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些灵宝对她来说没什么用,她空间里有很多圣器。
她突然想起还不知道这些人的名字,随口问道:“你叫什么名字?”
阿乐一拍胸口,“我叫阿乐,来自仙九州,这些人来自其他几州。”
凤云倾点点头,脚步轻移在殿中走动了起来。
阿乐跟在她后面,随手拿起一个灵宝,“风公子,你看看这个还喜欢吗?”
“嘶!”
他说完就轻呼了一声。
只见他的指尖溢出了一滴血珠。
阿乐低低咒骂了一声,“怎么回事,这宝贝还带刺呢。”
凤云倾垂眸去看地上的灵宝,却没有发现有什么异样。
“我看看。”她朝着阿乐伸手。
阿乐将那铃铛递给她,“风公子,小心。”
凤云倾指尖捏住铃铛,瞬间感觉到指腹传来轻微的刺痛,“果然有刺……”
铃铛落地。
阿乐神色猛地一变,“风公子!”
他方才还神情自若的面上瞬间带上了肃杀冷意。
其他几人也赶忙围了过来,“风公子怎么突然不见了?”
阿乐抬手,“不知道,她刚刚摸了一下灵宝就不见了,你们听好了,不可再碰这里的东西。”
他说着垂眸看向指腹上的细小伤口。
为何他没有跟风公子一样消失?
“这地方有蹊跷。”阿乐剑眉皱起,“观察其他人,看他们会不会消失。”
与此同时,凤云倾出现在了一间阴冷黑暗的地方。
“阿乐?”她桃花眸微冷,声音凉若秋霜。
没有回应。
这里面空旷的就像一望无际的荒野。
凤云倾指尖燃起一簇九幽冥火,火苗化作万千幽蓝色的蝴蝶飞了出去。
照亮了这片空间。
黑色调的宫殿,四角的石柱上雕刻着奇怪的物体,像龙又不像龙。
整个大殿穹顶高悬,置身其中彷如蝼蚁。
在她的正前方是高高的台阶,上面摆放着一把华丽宽敞的王座。
既然消息说这里是神尊鸦隐的宫殿,想必这个王座就是鸦隐常坐的。
但是为何只有她一人出现在了这里?
凤云倾感到奇怪的同时,产生了一种危机感。
事出反常必有妖。
“你终于来了。”
一道低沉的男声蓦地响起。
凤云倾瞬间握住了飞雪剑,“谁?”
“我在等你。”
那声音再次响起,语气凉薄没有丝毫的感情。
凤云倾心尖一麻,似有所感的看向了大殿东边紧闭的厚重石门。
她莲步轻移,朝着那石门走去。
脚步刚停在石门前,那石门竟然自动打开了。
一股阴冷的寒意瞬间侵袭她的全身。
幽蓝色的蝴蝶朝着门内飞去,照亮了里面的景色。
一条长廊出现在凤云倾的眼前。
墙壁上挂满了艳丽的画卷。
她走近,紫色眸底倏然一震。
这上面,画的居然是她!
准确的说,是她那几段模糊的记忆中的红衣少女。
是万年前的她。
难道神尊鸦隐万年前与她是道侣?
否则为何会在这里挂满她的画卷,而且每一幅画上的她都栩栩如生,眉目传神。
凤云倾沿着长廊往前走,停在了尽头处的一座石门前。
石门照例自动打开。
冰寒的气息鱼贯而出,凤云倾浑身的肌肤都被冻得发颤。
她攥紧了手中的飞雪剑,凤眸微微眯起。
蝴蝶照亮屋内的景象。
这里是一个卧室。
精致华丽,阴森诡谲。
倏尔,她眼底划过一道银光,随即神识一动。
幽蓝色的蝴蝶朝着那银光聚集而去。
寒气氤氲之间,她看清那是一座巨大的冰床。
上面躺了一个男人,他满头银发,松散的铺陈在病床上。
“你是谁?”
她冷声问道。
回答她的是无尽的沉默。
难道刚刚的声音不是来自于他?
凤云倾手中的飞雪剑猛地飞出,朝着冰床上的男人刺去。
雪白锋利的剑尖悬在了男人的眉心处,只差分毫就能刺进他的头骨中。
男人毫无反应,甚至没有半分的灵力波动。
凤云倾缓步上前,漂亮的桃花眸看着双眼紧闭的男人。
“死了?”她轻声呢喃,随即伸手,食指停在了男人的鼻间。
没有呼吸。
难道他是神尊鸦隐的神体?
越是这般想,凤云倾觉得越有可能。
她指尖轻轻在冰床上点了点,瞬间冻人的寒意顺着她的指尖往里面钻,侵袭着她手上的血液,好似想要将她的血液冻结。
她连忙收回手,开始打量躺在那里的男人。
即使男人闭着眼,她也能从他的眉宇间看见三分肃杀和冷漠。
也许是被冰床冻了很久的缘故,他的肌肤变成了病态的冷白色,就连薄唇也是苍白的。
越看越觉得不似真人。
出于好奇,她伸手在他的脸上戳了戳,“怎么觉得像冰雕呢?”琇書蛧
指尖传来冰冷的柔软触感。
凤云倾赶忙收回手,这触感就仿佛他还没死一样。
还未等她完全收回手,她的手腕蓦然被人扼住。
冰冷的寒意将她的手腕差点冻僵。
是那男人的大手。
凤云倾眸底杀意尽显,“飞雪!”
