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继续说,说到我觉得可以为止。”
周围那几个人就看着这三人拼命摇着头可还是控制不住自己一边口吐鲜血一边一个字一个字的从嘴里往外蹦……
血越吐越多,当真是容状凄惨。
方才那个唤作榕一的女孩子实在是看不下去了,就像她刚才为了邵姚阻止那三人似的,她又再次开口为这三人求情。
“楚仙子……她们的确有些惹人厌可毕竟日后还要为城主献艺,总不好让她们太难看。”
“要不您就放过她们吧……”
她这一句话说的也是磕磕巴巴,现在这里的几个人还真是没有人敢小看邵姚了。
可邵姚却是一脸的无辜,“你在说什么啊?我分明什么都没有做,我真的不知道她们三个是怎么回事儿啊……”
这三个人正在骂着邵姚的时候,才会变成这样,下意识的她们就觉得这是邵姚出手了。
可实际上的确是邵姚,但是她就是不承认旁人也查不出什么究竟来。
这三个人疼得血流满面可还是控制不住自己的口舌,不断地说着话,眼里布满了莫名的惊恐,可邵姚还是一如既往的装作根本不清楚发生了什么。
别说这三人就是旁的几人也是不太相信邵姚的说辞,看她的眼神也变得恐慌。
邵姚也不在乎这些人啊。
榕一也有些忐忑,“楚仙子……她们……”
话没问完,邵姚就有些不耐烦了,“她们这样关我何事呢……我怎么会知道她们究竟是怎么样了,说不准就是举头三尺有神明见不得她们如此嚣张,才会如此吧。”
听她说的言之凿凿,别的几人也都不知道究竟该怎么办才好了。
僵持了一段时间,邵姚悄悄卸了放出的威压,可这三人许是被压迫了片刻,都已经形成了肌肉记忆,即便邵姚的威压卸了,也没有即刻停下。
西浣娘子可算是回来了。
她一推开房门马上就察觉到了不对劲。
“这是怎么了?”
环视一周,她一下子就发现了那三人胸襟前的血迹。
这三人见西浣娘子来了,就仿佛找到了救星。
连滚带爬的冲到了西浣娘子身边,可这三人加起来都已经说不出一句完整的话来了。
怎么能让西浣娘子明白究竟发生了什么……
还是榕一战战兢兢的站了出来,“她们三人说了些楚娘子的闲话,谁曾想忽的就开始口吐鲜血,我们实在是也并不知道究竟发生了何事。”
这话说的很巧妙,并没有说这事是邵姚干的,但是也让人只能联想到邵姚。
西浣娘子抬起眼睛直视着邵姚希望听到她的解释。
邵姚又换上了委屈,“娘子,我是真的并不知道发生了什么啊……”
在场的这些人没有一个人身负修为,到底是没有查出个究竟来。
对邵姚,她既然死不承认,她们也只能将怀疑埋在心里。
可偏偏邵姚实在是装的太过无辜了,她这三句话没说完的,两滴清泪就从眼眶泪落了出来,让西浣娘子也忍不住的开始怀疑,难道说这件事情真的跟邵姚没有关系?
“你们不曾想,她们骂我许久,我都只能忍着,我若是真的有这般能耐,我何须忍受她们?”
这一说,大家便就想着也是啊,这三个人可是说了好久的闲话,才忽然如此……wWW.ΧìǔΜЬ.CǒΜ
到底是因着何事呢?
