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兮郡主气呼呼的瞪了眼王然,甩袖离开大帐。
留下王然在原地发呆。
“这娘们,越来越古怪了!”
云兮郡主前脚刚走,霍胜后脚就冲了进来。
“指挥使,不好了!”
“有一伙恶徒,手持武器,正在向我们这里杀过来!”
霍胜脸色苍白道。
“慌什么!我们这是军营,冲击军营者,形同造反!他们敢乱来,统统给我杀了!”
王然怒道。
他还不信了,这群富二代还想反了天不成!
纪泰、王贤等人也走进大帐,他们已经知道了事情的前因后果,一脸羞愧的对王然道:“都怪我们,连累了指挥使,一人做事一人当,此事因我等而起,与指挥使无关,就让我们去应付这些恶徒吧!”
王然道:“屁话!老子是那种不管下属死活的人吗!”
“指挥使……”
几人一脸感动,当即跪地道:“我等誓死追随指挥使!”
远处的宿卫军大营。
庾庶正在午睡,昨夜听曲熬了一夜,很是疲惫,他要抓紧时间补补精神,今晚争取多找个花魁听曲。
副将谭统走进大帐,对庾庶说道:“大将军,远处有恶徒要冲击镇西军的营地。”
庾庶在睡梦中惊醒:“什么?恶徒要冲击我大军营地?找死!”
“不是冲击我军营地,是镇西军的营地。”
谭统解释道。
庾庶揉了揉惺忪睡眼:“那关我们屁事?”
“恶徒是秦家的秦青锋和孟尚书、时尚书的公子。”
谭统说道。xiumb.com
庾庶惊讶道:“这几个兔崽子要冲击镇西军军营?那镇西军得罪了他们?嗨,还真是倒霉!”
谭统道:“镇西军统兵的人叫王然,是钟鸣的弟子,在淮西立过赫赫军功,并非一般将领。”
庾庶点头道:“这人我听过,他怎么惹上了秦青锋那几个恶少?这下有他苦头吃了,你来找我,就是为了说这个?”
谭统道:“国家缺乏良将,像王然这样的人才,应该珍惜重视才对!我觉得我们不能视若无睹,应该去阻止他们之间的冲突!”
庾庶苦笑道:“那几个恶少,连太子和二皇子都要客客气气,我去劝和,岂不自找苦吃!”
谭统道:“大将军统领宿卫军,京畿重地的治安是你负责的,若是他们打起来,事情闹大,您难辞其咎啊!”
庾庶闻言,觉得有些道理,“备马,我去看看情况再说!”
……
秦青锋、孟玉成和时欢带着家奴、打手,手持棍棒、刀叉等武器,杀气腾腾的堵住了镇西军营地的大门。
“王然呢,叫他出来受死!”
“不对,应该叫他像狗一样爬出来!”
秦青锋、孟玉成和时欢叫嚣道。
镇西军的将士整齐列队,做好随时作战的准备。
王然骑着赤电,脸色阴沉的走到前方,“老子就是王然,你们这群泼皮,想造反吗?”
“造反?老子今天是来找你算账的!”
“狗东西,快给我爬过来认罪!”
秦青锋、孟玉成、时欢,见到王然,立刻喊道。
王然脸色不变:“你们这群泼皮、二世祖,想着家族福荫,横行霸道,目无王法,今天你们若是敢踏入这军营一步,一律按谋反罪论处!”
“哎吆!”
“还敢吓唬我们!”
“老子今天就进来了,看你能怎么着!”
说着,秦青锋就命人进军营,“给我把这厮擒下!让他跪在小爷面前认错!”
打手们早就跃跃欲试,闻言立刻冲进大营。
王然有些心慌,这群二世祖,还真是嚣张胆大,真的敢冲击军营。
可如今骑虎难下,他不能认怂。
否则以后还怎么带兵!
“杀!”
