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韵负责照顾这一家子的生活起居。
花茵是什么事都不做的。
实在是没有办法的,她还是觉得有一点无聊。
夜韵正在缝兽皮,就看到花茵很是无聊的看着外面。
他瞧了瞧外面,见天的风雪是小了许多的。
夜韵放下手里的兽皮。
“鸢儿,想不想去打雪仗?”
鸢是原主的名字。
自从花茵和夜韵从长枝树林回来以后。
夜韵就不再叫她讨厌的长昼人,可恶的长昼人,该死的长昼人,丑陋的长昼人了。
打雪仗?
好呀好呀!
花茵点点头。
两个人离开了山洞。
小风跟在他们的屁股后面。
雪地上,夜韵转过身来。
“好,鸢儿咱们就在这一片,一人占一边。”
花茵点点头,接着她就朝右手边跑去,夜韵看着她跑出去,他便朝她的相反方向跑去。
花茵抓起一坨白生生的雪,夜韵还在朝前走,花茵举起雪球砸在他的背上。
哈哈哈哈哈哈。
花茵指着夜韵的后背笑着。
夜韵迅速捧起一捧洒向花茵。
花茵本来还在笑着,冰冷的雪花就落进了嘴巴里。
这一下换夜韵笑了。
花茵吐出一口雪。
她弯下腰就开始团雪。
可是夜韵的动作可比她快,花茵团好一坨,夜韵就团好了两坨。
虽然花茵速度上是慢了一点,但是准头还是很过关的。
没有一坨雪是浪费了的。
两个人一边打着雪仗,一边笑着。
整个平原都是两人的笑声。
平原旁边的矮山上一处树屋。
三个长夜人听到了外面的动静。
这是一家三口。
一对夫妻和两人的女儿。
那对夫妻正一起看着外面的雪景。m.xiumb.com
貌美的女人对身后丈夫说。
“夜榭,你快听,有笑声。”
夜榭抬起头,他的长相和夜韵有六成相似。
但是不同于夜榭完完全全的英气,夜韵更多了一些高冷和美丽。
这是来自于夜榭怀里的芸黎。
这两人便是夜韵失散的父母。
芸黎又听了一会儿。
“像是,像是。”
韵儿。
花茵一坨雪砸在夜韵的脸上。
雪渣都落进夜韵的领口了,他抖了抖。
接着捧起一大捧雪就朝花茵跑来。
花茵赶紧逃跑。
两个人你追我赶,好不快活。
但是花茵的小短腿还是跑不过夜韵的大长腿。
花茵被夜韵扑到,两个人在雪地里滚做一团。
两人笑了起来。
花茵躺在雪地上。
夜韵撑起身子看着她。
此时两人面对着面,夜韵的双手撑在花茵的旁边。
夜韵注视着花茵的瞳孔。
她湛蓝的眸子里是他。
“鸢儿,你的眼睛是不是蓝天的颜色。”
花茵眨了眨眼睛。
她弯起眉眼笑了起来。
“是呀,是蓝天的颜色。”
夜韵也笑了起来。
两个人维持着这样的姿势看着对方傻笑。
夜韵现在觉得,花茵是那样的美丽。
是在这长夜里,他从不曾见过的美丽。
“韵儿?”
一声呼唤让两人刚刚营造起来的涟漪氛围消失了。
夜韵撑起身子,看了过去。
那里站着三个人。
是他失散的家人。
花茵也撑坐了起来。
夜榭看着花茵,他眉头一皱。
“这是?”
夜韵一把将花茵抱进怀里。
他的羽翼将她遮得严严实实的。
夜榭有些惊讶,他看向自己五年未见的儿子。
他已经长大了,已经成了一个健壮的长夜人。
羽翼竟然比他的还大。
夜韵也不知道自己怎么了,见到了许久未见得家人。
但是他却是下意识的保护花茵。
他害怕自己的家人对她不利。
夜舞看着自己的孪生哥哥。
她和夜韵一母同胞,长相自然也是非常相似。
只是夜舞更多的是继承了母亲的美貌。
不似哥哥英气更重,更像父亲。
她刚才看到了,白色的羽翼。
那是长昼人。
夜舞瞧瞧的看了眼皱着眉头的父亲。
她又看向夜韵。
“哥哥,这五年你过得怎么样?”
夜舞的话让芸黎回了神。
“是啊,韵儿你这段日子怎么样。”
夜舞寻思,哥哥也真是的。
只需要拿下母亲,父亲能说什么?
芸黎走到夜韵的旁边,她蹲下身来。
“母亲。”
芸黎素日里是冷艳的很,但是对夜韵和夜舞,她向来是柔情似水。
芸黎看着自己的儿子红了眼眶。
夜韵又看向夜榭:“父亲。”
夜韵和自己的父亲,不太亲近。
因为小时候。
父亲老是把自己丢出去。
还背地里警告自己,不准粘母亲。
接着他又看向夜舞。
“妹妹,我很好。”
花茵在夜韵的怀里拱了拱。
芸黎就看到一个戴着鹿茸帽子,雪白的漂亮小姑娘供了出来。
花茵眨巴着大眼睛看向芸黎。
这是挣好感的时候了!
