袁谭最早也是惊慌的,但看到了旁边的甲胄,猛地反应过来。
这是汉朝啊!
府中老爷,找了个婢女,收为侍妾,这简直是再正常不过的事情。
于是清了清嗓子,淡定的唤过两名婢女来帮忙收拾......
屋中光线昏暗,他并没有注意到其中一名婢女脸色酡红。
待袁谭一本正经的迈出正门,这婢女才在别人看不到的地方,轻轻啐了一口。
虽然觉得娇羞,但也有些疑惑。
这种事情,不是很快么?
......
有些事情,只要你不尴尬,尴尬的就是尴尬的人。
袁谭大步流星的走到内院中,招呼众小娘。
说是出征在即,要抽出时间多陪陪大家,晚上一起用食云云。
......时间如梭,很快到了正月底。
袁谭的四千精骑汇聚整齐,并经过了简短的训练。
岁首吃起来的将军肚和浮肿也渐渐消去。
袁谭也早已恢复了正常的演练。
他的一千亲兵精骑,已经配备了类似吕布麾下四五十骑那样的护甲。
自此,算是半个铁骑了。
而太史慈所部三千骑,仅有五六百骑装备。
这种大面积的铁甲,主要原因是需要针对每一匹马来定制。
首先测量马的的前脖、脑袋、和臀部尺寸,然后才好生产煅制。
装备一千多骑,这还是几乎整个青州的铁匠都运转起来达到了成果。
剩下的两千多骑,尺寸都已经量好,想来当袁谭击溃袁术再回来的时候,就可以装备了。
如果那个时候,马还没有死的话......
袁谭的亲卫骑兵和太史慈的精骑虽然都是一人双马,但另外一匹马主要是用作平时赶路骑乘和驮运干粮辎重所用。
而马甲自然要优先供给那些冲锋的战马。
......
“哈!”
袁谭目光如梭,随着一声厉喝,手中木枪闪电般洞出,正中黄猗的肩膀。
而黄猗的木枪,则是被他电石火花间闪避开来。
不知为何,自从推倒貂蝉之后,袁谭的武力扶摇直上。
此刻的黄猗已完全不是他的对手了。
“嘭!”
黄猗摔倒了地上,冤屈道:“大兄,我这个枪太短了,你那个枪长!”
袁谭没好气的回道:“这是枪长枪短的问题么,这是武艺的高低,我现在已有八十的武力了,你还在七十二三你!”
黄猗:“......”
顿了顿又道:“大兄,我的兵马什么时候还给我?”
而黄猗所部的兵马也经过淘汰后,挑选出了五千精卒。
对于这些人,袁谭并没有选择打散。
毕竟黄猗的士兵大多是南阳人和江夏人。
袁谭的兵马大多是青州人和徐州人。
青州人和徐州人之间说话,相互之间还是听得懂的。
南阳人和江夏人之间,也听得懂。
但是,南阳江夏人和青州徐州人之间的沟通,就沟通不了了。
打仗的时候,将官下令,士卒听不懂点算?
不过这些人背井离乡来到了青州,也知道再回去是不可能的。
裁汰下来的士卒用作军屯,留下来的士卒,则是开始练兵。
至于如何练兵,青州已经自有一套规程。
再加上军正和鼓吹署里又及时招募了一批,会说南阳话和江夏话的军正和鼓吹卒。
想来原本就是精卒的他们,经过三到六个月的训练,就会成为一支令行禁止的铁军。
最关键的一点事,袁谭是青州老大,是他们的天的观念,一定要深入人心。
而且,袁谭已经让袁遗开始给这些士卒中的将官之类的物色好的小娘了。
到时候这些人在青州结了亲,安了家,生了娃,在战场上可就不会随便叛逃了。
到时候就算由黄猗带这支军队,他若是想反戈的话,恐怕都会被第一时间砍了脑袋。
“黄公子继续,黄公子再来!”
黄猗本身带着的几十个亲信骄兵悍将,被袁谭还给了他。
这些人虽然被俘虏一次,又在青州,但依旧没有多少觉悟,任侠豪气的性格不改。
此刻在演武场上跟着黄猗,大呼小叫。
袁谭瞧得眼疼,心中盘算着大战之前,要不要把黄猗还给叔父袁术了......
“我要和文稷打!”
在亲信的鼓舞下,黄猗顿时信心大涨。
“啪!”
但是现实很残酷,在身边的呼喝声中,黄猗又再一次被一回合下马。
“黄猗,你不行啊!”
袁谭大笑着,弯弓搭箭。
只见弓如满月剑似流星,一箭正中靶心。
他又开始驱动马匹,夺射、突射、背射,虽然没有再命中靶心,但也基本上保证都能射到靶子上。
黄猗道:“大兄又来调侃我,文稷兄手下,大兄又能走几个回合?”
他的年纪虽然比袁谭略大些,但是他的妻子袁氏却比袁谭小,所以他依旧要喊袁谭大兄。
“十来个吧,你不是没有看见!”
袁谭自信的笑道。
军中演武,别说文稷,就是张辽和太史慈,他以防守为主,也都能走十来个回合了。
黄猗无语,转即对文稷道:“文稷,战场之上,可不能等闲,你这样惯着大兄,可是害他!”
文稷笑道:“我也不是惯着他,总是怕失手伤了,又有人找我算账。
如此一来,出手之时,难免有些不够尽力。”
黄猗愈发无语了:“合着打我就可以随便打了!”
