舒舒服服的热水澡洗完,全身僵硬的筋脉也似乎被打开,关掉水流,擦净身体,宁伊套上他的t恤,伸手擦拭镜面上的雾气。
一张白皙小脸映入眼帘,散落于肩上的发丝被温水打湿,水珠滴滴答答落在身前的洗手池里,透明水滴在平静水面上,激起不小涟漪。
水润汪汪的潋滟双眸被白色雾气蕴满,秀挺鼻尖被热水刺激泛红,粉嫩唇色在灯火下,也有些鲜艳欲滴。
把乱七八糟的思绪抛在脑后,拍拍泛红小脸,宁伊顺手拿起一侧的毛巾,轻轻擦干头发上的水珠。
“好了吗?面煮好了。”站定在浴室外,沈津言轻轻问道。
“好了,你先吃吧,我这就来。”
以为他已经离开,放下毛巾,宁伊把洗衣机里的衣服丢进烘干机里,随手推开门,还未来得及抬腿,迎面撞上一直未曾离开的高大身影。
“嘶...”揉揉被撞痛的鼻尖,宁伊皱起小脸,“你怎么没走?哇,你的骨头是铁做的吧?撞的我鼻子好痛。”
换下的衣物都在烘干机里,宁伊只能套他的长t,视线从她身前不经意掠过,t摆下,除了纤细长腿,还有看不见的风光在若隐若现。
如此血脉喷张的画面,让他的黑眸瞬间激起异样波澜,沈津言抿抿唇,视线不慌不忙从她t摆下的纤细长腿移开,缓缓伸出指尖,替她揉起鼻子。
“刚想走来着,就听到你开门,不过你这衣服,从我衣柜里拿的?”
“嗯,”垂头看了眼身上的大t恤,宁伊点点头,“看你在做面,我又没有换的衣服,就自己去拿了,是不是太大了?衣服还在烘干机里,现在只能凑合穿了,反正也不会穿出去。”
轻轻握住她裸露在外的左臂,白皙纤细胳膊上,一整片的暗色痕迹,触目惊心。哪怕不是第一次看,心口还是没来由的一颤,沈津言摇摇头。
“不会,你穿什么都好看,走吧,快去吃面,冷了就不好吃了。”
拍拍他的手背,宁伊反手握住他的大手:“没事,不痛的,走吧。”
回到厨房,陪他坐在餐桌旁,还未吃上几口面,宁伊突地叹了口气,迫不得已放下筷子,扭头与身旁的炙热对视。
“别看了行不行?”
哦了声,沈津言乖乖收回视线,还未移开三秒,又悄悄扭头。m.χIùmЬ.CǒM
“啧,”刚拿起的筷子又得放下,推开他的脸,宁伊轻皱眉心,“没完了?”
得,这是要发火的前兆。
收起乱七八糟的心思,三两下吃完面,沈津言迅速起身,把碗放进碗池,径直穿过餐桌,快步走到客厅的时候,目不斜视四个字,他保持的很好。
望着他一脸的正气十足,宁伊憋着笑,低头把面吃完,起身把碗筷收进厨房,又顺手把脏碗一起洗了,边擦手边回到客厅,刚想挨着沈津言坐下。
哪成想对方像只受了惊的兔子,猛地从沙发上弹射起身。
“很晚了,你去睡我房间吧,被罩都是昨天才换的,我,我去阳阳屋里睡,早点休息,晚安。”
说完,他逃也似的离开,只留下宁伊,看着他飞速逃离的背影,目瞪口呆。
...
深夜,凌晨一点。
躺在沈津言的大床上,宁伊像只蠕虫般,在床上翻来覆去。
好久未见的失眠,又来了。
仰头望向天花板,宁伊轻叹出声:“又睡不着了。”
拿起一旁的手机看了看时间,凌晨一点过三分,放下手机,扭头望向窗外。
窗帘被留出一条小缝,透过丝丝缝隙,在浓墨的强势侵袭下,连路灯的昏黄都无法缭绕她的视线。
翻了个身,宁伊又轻叹口气。
隔壁屋,没有灯火的昏暗下,沈津言的大个子蜷缩在弟弟的小床上,弟弟被子的长度不够,长度够的被子又在自己卧室里。
虽是三月立春,可夜晚寒气还是有些逼人,又无法回卧室取被子,沈津言只能蜷缩双腿,可怜兮兮缩在沈阳阳的数码宝贝被子里,瑟瑟发抖。
“叩叩叩”。
突然传进耳侧的敲门声,让沈津言从被窝里露出头。
“你睡了吗?”门外,等了许久没有回应,抱住被子的宁伊轻轻喊了声。
掀开被子,迅速从床上起身,沈津言打开门:“怎么了?睡不着了?”
双臂抱住被子,宁伊弯唇轻笑道:“想到你没有拿被子,给你拿床被子,阳阳的被子那么小,也不适合你盖啊。”
着急开门,沈津言没有顺手开灯。
屋外走廊的角落,只有特意给弟弟安装的夜灯会听到声音自动亮起,暖色灯火落在她散落在肩的发梢下,更像是为她的周身,缠上一层朦胧微光。
连带着她的眉梢眼角,也被微光倾泻缠绕,炙热视线游移在她的俏脸上,远处夜灯的探照,让她的俏脸陷入一明一暗的分界。
从分界下滑,是精致黑眸。
再下滑,是秀挺鼻尖。
继续下滑,是粉唇弯起的弧度。
停滞不前,倒映在他黑色深渊下的,是她的绝艳,她的白皙脖颈,她的清晰锁骨,甚至是被衣物阻隔下的所有。
眼前这一切的一切,都足以令他的理智脱轨,进入癫狂。
视线定格在她的身上,他眸光流转,炙热深渊被无法言喻的疯狂情绪充斥塞满,无法抑制的欲望差点从体内破蛹而出的时候,沈津言深深确定。
只有宁伊,只有她。
会让他永远深陷于此,且无法自拔。
...
