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父亲,我回来了。”夏珏闷闷不乐的走进了房间。
“珏儿回来了,今日与母亲,外祖父一起用膳,感觉怎么样?”邵元一脸温柔的走向夏珏,轻声问道。
“父亲……”夏珏眼眶突然红了起来,看着一脸慈祥的邵元直觉得自己的心里十分委屈,慢慢的钻进邵元的怀里。
“怎么了?珏儿是受到什么委屈了吗?”邵元看着自己女儿一系列的反常动作,心下突然紧张了起来,连忙担心的问道:“珏儿……可是你母亲说了些什么?”
夏珏感受到自己父亲环抱着自己的双臂在微微颤抖着,语气中也都是颤抖之意,她连忙从邵元的怀里抬起头,眼眶还是有些红意,她乖巧的盯着邵元的脸,摇了摇头说:“没有,母亲未曾对我说些什么,我就是今日突然跟母亲亲近了许多,珏儿觉得跟做梦一样,一时间分不清是真实的还是虚幻的了。”
邵元看着自己女儿脸上坚强的表情,伸出粗糙的大手,轻轻的抚摸自己女儿的脸颊,一脸疼惜的说道:“可怜了我的珏儿,都怪为父我身份低微,竟让自己的女儿自小跟亲生母亲分离。”
说着邵元低头露出一个苦涩的笑容。
“父亲……父亲莫要伤感,珏儿会努力的,努力让父亲过上好日子,努力让母亲对我刮目相看!”夏珏紧紧的拥抱着自己的父亲,一脸信誓旦旦的保证道。
邵元也用力抱紧自己的女儿,一滴眼泪从眼角落下。
夏珏伏在邵元的肩头,猩红的眼睛突然冒出狠意。
母亲!我一定会向您证明我的能力的!
长秋殿
柳初嵇散了长发,身穿白色的睡袍端正的坐在梳妆镜面前,他盯着镜子里面自己不再年轻的面容,一言不发。
“皇夫,您已经坐在这里半个时辰了,时间不早了,我们可以歇息了。”身旁的内侍已经看不下去了,出言提醒道。
“睡不着。”柳初嵇轻轻的开口道,镜子里面的人终于动了动。
就听见柳初嵇开口问道:“琤儿回来了吗?”
“回大皇夫,小公子还没回来。”内侍回禀道。
“这么晚了,琤儿怎么还没回来?我去他卧房等着他回来。”说着柳初嵇站起了身,伸出双臂让内侍给他穿上外衫。
内侍恭敬的从一旁的榻上取过一件水色长衫给柳初嵇套上了身。
柳初嵇的长发也被随意的束在脑后。
穿戴好,柳初嵇转身就想走出房间,突然门外走进一位侍女。
侍女紧张的抬起头,柳初嵇认出了这个侍女,这个侍女是一直贴身伺候夏琤的宫女百灵。
“你怎么了?琤儿呢?琤儿回来了?”柳初嵇看到来人,就猜一定是夏琤回来了,但是看着这个宫女一脸紧张的样子,自己心里突然有些不安。
百灵抬起头,脸上挂满了泪水:“皇夫!公子他刚回来不久,突然腹痛不止!!府中关了门,奴婢找不到太医,特意来找皇夫!求皇夫带人去找太医!!”
柳初嵇心里突然一痛,连忙大步迈出房间。
“琤儿!!”
