弓箭小队和义军其他有弓箭的人员,在马铁柱的带领下都登上了高台。
与此同时,外围人员在马家军的弹压下,在高台对面的寨墙下开始了新的一轮垒沙袋作业。
只见寨墙上一位留八字胡须的精壮男子,正声嘶力竭地大喊着:“大家别慌,下面的这群刁民只不过是一群乌合之众,打几下火铳就能吓退的。火铳手和弓箭手赶紧都靠过来。”
李向东见这个留八字胡须的精壮男子应该是一个指挥者,马上搭上箭,拉满弓,对准“八字胡”男子就是一箭,只听见“咻”的一声,箭矢划出一道优美的弧线,正中“八字胡”男子的胸口处。
“八字胡”男子发出“啊”的一声惨叫,一声掉落寨墙。
“好,射的好!”在远处观战的马本初不由地大声叫好起来。
寨墙上几位年轻后生,发出几声哀嚎:“师父...”
紧接着,对面寨墙上的弓箭手发起了猛烈的还击,顿时让高台上的弓箭小队抬不起头了。
马本初心中大急:“赶紧把他们给我压制住,掌盘子在看着我们呢!”
“不行啊,老大,他们弓箭手人数比我们多!头都抬不起来了。”一位弓箭手一脸惧色地说道。
马本初和其他弓箭手都不约而同的看向李向东,脸上一副幽怨的表情,就差直接说出来了,都怪你出的好主意,要跟对方对射,这下怎么收场。
李向东只当作没看见,躲在沙袋后面,拿出一块铜镜,看了观察了一下对面寨墙上弓箭手的站位。琇書網
拉满弓,猛然站了起来,朝其中一个弓箭手就是一箭,也不看结果如何,马上蹲下来躲在沙袋后面。
紧接着听见对面“啊”的一声惨叫,然后听见对面寨墙上有人喊道:“注意隐蔽,躲好一点。”
与此同时,高台下义军的叫好声,李向东就知道自己又射杀了对方一位弓箭手。
李向东再次拿出铜镜观察对面寨墙上弓箭手和火铳手的站位,发现对方的弓箭手和火铳手都弯着腰伏在墙上,不敢再像之前那样站立在寨墙上了。
李向东心中冷哼,你以为只露出半个身体就没事了?
李向东用铜镜观察到对面寨墙上一位火铳手的站位,猛然站了起来,对准那个火铳手就是一箭,然后迅速蹲下躲避对方的还击。
紧接着又听见,“啊”的一声惨叫,还有高台下义军的叫好声,很明显又射杀一人。
然后又听见对面寨墙上有人喊道:“躲好一点,流寇里有一个神箭手。”
在远处督战的马本初摸了一下满脸的胡茬欣慰地说道,“嗯,神箭手,不错,这个李向东还真是神箭手啊,堪比汉朝时的李广,真是一个小李广。”
李向东小李广的绰号就此传开了。
就这样,李向东靠同样的狙杀战术,再次连续射杀了对方数人后,终于把对面寨墙上的弓箭手和火铳射得不敢抬头了。
可以说是李向东以一人之力,把对方二十几号弓箭手和火铳手压制得抬不起头。
义军在寨墙下的垒沙袋作业得以顺利开展,寨墙下的沙袋以肉眼可见的速度越垒越高。
沙岗寨的主人不由地大急起来,对弓箭手和火铳手许以重赏,勉强又组织了几轮反击,但又被李向东等人射杀十来人后,彻底没有了反击能力,连头都抬不起来了。
眼睁睁地看着义军在寨墙下有条不紊的开展垒沙袋作业。
但很快沙岗寨找到了应对方法,居然把小炮挪了过来,专门对准高台上的射手们开火。
高台上虽然有半人高的沙袋“围墙”作为防护,但还是有一个弓箭手被小炮的散弹打中,形势马上又变得非常不利起来,照这样下去,高台上的弓箭手迟早会被小炮挨个点名。
马本初也看到了问题的严重性,急忙下令把弓箭手从高台上撤下来。要知道每一个的弓箭手都非常宝贵的,没有几年时间是培养不出一个合格的弓箭手。
“向东,你有办法压制那门小炮吗?”马铁柱用期许的目光看着李向东。
“老大,我这把弓的力道实在是太差了,根本射不远。”李向东朝马铁柱晃了晃手里的猎弓说道。
李向东早就向马铁柱吐槽过,自己这把弓的力道不行,根本不适合自己使用,希望能换一把强弓。
但马铁柱一直说条件有限,让李向东先凑合着使用,等以后再给他换一把,现在到了生死攸关的时候了,不能再凑合了。
“这么说只要有一把强弓,你就压制那门小炮?”马铁柱再次向李向东确认。
“应该可以的,这门小炮应该是他们自制的土炮,也就是大一点的火铳而已,射得并不远。”李向东刚才也观察过了,这么小炮其实打的并不远,估计是村民自制的土炮,再加上打的是散弹,距离并不比普通弓箭远多少,只是一次打的铁砂比较多而已。
“那好,你等一下。”
马铁柱径直朝马本初走去,只见马铁柱跟马本初说了几句话,然后拿了一把弓箭过来。
马铁柱把弓递给李向东,“拿着,这可是掌盘子的弓,别弄坏了。”
李向东接过弓箭,感觉这把弓比之前使用的猎弓要沉一些,做工也比较考究,是一把用牛角和木材制成的复合材料反曲弓。
“这可是一把军用制式弓,一位官军将领使用过的,硬得很,没几个人拉得动,你试一下,看能不能拉得动。”马铁柱说道。
李向东试着拉了一下,果然是一把硬弓,力道很大,正合适李向东使用。
马铁柱看见李向东把制式弓拉了个满月,不由地点点头:“不错,正合适你用。”
李向东手持强弓,信心油然而生,悄悄地爬上高台,拿出铜镜观察寨墙上的小炮。
这时小炮刚打完一炮,正准备开始填装火药和铁砂,一大桶火药正摆放在小炮的旁边。
李向东抓住机会,把早已准备好的火矢搭上弓,拉满弓,预估好距离和角度,以抛射的方式,朝火药桶射出一支火矢。
“咻”的一声,火矢划出一道精准的弧线,正中小炮旁的火药桶。
只听见“嘭”的一声巨响,火药桶顿时爆炸起来,火药桶把附近的几人炸得血肉横飞,同时也把小炮炸飞了起来,掉落到寨墙外面。
义军一方传来一阵欢呼声。
