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夏哭得像个孩子,直接一跃而起跳到了他的身上,双手更是搂着他的脖子,就像小时候那样。
不,他比小时候高大多了!
直到熟悉清冽的气息传来,她才真的确定了,是他,是她的盖世英雄过来拯救她了。
“你终于来了,呜呜呜,刚才吓死我了,我以为再也见不到你了。
呜呜呜……我坐了十几个小时的车,屁股都快颠着几瓣了,我,我还给你做了好多肉酱。”
提到肉酱,夏夏就更肉疼了,语气里带着说不清道不明的委屈,“可是碎了好多瓶。”
怀中的人儿哭得上气不接下气,傅其深全身紧绷的厉害,揉着她的长发,语气尽量不那么严肃,“你先下来。”
“我不!”下什么下,她还没有抱够呢,不下。
“听话。”
“傅其深你凶我!”夏夏抬起头,一副你怎么能这样子的表情。
“没凶。”他对新兵蛋子可不是这个语气。
“怎么没凶!”
林叔和林婶这会也打开了车门,看他们这样子,啪的一声又合上了。
傅其深无奈的很,“时间不早了,你要再这样子,我只能把你送走了。”
坏蛋!就知道用这个威胁自己。
夏夏吸了吸鼻子,不情不愿的从他身上滑了下来,不一会林婶夫妇就听到夏夏在外面唤他们。m.χIùmЬ.CǒM
两人下了车,一脸局促的样子:这,这是什么情况啊?
“林叔林婶,你们别紧张,这是我对象,傅其深。”
抱都抱了,不是对象似乎都说不过去了,夏夏一不做二不休,直接就把关系给坐实了。
“傅其深,这是送我过来的林叔林婶。”
见他没动静,夏夏伸手拧了拧他的腰窝,咬着牙小声道。
“我话已经说出去了,不许拆我台!快打招呼啊。”
男人表情凝重,深深地看了一眼夏夏,见她小脸冻得煞白,到底是没否认,客客气气的打了声招呼后便道。
“你们累了一天了,先和我回军营里安置一下,卡车的事不用担心,待会有人过来处理。”
司机小林在车上等了好一会,结果看头儿领回了个漂亮的姑娘,帮她打开车门不说,还语气温和的和她说好了几句话,真是活久见啊。
夏夏见司机一直盯着自己,不仅不慌,反而大大方方的问他。
“怎么啦?你这么看着我,是要问什么吗?”
“没没没。”小林同志犹豫了一会张口喊了声,“嫂子?”
“啊?对对对,就是嫂子。”这个称呼夏夏爱极了,笑眯眯的点了点头,趁着傅其深不在,双方进行了友好的交流。
傅其深拎着行李过来的时候,就看到这两人嘻嘻哈哈的场面,危险的眼神眯了眯。
小林同志不明所以就被赶到了后排。
山路崎岖,车上人多,傅其深拿过了汽车的驾驶权,夏夏自然也挪到了副驾的位置,等到了军营安顿好了一切,时间已经是凌晨一点多了。
夏夏不是随军的家属,只能被安排到军区招待所,房间不大,但收拾的很干净,屋里也很暖和,这已经是离他最近的地方了。
对此,夏夏很满意。
但她也在心里定下了一个小目标,下次,最多下次。
她必须得住到他的家属院中去,如果可以,住到他心里算了。
奔波了一天,夏夏一夜好眠,可有人却辗转反侧。
……
第二天,夏夏难得起了个大早,简单的洗漱之后,便去隔壁看望林婶。
林婶正在收拾东西,见夏夏来了,正好与她告辞。
“叔,婶,要不等吃过了早饭再走吧。”
“不了,不了,我们车上还有不少干粮,你知道的,货不等人,我们耽误一天,就是耽误了一天的行情。”
夏夏见此,也不好多留,“那你们等我一下,我马上就回来。”她那还有一点糕点,正好给他们带上。
门打开,迎面就撞上了一堵硬邦邦的肉墙。
“嘶~~~”夏夏捂着鼻子,眼泪汪汪的,“真疼。”
傅其深放下了手中的饭盒,掰着她的脑袋给她检查,“别动!我看看有没有流鼻血。”
“……”无语!哪有人盯着姑娘家鼻孔看的。
她还要不要活。
“没有,真的没有流血。”
夏夏挣脱了他的魔爪,挽着林婶的胳膊就冲他瞪眼,“林叔林婶要走了,咱们一起送送他们。”
傅其深点了点头,把饭盒递了过去,“这是食堂刚出锅的馒头和包子,叔,婶,你们带着路上吃。”
说完顿了一会又道,“谢谢你们大老远的把夏夏送过来。”
“没事没事,你这么说就太客气了,夏夏这孩子性子好,一路上有说有笑的,我跟车跟了这么多年,还是头一回这么开心。”
林婶是过来人,别看这男人一直冷着脸,但她瞧着也是个疼人的。
“那我们就先走了,回头等回了饶河,你要是有空了就来婶子家吃饭。”
“行,那我记下了。”
送走了人,夏夏还没来的及好好打量一下几年未见的男人,结果他倒是先发飙了。
“走,跟我来,我有事要问你。”
“哦。”
夏夏像是受气的小媳妇,跟在他的后面,嘴里碎碎念着。
“哼,估计也就只有我能忍的了你这个臭脾气,哼哼,再凶我,你试试。”
路过训练场的时候,不少人偷偷伸长了脖子往这边瞧。
“咱们营里什么时候来姑娘了?是头儿的对象吗?就是离得有点远,看不清长相。”
说完一把勾过了小林,“快说快说,你昨天和头儿一起去的,应该知道情况吧。”
知道是知道,但是他可不敢说,昨天刚一忙完,头儿就找他了,给他加练了两小时。
宝宝心里苦,宝宝不敢说。
“你这么好奇,直接去问头儿不就好了。”想从他嘴里套话,绝无可能。
“我看也未必是对象,搞不好是头儿的妹妹呢,反正我没见过哪个男人处对象是这个态度。”
见大伙不相信的样子,这人就急了,手指沙场点兵,一下子点了好几个人出来。
“你,你,还有你,要我提醒你们吗?当时你们对象来的时候,你们那嘴笑的哟,就跟破布鞋炸了线似的,还有那眼睛就差粘人身上去了,你们再瞅瞅头儿这样,从头到尾笑过没有?”
