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想喊人,才发现无人可用。
将领匮乏的现象,再次凸显。
比如现在,现在缺少一个彪悍的骑将和一个善守营寨的步将。
袁谭的脑子中一遍遍的过着身边的牙将和郭祖麾下的军官。
最后实在无法找到心仪之人,于是决定全军出动。
至于渡口,只留下一屯百人和一艘艨艟。
在渡口营寨遍插旌旗,虚张声势,并编制了部分草人。
能骗一时便骗一时,若是有大军来犯,则立即上船遁走。
于是,下船休整的士卒们和马匹们再次上船......
然后船队顺着渡口南侧的巨马水逆流而上。
因为河流巨大,水流急如奔马,故名巨马水。
此时五月,北方的雨季还未到,巨马水水流还算平顺,逆流而上,一日也不过百余里。
自渡口到遒国将近四百里的路程,大约要三天的路程,巨大的楼船和各种艨艟连绵不绝。
两岸不断的出现各种骑兵斥候,还有想靠近了观察的,早被强弩射走。
到了遒国后,则必须下船步行了。
袁谭的船队停在一个叫义安乡的地方。
随即船队固定,搭建渡口、砍伐树木、安营下寨。
义安乡距离遒国不到十里,距离涿县大约五十里。
在荀攸和郭祖指挥大军,安营下寨的同时。
袁谭已经带着王门并一千精骑直扑涿县。
“卢公的家在涿县东北的卢家乡,距离涿县不到二十里。”
路途中,王门沙哑着嗓音介绍道。
袁谭点点头,忽而心中一动,问道:“刘备的家乡在哪里?”
“别部司马,刘备刘玄德?”
王门想了想,道,“在涿县正南的靖刘乡,正好位于我们去卢家乡的路上!”
袁谭抬眼望去,只见天空中日已西斜,预计当晚已经无法赶到卢家乡。
便道:“如此,我们便在靖刘乡歇息一夜!”
千多骑兵刚刚临近靖刘乡,早有刺耳的锣声响起。
夕阳的余晖下,种地的老农和青壮们,撒开腿,拼命的向村中跑去。
从远处看,靖刘乡的围墙是底部夯土,上部竖着整整齐齐的数排尖木栅栏,足有五六米高
在村头还有望楼,四角还有哨塔,显然具备不低的军事防御能力。
自进入幽州以来,这种庞大的村落堡垒比比皆是。
袁谭率领骑兵从村边的官道绕了过去,在村北大约二里的位置寻到一处适宜安营的位置。
千余匹骏马围成几圈,外侧放有斥候,周围再设置好明哨、暗哨。
看着王门有条不紊的安排着,袁谭乐的清闲。
他吃好干粮后,又打了几套无极拳,这才躺在亲兵们帮他铺好的毯子上,闭目养神。
至于貂蝉,则被他安置在义安乡处,并未随军。
不多时,有亲兵来报,说是靖刘乡有人前来拜访。
袁谭等人虽然没有骚扰乡村,但毕竟是一千精骑。
此刻驻扎在靖刘乡背面二里的位置,若是不来探一探,估计乡中三老及大部分人都睡不着。
来人一共有两个,前方那人约三十岁上下,一身儒士打扮。
后方那人有些雄壮,看着是侍卫打扮。
近前之后,儒士先拱手行礼:“乡野鄙人刘德然,前来拜会将军,敢问将军尊姓大名!”
刘德然,是刘备的同宗族人,曾经与公孙瓒、刘备一起拜卢植为师。
荀攸不在,袁谭只能自己我介绍了:“噢,原来是卢公高徒,刘备刘玄德之兄刘德然啊!
我乃天子诏命的青州牧袁谭。
“青州牧袁谭?”
刘德然吓了一跳。
对方怎么如此胆大,公孙瓒可是在与袁绍交战,双方超过十万大军在前方纠缠。
尔竟敢率领千余骑兵跑到公孙瓒的本部。
旁边护卫也是脸色煞白,甚至偷偷的朝腰间佩刀摸去。
结果被典韦牛眼一瞪,顿时吓得双腿发软,手也垂了下来。
袁谭笑道:“德然不必紧张,我在平原与刘备刘玄德也多有往来。
卢公更是家父的军师,说起来我们还颇有渊源。”
刘德然同袁谭此言,稍稍松了口气,仍疑惑问道:“不知袁青州此来涿县,所为何事啊?”
袁谭长叹一声,道:“唉,前些时日,卢公舟车劳顿病故了,方时正值两军鏖战,无法顾及。
家父念之颇为愧疚,特令我带人来寻卢公家人,一是征辟,二是迁往冀州好生安顿。
毕竟卢公曾责备公孙瓒,惟恐其迁怒卢公家人!”
“噢!”
闻言,刘德然这才彻底放下心来,他拱了拱手,道:“袁公多虑了,卢家在涿县乃是世家大族。
而且那公孙瓒事师、事长致孝,必不会做此小人之举。”
袁谭笑道:“不怕一万就怕万一啊,还是迁回冀州稳妥一些!”
说到这里,他忽然问道:“对了,你与玄德曾一同师事卢公,为何如今不出仕呢?”
刘德然笑道:“吾家中富足,且父母健在,此时出仕,必远离家乡,不若在此侍奉父母为上。”
袁谭:“......”