你别说还是有点紧张的,素来小反派都是无父无母的。
这还是第一回见家长呢。
“伯母你好,我叫鸢是夜韵哥哥的。”
额。。。
花茵成功卡壳。
说起来她是夜韵的什么?
“伴侣。”
夜韵轻飘飘的开口,全然不顾自己丢下了多大的炸弹。
别说其它三人了。
花茵也是一惊。
她以为现在夜韵顶多是不讨厌她了,她还想着细水流长,慢慢的等他接受自己呢。
“你看吧,茵茵我就说吧,咱们小反派呀别管事千年的承诺还是百年的承诺,他都会毫不犹豫的给你。”
小九是很清醒的了。
花茵,可耻的还是挺害羞的。
真是的,嘴硬的家伙。
她的脸肉眼可见的红了起来。
芸黎看着自己儿子怀里的小姑娘,红着一个脸蛋子。
可爱的很。
她还没见过这样的姑娘呢。
长夜人就算是女性也比长昼人高壮,从来没有这种软萌的姑娘。
花茵是她没见过的可爱。
夜榭一听。
什么!自己儿子怎么找了这么一个弱小的姑娘!
自己儿子多强大呀!
那可是长夜人之中的佼佼者啊!
你看看那羽翼,那身段,那长相。
那那个不是顶呱呱的啊!
“我!”
夜榭开口要说他不同意!
“我同意了!”
芸黎看着花茵说。
她儿子喜欢,小姑娘也可爱。
她就喜欢。
夜榭话没说出口,就被掐死了。
黎儿同意了。
他夜榭的意见算什么?
夜舞捂着嘴一直笑。 蓝星,夏国。
肿瘤科病房,弥漫着医院独有的消毒水味道。病房是单人间,设施俱全,温馨舒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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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对于孑然一身的路遥来讲,却是无人问津的等死之地。
他是癌症晚期,靠着意志力撑到现在,但也只是多受几天罪罢了。
此刻,路遥躺在病床上,怔怔望着床头柜上的水杯,想喝口水。
可他拼尽全力却无法让身体离开病床。剧痛和衰弱,让这原本无比简单的事情成了奢望。
这时,一道幸灾乐祸的声音响起:“表哥~你真是狼狈呢。连喝口水都得指望别人施舍。”
一位英俊的年轻男子悠闲坐在病床前,翘着二郎腿,眼睛笑成一道缝。
“你求求我,我给你喝口水如何?”
路遥面无表情,一言不发。自从失去了自理能力,一帮亲戚的嘴脸已经见多了,不差这一个。
男子起身,将水杯拿在手里递过来,“表哥别生气,我开玩笑的,你对我这么好,喂你口水还是能办到的。”
说完话,他将水杯里的水,缓缓倒在路遥苍白消瘦的脸上。
被呛到,路遥无力的咳嗽几声,好在少量的水流过嗓子,让他有了几丝说话的力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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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鑫,为什么?我从未得罪过你。你去星盟国留学,还是我资助的!”
张鑫将水杯放下,不紧不慢的说:“谁让你这么古板呢,只是运点感冒药罢了,又不犯法,你非得千方百计的拦着。”
路遥脸上闪过一丝了然之色,道:“张鑫你这垃圾,狗改不了吃屎。将感冒药运到国外提炼毒品……咳咳……”
张鑫理了下领带,笑道:“你别血口喷人啊,我可是国际知名企业家。这次回国,‘省招商引资局’还打电话欢迎我呢~”
路遥叹了口气,现在的自己什么都做不了,索性闭上眼睛不再说话,安静等待死亡的到来。
但张鑫却不想让眼前饱受病痛折磨、即将离世的表兄走好。他附身靠近,悄悄说道:琇書蛧
“表哥啊~其实呢,我这次回国主要就是见你一面,告诉你一声——你的癌,是我弄出来的~”
路遥陡然挣开眼,“你说什么!”
张鑫笑眯眯的掏出个铅盒打开,里面是件古怪的三角形饰物,仅有巴掌大小,中间是只眼睛似的图案,一看就很有年代感。
“眼熟吧?这是我亲手送你的,货真价实的古董。我在里面掺了点放射性物质,长期接触就会变成你现在这副鬼样子。”
路遥马上认出来,这是自己很喜欢的一件古物,天天摆在书桌上,时不时的把玩,没想到却是要人命的东西!
他伸出枯枝似的手臂,死死的抓住眼前人的胳膊!“你……”
“别激动~表哥,我西装很贵的。”张鑫轻松拿掉路遥的手,小心的捏起铅盒,将放射性饰物塞进他怀里。
“我赶飞机,得先走一步。你好好留着这个当做纪念吧,有机会再去你的坟头蹦迪~”
说完话,张鑫从容起身离开。临走前,还回头俏皮的眨眨眼。他原本就男生女相,此时的神态动作居然有些娇媚。
保镖很有眼力劲,赶紧打开病房门。同时用无线耳麦联络同事,提前发动汽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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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遥只能无力的瘫在床上,浑身皆是钻心剜骨般的剧痛,还有无穷悔恨、不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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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很快,剧痛渐渐消失,只剩麻木,路遥隐约听到过世的双亲在喊他。
就在路遥的身体越来越飘,即将失去意识时,胸口突然阵阵发烫,将他惊醒。
从怀中摸出那三角形饰物,发现这玩意变得滚烫无比,还在缓缓发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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