柳初嵇疯了一样冲进夏琤的卧房,只见小小的夏琤蜷缩的躺在床上,脸色苍白。
“父亲……”夏琤小脸疼的皱成一团,还不忘给柳初嵇一个笑脸。
“公子是怎么回来的?”柳初嵇一脸心疼的看着夏琤,出口询问道。
“回皇夫,公子是殿下派人送回来,刚到卧房,奴婢刚去准备公子洗漱的东西,等奴婢回来的时候,公子已经开始腹痛了!”百灵一脸害怕的跪在地上,战战兢兢的回答道。
“殿下呢!”柳初嵇问道。
“殿下……殿下去了敛芳阁。”百灵说着,突然低下了头。
柳初嵇也不管这么多了,直接跑出来房间,独自一个人跑去找太医。
此时夏萧正在跟南宫月你侬我侬中。
突然外人回禀道:“殿下,长秋阁差人说,小公子腹痛不止。”
夏萧听着,转身起身想去看看情况。
突然南宫月一把拉住夏萧,撒娇道:“殿下,咱们刚开始呢……这奴家的火,殿下还没给熄灭呢……”说着拉着不让夏萧离开。
夏萧看着南宫月挽留的模样,突然就动了怒。
“滚!本殿下的事还让你来管!!”夏萧怒斥一句,转身不留情面的离开了。
夏萧虽然贪图美色,不过对于这个儿子,还是打心里疼爱的。
南宫月衣裳半敞,双手紧紧的抓着床单,一脸的气氛。
柳初嵇找了太医,太医给把了脉,喂给夏琤一个药丸,不一会儿夏琤的肚子就不痛了。
柳初嵇看着自己儿子不在那么痛苦,于是就让夏琤在房间里休息,自己跟着太医退了出去。
刚退出来,就见夏萧一脸担心的站在院子里。
“殿下。”
柳初嵇看着来人,恭敬的跪下行礼。
太医也行了礼。
“起来吧。”夏萧语气不轻不重的说道。
“公子如何?”夏萧一脸担心的问道,
“公子是吃了太过寒冷的东西,导致的腹痛,我已经喂公子吃了药,接下来安心休养身体,吃些清淡之物便可痊愈。”太医恭敬的禀告道。
夏萧挥了挥手,让太医退下去了。
“你……”夏萧想去牵柳初嵇的手。
柳初嵇却轻轻的别开了身身,身姿挺直的立在夏萧面前。
柳初嵇打扮的很随意,给人一种慵懒的感觉,慵懒的味道中,却又带着一丝丝勾人的魅惑的感觉。xǐυmь.℃òm
再加上刚才柳初嵇比较慌乱的跑着,所以此时他鬓角微湿,气息微乱。
夏萧双眼炙热的看着他。
“你……穿成这样……倒是难得。”夏萧眼神玩味的打量着柳初嵇。
“让殿下看笑话了。”柳初嵇抬头看了一眼夏萧,随即低下眼眸,不去看夏萧那一副饶有兴趣的表情。
“看什么笑话,本殿下倒觉得,皇夫今日装扮,倒是好看的紧。”说着夏萧也不顾夏琤这个小孩子还在屋里躺着的夏琤,她大步走向柳初嵇的身边,伸出右手轻轻的摸着柳初嵇腰间松松垮垮系着的腰带。
柳初嵇呼吸一滞,出言阻止道:“殿下!”
夏萧手上突然停下了动作,忍不住笑出了声:“怕什么?正好让下人看看,本殿下是如何疼爱柳皇夫的!”
“殿下!!”柳初嵇的脸突然一红,伸出双手紧紧的握住夏萧放在自己腰间的右手。
夏萧看着柳初嵇一脸慌张的模样,扬声大笑了起来:“哈哈哈!”
说着搂着柳初嵇回到了长秋阁。
刚到门口。
夏萧扯着柳初嵇的腰带将柳初嵇带进内室。
“本殿下今晚就在长秋殿歇下了!”夏萧吩咐道。
房间的下人们都识趣的退了下去。
“殿下。”柳初嵇抬起含情脉脉的眼睛看着夏萧。
“殿下,琤儿还病着……”柳初嵇抬起脸,有些不乐意。
“无事,有下人照顾着,再说了太医也说了琤儿无事。”夏萧凑近柳初嵇的耳边轻声说道。
柳初嵇只觉得耳朵根很痒,微微往后仰了点。
这个动作却惹得夏萧轻声一笑。
“柳皇夫如今,越来越让人想疼爱了。”夏萧笑着,手指一转,松松垮垮的腰带从柳初嵇的腰间掉了下去。
夏萧看着已经呆滞的柳初嵇,伸手用力将他推躺在了床榻上。
“今日,父君说,让我生个嫡女,那……今晚就劳烦皇夫与本殿下努力一下了。”说着夏萧伸手拉下床边的帷幕。
夏琤:我好可怜!我一个人生病着!自己的母亲父亲如此快乐!!!不公平!!!小白菜啊~~地里黄啊~~
三河村
夏阿财已经吃饱了肚子,田心去厨房烧水去了。
田城出去喂马。
房间里只剩下夏阿财跟蓝书筠面面相觑。
“额……我去上茅房!”夏阿财是忍受不了跟蓝书筠独处一室的压迫的感觉了。
因为蓝书筠用着不明的眼神一直盯着自己,夏阿财被盯的浑身发毛,感觉自己好像被掏空了出来让蓝书筠盯着研究。
就在夏阿财落荒而逃的时候,却被蓝书筠拉住了手腕。
夏阿财:?
