厅内的阳光透过门窗挥洒,映照着四名美丽的女子,正围在一起,演练着一些类似套路。
过了一会,其中三人头上有汗水,纷纷停下休息。
“呼……阿妹,这,这是练武么?”
歇息的当儿,演习之后身体舒适的蔡琰忍不住开口问道。
“练武?不是,此法名为五禽戏,乃是学官医博士华佗所创健身强体之法。
姊姊可要仔细演练,不但不易染病,而且利于生养呢。
……
我们可要努力为公子开枝散叶,多生些子嗣才对!”
唯一气息如常之人乃是文淑,她剑眉一挑,大大咧咧的说道。
闻言,蔡琰顿时神色窘迫,一时之间不知如何做好。
“嘻嘻!”
蔡琰身后二人,面容狡黠。
蔡琰回头,觑见身后邹婧和甘梅掩嘴轻笑,便跺脚羞道:“笑什么,你们也是,要多多练习,好为公子诞下子嗣!”
邹婧和甘梅急忙行礼,道:“二夫人休要取笑,贱婢万万不敢!”
“有什么不敢的,以二位妹妹的姿色,我一个女子看了都心神向往,何况是袁郎!
你们呐,早晚也是袁郎的人……
来,先给本公子挠挠!”
文淑一边笑着说道,一边伸手上前,顿时吓得两女花容失色。
邹婧哀求道:“好主母,莫要挠我,贱婢可万万担不得如此夸赞。”
甘梅飞快的点头应和:“嘤!”
蔡琰在一旁吃吃笑道:“你们两个都是让花儿害羞,让脂玉失色的姿容,可切莫自谦。
反正早晚也会被公子收入房中,不如早点喊妾身阿姊,阿姊也好照护你们一些。”
听到这话,文淑似是想到了什么,反倒失去了调戏甘梅和邹婧的心思。
蹙起眉头,有些疑惑的问:“阿姊,袁郎会不会有龙阳之好啊?”
蔡琰还没有说话,邹婧却先开了口道:“主母何出此言啊?”
“主母……唉,难听死了,好像很老的样子。
小婧,咱们姊妹在的时候,喊我阿姊便可!”琇書蛧
文淑摆了摆手道。
邹婧连忙低身,作揖道:“贱婢不敢。”
“还贱婢?!”
文淑说着,单手一翻,便把邹婧拿住。“小甘、过来夹住,看我狠狠的打她!”
“咯咯咯咯,婧姊姊对不住了,我只是小小贱婢,不能不听令啊!”
甘梅嘻嘻笑着上前,还未抬手,冷不防自己先吃了一记。
“啪!”
文淑笑道,“还敢称贱婢,你跟本小娘多久了!”
一时间,嬉笑打闹之声莺莺燕燕,不绝于耳。
蔡琰一副事外人的样子,掩嘴吃吃笑个不停。
她嫁于袁谭之后,心中颇有些担忧,毕竟是妾室的身份,生怕受了屈辱。
却没有想到,袁谭新娶的正妻人前一副大家闺秀,知书达礼,不苟言笑的模样,甚至连身边的女师教习也极为认同。
但私底下却是无法无天的疯癫性子,每天缠着她,阿姊长阿姊短的,不仅予自己没有架子,就是予这内室的两个妹妹关系也是无比亲和。
……
“嗒!”
“喊我什么?”
“主母,贱婢不敢。”邹婧楚楚可怜地哀求道,她被甘梅俯身抱着,一时挣脱不开。
“啪!啪!”文淑也不发话,自顾自的拍打着邹婧的髋骨后外侧面的区域。
“阿姊,你饶了贱婢吧,贱婢再也敢了!”
“啪!”
“还说贱婢?这样吧,你以后自称妾身,反正早晚也是袁郎的人,就提前应了……嗯,袁郎要是敢缩头,阿姊帮你做主。
须让你知道,这一声阿姊不是白叫的!”
“妾,妾……妾身多谢阿姊!”
“嗯,这才乖么!”
文淑饶过了邹婧,拍了拍手,自己也忍不住咯咯笑了起来。
又过了一会,几人歇息下来,甘梅张罗着倒水。
邹婧忽然想起之前的话题,忍不住道:“阿姊,为何要说公子有龙阳之好啊?”
虽然这几日和新主母玩的如姐妹一般,但内心深处还是要维护着公子。
文淑闻言,哼了一声道:“你跟了公子一年,现在还是没动吧?”
接着指着甘梅道:“小甘随我嫁给你家公子也月余了。
而且大婚当日,我让小甘去侍候他,你猜怎地?
他居然对着这如花似玉的妹妹无动于衷,竟把赶了出来!”
