壶寿及黑山贼虽然人多势众,但邺县城防坚固,急切之下根本无法攻下。
双方骚扰对方粮道的骑兵也被击败。
......
当双方的后手和骚扰手段都失去了作用后,决战也就不可避免。Χiυmъ.cοΜ
公孙瓒和袁绍仿佛心有灵犀般,几乎同时向对方下达了战书,约定了大战的时间。
大战之前,各营人马点校人数,检查刀兵铠甲,鼓舞士气,再次宣读号令和军规......
约战当天,双方人马三更造饭,四更进食出营,五更时已于龙凑摆开了阵势。
袁绍军以麴义部三千弩兵在前,颜良、高干等引步兵一万随后。
文丑领三千骑兵于右翼,袁谭领本部四千骑兵于左翼。
袁绍身披铠甲,以淳于琼、高览、蒋义渠为副将,统三万中军策应。
沮授监后军一万为预备队,随时准备投入战场。
大营中仅留数千步卒防守。
公孙瓒军,同样于开阔地带布下军阵。
其以五千步卒在前,三万步卒居中,左翼和右翼各有五千骑兵策应。
人马密密麻麻一般,根本看不到尽头。
双方的军队,并没有配备投石车、床弩之类的大杀器。
相对于袁绍带着诸多文臣武将登上了巢车,以旗帜指挥大军。
公孙瓒则是亲自带领两千白马义从,出现在战场中。
当两千匹白马出现在战场上时,从战阵前侧巡视而过时,公孙瓒举起了手中的双头矛。
下一刻,公孙瓒军发出了山呼海啸一般的叫声。
“呜啊,呜啊!”
远处的巢车上,看着那炫目的两千白马,袁绍的眉头深深皱起,他挥了挥手。
信号兵传令,随即雄浑的鼓声响起。
“咚咚咚!”
的鼓声中,三军将士齐声呼喝:“嘿。嘿。嘿!”
整齐的呼声,简单明了,如利剑出鞘,直贯云霄。
麴义所部的叫声,则有些不同,他们是“哇啦,哇啦!”的大叫。
袁军左翼中的袁谭,目光落在麴义所部的三千弩兵身上。
这些人配备的全部都是强弩。
尤其站在前方的一千人,更是身材高大,铠甲齐备,不但携带强弩,还带有大盾和长矛。
显然麴义所部并不是单纯的只会射弩箭的弩兵。
而是那种综合的重步兵。
远程可以射弩箭,近战可以依靠大盾和铠甲防护,用长矛格杀。
难怪历史上公孙瓒的白马义从冲击对方,被打的大败。
不过因为袁谭的蝴蝶效应,公孙瓒的三千白马义从在界桥仅仅损失了一千左右,并没有如历史上一般几乎全军覆没。
在公孙瓒的指挥下,他的部队开始齐头并进。
呜呜的号角声响起。
其位于前方的五千步卒,装备长矛和大盾,并有弩兵夹在其中,显然是一只混合的精锐。
看到这一幕,袁绍也下达了军令。
一时之间,袁军这边的信号兵的旗帜摇动,大军开始缓缓前行。
四面旷野之上,无数的号角声响起,搭配着咚咚的鼓声,形成恐怖的声浪,卷起尘嚣。
咚咚咚!
这种气氛下,袁谭的心脏,也不可抑止的加速跳动起来。
十万级别的大会战,他还是第一次见。
袁谭果断的把指挥权暂时交给太史慈。
自己则是带着徐晃、贾诩和一千亲兵纵马于一处稍高的位置,观察着战场。
学习,才能让人不断的进步。
袁谭刚穿越的时候,就打过万人级别的战阵对攻。
那时稍嫌稚嫩的他,靠着士兵的精锐,勉强打败了刘关张和赵云。
随后的数次大战,袁谭迅速成长。
但他亲自指挥的兵马最多不过数千,兵种也比较单一。
熟读于子兵法的袁谭深知。
用兵,和打架一样,讲就是的如臂指使。
但是作为一名统帅,自然不可能永远只指挥数千军马。
指挥的人马越多,兼顾的也就更多。
于禁本人都没有指挥过十万人级别的大战,所以上面的描写也只是参考。
眼前的会战,才是最真实的。
......
双方的士兵开始缓缓的接近。
当进入射程之后,双方的弓、弩手纷纷开始射箭。
箭矢遮天蔽日一般,如两朵乌黑的云彩在空中交汇,然后落在彼此的阵营中。
麴义所部早已举起了大盾,公孙瓒军同样如此。
在大盾的防护下,步兵被射死的并不多。
减员比较严重的是双方的骑兵。
步对步,骑对骑。
太史慈部在射箭之后,便取下了背后的小圆盾,挂在左手的手臂上,以遮挡部分箭矢。
铠甲较为齐备的他们,中箭的以马匹为主。
不少马匹惊叫着四散而走,也有马匹被射中要害,直接栽倒于地。
与太史慈军对射的公孙瓒,受创较大,他们身上以皮甲为主,且没有圆盾的防护,一时之间摔落马匹者有数百人。
见状,指挥这只骑兵的校尉,急忙下令扭头向侧边移动,以拉开距离。
......
