怕人家难为情。
不过这件事,确实不怪傻根。
傻根也没有想到,这个小堂妹,竟敢到他家里来,趁着熟睡的时候,脱他的裤子。
办的那事,简直是人神共愤。
傻根知道,小堂妹就是看自己脑子傻,不会往外乱说,专门欺负傻子。
当时傻根脑子浑浑噩噩,可心智还是健全的,怎么能够让小堂妹祸害,当即就把她赶出了家门。
后来……小堂妹也来试探过傻根,可那时候傻根修炼阴阳书有了效果,看似傻子,其实好了,再也没有着了小堂妹的道儿。
若是被任家的人知道,小堂妹跟自己……
那完犊子了。
一定会把傻根毒打一顿,从此以后傻根就是大山村的笑话了。
跟自己的堂妹,天啊,不敢想,这是神仙也容不得的事情。
就算这事不怪傻根,可谁会相信一个傻子?
他是傻子,身子可是男人,而且正常的很。
小堂妹外表清纯,从小到大,都是村里的乖乖女,学习成绩又好,而且未满20岁。
这事要传出去,村里人都会认为,傻根强行欺负小堂妹,而不是小堂妹做出什么违背伦理道德的事情。
就算让傻根说,这也不是个坏女孩,让他用脚趾头想,也不敢想象,小堂妹骨子里,是这么大胆妄为的女孩,敢脱一个大男人的裤子。
不管怎么说,那些事情已经过去了,小堂妹已经好久没有动静,今天也是两人大半年之后碰见的第一面。
谁都不说破,该干嘛干嘛。
这任家的队伍里面,伍喜儿也在。
她是任家的儿媳妇,刚才遇到任家十几口人,被喊到一块聊家常,这会儿又遇见傻根了。
任家不待见傻根,这个当嫂嫂的,当然知道,且不说伍喜儿私下里,跟傻根走的最近,情况了解的更是清楚。
伍喜儿很瞧不起任家的做法,傻根虽然没有血缘关系,但怎么说也是任崇山老爷子的孩子。
如今任崇山走了,任家拿傻根不当自己人看待,属实没有人情味。
碍于人多,伍喜儿只是跟傻根轻轻点了下头,跟随着任家大部队,坐到了前头。
如果让伍喜儿选,她希望跟傻根坐在一起,而不是跟着这群没有人情味的任家部队。
傻根提了提手里的马扎,正想找个地方坐呢,突然看到了张春燕。
傻根站着不动,因为躲不开了,张春燕正看着他,见到傻根看过来,加快了步伐,高跟鞋在水泥地上铿然作响,仿佛生怕晚了,傻根就跑了。
“你小子别动!”
张春燕站到傻根面前,充满风情的眼睛看着他。
“春燕婶~~我没动啊!”
傻根笑笑。
“那是我看见你了,我要是没看见你,你早跑了。”
“春燕婶,我没想跑啊。”
“放屁!刚才我跟俏山村她们进来的时候,你躲什么?我还能吃了你?”
原来张春燕都看到了。
傻根心想,不该躲的,刚才应该跟张春燕打个招呼。
自己看见她,躲开了,岂不是做贼心虚。
可两人什么也没有干啊!
但是傻根虚的是什么?还不是因为张春燕总是勾搭他。
“春燕婶~~嘿嘿!~”
傻根不知道说什么,索性就装傻。
“别笑,我问你,县城里的人抓你走,你怎么回来的?”
张春燕也像其他人一样,关心傻根的事情。
不过张春燕的关心,有别于他人,既是有着最基础的关心,又是有一种想要了解的冲动。
张春燕就是想知道傻根的一切。
然后私下里,把傻根当成自己的宠物~
傻根又说了一遍经过,怎么谁见了他,都问这件事啊。
他嘴皮子,真的快磨出泡了。
“幸好你没事,要不然婶婶连饭都吃不下去。~”
听完傻根的描述,张春燕笑盈盈的看着他。
傻根知道,这娘们又要开始邀请自己了。
这可如何是好,她上回去伍喜儿家里找自己,扑了个空,这回再找什么借口?
“昨天晚上,我去你嫂嫂家里,找你呢,你没在!你说说,昨天晚上干啥去了?”
张春燕眯起眼睛,幅度很轻,像是审犯人一样。
傻根的神色反应,别想逃过这个熟妇的眼界。
“我……”
傻根一下哑然,这张春燕,肯定去过他家里寻找,不能说在家里,要不然就露馅了。
可该怎么说啊。
“你是不是跟小姑娘出去过夜了?告诉婶,婶不跟你嫂嫂说。”
张春燕笑的像是一个妖精,别提多得意了。
似乎,她很希望,傻根昨晚是跟女人过夜。
这样一来,张春燕心中的某个想法,那么就会更坚定。琇書蛧
“我、我没在村里。”
傻根说道。
“我不管你是不是在村里,我是问你,是不是和姑娘出去过夜了?”
张春燕眼里只有傻根,好像真的要把他吃喽。
“没呀,春燕婶,哪有姑娘……跟我过夜呀!”
傻根笑道。
“婶圆你的梦,开完会到婶儿家里来。”
张春燕很小声的说道。
傻根哪能不知道她的心思。
这娘们三番五次,都想搞这种事情。
傻根装着没有听清,跟旁边路过的人打招呼呢。
路过的人,也正好是在看着傻根。
“这不是傻根么,回来啦!”
“你说说,好好的孩子,给村里看个惊吓,就被人说成无证行医!”