说到这里愈发忿忿不平,挑眉道:“不怕姊妹们笑话,连我,现如今也是没动!
……
想我文家也算是大户人家,我又受过女师教导,心知这郎君细君之间的事情,虽然羞涩了些,却也知道不得不做。
他倒好,到现在还没有碰我,你们说,他是不是有龙阳之好?
对了阿姊,你有没有试过?”
说着双目铄铄的看向蔡琰。
蔡琰哪里听过如此虎狼之词,登时羞的红到了脖子根,连头也不敢抬,只飞快的摇了摇头。
“看到没?我们四个大美人,他一个都不碰,不是龙阳之好,是什么?难道有隐疾不成?”
文淑没好气的大声说道。
“公子不是龙阳之好,更无隐疾。”
就在这时,门外侧的一名亲兵忽然说道。
“嗯?”文淑闻声一愣,望了过去,却是眼睛一亮走上前:“哈,你怎么知道?莫不是那登徒子和你已经有过情?”
“啐,啐,啐!”
蔡琰还在啐口,文淑早已箭步上前,一翻手便把那名亲兵拿住,自剥了头盔和面巾。
登时露出了一张倾国倾城的脸庞。
不是貂蝉,又是何人?
“噢,竟是个如此貌美的姊妹!”文淑冷笑一声,“原来公子喜欢这个……”
此刻被文淑拿住,貂蝉心中羞怒,却也无可奈何。
自己虽然也习武,但哪里是文淑的对手。
更主要的,这可是公子正妻,貂蝉不敢反抗。
“主母,这是公子的贴身亲兵,从长安带过来的,叫貂蝉。”
邹婧吓了一跳,连忙上前解释。
“听过。”
文淑松了对方,一手提着头盔,一手拿着面巾,冷声说道,“当真是倾国之姿啊,怪不得这登徒子碰都不碰我们姊妹,原来是心有所属,和你私下呢!”
言语幽幽,话中已有了一丝冷意。毕竟与邹婧蔡琰等人相识在前,且脾气相投早已熟络。而面对外人,文淑也不是那么好相予的。
貂蝉一愣,连忙解释:“回禀主母,貂蝉已有心上之人,公子虽把贱妾带到此处,却从未碰过贱妾,更无其他。”
“嗯?有心上人,为何要做贴身的亲兵?!”
文淑挑眉道,“且你若和他没有关系,又怎么笃定袁郎不是龙阳之好?”
貂蝉道:“贱妾所说,无一句谎言。之所以如此笃定,乃是公子曾在酒后做过一首诗……
所以贱妾知道,公子一定是有过男女之事。”
“一首诗,就知道公子经过此事?什么诗,读于我们听听。”
文淑并不相信。
蔡琰却是嘴角含笑,果然是袁郎,就爱作诗......
邹婧也眨了眨眼睛,神色中充满了好奇。
她幼时学过诗词,故此对诗词颇有兴趣。
当初袁谭就是靠着一首短歌行,让她悄悄倾心......
“快,快,快快说说!”
貂蝉脸色有些绯红,道:“那是去岁,我们坐海船经北海去幽州。
公子说是要邀买人心,结果喝多了酒。”
想到当时袁谭爬船舷的举动,貂蝉心中仍有些突突......
“当时他看贱妾卑贱,便作诗轻薄。”
说到这里眼圈发红,却是有些哽咽。
邹婧愈发有些焦急,忍不住道:“蝉姊姊,你又何必自贱?且说说公子到底做了何诗啊?
不瞒姊姊,公子的每一首诗,妾身可都是撰抄多遍,裱起来的。”
貂蝉看了邹婧一眼,道:“可是你们要听的,污了耳朵,不要怪贱妾。”
“诗词乃是文雅之事,又怎么会污耳朵。”
蔡琰眉头蹙起,“妹妹尽管吟来,文妹妹绝不会怪罪予你。”
貂蝉想了想,却总是说不出口,便道:“贱妾还是写下来吧!”
“也好!”
邹婧连忙从旁边取出一方左伯纸,和一支毛笔,然后飞快的研墨。
不一时,研墨好了,貂蝉提起笔,飞快的便写下了一首诗。
文淑、蔡琰、邹婧和甘梅仔细的看着上面的文字,檀口轻念道:
“南风吹起北海波,……。
醉后不知天在水,满船清梦压星河。”
四个小娘念了好几遍,也没体会到这诗和人事之间有什么联系。
但细细诵读之下,只觉得不但押韵工整,且仔细体会,似是别有一番景致。
蔡琰奇道:“貂蝉,这是好诗啊,对仗工整,意境优美,哪有你说的那么不堪?”
文淑、邹婧和甘梅也点点头,她们虽然不如蔡琰擅长诗词,但也能读出其中意味。
“这,这叫好诗?”