另一侧,文丑军则吃了大亏,他们的数量远比对方少,而且射术明显也不如对方骑兵、一时之间,也倒下数百人。
吓得他赶紧带着剩下的骑兵向远处遁去。
没有了文丑骑兵的制衡,公孙瓒的这五千骑兵把目标瞄准了麴义所部的步兵,仅五千箭矢如乌云一般落下。
太史慈军同样没有追击对方的骑兵,而是瞄准了公孙瓒的前军,不断的射击。
无尽的箭雨下,即便有大盾和铠甲的防护,依旧有不少步卒不断的的倒下。
双方的前军显然都是精锐,持大盾的人只要有人倒下,甚至不用指挥,便有其他士兵迅速的捡起大盾,补上缺口。
公孙瓒的两千白马义同样不断的在远处射击着。
公孙瓒看着麴义的弩兵,眼中闪烁着凶狠的光芒,不过他们并没有躁动上前。
“哇啦哇啦哇啦!”
“呜啊呜啊呜啊!”
随着距离的接近,双方前军的速度也开始加快。
轰!
终于,双方前军的士卒们狠狠的撞到了一起。
双方刹那间人仰马翻,很多大盾都被冲散,无数根长矛如毒蛇一般洞出,鲜血飙飞。
就在这时,麴义所部后排的弩兵忽然整齐的举起了弩箭,一个前冲,对着人群中便是一阵激射。
一根根弩箭在如此短的距离内,直接洞穿铠甲,无数公孙瓒军倒下。
下一刻,那些高大的弩兵举起了手中的长矛,狠狠的扎进了对方的队伍中。
公孙瓒的前军,顿时出现了一片慌乱。
“麴义!”
公孙瓒一声怒喝,但也依旧只敢带着白马义从从后方放箭。
陡然,他的眼中闪过一道厉色,怒喝道:“放箭,放箭!!”
其竟是不顾双方人马交织在一起,要进行无差别的射杀。
在他的指挥下,身边几骑义从挥起了旗帜。
得到了命令的公孙瓒军把弓弩全部瞄准激杀在一起的前军,万箭齐发!!
乌黑黑的箭雨直接落入两方军队之中,刹那间如韭菜一般倒下数片。
“公孙老贼,有够阴毒啊!”
看到这一幕,远方巢车上的袁绍却是面无表情,随着他的手一挥。
旗帜摆动,早已按捺不住的颜良和高干军,轰隆隆的开始加速。
一万步卒汇合了麴义所部剩下的士卒,迅速打崩了公孙瓒的前军。
这时,公孙瓒中军的三万人,也乌压压的冲了过来。
双方大军再次混杀在一起。
而作为策应两翼的骑兵,在只在外围游走,不断的放箭,以打击对手。
其中并无策马冲阵的举动。
双方的步卒不断的向两侧展开,交战的距离也从百余丈,变成了数百丈。
如一条绞肉机一般,不断的绞杀着双方的士兵。
麴义和颜良所部虽然精锐,但人数的劣势,还是让他们处于劣势。
阵形不多的出现空缺,被公孙瓒军突入其中。
麴义和颜良不得不亲自率领亲兵,填补缺口,把突进阵形的公孙瓒军绞杀掉。
战争的惨烈程度,刹那间就超过了袁谭的想象。
而战争的主角,是步卒。
麴义、颜良和高干虽然悍勇,但随着身边士卒不断的阵亡,阵形终于无法保持。
渐渐的,不断有士兵开始后退。
在军正斩杀数十人都不能禁止后,随着公孙瓒军的又一波箭雨,袁绍的前军开始崩溃撤退。
看到这一幕,巢车上的袁绍依旧面色淡然。
随着他的指挥,淳于琼部一万人,迅速迎了上去。
咚咚咚的鼓声中,士卒们喊着“嘿嘿嘿!”的号子,以壮军威。
而麴义、颜良及高干所部退下来后并未溃逃,而是在淳于琼部后方,开始聚拢、整顿。
因为高览和蒋义渠部已经把弩箭瞄准了他们。
三名大将在士卒群中穿梭着,大声呼喝着以鼓舞士气。
......
公孙瓒忽地纵马而出,他麾下的两千白马义从紧紧的跟随着他,直接向太史慈部冲去。
与此同时,原先遁走的五千骑兵也调转方向,循着白马义从,开始了冲锋。
有骑术精良的,在纵马的同时,开始突射。
看到这一幕,太史慈眼睛微眯,在他的指挥下,麾下骑兵开始向远处遁走,在遁走的同时,同样有不少人回身射箭。
待把太史慈军驱赶离开之后,公孙瓒所部骑兵调转方向,冲向了淳于琼部的侧翼。
而另一侧,把文丑军惊走的骑兵,也从另一侧冲向了淳于琼部的侧翼。
前有三万步卒,两侧又有万余骑兵侧击,淳于琼部,几息之间就出现了溃散。
就在这时,其军正中的步卒忽地亮起了强弩,对着两侧的骑兵激射。
而刚整顿好的麴义部和颜良部,也大叫着前冲,手中弩箭激射。
“噗噗噗噗!”
