同时,也有人登门拜访朱雀坊,无疑是想了解得更透彻一点,但朱雀坊门前有人站守,一块警示牌立在外面,上面八个字:来客止步,非请勿入!
好家伙,不是朱雀坊邀请的人,都不能踏入其内!
这是什么做派?
做生意的不都是打开门做生意吗,怎么朱雀坊反而拒人于门外?
这更是让檀都的人好奇,可无法了解到更多,那就只能让子弹再飞一会儿。
或者说,再等一等动静,总会有势力按捺不住,先整出动静来的。
这不,就在第二天上午,来事了。
20多人气势汹汹直奔朱雀坊,一时间引得四周的人纷纷前来围观。
20多人中,带头的是个五短身材的矮个子,三十来岁,个子虽然不高,但看上去很精壮,很有力量感!
周围有些人认识他,叫周宏飞,是一个马车行的总镖师,出身宗门,身手了得。
身后跟着他的二十多人,就是他手下的镖师。
随着他们的身影,附近聚集的人越来越多,仿佛其中的某些人早就在周围等着一样。
不用说都知道,其中确实有围观群众,但肯定也有早就在附近盯着的势力。
或者说,周宏飞等人的举动,并不是代表一个人或一个车行,很有可能是多方商议的结果,让周宏飞带人来试探朱雀坊的深浅。
周宏飞很直接,带着20多个镖师直接朝着朱雀坊的大门走去,完全无视立在门前的警示牌。
门口站守的两人冰冷望着他们,神色一如先前般冰冷,看不到半点波澜。
正常,这点动静算什么?上马挥刀杀人的时候,可比眼前这阵势刺激得太多了!
两人同时横跨一步,堵住了周宏飞。
周宏飞立即挑眉瞪眼,气势十足喝问道:
“这是什么态度?上门来找你们谈生意,还不让进是吧?”
两人冰冷看着他,没有说话,因为没有回应的必要,警示牌上写的清清楚楚:来客止步,非请勿入。
这么大的8个字,还不够清楚吗?意思还不够明显吗?
再者,如果是来谈生意的,用得着气势汹汹地带着20多人来谈生意吗?
猪都不会相信。
分明就是来踢场子的。
就在这时,门内有人出来了。
走在最前面的是邹随,首次在檀都的公众面前露面。
身后跟着夜枭聂破军,再是原来隶属于灭魂堂的死士,如今已全部是西北狼骑的死士。
算上聂破军,人数刚好十个。
听到身后的脚步声,拦阻周宏飞的两人自动让开。
邹随带着人踏出大门,收步后,隔着一米来远看着周宏飞。
众人的目光齐齐落在邹随身上,不约而同想着:这就是朱雀坊的话事人吗?
看上去真不像个老板,但身上那股阴鸷的气息确实会让人忌惮。
周宏飞两眼眯起,沉声问道:
“你就是朱雀坊的老板?”
“可以这么说,有事吗?”
“要跟你们谈笔大生意,手上有一笔重要的货想走水路运出去,你们不是要做这一行吗,这可是送上门来的生意,赶紧请我们进去喝茶。”
“你认识字吗?”邹随指了指警示牌。
话里的意思很明显,不管是什么生意,非请勿入,这是规矩。
周宏飞的声调顿时高了几度:
“这是瞧不起谁呢?照我早年那臭脾气,已经一巴掌上脸了。”
“所以,你就是来踢场子的。”邹随更加直接。
周宏飞也懒得装了,冷笑回应:
“是又如何?一群外地佬,一来檀都就搞出这么大的动静,当檀都是块谁都能啃的肥肉吗?有没有拜过码头?有没有提前打点?有没有提前跟同行们知会一声?我看你是啥都不懂,只会窝在屋子里做美梦。”
还别说,这话确实是很多檀都人的心声,可以说是排外,也可以理解为:不会轻易允许他人动自己的饭碗。
比如车马行,现在水路崩盘了,正是车马行大赚特赚的时候,朱雀坊却搞出这么大的动静,一副要把水路重新搞起来的架势,车马行自然最不愿意看到这种局面出现。
所以,车马行来打头阵,其实是情有可原的。
但却不知,碰上了一颗硬钉子!
会撞的头破血流的。
这不,邹随满意道:
“既然这样,那就好说了。”
“什么好说?刚好现在不少人在场,你给大伙一个说法。”
“可以。”
说完这两个字,邹随直接转身朝门内走去,丢下一句话:
“把他们的腿全都打断了,回头在警示牌上再加四个字,擅闯者,杀无赦。”
我勒个去,那不就是:来客止步,非请勿入,擅闯者,杀无赦!
前面八个字还好一点,后面七字,就是画下一道死亡界限了。琇書網
众人愕然的同时,聂破军挥手示意,也就是执行邹随刚才所交代的。
身后9人立即抬脚。
周宏飞气得想笑,估计是觉得,自己带人来踢场子,对方摆出的气势反而比他更凶,外地佬还要欺负地头蛇吗?
未免太离谱了!
他真想笑,但当九人出现在他面前的时候,他压根笑不出来了。
只因为九人身上散发出的那种杀气,刺人的像是从地狱里走出来的鬼兵,明明只有9个人,却像是千军万马,浓郁的死亡气息扑面而来,周围的温度直线下降,冷得周宏飞等人忍不住撒了一个冷颤!
不好,碰上了危险分子!
周宏飞下意识地往后退了一步。
可惜,已经晚了。
哪怕他们的人数胜过对方一倍,但面对的可是暗夜殿的死士,论杀人的技巧,暗黑界都闻名胆寒。
更何况归属西北狼骑以后,一路染着鲜血杀下来,各方面再次蜕变,用“危险分子”来形容他们都是看轻了。
九人同时动手。
接下来的局面,刺激的四周围观的人炸起浑身鸡皮疙瘩。
可不,完全就是一边倒的收拾场面!
