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何?”一个弱女子怕杀人他是能理解的,但怕他的宠幸他却是无法全然理解的。
“初经人事会疼我是知道的,但那晚在小院你不是也像只猫儿一样舒服地哼出了声么?”
赫连觉一边说,一边伸手揉弄起女青软圆的耳垂。
“当时你是那般湿漉漉,如此的配合,直叫我一而再再而三,难道你竟不喜欢吗?”
女青没想到他竟然会将这些都说出来,阿姜和车夫可是都坐在外面呀,若是被他们听去了可怎么办?
女青涨红了脸,低声道:“妾不知道,妾只知道应该要顺从殿下,方才殿下所说,皆不是妾自己能掌控的。妾、妾不敢忤逆拒绝殿下,只是殿下不分场合便要……,妾心中实在是忐忑。”
“哦?”赫连觉忽地掰过了女青的脸,令她与自己对视,“我何时不分场合了?”
赫连觉的动作虽有些粗鲁,但对视时,女青却发现他眼神很平静,丝毫没有要生气发怒的样子,便鼓起勇气道:
“殿下说过,为人妾的本就该随时随地满足主君。因此殿下在马背上,在房间内开着门,全都肆无忌惮,但妾都会感到羞耻。m.χIùmЬ.CǒM
因为妾除了是殿下的妾之外,还是一个有羞耻心、需要脸面的人。跟随殿下之前,妾在家中亦是受父母疼爱的女儿,是受弟弟妹妹敬爱的阿姊,是不可随意受外人侮辱的良民。”
“嘶……”赫连觉半眯着眸子,“平日里你就像是个没舌头的,现在倒是伶牙俐齿了起来,说得头头是道啊。”
赫连觉也算是个喜怒形于色的人,只是脾气暴戾,易怒罢了。
女青觉得自己已经有那么一些些了解他了。像他现在这样,就不算在生气。
便道:“是殿下让妾不要害怕,将话说出来的。”
“是,是我说的。那我明白你的意思了,不能在马上也不能开着门。”
“嗯。”女青点头,试探着又加了一句,“马车上也不行,外头有人。”
赫连觉皱眉:“麻烦。你这桩桩件件都快要赶上我军中的军规了。这也不行那也不许,那我便只能叫你闭嘴了。”
女青张了张嘴,终究还是听话地没发出任何声音来。
他的耐心好少,说了没几句便不愿意再听她讲话了。
这般想着,女青不禁垂下了眼皮。
可正在这个时候,他忽然又发话了:“看着我,不准躲。”
说罢他的双唇便毫无预兆地覆了下来。
女青睁着眼,只见他鸦黑的睫毛下一双寒潭般的眸子幽深透黑,朝她逼近再逼近,压迫十足。
浅尝一下,赫连觉退开:“就是要叫你这样闭嘴才行。小舌头这么会说话,我岂能不尝尝。乖,张唇。敢说不许,拔了你的舌头。”
低沉的声音少了几分威胁之意,女青忽然觉得自己没那么惧怕他了。
樱唇微微开启,她迎接了他的侵入。
他的力气似乎总是很大,轻而易举就能将她带上马,轻而易举就能将她举起,亲人的时候似乎也是,她的唇舌几乎发麻。
直到不能自抑,赫连觉这才低咒了声‘可恶’,放开了扣着她后脑勺的大手。
“你继续睡,我出去骑马。”
他也不叫马车停下,这便跳了下去。
女青好像知道他这是怎么了,万分庆幸他没拉着她在这马车中胡来。
-
午间,由于赶路没有碰到镇子,一行人便就只凑合着用了些干粮。
赫连觉只在羊五夫人面前露了个脸便就和他的亲卫在一处用了饭,并未再来找过女青。
女青一边用着路上买来的酥饼一边和阿姜说话。
“那天我听你说你从前的主人家便是朔城的,我还从来没去过朔城。朔城是怎样的呢,是不是很大很繁华?”
“是的,比苍野镇更大更繁华,也不知道殿下会在朔城停留几日。若是能多停留些时日,那么夫人便可以去朔城的西市看看,那里有着琳琅满目的商铺和摊子,逛一天都不会嫌累。
若逛过西市还能再多停留几日,算算日子便就能看到佛会了。朔城的佛会是最最热闹的。到时会有歌舞演奏,丝竹歌声、奇禽怪兽,应有尽有,夫人定会赞不绝口。”
“是么,”女青眼中绽出一丝光忙,“那你从前一定见闻过许多,只是听你说就觉得很有趣的样子。”
阿姜不敢表现出比主人还有见识,忙解释道:
“我从前伺候的赵夫人最喜欢去逛西市与佛会,因此我也跟着去了许多回。”
见阿姜提起从前的事满脸的笑意,女青便问:
“还从未听你说过从前的事情。想必以前的那位夫人待你应该不错吧,可你怎么又被发卖到了官府?”
提起此事,阿姜不禁轻叹了一口气:
“因为从前的家主离开了朔城,搬去了别处。家主只带走了家人和身边伺候多年了老仆,像我这样带不走的,便就留在原地发卖了。”
“那你原来伺候着的赵夫人呢,难道路上她也不需要你的照料了吗?”