刹那间,公孙瓒军的骑兵就如同割麦子一般,倒下上千!
“杀杀杀!”
看到这一幕,公孙瓒目眦欲裂,他挥舞着手中的双头矛,直接带着白马义从杀入阵中。
只见其长矛翻飞,左刺右戳,杀人无算。
看大这一幕,远处的袁谭都不禁大吃一惊,他原本以为王门的武艺已经不俗,一手长矛耍的出神入化。
矛头和矛尾来回切换,有如行云流水。
但此刻看来,公孙瓒则更狠,其手中长矛根本没有矛尾,两头都是矛尖。
动作虽然不够优美,却如同杀人机器一般,根本没有丝毫的多余动作和花招,只有溅起的朵朵血花。
这种恐怖的杀人速度。
在他的印象中,甚至连赵云,都略有逊色。
至于关羽,其多是凭借强大的身躯和无比的力量,就技巧和流利性上来说,甚至还不如赵云。
看到这一幕,袁谭忙把想带着徐晃趁机偷袭公孙瓒屁股的想法压入心底。
这时,太史慈所部再次折返,他们依旧在外围,不断的送上箭雨,收割着对方的性命。
太史慈严格遵循着袁谭制定的策略,对方不溃败,绝不冲阵,就比箭术和装备。
而作为神射手的他,一箭一个敌人,例无虚发。 蓝星,夏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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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对于孑然一身的路遥来讲,却是无人问津的等死之地。
他是癌症晚期,靠着意志力撑到现在,但也只是多受几天罪罢了。
此刻,路遥躺在病床上,怔怔望着床头柜上的水杯,想喝口水。
可他拼尽全力却无法让身体离开病床。剧痛和衰弱,让这原本无比简单的事情成了奢望。
这时,一道幸灾乐祸的声音响起:“表哥~你真是狼狈呢。连喝口水都得指望别人施舍。”
一位英俊的年轻男子悠闲坐在病床前,翘着二郎腿,眼睛笑成一道缝。
“你求求我,我给你喝口水如何?”
路遥面无表情,一言不发。自从失去了自理能力,一帮亲戚的嘴脸已经见多了,不差这一个。
男子起身,将水杯拿在手里递过来,“表哥别生气,我开玩笑的,你对我这么好,喂你口水还是能办到的。”
说完话,他将水杯里的水,缓缓倒在路遥苍白消瘦的脸上。
被呛到,路遥无力的咳嗽几声,好在少量的水流过嗓子,让他有了几丝说话的力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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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鑫,为什么?我从未得罪过你。你去星盟国留学,还是我资助的!”
张鑫将水杯放下,不紧不慢的说:“谁让你这么古板呢,只是运点感冒药罢了,又不犯法,你非得千方百计的拦着。”
路遥脸上闪过一丝了然之色,道:“张鑫你这垃圾,狗改不了吃屎。将感冒药运到国外提炼毒品……咳咳……”
张鑫理了下领带,笑道:“你别血口喷人啊,我可是国际知名企业家。这次回国,‘省招商引资局’还打电话欢迎我呢~”
路遥叹了口气,现在的自己什么都做不了,索性闭上眼睛不再说话,安静等待死亡的到来。
但张鑫却不想让眼前饱受病痛折磨、即将离世的表兄走好。他附身靠近,悄悄说道:琇書蛧
“表哥啊~其实呢,我这次回国主要就是见你一面,告诉你一声——你的癌,是我弄出来的~”
路遥陡然挣开眼,“你说什么!”
张鑫笑眯眯的掏出个铅盒打开,里面是件古怪的三角形饰物,仅有巴掌大小,中间是只眼睛似的图案,一看就很有年代感。
“眼熟吧?这是我亲手送你的,货真价实的古董。我在里面掺了点放射性物质,长期接触就会变成你现在这副鬼样子。”
路遥马上认出来,这是自己很喜欢的一件古物,天天摆在书桌上,时不时的把玩,没想到却是要人命的东西!
他伸出枯枝似的手臂,死死的抓住眼前人的胳膊!“你……”
“别激动~表哥,我西装很贵的。”张鑫轻松拿掉路遥的手,小心的捏起铅盒,将放射性饰物塞进他怀里。
“我赶飞机,得先走一步。你好好留着这个当做纪念吧,有机会再去你的坟头蹦迪~”
说完话,张鑫从容起身离开。临走前,还回头俏皮的眨眨眼。他原本就男生女相,此时的神态动作居然有些娇媚。
保镖很有眼力劲,赶紧打开病房门。同时用无线耳麦联络同事,提前发动汽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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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遥只能无力的瘫在床上,浑身皆是钻心剜骨般的剧痛,还有无穷悔恨、不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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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很快,剧痛渐渐消失,只剩麻木,路遥隐约听到过世的双亲在喊他。
就在路遥的身体越来越飘,即将失去意识时,胸口突然阵阵发烫,将他惊醒。
从怀中摸出那三角形饰物,发现这玩意变得滚烫无比,还在缓缓发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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