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了想,说道:
“徒弟给师傅按摩,本是应该的,但男女有别,会不会不合适?”
“有什么不合适的,又没有人看见,就算有人看见了,又能咋地?谁敢有意见,我敲碎他满嘴牙,咦,难道你有意见?”
虞灵眯着眼睛,回头看向林无道。
林无道心里一咯噔,立即确定了虞灵的另一个标签,暴力份子,老实配合才能安全。
赶紧表现,两手抡起小拳头,乖巧老实给对方捶背。
“嗯,手法不赖,和你师姐有得一比。”虞灵满意评价道。
顿了顿,又说道:“捶完背后,再捶下屁股,还有腿,好久没有这样享受过了,总算熬到头了。”
“……!”
泥马!
还要捶屁股和腿吗!?
这女人难道没有“男女有别”的认知?
更让林无道无语的是,最后一句话的意思好像是:终于盼来了一个劳工,她的好日子来了,那他有离开这山头的机会吗?
不会真被这怪女人囚禁在这里,下不了山吧?
“师傅,听师姐说,你是翠羽宗第一个高手,真的吗?”林无道趁这机会打听。
“那当然,宗门里的那些老家伙全部加起来,都不是我的对手。以后为师只要稍微教你几式,便能吊打整个宗门。”
“……徒弟只怕没有这种天赋。”
“放心,我到时传点天赋给你。”
天赋还能传吗?
林无道嘴角抽了抽,都不知道如何接话了,似乎又确定了虞灵的一个标签:牛皮大王,说话完全不带负责任的。
整不好冬夜和她一个德性,那可能虞灵并不真的是翠羽宗第一高手。
林无道还想再打听些事时,结果,虞灵已经睡的香甜了,微弱的鼾声不像是装出来了。
林无道仍是给她捶了一会儿,确定真睡着了后,这才起身,并没有真的给她捶屁股和腿。
轻轻走出屋后,小心翼翼关上门。
目前最重要的是:要确定这山头是否真的设置了禁制。
如果真有,那就算对虞灵动手,也没有办法离开山头。
只是现在要不要就试一试,会不会太急躁了点?
仔细权衡了一下,林无道觉得没必要拖,反是现在表现出想离开的念头,那怪女人更容易接受一些,毕竟才到这里。
如果藏着心思等机会,若被虞灵判定为他心机深沉,那离开的希望更渺茫。
主意一定,林无道立即向木板桥走去。
顺利到了木板桥边,感知了一下,并没有感受到阵法的存在。
林无道仍是小心翼翼迈出脚。
就在脚要落到木板上的时候,面前虚空涌起波动,危险的感觉扑面而来。
林无道心中一紧,赶紧收脚。
然而,就在这时候,身后突然也炸起股危险感,这……什么情况?
根本来不及做出任何反应,一股奇异的力量突然抽在后背上,抽得林无道呲牙咧齿,忍着疼痛,赶紧往右手边跳开。
这过程中,余光憋了刚在所站的地方一眼,并没有看到任何东西。
虚空也没有被动,没有阵法啊!
那刚才挨的那一下是怎么来的?
一时间有些懵了。
哪知,身后突然又炸起了危险感,接着,背上又被抽了!
力道和刚才一样,火辣辣的痛,但明显感觉背后的衣服并没有破开,皮肤也没有皮开肉绽。
林无道再次闪躲,远离了崖边,仍是没有发现是什么抽了自己。
“啪!”
背上再次被抽了一下。
第三下了!
林无道汗毛炸了起来,可不,压根看不到是什么在抽他,这不是见鬼了吗?
难道这就是虞灵所说的禁制?
难道只要自己到了边缘范围,立即就会被针对吗?
就算如此,好歹得让自己看到是什么东西吧,不会是粘在背上了一样,还要被抽下去吗?
那就阵法未免太变态了。
林无道赶紧向木屋靠近,结果仍是没用,背上接连被抽,无论他怎么躲闪,每一次都是抽得同一个地方,疼痛感越来越强烈,林无道痛的都想跳脚骂娘了。
等到木屋前,听到了睡得正香的呼噜声,至此能够确定,并不是虞灵在身后收拾他。
还在被抽,直到被抽了二十次以后,终于消失了。
林无道浑身是汗,心里惊惧交加,绞尽脑汁都想不明白怎么会有这样的禁制?
这和他以前接触的阵法完全不一样,庆幸的是没有要他的命,但这种被鬼抽的感觉,着实太“刺激”,太吓人。
怎么办,难道真要困在这鬼地方伺候那怪女人?
大爷的,都是冬夜那娘们害的。
林无道暗骂不已,自然不可能就这样认栽,也不可能当个劳工。
等天色黑了后,眼见虞灵还在呼呼大睡,林无道又行动了。
这一次,不再去木板桥,沿着四周崖边走了一圈,挑了一个有角度下去的位置,准备再试一试。
长一堑,吃一智,他捡了几颗石头,数次尝试后,都没有见到动静,这才到崖边,尝试着把脚往崖下探。
妈的,面前的虚空又波动起来。
该死,这里也在阵法之中。
林无道再次汗毛炸起。
而身后又炸起危险的感觉。
想都没想,林无道立即往旁边一滚。
“啪!”
背上却还是挨了一抽,泥玛哦!
情形就像前一次一样,无论林无道躲闪到哪里,背上总会被抽一下。
不同的是,上次是二十就停止了,而这次,足足被抽了四十下。
抽得林无道满额头冷汗,背上像开了一道大口子一样的痛,再也不敢尝试了。m.χIùmЬ.CǒM
可不是吗,这次被抽了四十下,翻了一个倍,照这种规律下去,岂不是再尝试一次便要被抽八十下?