夏阿财回过头,用着一脸莫名其妙的表情看着似乎有话想说的蓝书筠,疑惑道:“你干什么?拉我做什么?”
蓝书筠嘴巴张了张,没有说出一句话,但是手依旧是紧紧的握住夏阿财的手腕。
夏阿财看着蓝书筠欲言又止的模样,本就毛燥的她,突然有些不耐烦了起来:“干嘛?有什么话不能直接说出来?快说快说!有话快说!!快快快!”
蓝书筠看着夏阿财想要挣脱自己的束缚,又看着夏阿财一脸不耐烦的模样,蓝书筠咬了咬牙,还是问出了自己想了一天的问题:“江宸是谁?”
夏阿财白了一眼:“什么江宸?我不认识?”自己脱口而出的不认识,话都说出来了,夏阿财突然意识到自己刚才从蓝书筠的口中说的是江宸!那个渣男!
蓝书筠看着夏阿财脸色忽然变得很难看,心思细腻的他就知道这个人一定是跟夏阿财有些非同凡响的关系。
蓝书筠眉毛皱的更厉害了,握着夏阿财的手腕的手,慢慢的更紧了点。
夏阿财:怎么回事???他怎么知道江宸这个人!!我昨天晚上喝醉了说的到底都是什么啊!!为什么连江宸这个渣男都说了出来!!!救命啊!!被抓包了!我该如何解释!!
蓝书筠一脸认真的盯着夏阿财的表情,眼神中丝毫没有放过夏阿财脸上一点一滴的表情变化。
蓝书筠:夏阿财心里有鬼!!
夏阿财抬起头,心虚道:“我不知道啊!这个名字我都没听过,我怎么知道你说的他是谁?”
蓝书筠狐疑的看着夏阿财,不相信道:“你说,你想他。”
夏阿财突然石化。
昨夜……
夏阿财刚刚占过田城的便宜。
她就突然倒床铺上呼呼大睡了过去。
拿着衣服回来的田心看见夏阿财躺在床铺上呼呼大睡的样子忍不住说道:“你看看,这妻主醉的真的不像个样子!”
蓝书筠端着一大盆水来到了夏阿财的旁边,不管田心的碎碎念。
他拧干了帕子,仔细的给夏阿财擦拭这脸颊。
突然夏阿财一把搂住他的脖子,低声在蓝书筠的耳边轻轻的说出了一句话:“江宸,我好想你。”
说完,夏阿财一个松手,躺在了床铺上,睡了过去。
蓝书筠手里依旧拿着帕子,心里久久不能平复下来。
想到这里的夏阿财,真的想打自己嘴巴子。
她也不知道怎么跟蓝书筠解释,只好用力甩开蓝书筠的手。
不悦道:“你别胡说,你绝对是听错了,我不认识这个人!你再跟我说这件事!我就不理你了!!”
说着夏阿财落荒而逃。
蓝书筠看着她的背影,心里不是滋味。
就这样,夏阿财跟蓝书筠各怀心事。
但是田心特别的开心,因为今日是他的幸福日。
“妻主!!快过来睡觉!!”刚洗漱过的田心迫不及待的上了床,用力的拍了拍身边的位置,催促着夏阿财赶紧睡觉。
夏阿财看着丝毫不避讳自己急迫心意的田心,太阳穴突突的直跳。
夏阿财:faqing小公狗???
夏阿财一脸正经的躺在了田心的身边。
刚躺下去,田心就灵活的钻进了夏阿财的怀里。
夏阿财一脸惊吓的看着突然欺身过来的美男子,被吓了一大跳。
夏阿财:这也太主动了吧!!孩子!要矜持啊!!妻主血气方刚!!把持不住啊!!
“妻主~~”田心看着一脸呆滞的夏阿财,忍不住又往夏阿财的怀里蹭了蹭。
夏阿财一把搂住田心的脑袋,使劲压抑住自己的表情,一本正经的说:“好了,睡觉吧。不要乱动。”
“好。”
就这样,熄了灯。
“妻主,你摸摸我的心跳,它跳的可快了!!”田心小声道。
夏阿财伸出手摸了摸。
“妻主,我肚子有点凉!”
