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继续?”
程杏被这俩字,惊得彻底清醒过来。
她急忙往后缩去,远远退到了浴缸最里边。
谢钦也没拦她。
只不疾不徐解开自己的扣子,拨开皮带暗扣。
在程杏惧怕求饶的目光里,赤身入了水。
“别,别过来。”xiumb.com
程杏慌忙移开眼,不敢看向来人。
她抱胸搂紧自己,瑟瑟发抖,“谢,谢医生,我,我一天没吃饭了。”
谢钦不以为意,他倾身将人捞在自己怀里,吻了上去。
“做了再吃。”
“可我唔……”
程杏怯弱的嗓音被堵住。
谢钦咬住程杏唇瓣,齿尖微微用力,撬开她的唇舌后。
如游鱼般钻了进去。
程杏昨夜被拉着做了一夜,又饿了一天,浑身上下,早没了力气。
挣扎不过两下,就被谢钦摁住了。
既然早晚伸头都要来一刀,何苦凭白费力气。
程杏放弃抵抗了。
谢钦拥着人,坐在了浴缸里。
温热的水流,将程杏细软的身子,撑得愈发轻盈。
也叫谢钦愈发恣意放纵。
只觉今日的身心,是人生中从未有过的舒爽畅快。
早年间,因谢老爷子做人太心狠手辣,几次赶尽杀绝,将一众人逼迫得家破人亡。
跳楼自杀者有,卖女还债者有,但更多的是想报仇雪恨的。
可谢老爷子的儿子谢振轩,太过荒唐废物,没有遗传到谢老爷爷子的聪锐头脑,空有一副美丽皮囊,才能却乏善可陈,又整日流连花丛,还因此染过病,害死了谢母。
杀了谢振轩,说不定还会惹得谢老爷子拍手称快。
于是,众人的目光就瞄向了谢钦。
钦。
皇帝专用词,这个字,饱含了谢老爷子的殷切期盼,也代表了谢氏一族的兴衰荣辱,悉数系于他一身。
由此,小小年纪的谢钦经常被人绑架,下毒,下药,几次险死逃生。
其中,谢老爷子的某个死对头,从事医药行业的,给谢钦注射了尚未彻底研制成功的,治疗男性天生发育短小、刺激促进男人功能等几种混合药物。
导致谢钦身体机能变异,体能强悍过人,需求过大,却又因洁癖和心理阴影,终年压抑隐忍。
世人都说,不在沉默中爆发,就在沉默中灭亡。
谢钦也只能两害相权取其轻。
白日里,他是起死回生的白衣天使,是矜贵淡漠的谢氏继承人。
脱了衣服,人后的他,则彻底化身为兽,失了神志,只受欲望驱使。
而程杏的蓄意勾引、利用、背刺,使她理所当然地成为了圈禁、抑或者谢钦肆意泄欲的牢笼。
谢钦眯眸半躺着,享受着。
沉浸在欢愉里不可自拔。
程杏浮在谢钦身上,苍白的脸上逐渐蔓延出嫣红。
随着男人节奏沉沉浮浮。
夜。
深了。
浴室里的旖旎,也趋于尾声。
程杏无力地歪斜在浴缸里。
深深凹陷的肚腹和细腰两侧,被男人按出了微红的掌印。
谢钦洗过澡,裹好浴巾走过来,意犹未尽地舔了舔唇瓣,问程杏,“还吃饭不?”
见状,程杏杏眸睁大,费力抬起手,想要起来。
却又因乏力,滑了下去。
谢钦眉心折起,弯下腰捞起她细软的身子。
浴缸里的水早已凉透了。
程杏的身上也透骨般冰冷。
谢钦却像是没感觉到一般,也没说给她披件衣服。
就那么将光裸着的程杏,抱到餐桌前,催促她赶快吃饭。
屋子里的狼藉,在程杏被谢钦压在浴缸里的时候,就被人收拾过了。
饭菜也是热气腾腾的,显然谢钦早就提前做好了准备。
程杏白着脸,心底一片死寂。
这一天一夜,除了做,谢钦并未在跟她有过任何交流。
他对她的态度清清楚楚,明明白白。
也叫程杏深刻认识到了。
因为齐锐的事,她不再拥有任何话语权。
彻底沦为工具。
虽对此事早有预料,却仍叫程杏猝不及防。
不过,她也无话可说。
原本,她就欠谢钦良多。
如今,就当是还债了吧。
程杏咬着唇,抖着手,吃完了饭。
又被男人拉上了大床。
摇晃的夜色里。
她痛入骨髓。
他痛快淋漓。
……
一晃三天过去。
程杏也在风庭雅园的床上,度过了浑浑噩噩四夜三天。
谢钦他像个精密又不知疲倦的机器。
白日出去,入夜归来。
程杏不知道他在做些什么。
他也没跟程杏说过。
两人宿在一个屋檐下,躺在一张床上,整日做着亲密之事。
却心照不宣的,没了只言片语。
周一。
程杏天没亮就醒了。
她上午要去上课,下午要在南大召开的新生大会上作为代表讲话。
许是连做几天,谢钦腻了。
昨夜,他并没有可劲的折腾程杏。
也叫程杏得以苟延残喘,还算顺利的起了床。
她慢吞吞换好衣服出来,谢钦早就不见了人影。
程杏离开了风庭雅园。
几日未得自由,再出来,竟有些恍若隔世。
路边原本青葱郁郁的树木,被凉秋染上枯黄。
萧瑟西风里,枯枝败叶落了一地。
入目望去,满是衰败,荒凉。
而一袭淡绿色长裙的程杏,就像一抹纤细弱小又坚韧鲜明的生机,叫每个过路的人,都下意识将目光落在她身上。
陆昭宁在南大校门口看到程杏时,也是如此。
但一看清来人是程杏,她娇俏可人的脸上,立刻便显露出不满。
陆昭宁最近新收的小跟班见状,凑到她耳边窃窃私语起来。
一番话,听得陆昭宁喜出望外。
娇憨的圆脸,顿时焕发出了别样的光彩。
“你做得很好!回头就去我哥的公司吧!”