袁谭和文稷顿时哈哈大笑起来。wWW.ΧìǔΜЬ.CǒΜ
不多时,袁谭问道:“黄猗,现在放了你,你会去哪?”
黄猗愣住,道:“大兄哪里话,我黄猗别的不说,逃遁的本领还是有的,若是想回去,早在邺城就可以走了!
只是麾下兵马都被你俘虏了,我总要和他们在一起。
若是我走了,没人照料他们,不知道什么时候就被当作炮灰了。
最起码我在,大兄还顾念一些亲情。”
“黄公子!”
闻声,他的几十个亲信都颇为感动。
袁谭也是颇为意外,笑道:“没想到,你还挺有担当?”
黄猗嘿嘿笑着,又压低声音道:“大兄你想想,我兵马都在你这,回去也是个光杆,没得受人欺负。
不若就跟着大兄。
到时候打败了泰山,在家中我也能直起腰杆!”
袁谭:“......”
这脑回路,不是一般的清奇。
几人正一边说话,一边演练,忽地有亲兵纵马而来,道:“公子,有袁公信!”
“嗯!”
袁谭接了信件,打开观看。
黄猗策马在一旁,问:“伯父有甚讲究,还有说我黄猗?”
“沮授和麴义大军已经开拔。
阿翁让熙弟随我从军,目前与吕旷吕翔带骑兵五百,已入高唐县!”
袁谭看完,把信件随手递于黄猗,“让你带人去邺县!”
“啊?!”
黄猗吓了一跳,连忙道,“我不去,我不去,大兄宽仁,伯父威仪,去了邺县,我......”
他已把信件读完,没好气的道:“大兄又诓我,伯父此信,从始至终,都没有提我半字!”
袁谭哈哈笑道:“这才是正常,要是提到你,能有好事嘛!”
...... 蓝星,夏国。
肿瘤科病房,弥漫着医院独有的消毒水味道。病房是单人间,设施俱全,温馨舒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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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对于孑然一身的路遥来讲,却是无人问津的等死之地。
他是癌症晚期,靠着意志力撑到现在,但也只是多受几天罪罢了。
此刻,路遥躺在病床上,怔怔望着床头柜上的水杯,想喝口水。
可他拼尽全力却无法让身体离开病床。剧痛和衰弱,让这原本无比简单的事情成了奢望。
这时,一道幸灾乐祸的声音响起:“表哥~你真是狼狈呢。连喝口水都得指望别人施舍。”
一位英俊的年轻男子悠闲坐在病床前,翘着二郎腿,眼睛笑成一道缝。
“你求求我,我给你喝口水如何?”
路遥面无表情,一言不发。自从失去了自理能力,一帮亲戚的嘴脸已经见多了,不差这一个。
男子起身,将水杯拿在手里递过来,“表哥别生气,我开玩笑的,你对我这么好,喂你口水还是能办到的。”
说完话,他将水杯里的水,缓缓倒在路遥苍白消瘦的脸上。
被呛到,路遥无力的咳嗽几声,好在少量的水流过嗓子,让他有了几丝说话的力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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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鑫,为什么?我从未得罪过你。你去星盟国留学,还是我资助的!”
张鑫将水杯放下,不紧不慢的说:“谁让你这么古板呢,只是运点感冒药罢了,又不犯法,你非得千方百计的拦着。”
路遥脸上闪过一丝了然之色,道:“张鑫你这垃圾,狗改不了吃屎。将感冒药运到国外提炼毒品……咳咳……”
张鑫理了下领带,笑道:“你别血口喷人啊,我可是国际知名企业家。这次回国,‘省招商引资局’还打电话欢迎我呢~”
路遥叹了口气,现在的自己什么都做不了,索性闭上眼睛不再说话,安静等待死亡的到来。
但张鑫却不想让眼前饱受病痛折磨、即将离世的表兄走好。他附身靠近,悄悄说道:琇書蛧
“表哥啊~其实呢,我这次回国主要就是见你一面,告诉你一声——你的癌,是我弄出来的~”
路遥陡然挣开眼,“你说什么!”
张鑫笑眯眯的掏出个铅盒打开,里面是件古怪的三角形饰物,仅有巴掌大小,中间是只眼睛似的图案,一看就很有年代感。
“眼熟吧?这是我亲手送你的,货真价实的古董。我在里面掺了点放射性物质,长期接触就会变成你现在这副鬼样子。”
路遥马上认出来,这是自己很喜欢的一件古物,天天摆在书桌上,时不时的把玩,没想到却是要人命的东西!
他伸出枯枝似的手臂,死死的抓住眼前人的胳膊!“你……”
“别激动~表哥,我西装很贵的。”张鑫轻松拿掉路遥的手,小心的捏起铅盒,将放射性饰物塞进他怀里。
“我赶飞机,得先走一步。你好好留着这个当做纪念吧,有机会再去你的坟头蹦迪~”
说完话,张鑫从容起身离开。临走前,还回头俏皮的眨眨眼。他原本就男生女相,此时的神态动作居然有些娇媚。
保镖很有眼力劲,赶紧打开病房门。同时用无线耳麦联络同事,提前发动汽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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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遥只能无力的瘫在床上,浑身皆是钻心剜骨般的剧痛,还有无穷悔恨、不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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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很快,剧痛渐渐消失,只剩麻木,路遥隐约听到过世的双亲在喊他。
就在路遥的身体越来越飘,即将失去意识时,胸口突然阵阵发烫,将他惊醒。
从怀中摸出那三角形饰物,发现这玩意变得滚烫无比,还在缓缓发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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