这路过的人有三个,都是村里的大喇叭,他们最喜欢说别人的事情。
“三乐爷,秀英婶儿,闷狗叔……”
傻根挨个的打招呼。
三乐爷,虽然是个大老爷们,可最喜欢家长里短。
秀英婶,有个外号叫窝里横,很泼辣。
至于闷狗叔,他姓徐,徐闷狗,但是没有人叫他本来的名字,都喊他闷死狗或者徐闷狗。
而闷死狗,是本地方言,骂人的话,意思是说,这个人平时不大吭声,肚子里都是坏水。
徐闷狗也不别人这么喊他,喊着喊着,他也习惯了,就连村里的小辈们,不再喊他徐叔,而是闷狗叔。
这三个人,那是村里大喇叭的组合套装,三人平时走的也最近,村里要是谁有点事情,八九不离十的是他们传出来的。
不过对傻根,他们并不是多坏,原因是因为傻根这孩子,脑子不好。
张春燕一看是这三个家伙,也不能再跟傻根说悄悄话,对傻根使了几下眼神,反正那意思傻根懂,她也不知道傻根动不动,怀着被打搅好事的烦心,一声不吭的走了。
傻根也不想跟这三个喇叭组合说那么多,可人家关心了,他只能照搬之前的说了不知道多少遍的说法,重复了自己被抓进去,怎么回来的经过。
等说完了,三喇叭组合又跟别人去聊天,傻根这才有时间休息。
“我人不大,也不当官,还是个傻子,街坊邻居都拿我挺当回事呢!”
傻根自嘲一笑,从他进门到现在,嘴巴就没消停,光跟村民说话了,都口渴了。
这不当官不带头的,一个傻子,还挺忙活,他自己都嘲笑自己。
傻根板着马扎,寻找着落脚地,只听一声:“傻根!任傻根!”
我的妈啊,还有完没完了?
刚刚获得清净的傻根,无奈的吐槽,这可一转身,看到喊他的人,意识到事情不对…… 蓝星,夏国。
肿瘤科病房,弥漫着医院独有的消毒水味道。病房是单人间,设施俱全,温馨舒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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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对于孑然一身的路遥来讲,却是无人问津的等死之地。
他是癌症晚期,靠着意志力撑到现在,但也只是多受几天罪罢了。
此刻,路遥躺在病床上,怔怔望着床头柜上的水杯,想喝口水。
可他拼尽全力却无法让身体离开病床。剧痛和衰弱,让这原本无比简单的事情成了奢望。
这时,一道幸灾乐祸的声音响起:“表哥~你真是狼狈呢。连喝口水都得指望别人施舍。”
一位英俊的年轻男子悠闲坐在病床前,翘着二郎腿,眼睛笑成一道缝。
“你求求我,我给你喝口水如何?”
路遥面无表情,一言不发。自从失去了自理能力,一帮亲戚的嘴脸已经见多了,不差这一个。
男子起身,将水杯拿在手里递过来,“表哥别生气,我开玩笑的,你对我这么好,喂你口水还是能办到的。”
说完话,他将水杯里的水,缓缓倒在路遥苍白消瘦的脸上。
被呛到,路遥无力的咳嗽几声,好在少量的水流过嗓子,让他有了几丝说话的力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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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鑫,为什么?我从未得罪过你。你去星盟国留学,还是我资助的!”
张鑫将水杯放下,不紧不慢的说:“谁让你这么古板呢,只是运点感冒药罢了,又不犯法,你非得千方百计的拦着。”
路遥脸上闪过一丝了然之色,道:“张鑫你这垃圾,狗改不了吃屎。将感冒药运到国外提炼毒品……咳咳……”
张鑫理了下领带,笑道:“你别血口喷人啊,我可是国际知名企业家。这次回国,‘省招商引资局’还打电话欢迎我呢~”
路遥叹了口气,现在的自己什么都做不了,索性闭上眼睛不再说话,安静等待死亡的到来。
但张鑫却不想让眼前饱受病痛折磨、即将离世的表兄走好。他附身靠近,悄悄说道:琇書蛧
“表哥啊~其实呢,我这次回国主要就是见你一面,告诉你一声——你的癌,是我弄出来的~”
路遥陡然挣开眼,“你说什么!”
张鑫笑眯眯的掏出个铅盒打开,里面是件古怪的三角形饰物,仅有巴掌大小,中间是只眼睛似的图案,一看就很有年代感。
“眼熟吧?这是我亲手送你的,货真价实的古董。我在里面掺了点放射性物质,长期接触就会变成你现在这副鬼样子。”
路遥马上认出来,这是自己很喜欢的一件古物,天天摆在书桌上,时不时的把玩,没想到却是要人命的东西!
他伸出枯枝似的手臂,死死的抓住眼前人的胳膊!“你……”
“别激动~表哥,我西装很贵的。”张鑫轻松拿掉路遥的手,小心的捏起铅盒,将放射性饰物塞进他怀里。
“我赶飞机,得先走一步。你好好留着这个当做纪念吧,有机会再去你的坟头蹦迪~”
说完话,张鑫从容起身离开。临走前,还回头俏皮的眨眨眼。他原本就男生女相,此时的神态动作居然有些娇媚。
保镖很有眼力劲,赶紧打开病房门。同时用无线耳麦联络同事,提前发动汽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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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遥只能无力的瘫在床上,浑身皆是钻心剜骨般的剧痛,还有无穷悔恨、不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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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很快,剧痛渐渐消失,只剩麻木,路遥隐约听到过世的双亲在喊他。
就在路遥的身体越来越飘,即将失去意识时,胸口突然阵阵发烫,将他惊醒。
从怀中摸出那三角形饰物,发现这玩意变得滚烫无比,还在缓缓发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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