夏阿财伸出手给田心捂肚子。
“妻主……能再往下边点吗?”
夏阿财迷迷糊糊的伸手,指尖突然感受到异样。
“滚!睡觉!!”夏阿财忍不住往田心后背上打了一巴掌。
夏阿财:好啊!让我占你便宜!!
田心委屈巴巴的还想说什么。
“闭嘴!睡觉!老实点!!不让让你滚蛋!”
田心老实的睡在夏阿财的怀里。
夏阿财:刚才那感觉!!!好!!!!!炙!!!热!!!!好!!!!!坚!!!!挺!!!!!!!!
刺激!!!!!!! 蓝星,夏国。
肿瘤科病房,弥漫着医院独有的消毒水味道。病房是单人间,设施俱全,温馨舒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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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对于孑然一身的路遥来讲,却是无人问津的等死之地。
他是癌症晚期,靠着意志力撑到现在,但也只是多受几天罪罢了。
此刻,路遥躺在病床上,怔怔望着床头柜上的水杯,想喝口水。
可他拼尽全力却无法让身体离开病床。剧痛和衰弱,让这原本无比简单的事情成了奢望。
这时,一道幸灾乐祸的声音响起:“表哥~你真是狼狈呢。连喝口水都得指望别人施舍。”
一位英俊的年轻男子悠闲坐在病床前,翘着二郎腿,眼睛笑成一道缝。
“你求求我,我给你喝口水如何?”
路遥面无表情,一言不发。自从失去了自理能力,一帮亲戚的嘴脸已经见多了,不差这一个。
男子起身,将水杯拿在手里递过来,“表哥别生气,我开玩笑的,你对我这么好,喂你口水还是能办到的。”
说完话,他将水杯里的水,缓缓倒在路遥苍白消瘦的脸上。
被呛到,路遥无力的咳嗽几声,好在少量的水流过嗓子,让他有了几丝说话的力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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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鑫,为什么?我从未得罪过你。你去星盟国留学,还是我资助的!”
张鑫将水杯放下,不紧不慢的说:“谁让你这么古板呢,只是运点感冒药罢了,又不犯法,你非得千方百计的拦着。”
路遥脸上闪过一丝了然之色,道:“张鑫你这垃圾,狗改不了吃屎。将感冒药运到国外提炼毒品……咳咳……”
张鑫理了下领带,笑道:“你别血口喷人啊,我可是国际知名企业家。这次回国,‘省招商引资局’还打电话欢迎我呢~”
路遥叹了口气,现在的自己什么都做不了,索性闭上眼睛不再说话,安静等待死亡的到来。
但张鑫却不想让眼前饱受病痛折磨、即将离世的表兄走好。他附身靠近,悄悄说道:琇書蛧
“表哥啊~其实呢,我这次回国主要就是见你一面,告诉你一声——你的癌,是我弄出来的~”
路遥陡然挣开眼,“你说什么!”
张鑫笑眯眯的掏出个铅盒打开,里面是件古怪的三角形饰物,仅有巴掌大小,中间是只眼睛似的图案,一看就很有年代感。
“眼熟吧?这是我亲手送你的,货真价实的古董。我在里面掺了点放射性物质,长期接触就会变成你现在这副鬼样子。”
路遥马上认出来,这是自己很喜欢的一件古物,天天摆在书桌上,时不时的把玩,没想到却是要人命的东西!
他伸出枯枝似的手臂,死死的抓住眼前人的胳膊!“你……”
“别激动~表哥,我西装很贵的。”张鑫轻松拿掉路遥的手,小心的捏起铅盒,将放射性饰物塞进他怀里。
“我赶飞机,得先走一步。你好好留着这个当做纪念吧,有机会再去你的坟头蹦迪~”
说完话,张鑫从容起身离开。临走前,还回头俏皮的眨眨眼。他原本就男生女相,此时的神态动作居然有些娇媚。
保镖很有眼力劲,赶紧打开病房门。同时用无线耳麦联络同事,提前发动汽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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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遥只能无力的瘫在床上,浑身皆是钻心剜骨般的剧痛,还有无穷悔恨、不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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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很快,剧痛渐渐消失,只剩麻木,路遥隐约听到过世的双亲在喊他。
就在路遥的身体越来越飘,即将失去意识时,胸口突然阵阵发烫,将他惊醒。
从怀中摸出那三角形饰物,发现这玩意变得滚烫无比,还在缓缓发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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