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趴在顾碎安耳边,呼吸比以往每一次都要灼热烫人,声音沙哑低沉,他难耐的蹭着,“师兄,灵愈师说你的身子没大碍。”wWW.ΧìǔΜЬ.CǒΜ
那又怎么样?
把你的手从我的腰上拿开!
顾碎安双手无力拉着季邀的胳膊,被他摸得浑身不对,说话断断续续,一句话分成几段,“师弟,我要,休息了,你现,在,出去。”
季邀不依不饶,“师兄,你知道你晕倒的时候在说什么吗?”
顾碎安沉沦的意志艰难恢复一丝清明,他喘着气说,“什么?”
“你说,”季邀的手渐渐往下,被顾碎安死死拽住。
住手啊,我的节操。
季邀也不强迫,他的吻轻轻落在顾碎安耳尖,唇角,眼尾,然后在他耳边说了一句。
顾碎安被亲的意乱情迷,眼睛睁大。
无耻!
他想转移话题,问:“昨晚的奸细是谁?你怎会受伤?”
季邀毛茸茸的头一路向下,“现在不说这个。”
他的手挣脱师兄,灵活的钻进他的里库,力道不轻不重。
顾碎安被抓的身子向上弹起,双手抓住季邀的手,轻轻摇着头。
不可以,你有道侣。
我们现在的行为属于狗男男。
季邀被打断,勾魂摄魄的桃花眼向上看。
师兄被白玉簪拢起的头发全部散开,黑发长而柔顺的披在肩上,胸口,有几缕被汗水粘在脸上,一双凤目全红了,像红色蔷薇晕染开,眉梢眼角都是风情和诱惑。
他吞咽一声,柔声哄诱,“乖,像温泉那时一样,交给我就好。”
顾碎安摇头。
你特么。
自己做渣男不要拉上我。
我已经很对不起她了,再一再而不再三。
这次坚决不可以!
感受到他的抗拒,季邀疑惑地抬起头,眼神询问的看着他。
顾碎安立刻说,“不行,你有道侣。”
这下轮到季邀愣住。
道侣?
他一只手握住顾碎安两只手腕,将它们轻轻压过师兄头顶,整个人覆上来,说,“道侣?”
对!
你的!
有些地方被松开,顾碎安松口气,顾不上可能会惹恼师弟,他快速解释,“我上次给你拿里衣,有个锦囊掉出来,里面有一根女人的头发。”
一旦开了口,往下就顺畅了,但顾碎安越说越难过,声音带上哭腔。
他一边说一边心惊。
卧槽!
哭什么?
难道我拿的是炮灰傻白甜女配剧本?
他吸鼻子定心神,口齿清晰继续,“你之前说曾与人私定终生,我以为你是敷衍我。想不到真的有。所以,师弟,无论你对我是什么情感,那都是暂时的,你有自己爱的人,就算她不在这,你也不能辜负她,对不起她。”
季邀笑眯眯听他说,撒娇地抱住顾碎安的腰,“哈哈,师兄真可爱。”
可爱尼玛。
季邀松开手,从乾坤袋取出香囊,问:“师兄说得可是这个?”
顾碎安看着熟悉的香囊,完全没有了第一次看到它的快乐,心里酸酸的,点了点头。
季邀又小心翼翼扯开口,从里面用手指挑出头发,问:“可是这根青丝?”
顾碎安看他对这头发,如此上心,偏过头轻轻哼一声,“哼,是。”
季邀将顾碎安从床上拉起来,两人面对面坐着。
顾碎安一根根数着他的睫毛。
“师兄在吃醋?”
“我没有!”
“师兄想不想知道这是谁的?”
顾碎安认真点头,“想。”
总得知道儿媳妇是谁。
季邀手上蓝色灵力泛起,逐渐包裹发丝,“这人师兄认识,熟悉的很。”
“........”
浮玉山女弟子很少,几乎都在清和峰,我熟悉的......
“清瑶....长老?”
这不可能。
季邀摇摇头,点着手心一根垂落的长发,说,“师兄请看。”
顾碎安看过去,金色灵力从发丝间充盈流转,即使青发离体,也不显干枯。
和我一个属性。
那更少了。
据我所知,我熟悉的金属性灵力只有我自己。
大咸山也有几个,但是来到这里才认识的,时间对不上。
看着顾碎安从吃瓜到迷茫。
季邀笑了笑,说起另外一件事,“师兄,我以前有只小猫。”
嗯?
说出来你可能不信,那猫是我。
季邀继续说,“尖尖的小耳朵,粉嫩的小鼻头,浅淡柔亮的毛发,还有一条灵活的尾巴。”
没错,是我。
我审美是不是超好。
“那只猫很奇怪,每次来都带着糕点,特别是我最爱的桂花糖。”
我做的我做的。
季邀说到这里与顾碎安脸颊贴贴,“小猫带来的糖与师兄后来做得别无二致。”
“……”
靠!
草率了。
顾碎安张开嘴,想为自己辩解一下,“可能是......”
他的话被师弟打断,“师兄不必解释,我看到了。”
你看到什么了?