想起来的几个人不约而同的将眼神汇聚到了榕一的身上。
刚才也是榕一第一个跟西浣娘子告状的。
她们这一群人里实则已经默认了让西浣娘子来管事。
西浣娘子知道一时半会的也差不清楚究竟,这事也只能搁着了。
还是先寻人来给这三人治伤吧。
献祭的日子马上就要到了,这三人莫要耽搁了大事。
“罢了,或许是这城主府中有什么禁制,刚好让你们三人撞上了,在这府中切记需得谨慎小心,莫要胡乱言语。城主府比不得寻常地方,处处设有禁制,我看你们就是口无遮拦自己闹得。”
她这一句话一下子点醒了众人。
可不就是么,这里是什么地方啊,可以说的是整个西境之中修士最多的地方了,在这还敢胡言乱语。
许是真的同西浣娘子说的一样。
旁的几人心里也愈发的谨慎了起来。
这三人更是苦不堪言。
倒是邵姚对这个解释颇为满意,也省的她自己去编上些理由了,毕竟她的身份还是要隐藏一段时间的。
查清楚那个深渊的究竟才是她的目的,可不能为了这一时置气坏了计划。
西浣娘子是唯一能跟这处管事搭上话的人了,她这刚回来没有多久接着又马不停蹄的出去了,寻了人来替这三人医治。
好在这几个人不过就是喉咙伤了,旁的也没有什么大伤,往后几日除了每日喉咙绞痛难以入睡之外,练习这事倒是并不耽误。
就是比寻常人受些罪。
弄完这些天色也就不早了,邵姚洗清了嫌疑之后也就没有再过多的引起旁人的注意。
而另外那几人本来也不是特别喜欢生事之人,虽说她们也抱团不怎么搭理邵姚,但也不会给上杆子的找麻烦。
这形势最后就变得只剩下邵姚和那个榕一落单了。
邵姚对此很是无所谓,自顾自的就混。
总算熬到了夜晚的来临。
看着这一整个大通铺,邵姚心里还是有些膈应。
且她也并不需要睡觉。
挨到夜里一片静悄悄,邵姚也并没有回到房间。
而那些人与她并不相熟也不搭理她,而且这大通铺上少了一个邵姚还能宽敞一些呢。
邵姚便就在院中坐了下来。
仰望天空,这一片静谧之中抬头看着天上的星,顿觉此地还颇能平静一下心灵。
不知道师姐现在如何了……
她回头看了看屋中的灯火还是亮着,便耐心的在此等候。
“我知道是你做的。”
忽的邵姚的身后传来一女子的声音。
她不用回头都知道来人是谁。
“你倒是不如白日那般胆小。”
榕一自顾自的坐到了邵姚的身旁。
只有她们两人在此,两人也都没装下去。
其实白日的时候邵姚就已经看出此人有些不同来。
在那三人出事之时,榕一眼神灼灼的并无任何畏惧之色。
只是那是场面有些换乱,所以没有旁人注意到就是了。
两人心知肚明的都知道对方进入此地带着别样目的,可也没有互相询问对方。
坐在一处静静地赏月,旁的再也没有多说些什么。
终于,房内的灯火熄灭了,但是这两个人还是没有起身的意思。
邵姚才懒得理她呢,靠呗,反正总有一个人能靠过一个人。
随着月色的攀升,忽的院外响起了一阵奇异的叫声,听着就像是什么禽类。
邵姚唇角一勾,“叫你的来了,你还不快去?”
榕一也是笑笑,邵姚的态度已经说明了一切。
“谢谢。”
说完榕一一个飞身就不见了身影。
呵呵,这事情好似越来越有趣了,这榕一也不知道是来凑什么热闹的。
看来也是有点修为在身上,只是不知道她做了什么,甚至是邵姚都看不出来她是个什么修为。
榕一消失之后邵姚也是一个转身,不见在了夜色里。
她离开之前还不忘加了一个昏睡咒,让房内的人别发现什么蹊跷。
虞冰卿早早地就已经在等着了,同在一个地方两人传声入耳即可。
“师姐?”
城主府是大,可二人身上有红线牵引着,找起彼此来是很容易的。
邵姚跟着红线来到了一处墙边,就见红线没入了面前的围墙之中。
虞冰卿一动,她好像听到了邵姚的声音,但却见不到她人。
虞冰卿身处一空地上,周遭没有任何遮拦。
她听到邵姚的声音是还疑心是一处幻听。
“师妹,你在何处?”她轻声回道,“我怎地没有见到你的身影?”
