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芜莜和谢银朱此二人,都被谢芊葇的话吓坏了。
尤其是谢银朱,吓得身子都在剧烈颤抖,却还极力维持着表面的硬气。
她原本想对谢芊葇破口大骂,不过下一刻意识到君奕辰的护短,当下只能又恨又惧地瞪着谢芊葇,却不敢口出恶言。
“三妹妹,我胆子小,平日又待你不薄,不如你先吧。回头我一定挑些贵重的首饰送你。”谢芜莜不胜娇弱地说道,眼里有精光一闪而逝。
谢芜莜立即不客气地回怼:“凭什么?为什么不是你?谢芜莜,不要以为你是嫡女就了不起!长幼有序,怎么算都是你排我前面!”
“你一个庶女而已,也好意思跟我叫板,简直不自量力!”
“谢芜莜,你不过是个故作清高的野又鸟而已,真以为自己有什么了不起!”
谢芜莜和谢银朱两人顿时来了一番口水战。
此时的二人已经被怒火冲昏头脑,辱骂彼此那绝对是不遗余力,掏空心思骂出最难听最污秽的言语。
在场的贵妇名媛皆是震住了。
镇南侯府出来的小姐平日在京都里都是叫人高看一眼的,可是现在这二人骂仗的架势简直没下限,实在让人惊掉下巴。
谢芊葇这时也不急于下手,于是悠哉游哉地望着塑料姐妹的互撕谩骂,眼里尽是讥诮和鄙夷。
谢守良眼见节骨眼上,两个爱女竟还如此同室操戈,再注意到谢芊葇尽是看戏的表情,满腔怒火登时上窜,下一刻只觉喉间泛起一股腥甜,直接被气得吐血了。
秦氏和芸姨娘一看谢守良吐血了,登时吓得魂飞魄散。
二人连忙慌乱地用帕子给谢守良拭去嘴角的血渍。
此时脸色惨白的谢守良,手指还在颤颤巍巍的指着谢芜莜和谢银朱,脸上尽是怒其不争的表情。
热闹看够了,谢芊葇这才开口打断了还在对骂的谢芜莜和谢银朱。
“既然你二人商量不出个结果,干脆本县主就做做好事,左右手同时,这样就不算厚此薄彼了。”
谢芊葇勾唇,说得云淡风轻,可是她唇角的笑意怎么看都透着一抹诡谲阴冷,吓得谢芜莜和谢银朱如坠冰窟,恨不得晕死过去。
“我……我不想死啊!乐安县主,民女知错了!”
“乐安县主,只要您愿意饶民女一命,民女愿意为您做牛做马!”
未知的恐惧吓得谢芜莜和谢银朱放弃了所有颜面,以最卑微的姿态,一遍一遍地求饶。
谢芊葇不为所动,再次接过云岚递来的匕首。
于是她左右手各持一把,谢芜莜、谢银朱挣扎徒劳,只能在饱受极度恐惧中,看着谢芊葇手起刀落。
谢芊葇下手奇快,几乎连血渍都来不及溅出,随着两道凄厉的惨叫,先是左耳接着是右耳,尽数落在了地上。
随后,谢芜莜、谢银朱被钳住下巴,迫使其张大嘴巴。wWW.ΧìǔΜЬ.CǒΜ
又是一番闪速挥匕,两条血淋淋的舌头从二人的嘴里掉落下来。
下一刻,谢芜莜和谢银朱如同死狗一样,痛得大汗淋漓,几近晕厥。
二人没了舌头、耳朵,满口血污,狰狞可怖,如同女鬼一般。
谢守良、秦氏、芸姨娘见状,吓得差点儿昏死过去。
接下来受刑的便是谢铭轩和段飞。
目睹了刚才谢芜莜和谢银朱的惨状,二人吓得肝胆俱裂。
谢芊葇把玩着沾满鲜血的匕首,朝着二人缓缓逼近。
二人登时吓得心房坍塌,哭爹喊娘的求饶。
“乐安县主,求您念在之前我们姐弟一场的份上,就饶了我吧!您让我做什么都可以,甚至是脱离侯府。对,之前就是他们让我害您的……”
“乐安县主,不关我的事啊!是他们姐弟拖我下水的!”
谢守良和秦氏一听,气得差点儿被谢铭轩这个带孝子送走。
二人捂着胸口,只觉一阵闷痛。下一刻,谢守良更是捶胸顿足,心如死灰。
“天要亡我侯府呐!我谢守良究竟造了什么孽啊!”谢守良仰头悲恸。
“你自己做了什么坏事,心里会没逼数!”
谢芊葇转眸盯着他冷然一笑,唇畔扬起嗜血冷寒的弧度。
“侯爷,天作孽犹可恕,自作孽不可活,你可得好好撑下去,这只是开始而已!”
