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太抬举我了,只是不巧,我跟他们倒是老熟人,在回家乡的路上好几次相遇,所以......

  夏蓉你自认倒霉吧,连老天都把你送到我身边,都不想让你逃离。

  你说,你是不是欠我的?”

  “不!云朝歌我跟你没那么大的深仇大恨吧?ωωω.χΙυΜЬ.Cǒm

  你为什么非要置我于死地?

  我搞不懂,我究竟哪里让你犯得着对我如此下狠手?”

  夏蓉真的不明白,不就是离开时给他们一家人下药,然后迷晕了他们打算只偷点银子走吗?

  正常的人抓到她,那不是该送官府吗?

  而朝歌出手狠厉,先是将夏雪琴变成了哑巴,还将自己弄成了残废。

  不但如此,竟然还不愿意打算放过自己。

  今日这模样,更像是来找她索命的。

  “呵呵,夏蓉大概是你上辈子欠我的吧。

  就你这样的人,你以为我会让你活下去,再找机会报复回来吗?

  野火烧不尽,春风吹又生。

  可还记得,一起念的诗?你总是会念错,会念成春风吹不尽,野草春又生。

  呵,你永远都是那个语文不及格的大笨蛋啊......

  我也不会让你这棵野草,再有机会重生。”

  朝歌露在面纱外的眼睛,冰凉中全是恨意,而她凑近夏蓉耳畔吐出来的诗句,直接让夏蓉彻底清醒过来了!

  只是,她明白了,明白却也晚了。

  朝歌那玄铁匕首,已经刺入了她的心脏,她再也没有活下去的可能!

  “你、是、朝歌!”

  朝歌勾唇冷冷一笑:“难道你醒来后,不是一直在等我吗?

  让你临死之前知道,是不是很绝望?”

  夏蓉!

  一抹不甘和悔恨的泪水从她眼尾处滑落,她不知道老天为什么会给她穿越的机会,她现在知道了,只因为老天让她来,亲手给她好闺蜜捅死,以报前世之仇吧?

  夏雪琴一张花猫一样的小脸上,伤口早已泛红发炎,当看到她母亲胸口的匕首被抽出来时,鲜血喷涌,眼睛一闭,直接晕死了过去。

  站在鸡棚外的墨其几人,冷冷的看着这一幕,虽然他们不知道朝歌和这两个女人有什么深仇大恨,还在她胎位刚坐稳后,她就迫不及待来杀她们了。

  但不得不承认,朝歌冷血起来,真的是好狠。

  如此女人,站在他们主子的身边也好,将来才会承受更大的风浪。

  “这个,就我们帮你动手了吧。

  一个哑巴而已。”

  老六殷勤上去,拔出腰间的佩剑,毫不犹豫就捅向了夏雪琴的心脏,朝歌蹙眉。

  说实话,她是真的没打算杀夏雪琴的,她已经是个哑巴,可她就算当一辈子的哑巴,也有可能学会识字。

  只是她有些后悔动手太快了,不然她是不是也能从夏雪琴的口中,知道自己这一生将是怎样?

  若是可以,有些事情倒是可以提前预防。

  但夏雪琴是那样会轻易告诉她的人吗?夏雪琴大概知道墨翠空间的秘密,不然她就不会直接出手去偷她的墨翠了。

  “云姑娘你还怀着身子,这两具尸体我们来处理就是,保证不会留下半点痕迹。

  你还是先去给我们家主子看看腿吧,我们主子在屋子里等你了。”

  朝歌回眸,又看了一眼死不瞑目瞪大眼睛的夏蓉,隐藏在内心前世的恨,在这一刻也消失得差不多了。

  她点了点头,离开了。

  在客栈,老五就能出手帮他们杀了那些衙役和那几个地痞,面对这样的事情,朝歌对他们也没啥好不相信的。

  被墨其领进了屋子,君羽墨坐在里屋的圆桌前。

  这屋子虽然全是泥巴墙茅草屋,但地上已经铺了厚厚的地毯,甚至这屋子里的所有家具都是崭新的,就连那些木料都是上好的。

  一进来,君羽墨就给她做了一个请的手势,让她旁边落座,而朝歌却是没有去坐。

  “时候也不早了,出来这么一会儿了,我直接给你检查双腿吧。”

  见朝歌公事公办的样子,君羽墨有一瞬的无奈,只得点头:“有劳了。”

  朝歌在君羽墨的身边蹲下,随即伸出手,就撩起了他衣摆,挽起了他的裤脚。

  一双笔直的双腿露在眼前,她双眸平静伸手摸向了他的膝盖处。

  冰冷的手指,虽然纤细,但带着丝丝的粗糙,刚触到膝盖处时,君羽墨不由僵直了脊背,拧了眉头。

  “从外看,你的确是膝盖骨伤了,具体有没有碎裂的骨头和筋脉有没有断裂的问题,还得进一步仔细检查。

  这样吧,明日辰时中若是方便,让你属下带你来我家,到时候检查和手术一起做了。”

  听着让他去她家,君羽墨的心咯噔了一下,有点期待。

  “手术是何意?”

  朝歌:“......”