还是那个问题:这到底是什么禁制?
为什么冬夜带着他进来的时候,没碰到这种鬼事?
为什么冬夜跑走的时候,不见有任何禁制?
难道这禁制还认人?
难道真如虞灵说的一样,没她的允许,谁都别想进这山头,谁也别想离开,只有两个人是例外,其中一个便是冬夜……
面对这种情况,林无道不得不另找方法了。
他本想找点东西填填肚子,哪知,压根没有吃的,灶没有,锅没有,碗筷倒是有一堆,都长霉了!
林无道傻眼,难道那怪女人平常都不需要吃饭吗?
倒是听说过修为实力到了一定的境界以后,可以很久不进食,但总还是得吃吧。
难道冬夜每过一段时间就来送吃的,全靠冬夜喂养吗?
可他怎么办?
倒是知道虞灵房里有吃的,就是冬夜拎过来的,但林无道不敢动啊。
“玛的,怎么碰上这样一个怪女人,这何时是个头?”
林无道低声骂了一句,进了另一间木屋。
白天他已经把屋顶修补好,卫生也打扫过了,屋内有一张床,估计原来是冬夜睡的,只是床上除了床板以外,什么都没有。
唉,这日子,又要认了!
整整一晚,林无道基本没睡,天一露白,立即出了屋,一直在等着虞灵醒。
结果,等到天色黑下来,虞灵还在吹着呼噜。
又熬了一晚。
次日又等了一天,虞灵还在那里睡。
第三天一样如此。
林无道真怀疑人生了。
哪有这样会睡的,就算真喝的人事不省,也睡了三天多了,怎么还不醒?
不饿吗?
林无道可是饿的前胸快贴后背了。 蓝星,夏国。
肿瘤科病房,弥漫着医院独有的消毒水味道。病房是单人间,设施俱全,温馨舒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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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对于孑然一身的路遥来讲,却是无人问津的等死之地。
他是癌症晚期,靠着意志力撑到现在,但也只是多受几天罪罢了。
此刻,路遥躺在病床上,怔怔望着床头柜上的水杯,想喝口水。
可他拼尽全力却无法让身体离开病床。剧痛和衰弱,让这原本无比简单的事情成了奢望。
这时,一道幸灾乐祸的声音响起:“表哥~你真是狼狈呢。连喝口水都得指望别人施舍。”
一位英俊的年轻男子悠闲坐在病床前,翘着二郎腿,眼睛笑成一道缝。
“你求求我,我给你喝口水如何?”
路遥面无表情,一言不发。自从失去了自理能力,一帮亲戚的嘴脸已经见多了,不差这一个。
男子起身,将水杯拿在手里递过来,“表哥别生气,我开玩笑的,你对我这么好,喂你口水还是能办到的。”
说完话,他将水杯里的水,缓缓倒在路遥苍白消瘦的脸上。
被呛到,路遥无力的咳嗽几声,好在少量的水流过嗓子,让他有了几丝说话的力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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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鑫,为什么?我从未得罪过你。你去星盟国留学,还是我资助的!”
张鑫将水杯放下,不紧不慢的说:“谁让你这么古板呢,只是运点感冒药罢了,又不犯法,你非得千方百计的拦着。”
路遥脸上闪过一丝了然之色,道:“张鑫你这垃圾,狗改不了吃屎。将感冒药运到国外提炼毒品……咳咳……”
张鑫理了下领带,笑道:“你别血口喷人啊,我可是国际知名企业家。这次回国,‘省招商引资局’还打电话欢迎我呢~”
路遥叹了口气,现在的自己什么都做不了,索性闭上眼睛不再说话,安静等待死亡的到来。
但张鑫却不想让眼前饱受病痛折磨、即将离世的表兄走好。他附身靠近,悄悄说道:琇書蛧
“表哥啊~其实呢,我这次回国主要就是见你一面,告诉你一声——你的癌,是我弄出来的~”
路遥陡然挣开眼,“你说什么!”
张鑫笑眯眯的掏出个铅盒打开,里面是件古怪的三角形饰物,仅有巴掌大小,中间是只眼睛似的图案,一看就很有年代感。
“眼熟吧?这是我亲手送你的,货真价实的古董。我在里面掺了点放射性物质,长期接触就会变成你现在这副鬼样子。”
路遥马上认出来,这是自己很喜欢的一件古物,天天摆在书桌上,时不时的把玩,没想到却是要人命的东西!
他伸出枯枝似的手臂,死死的抓住眼前人的胳膊!“你……”
“别激动~表哥,我西装很贵的。”张鑫轻松拿掉路遥的手,小心的捏起铅盒,将放射性饰物塞进他怀里。
“我赶飞机,得先走一步。你好好留着这个当做纪念吧,有机会再去你的坟头蹦迪~”
说完话,张鑫从容起身离开。临走前,还回头俏皮的眨眨眼。他原本就男生女相,此时的神态动作居然有些娇媚。
保镖很有眼力劲,赶紧打开病房门。同时用无线耳麦联络同事,提前发动汽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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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遥只能无力的瘫在床上,浑身皆是钻心剜骨般的剧痛,还有无穷悔恨、不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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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很快,剧痛渐渐消失,只剩麻木,路遥隐约听到过世的双亲在喊他。
就在路遥的身体越来越飘,即将失去意识时,胸口突然阵阵发烫,将他惊醒。
从怀中摸出那三角形饰物,发现这玩意变得滚烫无比,还在缓缓发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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