王然一声令下,命将士们斩杀这些冲营的打手、家奴。
双方随即展开了混战。
纪泰、霍胜等人,都是手中染血的狠人,与这些市井混混们可不一样,一出手就是下死手。
片刻功夫,就杀的这些家奴、打手屁滚尿流。
秦青锋和孟玉成、时欢见状,急得大骂:“都是群废物!快给我上,杀!每杀一个,我给一百两!”
家奴、打手们在金钱的刺激下,鼓起勇气,转身继续奋战。
但双方的战斗力差距太大,没一会,他们又败下阵来。
秦青锋、孟玉成和时欢,脸色顿时苍白,他娘的,这群家奴、打手,平日里个个如狼似虎,怎么到了关键时刻,都成了不堪一击的小绵羊。
见情况不妙,三人立刻转身逃走。
但却被霍胜和王贤带兵将他们包围。
“王然,你想干什么,告诉你,小爷我的爹是兵部尚书,你都得归他管!”
孟玉成慌张的说道。
时欢也说道:“我爹是刑部尚书!你敢动我一根汗毛,我爹就诛你九族!”
秦青锋则说道:“我爹是秦滔,他是……”
他爹不是官,充其量就是一个豪强恶霸,说出来也吓唬不到王然。
王然冷笑道:“一群二世祖,除了会拿老爹出来吓唬人,还有什么本事?”
“全部给我收押起来!等候发落!”
“遵命!”
霍胜等人立刻上前,将秦青锋、孟玉成和时欢从马背上拽了下来,然后五花大绑,押进了军营。
“你敢这样对我,我爹一定不会放过你的!”
“你给我等着,我爹来了,要你好看!”
三人虽然成了阶下囚,却一点阶下囚的觉悟都没有,仍然叫喊个不停。
因为霍胜嫌弃他们太聒噪,就将几日未洗的臭袜子,塞进了他们的嘴里。
臭袜子的气味,熏的几人将隔夜饭都呕了出来。
又因为嘴巴被臭袜子堵住,呕吐物只能被他们又咽了回去。
如此几次,恶心的他们三人,眼泪横流,想死的心都有了。
他们从小娇生惯养,哪里受过这等对待,在心里恨透了王然。
发誓要十倍奉还给王然。
庾庶和谭统来到镇西军的营地,战斗已经结束。
纪泰正带着人清理战场,掩埋那些家奴、打手的尸体。
“这就完了?那几个恶少呢,被抓了?”
庾庶震惊。
宿卫军大将军来了,王然接到禀报,立刻出营相迎。
“末将拜见大将军!”
虽然王然不属于宿卫军,但他的品阶远低于庾庶,行礼是理所当然的。
庾庶看了看王然:“你把那几个兔崽子给抓了,可知后果?”
王然一听,就知道庾庶是为了秦青锋几人而来。
于是答道:“他们带人冲击军营,形同谋反,后果应该是他们考虑的,而非末将考虑。”
庾庶笑道:“你还挺有个性的,但律法是死的,人是活的,你真要把他们处死了,就凭他们身后的势力,想碾死你一个小小的指挥使,易如反掌,听我的,你把人交给我,我保你没事。”
王然想了想道:“多谢大将军的好意,但这人,我不能放,想要人,就让他们家管事的来找我!”
“嘿,你以为你能斗的过他们吗?”
庾庶眼睛一瞪。
王然道:“能不能斗的过,要斗过才知道!”
庾庶摇头道:“你要自寻死路,可别怪我没提醒你!”
说罢,庾庶带着谭统离去。
谭统惋惜的看了眼王然,这小子,怎么是一根筋!