邵姚也能听到虞冰卿的声音,但是一面墙堵住了她的去处,跨过这墙倒是简单,但是邵姚怕这墙上设置了什么禁制。
虞冰卿也是抬手看到了自己手上的红线隐入一处便不见了。
看来这城主府还真是有什么禁制。
“师姐莫动,我这眼前是一处高墙,不好强闯。”
“墙?我这处是一片空地……看来这城主府果真是内有乾坤。”
两人虽是见不到彼此,可能实实在在的听到对方的声音,心里也是觉得值得的。
二人没有继续开口,就这样感受着空气之中飘来的对方的气息。
也好似互相就在对方的身边一样。
怕这周遭有什么人听见,邵姚和虞冰卿没有开口,而是用传声入耳的方式继续交流。
“师姐你那处今日可曾发现什么奇异的地方?眼下我看来这城主府并非设有什么禁制而是被设置了空间法阵,我就说这城主府从外看来并不是很大,怎地能容下这么多人,我白日进来之时根本不曾见到过什么人。”
“空间法阵?的确如此,我在此也只是见到了此次同我一起被选拔进来的弟子,旁的除了一名门童之外再也不曾见过旁人。”虞冰卿回道。
邵姚心思一动,的确,她也是只见到了在这处的一个门童,除此之外好似这城主府终究没有了旁人。
“那门童是否就是个子不高,年岁看起来不过二十,圆脸,左侧嘴角还生着一颗黑痣?”
虞冰卿听着邵姚的描述,不住的点头,“的确就是此人。”
“看来只有此人可以在这空间法阵中穿梭,明日我寻个理由会会他。”
即便两个人看不到对方,虞冰卿听完邵姚的话之后也点了点头。
“总之万事小心……”
“好。”
后面邵姚又将榕一的事情与虞冰卿说了下,两人也并没有当成一回事,这岩相城搞得这么瞩目,盯上此地的也并非只有她们。
忽的,邵姚心中一动,“师姐,你那边住的是什么样的房间?”
虞冰卿有些不明白邵姚为何会这么问,她自然的回答,“男修一间,女修一间,除此之外再无其他。”
还真是……
“这城主府当真是小气的很,让人住都住不安省。”
虞冰卿自然知道邵姚恼些什么,“我这不是在这陪你么……”
哼,这还差不多。
邵姚只要一想到虞冰卿夜里同别人在一张榻上,她这心里就堵得慌!
空间之隔,并没有隔住两个人的心,长夜漫漫,即便见不到对方,只是感受着那份熟悉的气息也足够二人缓解相思之情。
没有浪费剩下的时间,邵姚将从州榕城寻来的那阵法天书的残卷合二为一,细细的修习着里面的内容。
试图找出能够破解此处空间阵法的方法。
细细翻查着,还真的就让邵姚给找到了。
她粗略一看,兴奋的跟虞冰卿说道,“师姐,我找到了,好像正是这个阵法,乾坤轮转阵。”
“乾坤轮转阵?”虞冰卿将这阵法重复念出,在脑海中细细寻找着关于这阵法的信息。
“师姐可曾听说过?”
虞冰卿细细回忆,还真就在记忆的深处找到了蛛丝马迹,“同那混沌幻阵一样,这阵法我也曾在南境听说过,南境地稀,多是海域,便就有宗门研究出了这种阵法,将别处的空间转到自己所在法门,如此层层叠叠的一层一层的阵法叠加,便能将这稀少的地方无限扩大。”
“不错,我看这阵法就是这样的意思,这阵法竟然还是一个叠加阵法,能将多处空间叠加在一处地方。这地方变就可以无线扩大,所以师姐咱们本身在的这地方,或许根本就已经不在岩相城了!”
虞冰卿抬头看天,若是想要知道自己此时究竟在何处,除了靠脚下的大地定位,还可以靠这天空之中的月亮作为参照物。
“师妹,我这处抬头看月色,正是在月亮的西南方稍偏的位置。你那边呢?”
