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习惯他准备要一直贯彻下去,否则怎么有体力支撑类似于昨晚的大战。
苏母早已坐在院子里晒太阳,一见儿子迷蒙着眼睛出来,明显一副没睡好的模样,心疼地说道:
“这读书要紧,生孙子也要紧,但身子骨更要紧啊。
你以后还是悠着点,别像昨晚似地搞出那么大动静,伤身。
最好还是吃点羊肉补补,一会你自个到镇上去瞧瞧,看有没有羊肉卖的。”
苏齐差点一口老血喷出来:娘嘞,这羊肉补下去,你儿子的身子会伤得更彻底。
苏母还在那叨叨地嘱咐着,要注意休息之类的话,苏齐只管自己跑步去了,也没接话。
倒是林钰正从厨房出来,一听到这话,立马脸红得又闪身回了里间。
她躲在门后看着在晨练的相公,心里有些懊恼:昨晚自己太冲动了,差点害得相公伤了身。
相公平日里不仅要读书,还要想法子赚钱,本来就已经很累了,自己还......
想起昨晚,她就觉得脸上烧得慌。
相公是男人,又血气方刚的,本来就容易冲动,不懂节制,自己还故意引诱,真是不该。
想到这里,她暗自决定,自今日起到县试结束,定要让相公安心读书,不能让他分心在夫妻之事上。
一会自己就到邻村的方猎户家去瞧瞧,看看有没有什么野味,好买些回来给相公补补身子。
做好了安排,林钰就朝外喊了声:“相公,娘,该用早膳了。”
边说着边出来将婆婆给推进了屋。
苏齐正好跑完十个来回,走到水井边洗了把脸,略微收拾一番,也跟进屋去吃早饭。
自认为经过昨晚的颠鸾倒凤,自己同媳妇成了名副其实的夫妻,两人应该更你侬我侬才是。
但整个早上,无论自己抛了几个媚眼,林钰愣是连个眼神都没回给自己。
苏齐懵了,难不成昨晚只是自己春梦一场?不能够啊!
苏母发现儿子有点反常,开口问道:“啊齐啊,你的眼睛怎么了?怎么老是眨啊眨的?
是不是昨晚太累,今日这眼睛就没精神了?”
说到这里,苏母就忍不住埋怨起儿媳妇来:
“昨晚的动静我都听到了,你们俩闹得也太过份了。m.χIùmЬ.CǒM
啊齐每日读书那么辛苦,你晚上就别缠着他了,让他好好睡觉。
否则早起都没精神,还怎么看得进去书呢!”
林钰有点委屈,心说:不是您要急着抱孙子么?
但她还是嘴上乖乖地回应:“娘,媳妇知道了,今晚就跟相公分房睡,不会再累着相公。”
这话一出来,苏母愣了一下,又开口表示不赞同:
“分房睡我还怎么抱孙子?再说咱们家哪里来多余的床?”
林钰嗡嗡道:“家里有钱了,今日就去买一张......”
苏齐此刻有点头疼,自己老娘想“鱼和熊掌兼得”,媳妇语气里又有些赌气的成分,
果然婆媳矛盾是千古难题,这话一点都不假。
这一切的罪魁祸首,还不都是自己么。
为了能有个愉快的早晨,苏齐决定一碗水端平。
于是赶忙安抚起两个女人:“娘,儿子昨晚遇了件喜事,一时高兴过头,才过分了些。
今后一定会保重身体,绝不让娘担心。
再说钰儿如今能识字了,还能在儿子抄写的时侯,替我念书呢。
是不是,媳妇?”
说完这话,他还朝林钰眨了眨眼睛,后者意会,小声道:“是,是的。”
苏母很高兴:“这就好,你日后可是要当官的,是该配个能识文断字的媳妇。”
“娘放心,钰儿日日都跟我一起读书学习,已经能认识很多字了,日后做个状元夫人,绝对不在话下。”
“好好好,我儿有当状元的志气,真是好样的。”
看到饭桌上又其乐融融起来,苏齐终于松了口气。
男人就该是家庭的润滑剂,只有家里一团和气,自己干起事业来,才会无后顾之忧。
早饭后,苏齐就钻进了书房,开始了一天的读书。
苏母回到屋里休息去了,而林钰按她计划的,出门去了方猎户家,找方嫂子买猎物去了。
所以,当苏荷同王大财来的时候,发现苏家院子里很安静,一个人都没有。
苏荷见此,忙不迭说:“家里没人,咱还是回去吧?”
王大财眼睛一瞪:“就知道你这个娘们怕事,来都来了,岂能空手回去?”
说完,自顾自的进了里屋,来到苏母的房间。
“啊齐啥事?”
苏母躺下正打算休息,忽听房里响起脚步声,还以为是儿子进来了,就又爬了起来。
王大财走到床边,满脸堆笑:“娘,是我,我同荷花儿回来看看你。”
见到此人,苏母可没有好脸色,上次儿子去借粮得遇冷脸,自己可是气了好一阵子。
这会见到来人,可不得将火给发出去:“看我?看我死了没有是么?我那不孝女呢?”
