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么留下粮食,要么把命留下!”

  三个膀大腰圆的汉子拎着大刀拦住了去路,铁匠铺东家一脸狰狞的躲在几人身后,唇边露出一抹得意的冷笑。

  姜宁心里暗道,真是风水轮流转,她们刚“打劫”完别人就轮到他们被劫了。

  让这只跳骚从开局活到现在,是他们的错。

  王氏等人有些慌乱,逃荒路不知还有多远,要是没了粮食一大家子可怎么活啊。

  爷爷一向没有主张,家里无人指望他拿主意,全家人的目光不自觉的向姜宏远三人望来。

  那目光异常热切,他们多希望昨日揍人的场景再次出现,从而保住全家的口粮啊。

  王氏理智尚存,咬咬牙心痛道:“给了粮食,可否放我们一家人离开?”

  “大哥,小弟没骗你吧,这就是一家子胆小鬼,你看那姑娘长的多标致。”东家生怕他们一家被放过,在旁边添油加醋地拱火。

  “哈哈哈,放过你们也行,把那两个姑娘留下。”领头人一双绿豆眼色眯眯的看过来,大刀杵地邪恶地威胁。

  此话一出,江大柱和姜宏远都怒了,拎起昨日准备的棍子就要拼命。

  姜宁对她爹的功夫有信心,不过应该给家人的武器装备起来,就是用来唬人也好,免得总被找茬。

  姜宁趁着前面几人吸引了全部注意力,后退几步悄悄走到一棵粗壮的大树后,惊喜出声:“这里有刀!”

  王氏等人望过来,哥哥大宝儿飞快跑过来,握紧拳头一脸严肃道:

  “我一定会保护你们的!”说着拿起几把大刀撒腿往回跑。

  姜宏远夫妇和江大柱父子站了出来,那高大的身影让家人心安,他们为家人撑起了一片天。

  不过没等众人动手,姜宏远一人瞬间撂倒三个。

  江大柱父子目瞪口呆了好半晌,才想起来痛打落水狗,跟着一顿胖揍,几人你一拳他一脚,打得几人爬都爬不起来。

  姜宏远棍子杵地,江大柱拎着大刀,冷冷的望向几人。

  几个汉子此时才意识到碰上了茬子,不停的磕头求饶:“好汉饶命,好汉饶命啊,不敢了,再不敢了。”

  姜宏远踩着他们老大的手指,冷声威胁道:“要么交粮,要么就留下你们的小命。”

  “唉唉,交粮,我们交粮。”几人不停地求饶,真是劫人不成反被劫啊。

  在几人断断续续地求饶声中,大宝儿在不远处一棵茂盛的大树后找到了一车粮食。

  他推着粮车往回跑,兴奋地喊着:“奶,有粮食,有粮食!”

  姜宁真想捂脸,这哥哥太憨了吧,这种时候别人有粮食都藏着,他喊那么大声,是怕别人不知道他们有粮吗?

  他咋不喊:“我这有粮食,大家快来抢啊。”

  打劫汉子中的老大一脸肉疼地哀求道:“粮食给你们了,可以放了我们了吧?”

  江大柱不自觉的看向姜宏远,不知从何时起,一向窝囊的妹夫让他觉着可靠了。

  姜宏远冷哼出声,吃一堑长一智,东家就是因为他们轻轻放过,毒蛇一样死死纠缠,这一次必须收点利息,以绝后患。

  拎起棍子,狠狠砸向了几人的膝盖骨,骨裂的声音淹没在一阵瘆人的惨叫声中。

  众人看着上空扑棱着惊走的乌鸦,打了个寒战,路过的难民无人敢打这些粮食的主意。

  “若敢寻仇报复,下一次取你们狗命。”

  东家见事不妙,磕磕绊绊的撒丫子跑路。姜宏远手中的大刀化身飞刀,正中他膝弯,把人直接钉在了地上。

  “啊……”

  惨叫声声声不息,路过的人走的更快了,生怕慢一点会殃及池鱼。

  东家望着姜宏远一步步走来,浑身颤抖,目露惊恐,舌头打颤地求饶:“放,放了我吧,求,求你。”

  姜宏远抽出大刀,扎在了东家眼前的土地上,距离他的头只有3公分。ωωω.χΙυΜЬ.Cǒm

  东家吓得下身湿透,裤裆处流出的水浸湿了一块黑土。

  “以后见到我躲着走,再让我看到你,必取你狗命。”

  姜宏远拎着大刀往回走,这几人腿废了,能不能活下去还不一定呢,以后应是不能再来找茬了。

  王氏等人石化了,张大了嘴说不出一句话。

  姜宏远干咳了两声,胡诌八道地解释:“我们碰上了鞑子,鞑子功夫了得啊,也不知怎的,我看了一遍就记下了。”

  江燕也跟着圆谎,“可不是,许是上天眷顾,我看了一遍鞑子的身手,也学会了两招,这一路上咱们不怕了。”

  王氏等人虽有些不可置信,可这的确是他们家人,也只有这个解释能解释的通了。

  王氏跪倒在地,朝上天叩拜,“感谢苍天啊。”

  姜宁默默松了口气,他们的功夫算是有了个合理的出处。

  一家人继续前行,这回大宝儿也推着一辆手推车,装着刚刚打劫来的粮食。

  满载出发,王氏松了口气,他们的粮食又能撑一段时间了,全家可以吃上几顿饱饭了。

  “娘,晚上咱们把鸡烤了吧?”