邵姚听到虞冰卿的提点,也是抬头往向天空,“我这处可是在月亮的正南方呢,也就是说,师姐你此时实际上是在我的西方。当真是越来越有意思了……现在我们只要知道真正的城主府在第几层就能知道究竟我们此时身在何处。” 蓝星,夏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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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对于孑然一身的路遥来讲,却是无人问津的等死之地。
他是癌症晚期,靠着意志力撑到现在,但也只是多受几天罪罢了。
此刻,路遥躺在病床上,怔怔望着床头柜上的水杯,想喝口水。
可他拼尽全力却无法让身体离开病床。剧痛和衰弱,让这原本无比简单的事情成了奢望。
这时,一道幸灾乐祸的声音响起:“表哥~你真是狼狈呢。连喝口水都得指望别人施舍。”
一位英俊的年轻男子悠闲坐在病床前,翘着二郎腿,眼睛笑成一道缝。
“你求求我,我给你喝口水如何?”
路遥面无表情,一言不发。自从失去了自理能力,一帮亲戚的嘴脸已经见多了,不差这一个。
男子起身,将水杯拿在手里递过来,“表哥别生气,我开玩笑的,你对我这么好,喂你口水还是能办到的。”
说完话,他将水杯里的水,缓缓倒在路遥苍白消瘦的脸上。
被呛到,路遥无力的咳嗽几声,好在少量的水流过嗓子,让他有了几丝说话的力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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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鑫,为什么?我从未得罪过你。你去星盟国留学,还是我资助的!”
张鑫将水杯放下,不紧不慢的说:“谁让你这么古板呢,只是运点感冒药罢了,又不犯法,你非得千方百计的拦着。”
路遥脸上闪过一丝了然之色,道:“张鑫你这垃圾,狗改不了吃屎。将感冒药运到国外提炼毒品……咳咳……”
张鑫理了下领带,笑道:“你别血口喷人啊,我可是国际知名企业家。这次回国,‘省招商引资局’还打电话欢迎我呢~”
路遥叹了口气,现在的自己什么都做不了,索性闭上眼睛不再说话,安静等待死亡的到来。
但张鑫却不想让眼前饱受病痛折磨、即将离世的表兄走好。他附身靠近,悄悄说道:琇書蛧
“表哥啊~其实呢,我这次回国主要就是见你一面,告诉你一声——你的癌,是我弄出来的~”
路遥陡然挣开眼,“你说什么!”
张鑫笑眯眯的掏出个铅盒打开,里面是件古怪的三角形饰物,仅有巴掌大小,中间是只眼睛似的图案,一看就很有年代感。
“眼熟吧?这是我亲手送你的,货真价实的古董。我在里面掺了点放射性物质,长期接触就会变成你现在这副鬼样子。”
路遥马上认出来,这是自己很喜欢的一件古物,天天摆在书桌上,时不时的把玩,没想到却是要人命的东西!
他伸出枯枝似的手臂,死死的抓住眼前人的胳膊!“你……”
“别激动~表哥,我西装很贵的。”张鑫轻松拿掉路遥的手,小心的捏起铅盒,将放射性饰物塞进他怀里。
“我赶飞机,得先走一步。你好好留着这个当做纪念吧,有机会再去你的坟头蹦迪~”
说完话,张鑫从容起身离开。临走前,还回头俏皮的眨眨眼。他原本就男生女相,此时的神态动作居然有些娇媚。
保镖很有眼力劲,赶紧打开病房门。同时用无线耳麦联络同事,提前发动汽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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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遥只能无力的瘫在床上,浑身皆是钻心剜骨般的剧痛,还有无穷悔恨、不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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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很快,剧痛渐渐消失,只剩麻木,路遥隐约听到过世的双亲在喊他。
就在路遥的身体越来越飘,即将失去意识时,胸口突然阵阵发烫,将他惊醒。
从怀中摸出那三角形饰物,发现这玩意变得滚烫无比,还在缓缓发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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