“好样的,李向东不愧是我们的小李广,百发百中。”在远处督战的马本初再次摸了一下满脸的胡茬感慨地说道。
沙岗寨没有了小炮的威胁,寨墙上的弓箭手和火铳手再次被义军弓箭手死死地压制住了,只能眼睁睁地看着义军在寨墙下开展垒沙袋作业,毫无办法。
很快,寨墙下终于垒出了一道沙袋斜坡。
马本初一声令下,战斗人员一拥而上,毫无悬念的攻克了沙岗寨。
由于沙岗寨的顽固抵抗,彻底激怒了马家军,马本初直接下达了屠村的命令,只要是高过车轮的男性一律杀死。
对于屠村的命令李向东感到非常震惊,但也无能为力,只能以拉弓脱力为由,躲在后方休息,避免参与屠村行动。 蓝星,夏国。
肿瘤科病房,弥漫着医院独有的消毒水味道。病房是单人间,设施俱全,温馨舒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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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对于孑然一身的路遥来讲,却是无人问津的等死之地。
他是癌症晚期,靠着意志力撑到现在,但也只是多受几天罪罢了。
此刻,路遥躺在病床上,怔怔望着床头柜上的水杯,想喝口水。
可他拼尽全力却无法让身体离开病床。剧痛和衰弱,让这原本无比简单的事情成了奢望。
这时,一道幸灾乐祸的声音响起:“表哥~你真是狼狈呢。连喝口水都得指望别人施舍。”
一位英俊的年轻男子悠闲坐在病床前,翘着二郎腿,眼睛笑成一道缝。
“你求求我,我给你喝口水如何?”
路遥面无表情,一言不发。自从失去了自理能力,一帮亲戚的嘴脸已经见多了,不差这一个。
男子起身,将水杯拿在手里递过来,“表哥别生气,我开玩笑的,你对我这么好,喂你口水还是能办到的。”
说完话,他将水杯里的水,缓缓倒在路遥苍白消瘦的脸上。
被呛到,路遥无力的咳嗽几声,好在少量的水流过嗓子,让他有了几丝说话的力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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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鑫,为什么?我从未得罪过你。你去星盟国留学,还是我资助的!”
张鑫将水杯放下,不紧不慢的说:“谁让你这么古板呢,只是运点感冒药罢了,又不犯法,你非得千方百计的拦着。”
路遥脸上闪过一丝了然之色,道:“张鑫你这垃圾,狗改不了吃屎。将感冒药运到国外提炼毒品……咳咳……”
张鑫理了下领带,笑道:“你别血口喷人啊,我可是国际知名企业家。这次回国,‘省招商引资局’还打电话欢迎我呢~”
路遥叹了口气,现在的自己什么都做不了,索性闭上眼睛不再说话,安静等待死亡的到来。
但张鑫却不想让眼前饱受病痛折磨、即将离世的表兄走好。他附身靠近,悄悄说道:琇書蛧
“表哥啊~其实呢,我这次回国主要就是见你一面,告诉你一声——你的癌,是我弄出来的~”
路遥陡然挣开眼,“你说什么!”
张鑫笑眯眯的掏出个铅盒打开,里面是件古怪的三角形饰物,仅有巴掌大小,中间是只眼睛似的图案,一看就很有年代感。
“眼熟吧?这是我亲手送你的,货真价实的古董。我在里面掺了点放射性物质,长期接触就会变成你现在这副鬼样子。”
路遥马上认出来,这是自己很喜欢的一件古物,天天摆在书桌上,时不时的把玩,没想到却是要人命的东西!
他伸出枯枝似的手臂,死死的抓住眼前人的胳膊!“你……”
“别激动~表哥,我西装很贵的。”张鑫轻松拿掉路遥的手,小心的捏起铅盒,将放射性饰物塞进他怀里。
“我赶飞机,得先走一步。你好好留着这个当做纪念吧,有机会再去你的坟头蹦迪~”
说完话,张鑫从容起身离开。临走前,还回头俏皮的眨眨眼。他原本就男生女相,此时的神态动作居然有些娇媚。
保镖很有眼力劲,赶紧打开病房门。同时用无线耳麦联络同事,提前发动汽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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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遥只能无力的瘫在床上,浑身皆是钻心剜骨般的剧痛,还有无穷悔恨、不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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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很快,剧痛渐渐消失,只剩麻木,路遥隐约听到过世的双亲在喊他。
就在路遥的身体越来越飘,即将失去意识时,胸口突然阵阵发烫,将他惊醒。
从怀中摸出那三角形饰物,发现这玩意变得滚烫无比,还在缓缓发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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