不仅不笑,还凶巴巴的,哪个姑娘能受的了啊。
巧了,夏夏也是这么觉得的。 蓝星,夏国。
肿瘤科病房,弥漫着医院独有的消毒水味道。病房是单人间,设施俱全,温馨舒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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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对于孑然一身的路遥来讲,却是无人问津的等死之地。
他是癌症晚期,靠着意志力撑到现在,但也只是多受几天罪罢了。
此刻,路遥躺在病床上,怔怔望着床头柜上的水杯,想喝口水。
可他拼尽全力却无法让身体离开病床。剧痛和衰弱,让这原本无比简单的事情成了奢望。
这时,一道幸灾乐祸的声音响起:“表哥~你真是狼狈呢。连喝口水都得指望别人施舍。”
一位英俊的年轻男子悠闲坐在病床前,翘着二郎腿,眼睛笑成一道缝。
“你求求我,我给你喝口水如何?”
路遥面无表情,一言不发。自从失去了自理能力,一帮亲戚的嘴脸已经见多了,不差这一个。
男子起身,将水杯拿在手里递过来,“表哥别生气,我开玩笑的,你对我这么好,喂你口水还是能办到的。”
说完话,他将水杯里的水,缓缓倒在路遥苍白消瘦的脸上。
被呛到,路遥无力的咳嗽几声,好在少量的水流过嗓子,让他有了几丝说话的力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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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鑫,为什么?我从未得罪过你。你去星盟国留学,还是我资助的!”
张鑫将水杯放下,不紧不慢的说:“谁让你这么古板呢,只是运点感冒药罢了,又不犯法,你非得千方百计的拦着。”
路遥脸上闪过一丝了然之色,道:“张鑫你这垃圾,狗改不了吃屎。将感冒药运到国外提炼毒品……咳咳……”
张鑫理了下领带,笑道:“你别血口喷人啊,我可是国际知名企业家。这次回国,‘省招商引资局’还打电话欢迎我呢~”
路遥叹了口气,现在的自己什么都做不了,索性闭上眼睛不再说话,安静等待死亡的到来。
但张鑫却不想让眼前饱受病痛折磨、即将离世的表兄走好。他附身靠近,悄悄说道:琇書蛧
“表哥啊~其实呢,我这次回国主要就是见你一面,告诉你一声——你的癌,是我弄出来的~”
路遥陡然挣开眼,“你说什么!”
张鑫笑眯眯的掏出个铅盒打开,里面是件古怪的三角形饰物,仅有巴掌大小,中间是只眼睛似的图案,一看就很有年代感。
“眼熟吧?这是我亲手送你的,货真价实的古董。我在里面掺了点放射性物质,长期接触就会变成你现在这副鬼样子。”
路遥马上认出来,这是自己很喜欢的一件古物,天天摆在书桌上,时不时的把玩,没想到却是要人命的东西!
他伸出枯枝似的手臂,死死的抓住眼前人的胳膊!“你……”
“别激动~表哥,我西装很贵的。”张鑫轻松拿掉路遥的手,小心的捏起铅盒,将放射性饰物塞进他怀里。
“我赶飞机,得先走一步。你好好留着这个当做纪念吧,有机会再去你的坟头蹦迪~”
说完话,张鑫从容起身离开。临走前,还回头俏皮的眨眨眼。他原本就男生女相,此时的神态动作居然有些娇媚。
保镖很有眼力劲,赶紧打开病房门。同时用无线耳麦联络同事,提前发动汽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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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遥只能无力的瘫在床上,浑身皆是钻心剜骨般的剧痛,还有无穷悔恨、不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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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很快,剧痛渐渐消失,只剩麻木,路遥隐约听到过世的双亲在喊他。
就在路遥的身体越来越飘,即将失去意识时,胸口突然阵阵发烫,将他惊醒。
从怀中摸出那三角形饰物,发现这玩意变得滚烫无比,还在缓缓发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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