“赵夫人?”提到从前主人的下落,阿姜忽然变了脸色,“从前的夫人她,唉,她被家主送人了。”
“为何?”女青愣了下,随即问道,“只因她是妾吗?”
阿姜点头:“看上赵夫人的是朔城氏族大家王家的郎君。这位郎君极好女色,家中姬妾成群,常在宴会中与人换妾,赵夫人便是在一次宴会中被王郎君看中,用身边一名婢女同家主交换的。夫人伺候家主多年,没想到最后竟这样被家主拱手送了出去。”
“竟是如此?”女青震惊,“便是妾,那也不能……”
话说了半截,她终究还是将后面的话给咽进了肚子里。既是妾,那便就是这般悲惨。
见女青忽然噤声,阿姜这才意识到自己失言了。
忙找补道:“那是我从前的家主寡情,且家主地位不及王郎君,并不敢拒绝。夫人可千万不要多想,殿下宠爱夫人,日后也一定会待夫人好。”
女青点点头,同为人妾,听到那赵夫人的经历她难免不会心有戚戚。
不过阿姜说得也没错,她实在是不必多想,想多了也只会令自己心陷囹圄而已。 蓝星,夏国。
肿瘤科病房,弥漫着医院独有的消毒水味道。病房是单人间,设施俱全,温馨舒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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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对于孑然一身的路遥来讲,却是无人问津的等死之地。
他是癌症晚期,靠着意志力撑到现在,但也只是多受几天罪罢了。
此刻,路遥躺在病床上,怔怔望着床头柜上的水杯,想喝口水。
可他拼尽全力却无法让身体离开病床。剧痛和衰弱,让这原本无比简单的事情成了奢望。
这时,一道幸灾乐祸的声音响起:“表哥~你真是狼狈呢。连喝口水都得指望别人施舍。”
一位英俊的年轻男子悠闲坐在病床前,翘着二郎腿,眼睛笑成一道缝。
“你求求我,我给你喝口水如何?”
路遥面无表情,一言不发。自从失去了自理能力,一帮亲戚的嘴脸已经见多了,不差这一个。
男子起身,将水杯拿在手里递过来,“表哥别生气,我开玩笑的,你对我这么好,喂你口水还是能办到的。”
说完话,他将水杯里的水,缓缓倒在路遥苍白消瘦的脸上。
被呛到,路遥无力的咳嗽几声,好在少量的水流过嗓子,让他有了几丝说话的力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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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鑫,为什么?我从未得罪过你。你去星盟国留学,还是我资助的!”
张鑫将水杯放下,不紧不慢的说:“谁让你这么古板呢,只是运点感冒药罢了,又不犯法,你非得千方百计的拦着。”
路遥脸上闪过一丝了然之色,道:“张鑫你这垃圾,狗改不了吃屎。将感冒药运到国外提炼毒品……咳咳……”
张鑫理了下领带,笑道:“你别血口喷人啊,我可是国际知名企业家。这次回国,‘省招商引资局’还打电话欢迎我呢~”
路遥叹了口气,现在的自己什么都做不了,索性闭上眼睛不再说话,安静等待死亡的到来。
但张鑫却不想让眼前饱受病痛折磨、即将离世的表兄走好。他附身靠近,悄悄说道:琇書蛧
“表哥啊~其实呢,我这次回国主要就是见你一面,告诉你一声——你的癌,是我弄出来的~”
路遥陡然挣开眼,“你说什么!”
张鑫笑眯眯的掏出个铅盒打开,里面是件古怪的三角形饰物,仅有巴掌大小,中间是只眼睛似的图案,一看就很有年代感。
“眼熟吧?这是我亲手送你的,货真价实的古董。我在里面掺了点放射性物质,长期接触就会变成你现在这副鬼样子。”
路遥马上认出来,这是自己很喜欢的一件古物,天天摆在书桌上,时不时的把玩,没想到却是要人命的东西!
他伸出枯枝似的手臂,死死的抓住眼前人的胳膊!“你……”
“别激动~表哥,我西装很贵的。”张鑫轻松拿掉路遥的手,小心的捏起铅盒,将放射性饰物塞进他怀里。
“我赶飞机,得先走一步。你好好留着这个当做纪念吧,有机会再去你的坟头蹦迪~”
说完话,张鑫从容起身离开。临走前,还回头俏皮的眨眨眼。他原本就男生女相,此时的神态动作居然有些娇媚。
保镖很有眼力劲,赶紧打开病房门。同时用无线耳麦联络同事,提前发动汽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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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遥只能无力的瘫在床上,浑身皆是钻心剜骨般的剧痛,还有无穷悔恨、不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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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很快,剧痛渐渐消失,只剩麻木,路遥隐约听到过世的双亲在喊他。
就在路遥的身体越来越飘,即将失去意识时,胸口突然阵阵发烫,将他惊醒。
从怀中摸出那三角形饰物,发现这玩意变得滚烫无比,还在缓缓发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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