐祸的声音响起:“表哥~你真是狼狈呢。连喝口水都得指望别人施舍。”
一位英俊的年轻男子悠闲坐在病床前,翘着二郎腿,眼睛笑成一道缝。
“你求求我,我给你喝口水如何?”
路遥面无表情,一言不发。自从失去了自理能力,一帮亲戚的嘴脸已经见多了,不差这一个。
男子起身,将水杯拿在手里递过来,“表哥别生气,我开玩笑的,你对我这么好,喂你口水还是能办到的。”
说完话,他将水杯里的水,缓缓倒在路遥苍白消瘦的脸上。
被呛到,路遥无力的咳嗽几声,好在少量的水流过嗓子,让他有了几丝说话的力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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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鑫,为什么?我从未得罪过你。你去星盟国留学,还是我资助的!”
张鑫将水杯放下,不紧不慢的说:“谁让你这么古板呢,只是运点感冒药罢了,又不犯法,你非得千方百计的拦着。”
路遥脸上闪过一丝了然之色,道:“张鑫你这垃圾,狗改不了吃屎。将感冒药运到国外提炼毒品……咳咳……”
张鑫理了下领带,笑道:“你别血口喷人啊,我可是国际知名企业家。这次回国,‘省招商引资局’还打电话欢迎我呢~”
路遥叹了口气,现在的自己什么都做不了,索性闭上眼睛不再说话,安静等待死亡的到来。
但张鑫却不想让眼前饱受病痛折磨、即将离世的表兄走好。他附身靠近,悄悄说道:琇書蛧
“表哥啊~其实呢,我这次回国主要就是见你一面,告诉你一声——你的癌,是我弄出来的~”
路遥陡然挣开眼,“你说什么!”
张鑫笑眯眯的掏出个铅盒打开,里面是件古怪的三角形饰物,仅有巴掌大小,中间是只眼睛似的图案,一看就很有年代感。
“眼熟吧?这是我亲手送你的,货真价实的古董。我在里面掺了点放射性物质,长期接触就会变成你现在这副鬼样子。”
路遥马上认出来,这是自己很喜欢的一件古物,天天摆在书桌上,时不时的把玩,没想到却是要人命的东西!
他伸出枯枝似的手臂,死死的抓住眼前人的胳膊!“你……”
“别激动~表哥,我西装很贵的。”张鑫轻松拿掉路遥的手,小心的捏起铅盒,将放射性饰物塞进他怀里。
“我赶飞机,得先走一步。你好好留着这个当做纪念吧,有机会再去你的坟头蹦迪~”
说完话,张鑫从容起身离开。临走前,还回头俏皮的眨眨眼。他原本就男生女相,此时的神态动作居然有些娇媚。
保镖很有眼力劲,赶紧打开病房门。同时用无线耳麦联络同事,提前发动汽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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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遥只能无力的瘫在床上,浑身皆是钻心剜骨般的剧痛,还有无穷悔恨、不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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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很快,剧痛渐渐消失,只剩麻木,路遥隐约听到过世的双亲在喊他。
就在路遥的身体越来越飘,即将失去意识时,胸口突然阵阵发烫,将他惊醒。
从怀中摸出那三角形饰物,发现这玩意变得滚烫无比,还在缓缓发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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