“小猫从墙上跳下来,变成师兄走进厨房帮小峭姐姐做饭。”
“........”
所以我顾喵喵的马甲掉得这么早嘛?
不对。
这马甲压根没穿上。
欣赏着顾碎安五颜六色的表情,季邀举起手中长发,“这发,是猫毛化成,自掉落那日起我一直带在身上,从未离身。”
“.......”
顾碎安世界颠覆。
所以,我不但没有马甲,还压根没有儿媳妇。
季邀收好锦囊,黏糊糊蹭上来,这次的磨蹭凶猛又激烈,几乎在瞬间夺取了顾碎安呼吸。
亲吻雨点般落在师兄脸上胸口,白色里衣在动作中脱落,季邀一路向下,口中不断念叨,“师兄,是你,我的心上人,我的结发爱,从来是你,一直是你。”
多日来被压抑的感觉被师弟点燃,顾碎安四肢躺平,随着师弟动作沉沦,耳边是一声声呼唤表白。
草了。
真把自己搭进去了。
季邀手嘴并用,不一会顾碎安就舒爽干净,那双大手按摩柔软屯肉,眼中是再也控制不住的火热欲望。
“师兄,可以吗?”
顾碎安闭上眼,正式加入穿书者命运共同体。 蓝星,夏国。
肿瘤科病房,弥漫着医院独有的消毒水味道。病房是单人间,设施俱全,温馨舒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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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对于孑然一身的路遥来讲,却是无人问津的等死之地。
他是癌症晚期,靠着意志力撑到现在,但也只是多受几天罪罢了。
此刻,路遥躺在病床上,怔怔望着床头柜上的水杯,想喝口水。
可他拼尽全力却无法让身体离开病床。剧痛和衰弱,让这原本无比简单的事情成了奢望。
这时,一道幸灾乐祸的声音响起:“表哥~你真是狼狈呢。连喝口水都得指望别人施舍。”
一位英俊的年轻男子悠闲坐在病床前,翘着二郎腿,眼睛笑成一道缝。
“你求求我,我给你喝口水如何?”
路遥面无表情,一言不发。自从失去了自理能力,一帮亲戚的嘴脸已经见多了,不差这一个。
男子起身,将水杯拿在手里递过来,“表哥别生气,我开玩笑的,你对我这么好,喂你口水还是能办到的。”
说完话,他将水杯里的水,缓缓倒在路遥苍白消瘦的脸上。
被呛到,路遥无力的咳嗽几声,好在少量的水流过嗓子,让他有了几丝说话的力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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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鑫,为什么?我从未得罪过你。你去星盟国留学,还是我资助的!”
张鑫将水杯放下,不紧不慢的说:“谁让你这么古板呢,只是运点感冒药罢了,又不犯法,你非得千方百计的拦着。”
路遥脸上闪过一丝了然之色,道:“张鑫你这垃圾,狗改不了吃屎。将感冒药运到国外提炼毒品……咳咳……”
张鑫理了下领带,笑道:“你别血口喷人啊,我可是国际知名企业家。这次回国,‘省招商引资局’还打电话欢迎我呢~”
路遥叹了口气,现在的自己什么都做不了,索性闭上眼睛不再说话,安静等待死亡的到来。
但张鑫却不想让眼前饱受病痛折磨、即将离世的表兄走好。他附身靠近,悄悄说道:琇書蛧
“表哥啊~其实呢,我这次回国主要就是见你一面,告诉你一声——你的癌,是我弄出来的~”
路遥陡然挣开眼,“你说什么!”
张鑫笑眯眯的掏出个铅盒打开,里面是件古怪的三角形饰物,仅有巴掌大小,中间是只眼睛似的图案,一看就很有年代感。
“眼熟吧?这是我亲手送你的,货真价实的古董。我在里面掺了点放射性物质,长期接触就会变成你现在这副鬼样子。”
路遥马上认出来,这是自己很喜欢的一件古物,天天摆在书桌上,时不时的把玩,没想到却是要人命的东西!
他伸出枯枝似的手臂,死死的抓住眼前人的胳膊!“你……”
“别激动~表哥,我西装很贵的。”张鑫轻松拿掉路遥的手,小心的捏起铅盒,将放射性饰物塞进他怀里。
“我赶飞机,得先走一步。你好好留着这个当做纪念吧,有机会再去你的坟头蹦迪~”
说完话,张鑫从容起身离开。临走前,还回头俏皮的眨眨眼。他原本就男生女相,此时的神态动作居然有些娇媚。
保镖很有眼力劲,赶紧打开病房门。同时用无线耳麦联络同事,提前发动汽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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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遥只能无力的瘫在床上,浑身皆是钻心剜骨般的剧痛,还有无穷悔恨、不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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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很快,剧痛渐渐消失,只剩麻木,路遥隐约听到过世的双亲在喊他。
就在路遥的身体越来越飘,即将失去意识时,胸口突然阵阵发烫,将他惊醒。
从怀中摸出那三角形饰物,发现这玩意变得滚烫无比,还在缓缓发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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