他站在屋内,薄唇紧抿,她站在屋外,眉眼张扬。
“怎么了?拿被子呀。”宁伊动了动手里的被子,示意他拿。
回过神,接过她手里的被子,沈津言抿抿唇:“睡得着吗?”
“睡不着,”摇了摇头,宁伊轻声叹息道,“本来以为已经习惯了,没想到听不到你的声音,我又失眠了。”
转身把被子放到弟弟的小床上,沈津言又折回到宁伊面前。
“好不容易让身体习惯了,要不,我还是先把你哄睡着,我在睡吧。”
“那,打电话?”宁伊追问。
都面对面了,还打个屁电话。
......
(突然出现的铁牛:咳,这里有删减,你们懂的,重踩油门的版本,在老地方。) 蓝星,夏国。
肿瘤科病房,弥漫着医院独有的消毒水味道。病房是单人间,设施俱全,温馨舒适。
网页版章节内容慢,请下载爱阅小说app阅读最新内容
可对于孑然一身的路遥来讲,却是无人问津的等死之地。
他是癌症晚期,靠着意志力撑到现在,但也只是多受几天罪罢了。
此刻,路遥躺在病床上,怔怔望着床头柜上的水杯,想喝口水。
可他拼尽全力却无法让身体离开病床。剧痛和衰弱,让这原本无比简单的事情成了奢望。
这时,一道幸灾乐祸的声音响起:“表哥~你真是狼狈呢。连喝口水都得指望别人施舍。”
一位英俊的年轻男子悠闲坐在病床前,翘着二郎腿,眼睛笑成一道缝。
“你求求我,我给你喝口水如何?”
路遥面无表情,一言不发。自从失去了自理能力,一帮亲戚的嘴脸已经见多了,不差这一个。
男子起身,将水杯拿在手里递过来,“表哥别生气,我开玩笑的,你对我这么好,喂你口水还是能办到的。”
说完话,他将水杯里的水,缓缓倒在路遥苍白消瘦的脸上。
被呛到,路遥无力的咳嗽几声,好在少量的水流过嗓子,让他有了几丝说话的力气:
网站即将关闭,下载爱阅app免费看最新内容
“张鑫,为什么?我从未得罪过你。你去星盟国留学,还是我资助的!”
张鑫将水杯放下,不紧不慢的说:“谁让你这么古板呢,只是运点感冒药罢了,又不犯法,你非得千方百计的拦着。”
路遥脸上闪过一丝了然之色,道:“张鑫你这垃圾,狗改不了吃屎。将感冒药运到国外提炼毒品……咳咳……”
张鑫理了下领带,笑道:“你别血口喷人啊,我可是国际知名企业家。这次回国,‘省招商引资局’还打电话欢迎我呢~”
路遥叹了口气,现在的自己什么都做不了,索性闭上眼睛不再说话,安静等待死亡的到来。
但张鑫却不想让眼前饱受病痛折磨、即将离世的表兄走好。他附身靠近,悄悄说道:琇書蛧
“表哥啊~其实呢,我这次回国主要就是见你一面,告诉你一声——你的癌,是我弄出来的~”
路遥陡然挣开眼,“你说什么!”
张鑫笑眯眯的掏出个铅盒打开,里面是件古怪的三角形饰物,仅有巴掌大小,中间是只眼睛似的图案,一看就很有年代感。
“眼熟吧?这是我亲手送你的,货真价实的古董。我在里面掺了点放射性物质,长期接触就会变成你现在这副鬼样子。”
路遥马上认出来,这是自己很喜欢的一件古物,天天摆在书桌上,时不时的把玩,没想到却是要人命的东西!
他伸出枯枝似的手臂,死死的抓住眼前人的胳膊!“你……”
“别激动~表哥,我西装很贵的。”张鑫轻松拿掉路遥的手,小心的捏起铅盒,将放射性饰物塞进他怀里。
“我赶飞机,得先走一步。你好好留着这个当做纪念吧,有机会再去你的坟头蹦迪~”
说完话,张鑫从容起身离开。临走前,还回头俏皮的眨眨眼。他原本就男生女相,此时的神态动作居然有些娇媚。
保镖很有眼力劲,赶紧打开病房门。同时用无线耳麦联络同事,提前发动汽车。
~~~~~~~~
路遥只能无力的瘫在床上,浑身皆是钻心剜骨般的剧痛,还有无穷悔恨、不甘。
请退出转码页面,请下载爱阅小说app 阅读最新章节。
但很快,剧痛渐渐消失,只剩麻木,路遥隐约听到过世的双亲在喊他。
就在路遥的身体越来越飘,即将失去意识时,胸口突然阵阵发烫,将他惊醒。
从怀中摸出那三角形饰物,发现这玩意变得滚烫无比,还在缓缓发光!
秀书网为你提供最快的梨涡里的她更新,第156章 理智脱轨,进入癫狂。免费阅读。https://www.xiumb9.com
章节错误,点此报送(免注册),
报送后维护人员会在两分钟内校正章节内容,请耐心等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