谢芊葇周身的森森威严释放出来,直骇得谢守良浑身发冷,犹如寒冬腊月被一盆冷水迎头浇下,那透骨的寒意几乎令他心脏骤停。
谢芊葇看他极近崩溃的表情,脸上的笑意更浓了。
就在谢守良怔神之际,谢芊葇左右手同时发力,两把匕首瞬间去若流星。
只闻又是两道惨烈声,匕首准确无误地插进了二人的胯下。
下一刻,鲜血喷涌,二人痛得满地打滚,不断哀嚎。
在场的男人一看那惨样,瞬间某处有种凉嗖嗖的感觉。
在场的客人见了这么触目惊心的场面,不禁腹诽起来。
这乐安县主狠起来,当真叫人心里发憷,不愧是与辰王殿下并称“京都双煞”的那位。
至于谢守良和秦氏,看到自己的宝贝儿子成了妥妥的无根之人。
心中的愤怒、绝望、忿恨如同拧成了一股绳,深深地勒住他们的脖子,叫他们喘不过气来。
侯府就只有谢铭轩一个男丁,如今又被坏了身子,眼见侯府的香火就要在这一辈断送了,谢守良顿时气得两眼一翻,直接昏死过去了。
随后,秦氏也受不了这样的打击,整个人如烂泥一般瘫倒了。
在场的客人对于镇南侯府这一家子却没有丝毫的同情和怜悯。
就算他们一开始没看出来,后面行刑前从谢芜莜、谢银朱、谢铭轩以及段飞的话语里也猜到,侯府这一家子今日借着乔迁的由头过来,分明就是黄鼠狼给鸡拜年没安好心。
所以对于这些心术不正的人,乐安县主所做所为不过是正当反击。这些心肠歹毒之人不值得同情。
“愣着干什么?还不把你们这些主子抬回去,给你们半盏茶的工夫,若是半盏茶之后,本县主在府里再看到你们,本县主不介意大开杀戒!”
谢芊葇冷眼扫过那些吓呆了的侯府的丫环婆子,毫不客气地下了逐客令。
当下那些丫环婆子无比麻利地抬起谢守良、秦氏,扶着谢芜莜、谢银朱、谢铭轩,狼狈地溜之大吉,生怕慢跑一步小命就不保了。 蓝星,夏国。
肿瘤科病房,弥漫着医院独有的消毒水味道。病房是单人间,设施俱全,温馨舒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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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对于孑然一身的路遥来讲,却是无人问津的等死之地。
他是癌症晚期,靠着意志力撑到现在,但也只是多受几天罪罢了。
此刻,路遥躺在病床上,怔怔望着床头柜上的水杯,想喝口水。
可他拼尽全力却无法让身体离开病床。剧痛和衰弱,让这原本无比简单的事情成了奢望。
这时,一道幸灾乐祸的声音响起:“表哥~你真是狼狈呢。连喝口水都得指望别人施舍。”
一位英俊的年轻男子悠闲坐在病床前,翘着二郎腿,眼睛笑成一道缝。
“你求求我,我给你喝口水如何?”
路遥面无表情,一言不发。自从失去了自理能力,一帮亲戚的嘴脸已经见多了,不差这一个。
男子起身,将水杯拿在手里递过来,“表哥别生气,我开玩笑的,你对我这么好,喂你口水还是能办到的。”
说完话,他将水杯里的水,缓缓倒在路遥苍白消瘦的脸上。
被呛到,路遥无力的咳嗽几声,好在少量的水流过嗓子,让他有了几丝说话的力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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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鑫,为什么?我从未得罪过你。你去星盟国留学,还是我资助的!”
张鑫将水杯放下,不紧不慢的说:“谁让你这么古板呢,只是运点感冒药罢了,又不犯法,你非得千方百计的拦着。”
路遥脸上闪过一丝了然之色,道:“张鑫你这垃圾,狗改不了吃屎。将感冒药运到国外提炼毒品……咳咳……”
张鑫理了下领带,笑道:“你别血口喷人啊,我可是国际知名企业家。这次回国,‘省招商引资局’还打电话欢迎我呢~”
路遥叹了口气,现在的自己什么都做不了,索性闭上眼睛不再说话,安静等待死亡的到来。
但张鑫却不想让眼前饱受病痛折磨、即将离世的表兄走好。他附身靠近,悄悄说道:琇書蛧
“表哥啊~其实呢,我这次回国主要就是见你一面,告诉你一声——你的癌,是我弄出来的~”
路遥陡然挣开眼,“你说什么!”
张鑫笑眯眯的掏出个铅盒打开,里面是件古怪的三角形饰物,仅有巴掌大小,中间是只眼睛似的图案,一看就很有年代感。
“眼熟吧?这是我亲手送你的,货真价实的古董。我在里面掺了点放射性物质,长期接触就会变成你现在这副鬼样子。”
路遥马上认出来,这是自己很喜欢的一件古物,天天摆在书桌上,时不时的把玩,没想到却是要人命的东西!
他伸出枯枝似的手臂,死死的抓住眼前人的胳膊!“你……”
“别激动~表哥,我西装很贵的。”张鑫轻松拿掉路遥的手,小心的捏起铅盒,将放射性饰物塞进他怀里。
“我赶飞机,得先走一步。你好好留着这个当做纪念吧,有机会再去你的坟头蹦迪~”
说完话,张鑫从容起身离开。临走前,还回头俏皮的眨眨眼。他原本就男生女相,此时的神态动作居然有些娇媚。
保镖很有眼力劲,赶紧打开病房门。同时用无线耳麦联络同事,提前发动汽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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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遥只能无力的瘫在床上,浑身皆是钻心剜骨般的剧痛,还有无穷悔恨、不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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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很快,剧痛渐渐消失,只剩麻木,路遥隐约听到过世的双亲在喊他。
就在路遥的身体越来越飘,即将失去意识时,胸口突然阵阵发烫,将他惊醒。
从怀中摸出那三角形饰物,发现这玩意变得滚烫无比,还在缓缓发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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