周宏飞不是传的身手了得吗,最先倒下的就是他,最先惨叫的也是他,杀猪般的惨叫声突然暴起,人已经倒在地上。
只因为,仅一个照面,右腿膝盖便被抽碎,摔在了地上。
接着,对方又是一脚踏在他左小腿上,咔嚓一声,腿骨直接断裂。
什么身手好不好,都没有用武之地,面对一群猎杀技能炉火纯青的死士,只需要一个照面,一个眨眼间,便能收割性命,眼前只不过是按邹随吩咐的断腿。
其他镖师遭受的待遇一样如此。
一时间,惨叫声接连暴起,一个接一个倒下,地上一片哀嚎!
有些镖师甚至吓得转身逃跑,大概做镖师以来,从来没有碰到过这样无法反抗的情况,太恐怖,太毛骨悚然,太踏马不把他们当人了。
并没有哪个镖师能幸运逃出,无一例外全部躺到地上,有痛得鬼叫的,也有颤抖呻吟的。
这就是结果!
想要踏进朱雀坊的门,哪有那么容易,换来的就是这种结果!
就如周宏飞先前所说,要朱雀坊给个说法,这就是邹随给他的说法!
很直接!
很暴戾!
自始至终没有给周宏飞商量的空间!
办完这事,夜枭吩咐了一句:
“扔远点。”
周宏飞等人立即被一一拎起,扔到了门前的大街上。
随即,夜枭带着九人踏进门内,消失在众人的视线中。
而门口站守的两人,神色还是如同先前,冰冷,看不到任何情绪。
对于四周众人来说,目睹了整个过程,到现在仍是头皮发麻,算是见识到了朱雀坊的作风,真是一点都不拖泥带水,一点都不心慈手软,想来这里踢场子,不就是往刺刀上撞吗? 蓝星,夏国。
肿瘤科病房,弥漫着医院独有的消毒水味道。病房是单人间,设施俱全,温馨舒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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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对于孑然一身的路遥来讲,却是无人问津的等死之地。
他是癌症晚期,靠着意志力撑到现在,但也只是多受几天罪罢了。
此刻,路遥躺在病床上,怔怔望着床头柜上的水杯,想喝口水。
可他拼尽全力却无法让身体离开病床。剧痛和衰弱,让这原本无比简单的事情成了奢望。
这时,一道幸灾乐祸的声音响起:“表哥~你真是狼狈呢。连喝口水都得指望别人施舍。”
一位英俊的年轻男子悠闲坐在病床前,翘着二郎腿,眼睛笑成一道缝。
“你求求我,我给你喝口水如何?”
路遥面无表情,一言不发。自从失去了自理能力,一帮亲戚的嘴脸已经见多了,不差这一个。
男子起身,将水杯拿在手里递过来,“表哥别生气,我开玩笑的,你对我这么好,喂你口水还是能办到的。”
说完话,他将水杯里的水,缓缓倒在路遥苍白消瘦的脸上。
被呛到,路遥无力的咳嗽几声,好在少量的水流过嗓子,让他有了几丝说话的力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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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鑫,为什么?我从未得罪过你。你去星盟国留学,还是我资助的!”
张鑫将水杯放下,不紧不慢的说:“谁让你这么古板呢,只是运点感冒药罢了,又不犯法,你非得千方百计的拦着。”
路遥脸上闪过一丝了然之色,道:“张鑫你这垃圾,狗改不了吃屎。将感冒药运到国外提炼毒品……咳咳……”
张鑫理了下领带,笑道:“你别血口喷人啊,我可是国际知名企业家。这次回国,‘省招商引资局’还打电话欢迎我呢~”
路遥叹了口气,现在的自己什么都做不了,索性闭上眼睛不再说话,安静等待死亡的到来。
但张鑫却不想让眼前饱受病痛折磨、即将离世的表兄走好。他附身靠近,悄悄说道:琇書蛧
“表哥啊~其实呢,我这次回国主要就是见你一面,告诉你一声——你的癌,是我弄出来的~”
路遥陡然挣开眼,“你说什么!”
张鑫笑眯眯的掏出个铅盒打开,里面是件古怪的三角形饰物,仅有巴掌大小,中间是只眼睛似的图案,一看就很有年代感。
“眼熟吧?这是我亲手送你的,货真价实的古董。我在里面掺了点放射性物质,长期接触就会变成你现在这副鬼样子。”
路遥马上认出来,这是自己很喜欢的一件古物,天天摆在书桌上,时不时的把玩,没想到却是要人命的东西!
他伸出枯枝似的手臂,死死的抓住眼前人的胳膊!“你……”
“别激动~表哥,我西装很贵的。”张鑫轻松拿掉路遥的手,小心的捏起铅盒,将放射性饰物塞进他怀里。
“我赶飞机,得先走一步。你好好留着这个当做纪念吧,有机会再去你的坟头蹦迪~”
说完话,张鑫从容起身离开。临走前,还回头俏皮的眨眨眼。他原本就男生女相,此时的神态动作居然有些娇媚。
保镖很有眼力劲,赶紧打开病房门。同时用无线耳麦联络同事,提前发动汽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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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遥只能无力的瘫在床上,浑身皆是钻心剜骨般的剧痛,还有无穷悔恨、不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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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很快,剧痛渐渐消失,只剩麻木,路遥隐约听到过世的双亲在喊他。
就在路遥的身体越来越飘,即将失去意识时,胸口突然阵阵发烫,将他惊醒。
从怀中摸出那三角形饰物,发现这玩意变得滚烫无比,还在缓缓发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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