吕布势力主要经营的就是下邳,徐州各地的物资也都运往了下邳。
在彭城掠夺的物资,也大部分运往了下邳。
现在下邳被占,彭城孤悬在外。
吕布召唤文武议事。
这一次,气氛那是无比的沉重。
任由吕布在上面问计了半天,都无人作答。
吕布只得看向了陈宫,道:“公台,还有良计教我。”
陈宫长叹一口气,道:“袁谭用兵太快了,我们都知道他快,也提防了他快,可是他每次的快又超乎了我们的预料。
奉先,降了吧!”
听到这句话,不少人的眼睛亮了起来。
吕布圆瞪着眼睛,似乎不敢相信这话是陈宫说出来的,此君性格可一向尤为刚烈啊!
当年就因为曹操杀了他的好友边让,直接就背叛铁哥们曹操。
当年就因为自己对兖州派有点小瞧,立马联络袁术和郝萌,想干翻自己这个主公。
这种人,居然也会委曲求全......
“不行,绝对不行!”
就在这时,武将中有人高声喝道。
迎着众人惊讶的眼神,魏续大步出列。
“我们刚刚杀了苏非和王豹,那苏非是袁谭的家臣苏双的儿子,是刘备的妻弟。
纵使袁谭接受了我们的投降,那日后肯定也要报复我等!
还有,王豹虽然不显山不露水,可他自青州最早追随袁谭的元从之臣。
事到如今,我们怎么还能想投降?
不如现在破釜沉舟,奋力一搏,若是杀了袁谭,这天下就是我们的!!”
闻言,不说其他人一脸不可思议的表情。
就连吕布也圆瞪着双眼,一脸疑惑的看着魏续,似乎在说:“舅子,你是认真的么?”
“铿锵!”
魏续直接拔出了腰间的环首刀,环顾左右:“世间最可怕的是敌人有多强,而是我们认为他们强!
作为一名勇将,悍将,你们连向强者拔刀的勇气都没有了么,那还算什么勇将!”
随后,魏续的目光凝重于臧霸的面上。
“我兄魏越,汝弟孙观,皆被袁谭竖子所杀。
汝若是汉子,便与我奋力抗敌,杀身成仁。
呵呵,诸位也可现在就擒杀我等,作为敬献给袁谭的礼物。”
众人目光愈发疑惑起来,搞不清楚魏续是犯了羊角疯,还是吕布指使他这样做,用来试探众人的想法。
至于被魏续紧紧盯住的臧霸,则是一手抓住刀柄,恨不得把魏续给砍了。
他很想告诉魏续,你兄弟是亲的,我这个是结拜的啊!
但是,这话怎么说出口,他泰山老大以后还混不混了。
“铿锵!”
臧霸终于还是拔出了环首刀。
他沉声开口道:“某虽然和袁谭对抗了很多年,但都是张郃、太史慈之流。
至于袁谭本人,被你们夸的好似天上的神仙一般,某还真的不服,有心试上一试!
但是,某现在既然奉君侯为君上,自然要听君侯的。
君侯要战某便战!”
“大兄,战不战?!”
魏续的目光移动到了吕布的脸上。
“战,我当然想战,袁显思掠我至爱,抢我宝马,我恨不得生啖其肉,啃其骨。”
吕布须发皆张。
可环顾左右,瞬间又声音怆然:“可怎么战!
你我家眷俱在袁谭手中,有谁愿意战?
如此岂不是要置家人于不顾,那我们于乱世中不顾恩义,图的是什么啊!
公台,悔不听汝之良言,我等攻下彭城,就应该折返下邳的。”
陈宫扶住吕布的大手,泣道:“我亦从未想过袁谭之快,竟然到了这种底部,程立当年能挡住我,却死在袁谭手中,不冤,不冤。
事到如今,君侯,我亦无力回天!”
闻言,吕布拔出腰间宝剑,掷于地下:“诸位,可砍下某的脑袋,去投降袁谭。”
“将军!”
“将军!!”
“君侯!”
见状,帐中文武无不怆然涕下。
有些人想到了家中老小,更是哭的鼻涕横流。
不是每个人都有大志,对他们来说,当官也好,当兵也好,一份工作而已。
打个工,赔上命就算了,咋还要赔上爹娘老婆孩子的命呢。
这大汉的天下谁来做,他们并不关心。
他们关心的是,回到家中能不能带一袋子米,去孝敬父母,照顾儿女,温存妻妾。
自小长大,是父母爸妈含辛茹苦,一把屎一把尿养大的。
他们长大了,还要养大自家的儿女。
国也好,王朝也好?
能让我们靠着双手,照顾好家庭,那就是好的国,好的王朝。
剥削一点,能活下去,那我们就忍了。
可只知道盘剥自家子民的国,只知道和亲送岁币给外国的王朝,算什么国,又算什么王朝。
“急报,张弘、严畯、庞舒三人带兵前来!”
就在大帐中哭作一团的时候,帐外想起了传令兵的声音。
“传!”
吕布挣扎起身,“看来,我还没有失德到众叛亲离。”
闻言,陈宫眉头皱起,暗道你丫的不会说话就不要说话。
我们这么多人陪着你哭,什么时候背叛你了......
