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爹,我都做好饭了,还有不少,剩下的就麻烦你去端过来了。”
朝歌端着一砂锅香菇鸡丝粥,正好迎面碰上欲要去做早饭的云长。
云长闻着那用空间溪水做出来的粥,鼻子忍不住嗅了嗅:“真香啊!
只是,现在才卯时末不到,你怎么就将早饭都做好了?”
“我睡醒了,就起来做了。”
其实不然,朝歌是想要大家都没起床时,把水换掉而已。
来到前院,老五也起床了。
“老五,麻烦你待会儿,给你老夫人写一封信,昨晚事情太多了,我没空和你说。”
“好,那我等会儿就写。”
“你就告诉她,事情成了,只是得耽误几天回来。
若是瞻南国那边有人寻我,让她直接来京城这里。”
“好,只是夫人,属下一直想问你,昨天你忙忙碌碌的,也没找到机会。
属下之前和其侍卫他们联系时,听闻你一直和主子一起在东相国,还打算去瞻南国的。
你现在怎么一个人来京城了,主子怎么没回京城啊?
云老爷说你去皇宫,还是去给人看病的,这究竟是怎么回事儿?”
“有人寻我去给太后看诊,而给出的诊金不少,也是你家老夫人想要的东西,所以我就来京城了。
关于你主子的事情,我正想和你说。
听你刚刚那样说,你是能和墨其他们取得上联系的吗?”
“嗯,主子府上有专程送信的人,到时候可以将信送到府上,有人去寻主子的。
只是夫人给太后看诊这事儿,主子知道吗?”
朝歌的医术,老五自然清楚。
但这次被专程请来,给太后看病,还着实让老五意外了。
“他不用知道,而我也没暴露身份,这京城没人知道我是君羽墨的妻子。
你放心好了,你家老夫人说,你主子不在京城,让我最好别透露身份,就怕别人别有用心。
这点你夫人我有分寸的。
既然这样,你再给墨其他们写一封信,看看他们现在怎么样了,特别是你主子,身体可好?
他们有没有打算,什么时候回来,还是会一直在瞻南国?
这些一定要问清楚,若是能加急,最好加急。”
闻言,老五更疑惑了。
“夫人,为何你不亲自给主子写信?
如此说来,夫人你是一个人,先回的岭丰县了?
而且来京城这么远的地方,你怎么身边也没有带一个人?
主子怎么可能放心你一个人,从瞻南国回去的啊?
你是不是和主子闹矛盾了?”
问完,连老五自己的都不相信。
他们家主子,自从识破朝歌身份后,简直是恋爱脑附体,整日都恨不得围着自家夫人转。
而他们两口子之前,明明一起在别国的,这次他们家主子又怎么会如此做呢?
“就是闹矛盾了,所以我让你写信呢。
你家主子身体不好,你问问墨其,一定要写的隐晦一点。
我想要知道君羽墨现在的身体状况,若是能了解到其他的,那自然更好。
当然,你写信的时候,就得注意一点用词了。
别让墨其他们,引起怀疑。
明白了吗?”
朝歌话落,云长和李大娘端着早饭,从正厅旁边的游廊过来了。
一起的,还有薛飞和冷潇然。
“小鸽子,你怎么起得这么早?
住这儿,已经很不好意思了。
听闻你云老爷说,这早饭还是你做的,你这让我啥忙都帮不上,我怎么好意思继续待下去?”
“李大娘,看来你这腿已经好了。
我看你这脸上,就只剩一些淤血了,肿也消下去很多,我那些药,看来挺管用的呀。”
“是啊,今日一早,薛飞都说身上那些鞭伤,居然都没什么痛了,我的也是。
你的药,的确厉害!”
说完,李大娘忽然反应过来,自己似乎被朝歌带偏话题了。
放下手中一大盆儿的肉包子和鸡蛋,李大娘就蹙起了眉头,再次转身看向朝歌:“不是,我说小鸽子。
我不想当废人,你看我现在,什么事儿都没了。
我们事先说好,你好心收留我们母子,就得把我们当下人使唤。
不然,我们真的没法留下来的。”
“行,今儿中午就你做菜吧。
对了,我中午不会在家里吃,我约了朋友,到时候你们自己吃就是。”
吃完早饭,朝歌就打算出去买几个下人来收拾这院子的。
谁知云长知道后,直接拦住了她。
“今儿晚上,正好沈先生约我出去吃饭,到时候咱们父女一起,你看看能不能将这宅子还他?
爹这心里不踏实,这院子老五说,在这种地段,少说也得二十万两白银。
而且还是那种,不一定有银子,就能买得到的。
爹是个嘴笨的人,小鸽子你比爹见得世面多,到时候就看你的了。”
“二十万两?!
这么多啊?!”
朝歌也被这数额给惊到了。
岭丰县那个三十亩的院子,当时才几千两就买到了。
虽然这是皇城,可这房价的相差距离,是不是也太大了?