这个刘德然,看来是想走名士、隐士这条路。
想想也是正常,刘氏家族有两个杰出的孩子。
刘备从武,这个刘德然从文也就很好理解了。
袁谭道:“我青州百废待兴,求贤若渴,若是有心征辟足下,不知是否愿携家前往呢?
毕竟幽州残破,兵荒马乱,在此实在难保安全呐!”
“这个......”
若是天下承平,他走名士隐士的路子自然稳妥。
但现在乱世已现,而且他最大的凭仗卢植也已故去。
刘德然顿时有些心动,但仍推辞道:“袁青州如此抬爱,德然深感荣幸,只是家中父母尚在......”
袁谭直接打断了对方的话,质问道:“你这是盼着令尊故去么?”
刘德然愕然,他还想张口,袁谭早接着喝道:“父母之爱子,则必为之计深远。
同样,子若孝父母,也必为之计深远。
现在公孙瓒穷兵黩武,涿郡濒临冀州,兵荒马乱,群寇四起,若有闪失,悔之不及也!www.xiumb.com
青徐二州民富兵强,正是乱世中的桃园地,德然若是至孝爱家,则应举族迁往才是!”
“这,公子所言极是!”
刘德然一时不知如何作答,便道:“且容某思虑一晚才是!”
话音未落,忽有士卒道:“火,好大的火!”
袁谭急忙转身看去,只见正北方向火光上冲,几乎染红了半边天。
“哪里来的火?”
王门还在嘀咕,刘德然却惊呼道:“看方向,正是卢师之家!”
“不好!!”
袁谭瞳孔收缩,当即顾不得歇息,直接喝道:“众将听令,立即出发!”
闻声,军士们飞快的行动起来。
刘德然一脸焦急的上前道:“袁青州,在下识路,让在下带您前往吧!” 蓝星,夏国。
肿瘤科病房,弥漫着医院独有的消毒水味道。病房是单人间,设施俱全,温馨舒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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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对于孑然一身的路遥来讲,却是无人问津的等死之地。
他是癌症晚期,靠着意志力撑到现在,但也只是多受几天罪罢了。
此刻,路遥躺在病床上,怔怔望着床头柜上的水杯,想喝口水。
可他拼尽全力却无法让身体离开病床。剧痛和衰弱,让这原本无比简单的事情成了奢望。
这时,一道幸灾乐祸的声音响起:“表哥~你真是狼狈呢。连喝口水都得指望别人施舍。”
一位英俊的年轻男子悠闲坐在病床前,翘着二郎腿,眼睛笑成一道缝。
“你求求我,我给你喝口水如何?”
路遥面无表情,一言不发。自从失去了自理能力,一帮亲戚的嘴脸已经见多了,不差这一个。
男子起身,将水杯拿在手里递过来,“表哥别生气,我开玩笑的,你对我这么好,喂你口水还是能办到的。”
说完话,他将水杯里的水,缓缓倒在路遥苍白消瘦的脸上。
被呛到,路遥无力的咳嗽几声,好在少量的水流过嗓子,让他有了几丝说话的力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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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鑫,为什么?我从未得罪过你。你去星盟国留学,还是我资助的!”
张鑫将水杯放下,不紧不慢的说:“谁让你这么古板呢,只是运点感冒药罢了,又不犯法,你非得千方百计的拦着。”
路遥脸上闪过一丝了然之色,道:“张鑫你这垃圾,狗改不了吃屎。将感冒药运到国外提炼毒品……咳咳……”
张鑫理了下领带,笑道:“你别血口喷人啊,我可是国际知名企业家。这次回国,‘省招商引资局’还打电话欢迎我呢~”
路遥叹了口气,现在的自己什么都做不了,索性闭上眼睛不再说话,安静等待死亡的到来。
但张鑫却不想让眼前饱受病痛折磨、即将离世的表兄走好。他附身靠近,悄悄说道:琇書蛧
“表哥啊~其实呢,我这次回国主要就是见你一面,告诉你一声——你的癌,是我弄出来的~”
路遥陡然挣开眼,“你说什么!”
张鑫笑眯眯的掏出个铅盒打开,里面是件古怪的三角形饰物,仅有巴掌大小,中间是只眼睛似的图案,一看就很有年代感。
“眼熟吧?这是我亲手送你的,货真价实的古董。我在里面掺了点放射性物质,长期接触就会变成你现在这副鬼样子。”
路遥马上认出来,这是自己很喜欢的一件古物,天天摆在书桌上,时不时的把玩,没想到却是要人命的东西!
他伸出枯枝似的手臂,死死的抓住眼前人的胳膊!“你……”
“别激动~表哥,我西装很贵的。”张鑫轻松拿掉路遥的手,小心的捏起铅盒,将放射性饰物塞进他怀里。
“我赶飞机,得先走一步。你好好留着这个当做纪念吧,有机会再去你的坟头蹦迪~”
说完话,张鑫从容起身离开。临走前,还回头俏皮的眨眨眼。他原本就男生女相,此时的神态动作居然有些娇媚。
保镖很有眼力劲,赶紧打开病房门。同时用无线耳麦联络同事,提前发动汽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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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遥只能无力的瘫在床上,浑身皆是钻心剜骨般的剧痛,还有无穷悔恨、不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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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很快,剧痛渐渐消失,只剩麻木,路遥隐约听到过世的双亲在喊他。
就在路遥的身体越来越飘,即将失去意识时,胸口突然阵阵发烫,将他惊醒。
从怀中摸出那三角形饰物,发现这玩意变得滚烫无比,还在缓缓发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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