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很害怕,但她还是鼓起勇气说了出来。wWW.ΧìǔΜЬ.CǒΜ
刀疤脸骂骂咧咧道:“老子为了打你爸,特么的足足打坏了十支台球杆,难道台球杆是大风刮来的,不用赔钱吗?”
他走近金小婉,拿涩迷迷的眼神打量着她,坏坏地道:“一支台球杆一万,十支就是十万,你们拖了三月还没有还,也是需要利息的!现在成十三万了!”
意识到对方的眼神不怀好意,金小婉步步后退,结果退到了马仔耗子怀里。
“哇哦,嘻嘻,好软哦,美女投怀送抱!”耗子一下就抱住了金小婉。
“无赖!松开我!”金小婉狠狠地猛踩耗子的脚。
“嗷!”耗子惨叫,松开了她,气急败坏地道:“你特么竟敢踩我?”一脚踹把她踹到刀疤脸怀里。
“不要打我女儿!”为母则刚,金母过去扑打耗子。
“滚一边去!”耗子抬脚踹到金母小腹,对方应声仰面倒地。
“妈!妈!”金小婉在刀疤脸怀里挣扎,却始终挣脱不出来。
“老婆!女儿!”金父操控着遥控器,轮椅载着他从堂屋赶出来,他指着以刀疤脸为首的众人,愤怒地道:“你们、你们不要欺人太甚!”
耗子恶狠狠地走过去,砰地一声,一脚踹翻轮椅,金父和轮椅一起摔倒在地。
“爸!爸!”金小婉悲愤交加地叫喊着,却是无济于事。她眼睁睁地看着耗子把父亲从轮椅中拽出来,朝他小腹踹了一脚。
金小婉心疼得在滴血,眼神里带着绝望、无助、怨毒、惊恐……
而耗子似乎还想作恶,举起轮椅,就要砸到金父身上。
“不要!求求你不要啊!呜呜……”金小婉的心提到嗓子眼上,崩溃地苦求道:“求求你们,放了我爸吧!我们还钱!我们还钱还不成吗?呜呜……”
“对对对!我们还钱!”之前被踹倒在地的金母也是哭着道:“请给我们点时间,让我们凑钱啊,呜呜……”
刀疤脸这才满意地坏笑,命令道:“耗子,暂时饶他一条贱命!”右胳膊依然紧紧搂着金小婉,不肯放开。
“好咧,刀哥!”耗子放下轮椅,朝地上的金父吐了一口唾液,骂骂咧咧地道:“老东西,算你命大!”
话音刚落,只听砰地一声,耗子再次举起轮椅,狠狠地砸到金父原本已经被打骨折的双腿上。
“啊!”金父嚎啕惨叫,晕死过去。
“爸!爸!”金小婉竭尽全力的挣扎,撕心裂肺地叫着:“你混蛋,不是说要放过我爸吗?你混蛋啊!呜呜……”眼神里带着怨毒。
耗子丢掉轮椅,摊开双手,耸耸肩说道:“我是说饶你爸一命,但现在他只是受伤了,没有死啊,我还是说话算数的!”
“呜呜……”金母哭成泪人!
刀疤脸指着她道:“这就是你丈夫多管闲事的后果!我特么在ktv打人,你丈夫一个ktv里打扫厕所的清洁工,管个毛的闲事啊?还打妖妖灵,擦!”
金母只是不停地哭……
这时,耗子又出馊主意,指着屋里睡着的叶战龙,说道:“刀哥,要不要把金小婉的男朋友带走?”
金小婉不想连累叶战龙,赶紧澄清和他的关系:“他不是我男朋友,是我从外面救回来的陌生人,他已经昏睡一夜了,求你们放过他吧!”
刀疤脸看了叶战龙一眼,鄙夷地道:“一个昏睡的废物而已,带他有个毛用啊?”
说着,他下意识地搂紧金小婉,把目光转移到卧在地上的金母的脸上,威胁道:“你女儿我带走了!三天之内,凑够十五万!否则,别怪我对她不客气!”
金母痛彻心腑地哭道:“怎么又成十五万了?不是十三万吗?”
耗子踹了金母一脚,指着她骂道:“你是不是傻?我们今天来你家,动手打人是白打的吗?你们不得给两万的劳务费啊?”呸了她一下,道:“真特么脑残!”
“走吧!”刀疤脸押着金小婉,带着耗子以及其他兄弟,扬长而去。似乎想起了什么,又回头威胁道:“如果你们敢打妖妖灵,我就让你女儿生不如死!”
金母吓得脸都白了:“不敢!我不敢打!”
“刀哥!咱们干嘛要十五万?是不是太少了?要我说,直接要一百万!”走出金家,耗子笑道。
刀疤脸朝耗子劈头就是一巴掌:“你是不是傻?金家是普通人家,一百万他们也凑不出来呀!十五万估计都得东拼西借!”
他特意看了金小婉一眼,道:“再说了,他们女儿生得花容月貌的,也值一百万,嘎嘎嘎!”
稍后,金家破旧的小院中。
金母把丈夫搀扶到就近的东屋,让他与叶战龙躺在一起。
“小伙子,你快点醒醒啊!我们家得罪了强胜集团的刀疤脸,他可是强胜集团所有打手的老大,平日里横行霸道,无人敢惹!”金母叹口气:“我们不想连累你,你醒来之后,就赶紧走吧!”