  “就是取碎骨,若是没碎骨的话,其实也不用取,若是筋脉断裂,我要重新帮你链接筋脉,罢了明日再说吧。”

  “明日你会不会太劳累了,你的身体刚好一点。”

  看着朝歌将卷起的裤腿给他放下,已经准备要离开了,君羽墨内心生出不舍之感。

  想着她刚动了胎气,他又不得不为她的身体担忧。

  “这治疗大概得持续一个时辰左右,不碍事儿的。

  好了,今晚过后,明日早上你不要吃饭,到时候空腹来,我再给你做点其他检查。”

  说完,朝歌已经整理好他的衣摆,从蹲着的姿势打算站立起来。

  谁知,刚要站立,一只大手就伸向了她。

  朝歌看着那只手心中略带薄茧子的手,手指白皙修长,有一瞬的错愕!

  “你还怀着孩子。”

  朝歌含笑摇了摇头:“现在月份还不大,倒是不碍事儿,多谢了。”

  收回空落落的手,君羽墨莫名的一抹失落。

  “君羽墨。”

  正准备抱着圆桌上那装着“天山圣莲”锦盒离开的朝歌,伸出去的手一顿,不解的看向他:“啊?”

  “我的名字,君羽墨。”

  朝歌!

  “君羽墨,我记住了,我叫云朝歌。”

  话落,朝歌抱起了锦盒,面纱外的双眼含笑冲着君羽墨微微颔首:“多谢你的天山圣莲,很珍贵,我也很感激。

  你放心,收了你如此贵重的东西,我定当会将你的双腿给你治好。” 蓝星,夏国。

  肿瘤科病房,弥漫着医院独有的消毒水味道。病房是单人间,设施俱全,温馨舒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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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可对于孑然一身的路遥来讲,却是无人问津的等死之地。

  他是癌症晚期,靠着意志力撑到现在,但也只是多受几天罪罢了。

  此刻,路遥躺在病床上,怔怔望着床头柜上的水杯,想喝口水。

  可他拼尽全力却无法让身体离开病床。剧痛和衰弱,让这原本无比简单的事情成了奢望。

  这时,一道幸灾乐祸的声音响起:“表哥~你真是狼狈呢。连喝口水都得指望别人施舍。”

  一位英俊的年轻男子悠闲坐在病床前,翘着二郎腿,眼睛笑成一道缝。

  “你求求我,我给你喝口水如何?”

  路遥面无表情,一言不发。自从失去了自理能力,一帮亲戚的嘴脸已经见多了,不差这一个。

  男子起身,将水杯拿在手里递过来,“表哥别生气,我开玩笑的,你对我这么好,喂你口水还是能办到的。”

  说完话,他将水杯里的水,缓缓倒在路遥苍白消瘦的脸上。

  被呛到,路遥无力的咳嗽几声,好在少量的水流过嗓子,让他有了几丝说话的力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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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张鑫,为什么?我从未得罪过你。你去星盟国留学,还是我资助的!”

  张鑫将水杯放下,不紧不慢的说:“谁让你这么古板呢,只是运点感冒药罢了,又不犯法,你非得千方百计的拦着。”

  路遥脸上闪过一丝了然之色,道:“张鑫你这垃圾,狗改不了吃屎。将感冒药运到国外提炼毒品……咳咳……”

  张鑫理了下领带,笑道:“你别血口喷人啊,我可是国际知名企业家。这次回国,‘省招商引资局’还打电话欢迎我呢~”

  路遥叹了口气,现在的自己什么都做不了,索性闭上眼睛不再说话,安静等待死亡的到来。

  但张鑫却不想让眼前饱受病痛折磨、即将离世的表兄走好。他附身靠近,悄悄说道:琇書蛧

  “表哥啊~其实呢,我这次回国主要就是见你一面,告诉你一声——你的癌,是我弄出来的~”

  路遥陡然挣开眼,“你说什么!”

  张鑫笑眯眯的掏出个铅盒打开,里面是件古怪的三角形饰物,仅有巴掌大小,中间是只眼睛似的图案,一看就很有年代感。

  “眼熟吧?这是我亲手送你的,货真价实的古董。我在里面掺了点放射性物质,长期接触就会变成你现在这副鬼样子。”

  路遥马上认出来,这是自己很喜欢的一件古物,天天摆在书桌上,时不时的把玩,没想到却是要人命的东西!

  他伸出枯枝似的手臂,死死的抓住眼前人的胳膊!“你……”

  “别激动~表哥,我西装很贵的。”张鑫轻松拿掉路遥的手,小心的捏起铅盒,将放射性饰物塞进他怀里。

  “我赶飞机,得先走一步。你好好留着这个当做纪念吧,有机会再去你的坟头蹦迪~”

  说完话,张鑫从容起身离开。临走前,还回头俏皮的眨眨眼。他原本就男生女相,此时的神态动作居然有些娇媚。

  保镖很有眼力劲,赶紧打开病房门。同时用无线耳麦联络同事,提前发动汽车。

  ~~~~~~~~

  路遥只能无力的瘫在床上,浑身皆是钻心剜骨般的剧痛,还有无穷悔恨、不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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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但很快,剧痛渐渐消失,只剩麻木,路遥隐约听到过世的双亲在喊他。

  就在路遥的身体越来越飘,即将失去意识时,胸口突然阵阵发烫,将他惊醒。

  从怀中摸出那三角形饰物,发现这玩意变得滚烫无比,还在缓缓发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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