“娘,我在这里。”
发现自己娘正在气头上,苏荷颤巍巍地走了过来,垂头站在床边不敢说话。
苏母见了她这窝囊样,更生气了:“既然是来看我的,怎么两手空空的就来了?”
王大财忙道:“本来准备了礼,只是走得匆忙,忘拿了,下次一定补上,呵呵。”
苏母重重哼了声:“下次?你干脆说下辈子得了。
当初借的二两银子,你准备什么时侯还?我家还等着这批银子救急呢!”
王大财装没听见,呵呵笑着岔开话题:“娘,怎么没见我小舅子,他今日不在吗?”
话音刚落,苏齐就过来了:“方才在外头就听到声音了,还以为是家里遭了贼,原来是姐夫来了。”
即便被说成了贼,王大财也没有半分羞恼的样子,反而乐呵呵道:“多日不见小舅子,怪想念的,今日就过来看看。
听说小舅子得了知县大人的墨宝,不知可是真的?”
“是又怎么样,跟你有什么关系?”
苏母没好气道,“那是知县大人赏识啊齐,特意赐给他的,你可莫打什么坏主意。”
苏母对这个女婿的人品了如指掌,此人无事不登三宝殿,来了必定不会空手而归。
苏齐也以为这个姐夫是在打墨宝的注意,毕竟一个“葛朗台”似的人物,看到什么好东西都只会往自己家里撸。
也不知道他是从哪里得到的消息,这么快就找上门来? 蓝星,夏国。
肿瘤科病房,弥漫着医院独有的消毒水味道。病房是单人间,设施俱全,温馨舒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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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对于孑然一身的路遥来讲,却是无人问津的等死之地。
他是癌症晚期,靠着意志力撑到现在,但也只是多受几天罪罢了。
此刻,路遥躺在病床上,怔怔望着床头柜上的水杯,想喝口水。
可他拼尽全力却无法让身体离开病床。剧痛和衰弱,让这原本无比简单的事情成了奢望。
这时,一道幸灾乐祸的声音响起:“表哥~你真是狼狈呢。连喝口水都得指望别人施舍。”
一位英俊的年轻男子悠闲坐在病床前,翘着二郎腿,眼睛笑成一道缝。
“你求求我,我给你喝口水如何?”
路遥面无表情,一言不发。自从失去了自理能力,一帮亲戚的嘴脸已经见多了,不差这一个。
男子起身,将水杯拿在手里递过来,“表哥别生气,我开玩笑的,你对我这么好,喂你口水还是能办到的。”
说完话,他将水杯里的水,缓缓倒在路遥苍白消瘦的脸上。
被呛到,路遥无力的咳嗽几声,好在少量的水流过嗓子,让他有了几丝说话的力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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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鑫,为什么?我从未得罪过你。你去星盟国留学,还是我资助的!”
张鑫将水杯放下,不紧不慢的说:“谁让你这么古板呢,只是运点感冒药罢了,又不犯法,你非得千方百计的拦着。”
路遥脸上闪过一丝了然之色,道:“张鑫你这垃圾,狗改不了吃屎。将感冒药运到国外提炼毒品……咳咳……”
张鑫理了下领带,笑道:“你别血口喷人啊,我可是国际知名企业家。这次回国,‘省招商引资局’还打电话欢迎我呢~”
路遥叹了口气,现在的自己什么都做不了,索性闭上眼睛不再说话,安静等待死亡的到来。
但张鑫却不想让眼前饱受病痛折磨、即将离世的表兄走好。他附身靠近,悄悄说道:琇書蛧
“表哥啊~其实呢,我这次回国主要就是见你一面,告诉你一声——你的癌,是我弄出来的~”
路遥陡然挣开眼,“你说什么!”
张鑫笑眯眯的掏出个铅盒打开,里面是件古怪的三角形饰物,仅有巴掌大小,中间是只眼睛似的图案,一看就很有年代感。
“眼熟吧?这是我亲手送你的,货真价实的古董。我在里面掺了点放射性物质,长期接触就会变成你现在这副鬼样子。”
路遥马上认出来,这是自己很喜欢的一件古物,天天摆在书桌上,时不时的把玩,没想到却是要人命的东西!
他伸出枯枝似的手臂,死死的抓住眼前人的胳膊!“你……”
“别激动~表哥,我西装很贵的。”张鑫轻松拿掉路遥的手,小心的捏起铅盒,将放射性饰物塞进他怀里。
“我赶飞机,得先走一步。你好好留着这个当做纪念吧,有机会再去你的坟头蹦迪~”
说完话,张鑫从容起身离开。临走前,还回头俏皮的眨眨眼。他原本就男生女相,此时的神态动作居然有些娇媚。
保镖很有眼力劲,赶紧打开病房门。同时用无线耳麦联络同事,提前发动汽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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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遥只能无力的瘫在床上,浑身皆是钻心剜骨般的剧痛,还有无穷悔恨、不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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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很快,剧痛渐渐消失,只剩麻木,路遥隐约听到过世的双亲在喊他。
就在路遥的身体越来越飘,即将失去意识时,胸口突然阵阵发烫,将他惊醒。
从怀中摸出那三角形饰物,发现这玩意变得滚烫无比,还在缓缓发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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