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了第一次,第二次也就不再显得那么艰难。
不过在羊听兰脸上划了两下之后她就住手了。
赫连觉嫌羊听兰的尖叫声聒噪,便命人堵住了她的嘴。
将羊听兰的嘴堵住之后,赫连觉便发现女青不再动作了。
他伸手自后搂住了女青,低头在她耳边轻语。
“你看,很简单的,对不对?如果你害怕,那就想想她曾经对你做过的事情,当你有了恨,那么一切就都变得理所当然了。”
“是,殿下说得有理,妾受教了。”
“这不算什么。”赫连觉搂紧了女青的腰肢,使她紧紧贴近自己怀中,“以后我还可以教你更多。只这两下吗,你不想在她的脸上刺字?”
女青缓缓摇头:“妾的手心出汗了,她刺妾的两下妾也已经以血还血,妾不想再因手滑而伤了自己。”
赫连觉低头看了眼,果然见刀柄处的皮革已经有了汗渍。
他瞥了羊听兰一眼,双眸微眯,不是十分满意:“终究还是便宜了她。不过没关系,你报了仇便好。”
他说罢,伸手便去取女青手中的匕首。
女青却未松手。
他惊了下,微微挑眉,唇边难得染上了一点笑意:“怎么,觉得不够?反悔了?”
“不是。”女青将手中匕首握得更紧了,微微仰头看向赫连觉,“这把刀着实小巧,又锋利无比。妾想求殿下将此匕首送给妾,不知殿下可否割爱?”
赫连觉垂眸,瞬时与女青四目相对。
“你要这把匕首,我自然可以送给你。可是寒兵无眼,你若用不好,只怕它反倒会成为伤害你自己的利器,你得了它,并非于你全然有利。”
“是,妾知晓。但妾也并不是那手无缚鸡之力之人,若真是到了绝境,若还有反抗的机会,自是要与对方拼个你死我活的。”
“好,那这把匕首便就是你的了。”
赫连觉说罢,伸手将刀鞘也摸了出来。
“收起来吧,这把匕首虽看着不起眼,刀鞘也不华丽,但却是最锋利的一把。”
趁他放开了自己,女青立刻转过身去向他福了一福。
“妾多谢殿下赏赐。”
“嗯,”赫连觉伸手将女青扶了起来,“随我去前院,叫符延看看你脸上的伤。你、可还疼?”
女青张了张嘴,本想说不疼,但最终还是点了头:“疼。”
赫连觉微微蹙眉:“是我失策,不过你不用害怕,日后断不会再发生这样的事。”
其实这种事情在他那日决定令她为贵妾的当日符延便出言提醒过。
符延道以她的出身与家世给予她这样的身份恐会招来祸患,又言她连个做靠山的娘家都无,只怕是将来的日子不好过。
当时他还不屑一顾,言道做为夫主,他便是她最大的靠山。
谁知这还不曾回到京都,竟在临兴郡就发生了这样的事情。
这令得他觉得自己简直就是个言而无信又无能的蠢货。
招手示意两个婢女送女青去前院,赫连觉自己则是留了下来。
他伸手端起石桌上放着用来喂鱼的饼屑,悉数撒在了羊听兰的脸上。
这效果虽比不上伤口撒盐,却也足够叫羊听兰再疼一场了。
他对此女丝毫没有怜悯之心,抬脚便碾在了她方才害女青的那只手上。
“来人,将她丢于闹市,锣鼓喧之。”
敢让他和他的女人难堪?那他便叫她全家都难堪!
处置完羊听兰,赫连觉便大步流星走到了前院。
他过去的时候,符延刚从某间房中走出。
他料想符延应当是刚给女青处理完伤口,便快步迎了上去。
“如何,她的脸无碍吧?”
“伤口不深,已经让婢女上过药了,近几日只要不碰水应该很快就能愈合。”
“那是否会留疤?”
“会,不过等时间久了自然就会淡去,这与殿下身上的那些疤痕不同。”
“那便好。今日且先休整一日。”赫连觉说罢,下意识便看了眼女青房间的方向。
他见那房门紧闭着,又对符延道:“去把李汾叫来,说我在院中等他。”
符延点头:“喏。”
不多时,李汾便一路小跑着过来了。
人还未到他便在赫连觉面前单膝跪了下去:“属下罪该万死,请殿下责罚!!”
赫连觉凝眉扫了他一眼:“羊氏的那些人都处理好了?”
“是!”
“动作还挺利索,知道我为什么不叫你起来吗?”
“是属下考虑不周,叫夫人受惊了!”
“废物!”赫连觉沉着声,“你便是忘了安排人看守这里我罚你一顿此事便也就过去了。可笑你的人居然被羊氏的那些侍卫给杀害了。此事若传出去,我堂堂镇北军岂不是要沦为全天下的笑柄?!”xǐυmь.℃òm
“是属下无能!”李汾也觉得丢人,暗暗咬牙下定了决心,“今后属下定严于练兵,定不会叫殿下失望,若还有下一次,属下必提头来见!!”