过了一会,金父缓缓苏醒,直喊腿疼,疼得额头冒汗,痛苦不堪。
金母给他揉腿。
想起如今的困境,夫妇二人抱头痛哭。
“啊?”就在此时,叶战龙一下就从床上坐起来,下意识地举目四望:“这是哪里?”
金母惊喜地看着他:“小伙子,你醒了?”
叶战龙脑海里一片空白,盯着金母四连问:“这是哪里?我怎么了?我是谁?你们又是谁?”
金父金母彼此相视一眼,这个小伙子,不会是失去了记忆吧?
叶战龙被白眉仙翁的徒弟帅金鹏,用仙笛抡倒头上,刺激了他的脑部记忆神经,虽然苏醒,却造成了暂时失忆!
“老婆,我们不能赶他走!他什么都不记得了,怎么生活下去?我们做好事做到底,送佛送到西,收留他吧,直到他康复为止!”金父正义感爆棚。
金母为难道:“我们现在得罪了刀疤脸,会连累这个小伙子的!”
金父想了一下道:“要不我到咱家附近给他租个房子,让他先住着?这样的话,刀疤脸带人过来,也不容易发现他!”
金母点头道:“嗯嗯!”
“等等!”而这时,叶战龙也意识到自己失忆了,又听他们说,得罪了刀疤脸云云,于是问道:“到底是怎么回事?”
金父苦笑:“小伙子,这件事和你没关系,你别问了,免得受牵连!”
叶战龙一字一顿地道:“你们救了我,又收留我,我总得做些什么吧?告诉我,到底发生了什么事?”
他虽然暂时忘记了一些事,但自己的修为还在!
“小伙子,算了吧!他们是强大的集团,人多势众,你一个人也寡不敌众,得罪不起他们啊!”金母哭道。
“寡不敌众?”叶战龙笑了:“我怎么感觉自己所向无敌呢?” 蓝星,夏国。
肿瘤科病房,弥漫着医院独有的消毒水味道。病房是单人间,设施俱全,温馨舒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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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对于孑然一身的路遥来讲,却是无人问津的等死之地。
他是癌症晚期,靠着意志力撑到现在,但也只是多受几天罪罢了。
此刻,路遥躺在病床上,怔怔望着床头柜上的水杯,想喝口水。
可他拼尽全力却无法让身体离开病床。剧痛和衰弱,让这原本无比简单的事情成了奢望。
这时,一道幸灾乐祸的声音响起:“表哥~你真是狼狈呢。连喝口水都得指望别人施舍。”
一位英俊的年轻男子悠闲坐在病床前,翘着二郎腿,眼睛笑成一道缝。
“你求求我,我给你喝口水如何?”
路遥面无表情,一言不发。自从失去了自理能力,一帮亲戚的嘴脸已经见多了,不差这一个。
男子起身,将水杯拿在手里递过来,“表哥别生气,我开玩笑的,你对我这么好,喂你口水还是能办到的。”
说完话,他将水杯里的水,缓缓倒在路遥苍白消瘦的脸上。
被呛到,路遥无力的咳嗽几声,好在少量的水流过嗓子,让他有了几丝说话的力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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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鑫,为什么?我从未得罪过你。你去星盟国留学,还是我资助的!”
张鑫将水杯放下,不紧不慢的说:“谁让你这么古板呢,只是运点感冒药罢了,又不犯法,你非得千方百计的拦着。”
路遥脸上闪过一丝了然之色,道:“张鑫你这垃圾,狗改不了吃屎。将感冒药运到国外提炼毒品……咳咳……”
张鑫理了下领带,笑道:“你别血口喷人啊,我可是国际知名企业家。这次回国,‘省招商引资局’还打电话欢迎我呢~”
路遥叹了口气,现在的自己什么都做不了,索性闭上眼睛不再说话,安静等待死亡的到来。
但张鑫却不想让眼前饱受病痛折磨、即将离世的表兄走好。他附身靠近,悄悄说道:琇書蛧
“表哥啊~其实呢,我这次回国主要就是见你一面,告诉你一声——你的癌,是我弄出来的~”
路遥陡然挣开眼,“你说什么!”
张鑫笑眯眯的掏出个铅盒打开,里面是件古怪的三角形饰物,仅有巴掌大小,中间是只眼睛似的图案,一看就很有年代感。
“眼熟吧?这是我亲手送你的,货真价实的古董。我在里面掺了点放射性物质,长期接触就会变成你现在这副鬼样子。”
路遥马上认出来,这是自己很喜欢的一件古物,天天摆在书桌上,时不时的把玩,没想到却是要人命的东西!
他伸出枯枝似的手臂,死死的抓住眼前人的胳膊!“你……”
“别激动~表哥,我西装很贵的。”张鑫轻松拿掉路遥的手,小心的捏起铅盒,将放射性饰物塞进他怀里。
“我赶飞机,得先走一步。你好好留着这个当做纪念吧,有机会再去你的坟头蹦迪~”
说完话,张鑫从容起身离开。临走前,还回头俏皮的眨眨眼。他原本就男生女相,此时的神态动作居然有些娇媚。
保镖很有眼力劲,赶紧打开病房门。同时用无线耳麦联络同事,提前发动汽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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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遥只能无力的瘫在床上,浑身皆是钻心剜骨般的剧痛,还有无穷悔恨、不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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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很快,剧痛渐渐消失,只剩麻木,路遥隐约听到过世的双亲在喊他。
就在路遥的身体越来越飘,即将失去意识时,胸口突然阵阵发烫,将他惊醒。
从怀中摸出那三角形饰物,发现这玩意变得滚烫无比,还在缓缓发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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