小跟班听言,激动兴奋地笑了,好话不要钱般,一个劲地往外蹦。
将陆昭宁夸得天上有地上无的,笑逐颜开。
……
南大的迎新大会,在学校大操场召开。
程杏吃过午饭,就被辅导员叫了过去,让她先提前演练演练。
毕竟,程杏周末因病没过来,不提前过一遍,老师心里都没底。
按照以往的顺序,程杏是倒数第二个,作为优秀学生代表上场。
在她之后,还有一位新生代表。
其他人早就彩排过,所以这时候只有程杏和辅导员,还有几个要安排会场的学生会的人在场。
程杏稿子早就背过无数次,也从谢钦身上学会了他那种,无论发生什么都面不改色的淡定,所以彩排的时候,一切都很顺利。
下午两点。
南大的迎新大会,如期召开了。
程杏候在旁边隔出来的小房子里,静静等待着上场的时间到来。
与此同时。
谢氏集团。
谢钦安排好一切,坐上了周修文开向南大学校的车。 蓝星,夏国。
肿瘤科病房,弥漫着医院独有的消毒水味道。病房是单人间,设施俱全,温馨舒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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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对于孑然一身的路遥来讲,却是无人问津的等死之地。
他是癌症晚期,靠着意志力撑到现在,但也只是多受几天罪罢了。
此刻,路遥躺在病床上,怔怔望着床头柜上的水杯,想喝口水。
可他拼尽全力却无法让身体离开病床。剧痛和衰弱,让这原本无比简单的事情成了奢望。
这时,一道幸灾乐祸的声音响起:“表哥~你真是狼狈呢。连喝口水都得指望别人施舍。”
一位英俊的年轻男子悠闲坐在病床前,翘着二郎腿,眼睛笑成一道缝。
“你求求我,我给你喝口水如何?”
路遥面无表情,一言不发。自从失去了自理能力,一帮亲戚的嘴脸已经见多了,不差这一个。
男子起身,将水杯拿在手里递过来,“表哥别生气,我开玩笑的,你对我这么好,喂你口水还是能办到的。”
说完话,他将水杯里的水,缓缓倒在路遥苍白消瘦的脸上。
被呛到,路遥无力的咳嗽几声,好在少量的水流过嗓子,让他有了几丝说话的力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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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鑫,为什么?我从未得罪过你。你去星盟国留学,还是我资助的!”
张鑫将水杯放下,不紧不慢的说:“谁让你这么古板呢,只是运点感冒药罢了,又不犯法,你非得千方百计的拦着。”
路遥脸上闪过一丝了然之色,道:“张鑫你这垃圾,狗改不了吃屎。将感冒药运到国外提炼毒品……咳咳……”
张鑫理了下领带,笑道:“你别血口喷人啊,我可是国际知名企业家。这次回国,‘省招商引资局’还打电话欢迎我呢~”
路遥叹了口气,现在的自己什么都做不了,索性闭上眼睛不再说话,安静等待死亡的到来。
但张鑫却不想让眼前饱受病痛折磨、即将离世的表兄走好。他附身靠近,悄悄说道:琇書蛧
“表哥啊~其实呢,我这次回国主要就是见你一面,告诉你一声——你的癌,是我弄出来的~”
路遥陡然挣开眼,“你说什么!”
张鑫笑眯眯的掏出个铅盒打开,里面是件古怪的三角形饰物,仅有巴掌大小,中间是只眼睛似的图案,一看就很有年代感。
“眼熟吧?这是我亲手送你的,货真价实的古董。我在里面掺了点放射性物质,长期接触就会变成你现在这副鬼样子。”
路遥马上认出来,这是自己很喜欢的一件古物,天天摆在书桌上,时不时的把玩,没想到却是要人命的东西!
他伸出枯枝似的手臂,死死的抓住眼前人的胳膊!“你……”
“别激动~表哥,我西装很贵的。”张鑫轻松拿掉路遥的手,小心的捏起铅盒,将放射性饰物塞进他怀里。
“我赶飞机,得先走一步。你好好留着这个当做纪念吧,有机会再去你的坟头蹦迪~”
说完话,张鑫从容起身离开。临走前,还回头俏皮的眨眨眼。他原本就男生女相,此时的神态动作居然有些娇媚。
保镖很有眼力劲,赶紧打开病房门。同时用无线耳麦联络同事,提前发动汽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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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遥只能无力的瘫在床上,浑身皆是钻心剜骨般的剧痛,还有无穷悔恨、不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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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很快,剧痛渐渐消失,只剩麻木,路遥隐约听到过世的双亲在喊他。
就在路遥的身体越来越飘,即将失去意识时,胸口突然阵阵发烫,将他惊醒。
从怀中摸出那三角形饰物,发现这玩意变得滚烫无比,还在缓缓发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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