貂蝉柳眉倒竖,杏眼圆睁。
眼见四人一副求知若渴的模样,心想她不说出个一二三,恐怕今天没法收场。
说不得还要被人给嫉恨上。
想到这里,她纤细的食指指到了第二句上面。
“两仪……。
唉,反正就是如此!
这须得是经过此事的人才知道。
能作出如此诗文的公子,怎么可能是龙阳之好,或是有隐疾……”
说到这里,貂蝉已是脸颊滚烫,再也说不下去。
闻言,文淑等人还是一脸懵。
这……
文淑等人看到貂蝉神色,终于是后知后觉地反应了过来,她压住心中羞念,抬头好奇问道:“那袁郎和你吟完诗,就没有和你……”
貂蝉情绪难明的摇摇头:“公子那晚喝的太多,吟完诗就睡去了。”
...... 蓝星,夏国。
肿瘤科病房,弥漫着医院独有的消毒水味道。病房是单人间,设施俱全,温馨舒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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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对于孑然一身的路遥来讲,却是无人问津的等死之地。
他是癌症晚期,靠着意志力撑到现在,但也只是多受几天罪罢了。
此刻,路遥躺在病床上,怔怔望着床头柜上的水杯,想喝口水。
可他拼尽全力却无法让身体离开病床。剧痛和衰弱,让这原本无比简单的事情成了奢望。
这时,一道幸灾乐祸的声音响起:“表哥~你真是狼狈呢。连喝口水都得指望别人施舍。”
一位英俊的年轻男子悠闲坐在病床前,翘着二郎腿,眼睛笑成一道缝。
“你求求我,我给你喝口水如何?”
路遥面无表情,一言不发。自从失去了自理能力,一帮亲戚的嘴脸已经见多了,不差这一个。
男子起身,将水杯拿在手里递过来,“表哥别生气,我开玩笑的,你对我这么好,喂你口水还是能办到的。”
说完话,他将水杯里的水,缓缓倒在路遥苍白消瘦的脸上。
被呛到,路遥无力的咳嗽几声,好在少量的水流过嗓子,让他有了几丝说话的力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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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鑫,为什么?我从未得罪过你。你去星盟国留学,还是我资助的!”
张鑫将水杯放下,不紧不慢的说:“谁让你这么古板呢,只是运点感冒药罢了,又不犯法,你非得千方百计的拦着。”
路遥脸上闪过一丝了然之色,道:“张鑫你这垃圾,狗改不了吃屎。将感冒药运到国外提炼毒品……咳咳……”
张鑫理了下领带,笑道:“你别血口喷人啊,我可是国际知名企业家。这次回国,‘省招商引资局’还打电话欢迎我呢~”
路遥叹了口气,现在的自己什么都做不了,索性闭上眼睛不再说话,安静等待死亡的到来。
但张鑫却不想让眼前饱受病痛折磨、即将离世的表兄走好。他附身靠近,悄悄说道:琇書蛧
“表哥啊~其实呢,我这次回国主要就是见你一面,告诉你一声——你的癌,是我弄出来的~”
路遥陡然挣开眼,“你说什么!”
张鑫笑眯眯的掏出个铅盒打开,里面是件古怪的三角形饰物,仅有巴掌大小,中间是只眼睛似的图案,一看就很有年代感。
“眼熟吧?这是我亲手送你的,货真价实的古董。我在里面掺了点放射性物质,长期接触就会变成你现在这副鬼样子。”
路遥马上认出来,这是自己很喜欢的一件古物,天天摆在书桌上,时不时的把玩,没想到却是要人命的东西!
他伸出枯枝似的手臂,死死的抓住眼前人的胳膊!“你……”
“别激动~表哥,我西装很贵的。”张鑫轻松拿掉路遥的手,小心的捏起铅盒,将放射性饰物塞进他怀里。
“我赶飞机,得先走一步。你好好留着这个当做纪念吧,有机会再去你的坟头蹦迪~”
说完话,张鑫从容起身离开。临走前,还回头俏皮的眨眨眼。他原本就男生女相,此时的神态动作居然有些娇媚。
保镖很有眼力劲,赶紧打开病房门。同时用无线耳麦联络同事,提前发动汽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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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遥只能无力的瘫在床上,浑身皆是钻心剜骨般的剧痛,还有无穷悔恨、不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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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很快,剧痛渐渐消失,只剩麻木,路遥隐约听到过世的双亲在喊他。
就在路遥的身体越来越飘,即将失去意识时,胸口突然阵阵发烫,将他惊醒。
从怀中摸出那三角形饰物,发现这玩意变得滚烫无比,还在缓缓发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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