“君侯!”
一阵急促的脚步声传来。
张弘、严畯、庞舒、许汜四人联袂而入,甫一进入大帐,便躬身后匍匐在地上。
吕布眉头微皱,清了清嗓子道:“何故如此啊?”
四人相互看了一眼,张弘开口道:“君侯,我等已降了大汉,如今此来,是为说客也。
只望君侯念在往日还算尽心的份上,杀某等之前,听某等一言。”
“哼!”
吕布一甩袖子,背过身躯。ωωω.χΙυΜЬ.Cǒm
陈宫开口道:“但讲无妨,下邳城坚,何故破之速也。”
张弘看向严畯,严畯起身道:“袁谭暗令陈登携兵入下邳,挟持了陈珪,开了城门。”
陈宫叹气道:“袁显思最擅长养人子啊,昔日养刘备子刘登,公孙瓒子公孙续,袁术婿黄猗,刘虞子刘和......君侯之女也差点嫁给袁熙。”
吕布破口大骂道:“竖子最是奸诈。”
严畯接着道:“袁谭大军进城,军纪严明,秋毫不犯,只掠走了君侯、秦宜禄和公台的家眷。”
“什么?!”
吕布霍然转身,“袁谭自命圣人之道,不是不伤人家眷么?”
许汜脸上表情古怪,道:“君侯,公台,且请宽心。并未伤害家眷,只是做媒而已。” 蓝星,夏国。
肿瘤科病房,弥漫着医院独有的消毒水味道。病房是单人间,设施俱全,温馨舒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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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对于孑然一身的路遥来讲,却是无人问津的等死之地。
他是癌症晚期,靠着意志力撑到现在,但也只是多受几天罪罢了。
此刻,路遥躺在病床上,怔怔望着床头柜上的水杯,想喝口水。
可他拼尽全力却无法让身体离开病床。剧痛和衰弱,让这原本无比简单的事情成了奢望。
这时,一道幸灾乐祸的声音响起:“表哥~你真是狼狈呢。连喝口水都得指望别人施舍。”
一位英俊的年轻男子悠闲坐在病床前,翘着二郎腿,眼睛笑成一道缝。
“你求求我,我给你喝口水如何?”
路遥面无表情,一言不发。自从失去了自理能力,一帮亲戚的嘴脸已经见多了,不差这一个。
男子起身,将水杯拿在手里递过来,“表哥别生气,我开玩笑的,你对我这么好,喂你口水还是能办到的。”
说完话,他将水杯里的水,缓缓倒在路遥苍白消瘦的脸上。
被呛到,路遥无力的咳嗽几声,好在少量的水流过嗓子,让他有了几丝说话的力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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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鑫,为什么?我从未得罪过你。你去星盟国留学,还是我资助的!”
张鑫将水杯放下,不紧不慢的说:“谁让你这么古板呢,只是运点感冒药罢了,又不犯法,你非得千方百计的拦着。”
路遥脸上闪过一丝了然之色,道:“张鑫你这垃圾,狗改不了吃屎。将感冒药运到国外提炼毒品……咳咳……”
张鑫理了下领带,笑道:“你别血口喷人啊,我可是国际知名企业家。这次回国,‘省招商引资局’还打电话欢迎我呢~”
路遥叹了口气,现在的自己什么都做不了,索性闭上眼睛不再说话,安静等待死亡的到来。
但张鑫却不想让眼前饱受病痛折磨、即将离世的表兄走好。他附身靠近,悄悄说道:琇書蛧
“表哥啊~其实呢,我这次回国主要就是见你一面,告诉你一声——你的癌,是我弄出来的~”
路遥陡然挣开眼,“你说什么!”
张鑫笑眯眯的掏出个铅盒打开,里面是件古怪的三角形饰物,仅有巴掌大小,中间是只眼睛似的图案,一看就很有年代感。
“眼熟吧?这是我亲手送你的,货真价实的古董。我在里面掺了点放射性物质,长期接触就会变成你现在这副鬼样子。”
路遥马上认出来,这是自己很喜欢的一件古物,天天摆在书桌上,时不时的把玩,没想到却是要人命的东西!
他伸出枯枝似的手臂,死死的抓住眼前人的胳膊!“你……”
“别激动~表哥,我西装很贵的。”张鑫轻松拿掉路遥的手,小心的捏起铅盒,将放射性饰物塞进他怀里。
“我赶飞机,得先走一步。你好好留着这个当做纪念吧,有机会再去你的坟头蹦迪~”
说完话,张鑫从容起身离开。临走前,还回头俏皮的眨眨眼。他原本就男生女相,此时的神态动作居然有些娇媚。
保镖很有眼力劲,赶紧打开病房门。同时用无线耳麦联络同事,提前发动汽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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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遥只能无力的瘫在床上,浑身皆是钻心剜骨般的剧痛,还有无穷悔恨、不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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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很快,剧痛渐渐消失,只剩麻木,路遥隐约听到过世的双亲在喊他。
就在路遥的身体越来越飘,即将失去意识时,胸口突然阵阵发烫,将他惊醒。
从怀中摸出那三角形饰物,发现这玩意变得滚烫无比,还在缓缓发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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