“你最好记住你今天所说的话,否则到时我会亲自动手取你项上头颅。”眼角余光瞥见女青房间的窗户被打开了一条缝,赫连觉便活动了一下手腕站了起来。
他继续对李汾道:“羊氏不久后必会来人,便就交给你处置了。除了赔礼道歉,无论他们派了谁来,并他们提出的任何要求一概不必理会,明白吗?”
“喏!”
“行了,下去吧。”
打发走李汾,赫连觉立刻便朝女青的房间走了过去。
他刚走到廊下,小娥便端着一盆水出来了。
他挥挥手让小娥速速离去,自己则推门而入。
室内女青正在换衣服。
阿姜正在一旁伺候,赫连觉嫌她碍眼,便开口将她打发了走。
“出去,没我的吩咐不许进来。”
阿姜应了一声喏,立即低着头退了出去。
很快,房间内就只剩下女青与赫连觉两人。
赫连觉大步走到女青身边,不期然在她身边的案几上看见了自己送给她的那把匕首。
那把匕首出了鞘,刀身与刀鞘分离,刀身被擦得干干净净,此刻正端端正正被放在一方白帕上,一看便知它现在的主人对它甚是珍惜。
赫连觉心一动,忽然从后箍住了女青的肩膀。
他忽地含住她耳珠,吮裹着,诱惑道:“想不想再跟我学点别的招数?” 蓝星,夏国。
肿瘤科病房,弥漫着医院独有的消毒水味道。病房是单人间,设施俱全,温馨舒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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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对于孑然一身的路遥来讲,却是无人问津的等死之地。
他是癌症晚期,靠着意志力撑到现在,但也只是多受几天罪罢了。
此刻,路遥躺在病床上,怔怔望着床头柜上的水杯,想喝口水。
可他拼尽全力却无法让身体离开病床。剧痛和衰弱,让这原本无比简单的事情成了奢望。
这时,一道幸灾乐祸的声音响起:“表哥~你真是狼狈呢。连喝口水都得指望别人施舍。”
一位英俊的年轻男子悠闲坐在病床前,翘着二郎腿,眼睛笑成一道缝。
“你求求我,我给你喝口水如何?”
路遥面无表情,一言不发。自从失去了自理能力,一帮亲戚的嘴脸已经见多了,不差这一个。
男子起身,将水杯拿在手里递过来,“表哥别生气,我开玩笑的,你对我这么好,喂你口水还是能办到的。”
说完话,他将水杯里的水,缓缓倒在路遥苍白消瘦的脸上。
被呛到,路遥无力的咳嗽几声,好在少量的水流过嗓子,让他有了几丝说话的力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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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鑫,为什么?我从未得罪过你。你去星盟国留学,还是我资助的!”
张鑫将水杯放下,不紧不慢的说:“谁让你这么古板呢,只是运点感冒药罢了,又不犯法,你非得千方百计的拦着。”
路遥脸上闪过一丝了然之色,道:“张鑫你这垃圾,狗改不了吃屎。将感冒药运到国外提炼毒品……咳咳……”
张鑫理了下领带,笑道:“你别血口喷人啊,我可是国际知名企业家。这次回国,‘省招商引资局’还打电话欢迎我呢~”
路遥叹了口气,现在的自己什么都做不了,索性闭上眼睛不再说话,安静等待死亡的到来。
但张鑫却不想让眼前饱受病痛折磨、即将离世的表兄走好。他附身靠近,悄悄说道:琇書蛧
“表哥啊~其实呢,我这次回国主要就是见你一面,告诉你一声——你的癌,是我弄出来的~”
路遥陡然挣开眼,“你说什么!”
张鑫笑眯眯的掏出个铅盒打开,里面是件古怪的三角形饰物,仅有巴掌大小,中间是只眼睛似的图案,一看就很有年代感。
“眼熟吧?这是我亲手送你的,货真价实的古董。我在里面掺了点放射性物质,长期接触就会变成你现在这副鬼样子。”
路遥马上认出来,这是自己很喜欢的一件古物,天天摆在书桌上,时不时的把玩,没想到却是要人命的东西!
他伸出枯枝似的手臂,死死的抓住眼前人的胳膊!“你……”
“别激动~表哥,我西装很贵的。”张鑫轻松拿掉路遥的手,小心的捏起铅盒,将放射性饰物塞进他怀里。
“我赶飞机,得先走一步。你好好留着这个当做纪念吧,有机会再去你的坟头蹦迪~”
说完话,张鑫从容起身离开。临走前,还回头俏皮的眨眨眼。他原本就男生女相,此时的神态动作居然有些娇媚。
保镖很有眼力劲,赶紧打开病房门。同时用无线耳麦联络同事,提前发动汽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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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遥只能无力的瘫在床上,浑身皆是钻心剜骨般的剧痛,还有无穷悔恨、不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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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很快,剧痛渐渐消失,只剩麻木,路遥隐约听到过世的双亲在喊他。
就在路遥的身体越来越飘,即将失去意识时,胸口突然阵阵发烫,将他惊醒。
从怀中摸出那三角形饰物,发现这玩意变得滚烫无比,还在缓缓发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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