飞雪剑顿时朝着那只苍白冰冷的手斩去。
一声轻笑响起,带着从冰天雪地中透出了无尽寒意。
飞雪剑被定格在男人手腕半寸处。
“主人,我动不了!”
雪雪传音给凤云倾,“他太强了!”
凤云倾双手攥紧拳头,试图将手从他的掌中抽离,“放开我!”
躺在冰床上的男人缓缓睁开眼,羽白色的纤长眼睫缓缓掀起,冰雪般的剑眉微敛。
刹那间,空气中的灵气珠子都开始颤抖起来。
一阵铺天盖地的毁灭气息从他的双眸中迸射而出,那种令人恐惧窒息的压迫感,随着他缓缓睁开的双眼,在整个房间蔓延而起。
凤云倾心跳陡然加快。
这一刻,她有种濒临死亡的窒息感。
一双凌厉的金瞳朝着她看了过来,冰雪般淡漠的目光带着些微凌厉杀意。
“你来了。”他苍白的薄唇微启,融雪般的声线幽冷无比。
凤云倾手腕微微挣扎,“放开我!”
男人似乎终于注意到了被他握住的纤细手腕,指骨分明的长指微抬。
…… 蓝星,夏国。
肿瘤科病房,弥漫着医院独有的消毒水味道。病房是单人间,设施俱全,温馨舒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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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对于孑然一身的路遥来讲,却是无人问津的等死之地。
他是癌症晚期,靠着意志力撑到现在,但也只是多受几天罪罢了。
此刻,路遥躺在病床上,怔怔望着床头柜上的水杯,想喝口水。
可他拼尽全力却无法让身体离开病床。剧痛和衰弱,让这原本无比简单的事情成了奢望。
这时,一道幸灾乐祸的声音响起:“表哥~你真是狼狈呢。连喝口水都得指望别人施舍。”
一位英俊的年轻男子悠闲坐在病床前,翘着二郎腿,眼睛笑成一道缝。
“你求求我,我给你喝口水如何?”
路遥面无表情,一言不发。自从失去了自理能力,一帮亲戚的嘴脸已经见多了,不差这一个。
男子起身,将水杯拿在手里递过来,“表哥别生气,我开玩笑的,你对我这么好,喂你口水还是能办到的。”
说完话,他将水杯里的水,缓缓倒在路遥苍白消瘦的脸上。
被呛到,路遥无力的咳嗽几声,好在少量的水流过嗓子,让他有了几丝说话的力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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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鑫,为什么?我从未得罪过你。你去星盟国留学,还是我资助的!”
张鑫将水杯放下,不紧不慢的说:“谁让你这么古板呢,只是运点感冒药罢了,又不犯法,你非得千方百计的拦着。”
路遥脸上闪过一丝了然之色,道:“张鑫你这垃圾,狗改不了吃屎。将感冒药运到国外提炼毒品……咳咳……”
张鑫理了下领带,笑道:“你别血口喷人啊,我可是国际知名企业家。这次回国,‘省招商引资局’还打电话欢迎我呢~”
路遥叹了口气,现在的自己什么都做不了,索性闭上眼睛不再说话,安静等待死亡的到来。
但张鑫却不想让眼前饱受病痛折磨、即将离世的表兄走好。他附身靠近,悄悄说道:琇書蛧
“表哥啊~其实呢,我这次回国主要就是见你一面,告诉你一声——你的癌,是我弄出来的~”
路遥陡然挣开眼,“你说什么!”
张鑫笑眯眯的掏出个铅盒打开,里面是件古怪的三角形饰物,仅有巴掌大小,中间是只眼睛似的图案,一看就很有年代感。
“眼熟吧?这是我亲手送你的,货真价实的古董。我在里面掺了点放射性物质,长期接触就会变成你现在这副鬼样子。”
路遥马上认出来,这是自己很喜欢的一件古物,天天摆在书桌上,时不时的把玩,没想到却是要人命的东西!
他伸出枯枝似的手臂,死死的抓住眼前人的胳膊!“你……”
“别激动~表哥,我西装很贵的。”张鑫轻松拿掉路遥的手,小心的捏起铅盒,将放射性饰物塞进他怀里。
“我赶飞机,得先走一步。你好好留着这个当做纪念吧,有机会再去你的坟头蹦迪~”
说完话,张鑫从容起身离开。临走前,还回头俏皮的眨眨眼。他原本就男生女相,此时的神态动作居然有些娇媚。
保镖很有眼力劲,赶紧打开病房门。同时用无线耳麦联络同事,提前发动汽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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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遥只能无力的瘫在床上,浑身皆是钻心剜骨般的剧痛,还有无穷悔恨、不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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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很快,剧痛渐渐消失,只剩麻木,路遥隐约听到过世的双亲在喊他。
就在路遥的身体越来越飘,即将失去意识时,胸口突然阵阵发烫,将他惊醒。
从怀中摸出那三角形饰物,发现这玩意变得滚烫无比,还在缓缓发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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