见庾庶、谭统离去,王然立即命罗广白去金陵,大肆宣传秦青锋、孟玉成、时欢目无王法,带人冲击军营的事情。
百姓们早就对这几个恶少心生怨恨,很快,一传十,十传百,整个金陵都知道了三个恶少被抓了,纷纷拍手叫好。
秦家、孟家和时家,此刻已经炸锅了。 蓝星,夏国。
肿瘤科病房,弥漫着医院独有的消毒水味道。病房是单人间,设施俱全,温馨舒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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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对于孑然一身的路遥来讲,却是无人问津的等死之地。
他是癌症晚期,靠着意志力撑到现在,但也只是多受几天罪罢了。
此刻,路遥躺在病床上,怔怔望着床头柜上的水杯,想喝口水。
可他拼尽全力却无法让身体离开病床。剧痛和衰弱,让这原本无比简单的事情成了奢望。
这时,一道幸灾乐祸的声音响起:“表哥~你真是狼狈呢。连喝口水都得指望别人施舍。”
一位英俊的年轻男子悠闲坐在病床前,翘着二郎腿,眼睛笑成一道缝。
“你求求我,我给你喝口水如何?”
路遥面无表情,一言不发。自从失去了自理能力,一帮亲戚的嘴脸已经见多了,不差这一个。
男子起身,将水杯拿在手里递过来,“表哥别生气,我开玩笑的,你对我这么好,喂你口水还是能办到的。”
说完话,他将水杯里的水,缓缓倒在路遥苍白消瘦的脸上。
被呛到,路遥无力的咳嗽几声,好在少量的水流过嗓子,让他有了几丝说话的力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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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鑫,为什么?我从未得罪过你。你去星盟国留学,还是我资助的!”
张鑫将水杯放下,不紧不慢的说:“谁让你这么古板呢,只是运点感冒药罢了,又不犯法,你非得千方百计的拦着。”
路遥脸上闪过一丝了然之色,道:“张鑫你这垃圾,狗改不了吃屎。将感冒药运到国外提炼毒品……咳咳……”
张鑫理了下领带,笑道:“你别血口喷人啊,我可是国际知名企业家。这次回国,‘省招商引资局’还打电话欢迎我呢~”
路遥叹了口气,现在的自己什么都做不了,索性闭上眼睛不再说话,安静等待死亡的到来。
但张鑫却不想让眼前饱受病痛折磨、即将离世的表兄走好。他附身靠近,悄悄说道:琇書蛧
“表哥啊~其实呢,我这次回国主要就是见你一面,告诉你一声——你的癌,是我弄出来的~”
路遥陡然挣开眼,“你说什么!”
张鑫笑眯眯的掏出个铅盒打开,里面是件古怪的三角形饰物,仅有巴掌大小,中间是只眼睛似的图案,一看就很有年代感。
“眼熟吧?这是我亲手送你的,货真价实的古董。我在里面掺了点放射性物质,长期接触就会变成你现在这副鬼样子。”
路遥马上认出来,这是自己很喜欢的一件古物,天天摆在书桌上,时不时的把玩,没想到却是要人命的东西!
他伸出枯枝似的手臂,死死的抓住眼前人的胳膊!“你……”
“别激动~表哥,我西装很贵的。”张鑫轻松拿掉路遥的手,小心的捏起铅盒,将放射性饰物塞进他怀里。
“我赶飞机,得先走一步。你好好留着这个当做纪念吧,有机会再去你的坟头蹦迪~”
说完话,张鑫从容起身离开。临走前,还回头俏皮的眨眨眼。他原本就男生女相,此时的神态动作居然有些娇媚。
保镖很有眼力劲,赶紧打开病房门。同时用无线耳麦联络同事,提前发动汽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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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遥只能无力的瘫在床上,浑身皆是钻心剜骨般的剧痛,还有无穷悔恨、不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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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很快,剧痛渐渐消失,只剩麻木,路遥隐约听到过世的双亲在喊他。
就在路遥的身体越来越飘,即将失去意识时,胸口突然阵阵发烫,将他惊醒。
从怀中摸出那三角形饰物,发现这玩意变得滚烫无比,还在缓缓发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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