  姜宁拉着江燕悄悄道,这几日他们要么喝粥,要么干噎干粮,多久没吃过菜了,身子是越走越疲惫,急需补充营养啊。

  不过野外烤鸡,她只在电视中见过,从没烤过,也不知她爹烤过没?

  晚上休息时,姜宁借着草从方便的机会,迅速从空间拿出了鸡,欢快的往回跑。

  “奶,奶你看,我抓到了一只鸡。”

  王氏惊喜的摸着这只鸡,像是摸着什么宝贝,“呦,在哪捉的,三宝儿真是个小福星啊,这鸡可真肥啊。”

  家里其他人迅速围了过来,盯盯望着这只鸡,眼中充满了惊喜,就差咽口水了。

  王氏大手一挥,终于发话,“吃,今晚就吃,要不也没粮食喂它。”

  姜宏远在众人震惊中,三下五除二的给鸡褪毛,清洗鸡肚子,搭上了烤架。

  舅母刘氏在旁不停地唠叨着:“这个可不能扔,那个能吃呢。”

  用姜宏远掏出的鸡肚子里的东西,刘氏起锅烧了一锅汤,鸡杂汤。

  姜宁装作去打劫来的车上找调料,其实是想从空间偷渡些调料出来,穿越这么久,终于吃上一顿肉,当然要做得可口些。

  哪知翻着翻着,翻出了一袋不知名的粉末。

  “这是?” 蓝星,夏国。

  肿瘤科病房,弥漫着医院独有的消毒水味道。病房是单人间,设施俱全,温馨舒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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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可对于孑然一身的路遥来讲,却是无人问津的等死之地。

  他是癌症晚期,靠着意志力撑到现在,但也只是多受几天罪罢了。

  此刻,路遥躺在病床上,怔怔望着床头柜上的水杯,想喝口水。

  可他拼尽全力却无法让身体离开病床。剧痛和衰弱,让这原本无比简单的事情成了奢望。

  这时,一道幸灾乐祸的声音响起:“表哥~你真是狼狈呢。连喝口水都得指望别人施舍。”

  一位英俊的年轻男子悠闲坐在病床前,翘着二郎腿,眼睛笑成一道缝。

  “你求求我,我给你喝口水如何?”

  路遥面无表情,一言不发。自从失去了自理能力,一帮亲戚的嘴脸已经见多了,不差这一个。

  男子起身,将水杯拿在手里递过来,“表哥别生气,我开玩笑的,你对我这么好,喂你口水还是能办到的。”

  说完话,他将水杯里的水,缓缓倒在路遥苍白消瘦的脸上。

  被呛到,路遥无力的咳嗽几声,好在少量的水流过嗓子,让他有了几丝说话的力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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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张鑫,为什么?我从未得罪过你。你去星盟国留学,还是我资助的!”

  张鑫将水杯放下,不紧不慢的说:“谁让你这么古板呢,只是运点感冒药罢了,又不犯法,你非得千方百计的拦着。”

  路遥脸上闪过一丝了然之色,道:“张鑫你这垃圾,狗改不了吃屎。将感冒药运到国外提炼毒品……咳咳……”

  张鑫理了下领带,笑道:“你别血口喷人啊,我可是国际知名企业家。这次回国,‘省招商引资局’还打电话欢迎我呢~”

  路遥叹了口气,现在的自己什么都做不了,索性闭上眼睛不再说话,安静等待死亡的到来。

  但张鑫却不想让眼前饱受病痛折磨、即将离世的表兄走好。他附身靠近,悄悄说道:琇書蛧

  “表哥啊~其实呢,我这次回国主要就是见你一面,告诉你一声——你的癌,是我弄出来的~”

  路遥陡然挣开眼,“你说什么!”

  张鑫笑眯眯的掏出个铅盒打开,里面是件古怪的三角形饰物,仅有巴掌大小,中间是只眼睛似的图案,一看就很有年代感。

  “眼熟吧?这是我亲手送你的,货真价实的古董。我在里面掺了点放射性物质,长期接触就会变成你现在这副鬼样子。”

  路遥马上认出来,这是自己很喜欢的一件古物,天天摆在书桌上,时不时的把玩,没想到却是要人命的东西!

  他伸出枯枝似的手臂,死死的抓住眼前人的胳膊!“你……”

  “别激动~表哥,我西装很贵的。”张鑫轻松拿掉路遥的手,小心的捏起铅盒,将放射性饰物塞进他怀里。

  “我赶飞机,得先走一步。你好好留着这个当做纪念吧,有机会再去你的坟头蹦迪~”

  说完话,张鑫从容起身离开。临走前,还回头俏皮的眨眨眼。他原本就男生女相,此时的神态动作居然有些娇媚。

  保镖很有眼力劲,赶紧打开病房门。同时用无线耳麦联络同事,提前发动汽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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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路遥只能无力的瘫在床上,浑身皆是钻心剜骨般的剧痛,还有无穷悔恨、不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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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但很快,剧痛渐渐消失,只剩麻木,路遥隐约听到过世的双亲在喊他。

  就在路遥的身体越来越飘,即将失去意识时,胸口突然阵阵发烫,将他惊醒。

  从怀中摸出那三角形饰物,发现这玩意变得滚烫无比,还在缓缓发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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