二十万两白银,那就是说,一亩地就得两千两了?
一亩地的价格,在岭丰县就能买一个不错的三进院子,想想似乎也算是合理。
毕竟这里是皇城嘛。
在现代,首都房价二三十万一平,和三四线小县城几千到一万一平,似乎也是这样的差距。
看着朝歌也被惊讶到了,云长神色更凝重了。
“是呀,你爹我就是个泥腿子,一辈子的老实庄家汉子。
当时老五说的时候,我都双腿发软!Χiυmъ.cοΜ
总感觉人家这好意,实在有些过头了,爹这心里越发的没底。
而且老五还说,还不一定二十万两白银买得下来,有可能三十万两白银,也能卖的。”
朝歌:“......”
“爹,我明白了。
到时候我们一起吧。
那下人我就暂时不买了,我去和老五说说话。”
李大娘手脚麻溜的和薛飞,将碗筷收拾去了厨房,云长带着冷潇然在院子里玩耍,追着小黑两口子,满院子的撒欢。
老五其实今儿一早起来,就感觉自己的伤,好像好了许多。
就是云长太过紧张他,让他必须再多躺几天。 蓝星,夏国。
肿瘤科病房,弥漫着医院独有的消毒水味道。病房是单人间,设施俱全,温馨舒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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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对于孑然一身的路遥来讲,却是无人问津的等死之地。
他是癌症晚期,靠着意志力撑到现在,但也只是多受几天罪罢了。
此刻,路遥躺在病床上,怔怔望着床头柜上的水杯,想喝口水。
可他拼尽全力却无法让身体离开病床。剧痛和衰弱,让这原本无比简单的事情成了奢望。
这时,一道幸灾乐祸的声音响起:“表哥~你真是狼狈呢。连喝口水都得指望别人施舍。”
一位英俊的年轻男子悠闲坐在病床前,翘着二郎腿,眼睛笑成一道缝。
“你求求我,我给你喝口水如何?”
路遥面无表情,一言不发。自从失去了自理能力,一帮亲戚的嘴脸已经见多了,不差这一个。
男子起身,将水杯拿在手里递过来,“表哥别生气,我开玩笑的,你对我这么好,喂你口水还是能办到的。”
说完话,他将水杯里的水,缓缓倒在路遥苍白消瘦的脸上。
被呛到,路遥无力的咳嗽几声,好在少量的水流过嗓子,让他有了几丝说话的力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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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鑫,为什么?我从未得罪过你。你去星盟国留学,还是我资助的!”
张鑫将水杯放下,不紧不慢的说:“谁让你这么古板呢,只是运点感冒药罢了,又不犯法,你非得千方百计的拦着。”
路遥脸上闪过一丝了然之色,道:“张鑫你这垃圾,狗改不了吃屎。将感冒药运到国外提炼毒品……咳咳……”
张鑫理了下领带,笑道:“你别血口喷人啊,我可是国际知名企业家。这次回国,‘省招商引资局’还打电话欢迎我呢~”
路遥叹了口气,现在的自己什么都做不了,索性闭上眼睛不再说话,安静等待死亡的到来。
但张鑫却不想让眼前饱受病痛折磨、即将离世的表兄走好。他附身靠近,悄悄说道:琇書蛧
“表哥啊~其实呢,我这次回国主要就是见你一面,告诉你一声——你的癌,是我弄出来的~”
路遥陡然挣开眼,“你说什么!”
张鑫笑眯眯的掏出个铅盒打开,里面是件古怪的三角形饰物,仅有巴掌大小,中间是只眼睛似的图案,一看就很有年代感。
“眼熟吧?这是我亲手送你的,货真价实的古董。我在里面掺了点放射性物质,长期接触就会变成你现在这副鬼样子。”
路遥马上认出来,这是自己很喜欢的一件古物,天天摆在书桌上,时不时的把玩,没想到却是要人命的东西!
他伸出枯枝似的手臂,死死的抓住眼前人的胳膊!“你……”
“别激动~表哥,我西装很贵的。”张鑫轻松拿掉路遥的手,小心的捏起铅盒,将放射性饰物塞进他怀里。
“我赶飞机,得先走一步。你好好留着这个当做纪念吧,有机会再去你的坟头蹦迪~”
说完话,张鑫从容起身离开。临走前,还回头俏皮的眨眨眼。他原本就男生女相,此时的神态动作居然有些娇媚。
保镖很有眼力劲,赶紧打开病房门。同时用无线耳麦联络同事,提前发动汽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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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遥只能无力的瘫在床上,浑身皆是钻心剜骨般的剧痛,还有无穷悔恨、不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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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很快,剧痛渐渐消失,只剩麻木,路遥隐约听到过世的双亲在喊他。
就在路遥的身体越来越飘,即将失去意识时,胸口突然阵阵发烫,将他惊醒。
从怀中摸出那三角形饰物,发现这玩意变得滚烫无比,还在缓缓发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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