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月如微微凝眉,也就是说,他们三个都认识阿婳?
这么巧?
难道他们三个是因为小汐汐长得像阿婳,才会如此喜欢小汐汐的?
王心如心头藏不住事,一有疑惑,立刻就去找父母商量。
跑到厂房里,叫来正在帮忙打包的父母。
“你说那三个人,都认识阿婳?”王老夫人也很惊讶。
“对啊,之前那个林墨有问过我,认不认识阿婳。我在叶琛的家里,也看到过阿婳的照片。”王月如说道。
“你是觉得,他们三人其中一个有可能是小汐汐的亲生父亲?”王老夫人忙问。
王月如摇头:“我倒没有这么想过。他们三个看起来倒像是对阿婳用情很深的样子。不像是会负阿婳的男人。”
王老爷子认真的想了想后说道:“阿婳当初说过,孩子除非她来,任何人都不能把小汐汐带走。”
“对,对,当时阿婳的确说过。除非她回来,不然任何人,也不能从我们这里带走小汐汐,更不能让任何人知道小汐汐的存在。”王老夫人也想起这件事来。
阿婳对他们一家有恩,再加上当初王月如痛失刚出生的孩子,是阿婳带来的小汐汐,让王月如重新振作了起来。
“我也不想任何人抢走小汐汐。”王月如眼神坚毅。
之前她以为病重,怕自己走后,女儿无依无靠,才想着要替女儿找回亲生父母。
可现在她好好的,可以照顾女儿,陪着女儿长大,她不愿意任何人来把女儿抢走。
“那要不要,让那三个人和小汐汐少接触?”王老夫人问道。
“不妥,一旦阻止,反而会令人生疑。一切顺其自然吧!”王老爷子说道。
“好!”王老夫人点头答应。
她看向女儿,问她:“月如,你在担心什么?”
王月如摇头:“当初阿婳把孩子留给我时,我因为失而复得,没想太多。”
“但现在细想,总觉得阿婳把孩子给我,是因为在害怕什么。”
“你别想那么多,小汐汐的事,只有我们三个知道。只要我们不说,谁也不会怀疑的。”王老夫人安慰女儿。
王月如只能点头,自我安慰,女儿不会被任何人抢走。
他们这里聊完,王月如立刻回办公室找女儿。
小汐汐已经靠着沙发睡着了。
王月如拿来毯子替女儿盖好,再看向趴在桌旁醉得不省人事的三个人。
想了想,王月如还是打电话给老板。
老板匆匆赶回来,和厂子里的男司机一起把他们三个扶到了员工休息室。m.xiumb.com
“他们怎么喝醉了?”老板问王月如。
“我就在隔壁花巨资买了一瓶白酒,然后他们三个就这样喝多了。”王月如也没想到自己买的酒,竟然这么醉人。
老板拿起酒瓶打开,闻了闻。
“你该不会是买到假酒了吧?”
“不可能,假酒根本不醉人。”
“酒精勾兑的,也是会醉人的。”
“那会不会出人命啊?”王月如立刻担心起来。
“应该不会吧!”老板想了想,说道。
“那里面可有你的亲舅舅!”王月如有些惊愕老板的镇静程度。
老板扑哧一声笑了:“你还真相信了!”
“什么意思?”王月如没反应过来。
“骗你的,这当然不是假酒。”老板笑着说道。
王月如半天才反应过来,随即一笑。
“老板,你什么时候变这么调皮的!”
“生活也需要乐趣的嘛!”老板说完,就开始收拾桌上的东西。
“我来,我来!”王月如忙抢着干活。
“好吧,你来!”老板也正好坐下休息。
醉酒的三个人中,肖景行最先醒过来。
看着同样也躺在员工休息室的另外两人。
肖景行抬手揉了揉太阳穴。
他完全没想到,竟然会和他们两个一起喝醉!
他站起身,整理了下身上的西装,朝外面走去。
院子里,房东来了,正在催老板他们赶紧搬离这里。
老板和房东打着商量:“再给我们十天时间,就十天。”
房东太太不同意:“说好一个月,就是一个月。你们再不搬走,就别怪我找人来轰了!”
老板为难极了,村子里的厂房虽然建好了,但墙还没刷好。
“房东大姐,这样,你再给我们十天时间,违约金我们就不要了!”
“你还想要违约金?”房东一听,顿时火冒三丈:“现在就给我搬走!”
王月如也上前,试图好言说服房东宽限几天。
但房东态度很强硬,已经开始打电话叫人来赶了。
老板无奈,只能打电话让村子那边先别刷墙了。
此时,肖景行走了过来。
他开口:“这厂房是你的?”
“对啊,是我的。”房东大姐挺起胸脯,自豪的说道。
“你在城建局是有人吗?”肖景行问。
“当然,怎么了?”房东太太还没意识到问题。
“怪不得,可以违法扩建。”
“你可别胡说八道啊,我这是正规手续批下来的。”房东太太当然不会承认。
“是吗?”肖景行拿出手机,直接打给县城的城建局局长:“我是肖景行。“
“肖书记!”城建局局长立刻站起了身,恭敬地接听这通电话。
“竹城南支路这边的厂房,涉嫌违法扩建,你们的工作是怎么展开的?”肖景行只是普普通通的问询,但却自带一种强大的气场。
电话这头的局长顿时冒了一层冷汗。
“肖书记,我现在就去核实处理。”
“尽快!”说完,肖景行直接挂断了电话。
房东太太见状,笑了。
“你谁啊,找谁给你演双簧呢!”房东太太鄙夷的看着面前的人。
“为了不搬走,连这样低劣的招数都能想出来?”
“还说什么肖景行,肖景行是谁?你怎么不说你是如来佛!”
听着房东太太如此般讽刺,肖景行面色平静无波。
倒是老板上前来介绍:“房东大姐,您真的不认识眼前的肖书记吗?”
“肖书记?”房东太太直接笑开了:“唉,我好怕哦,你们演的戏好逼真哦!”
老板摇了摇头:“房东大姐,一会儿有你后悔的!”
“我后悔!”房东太太火冒三丈高:“我现在最后悔的是在这里听你们唱双簧,浪费我宝贵的时间!”
“赶紧搬啊,再不搬,我可就不客气了。”房东太太不善地催促道。
“搬就搬!”老板也懒得和她再费口舌了。
只是肖景行的那通电话一打,注定房东大姐也没法在这里开服装厂了。
她的如意算盘要落空了。
“真要搬啊?”王月如上前,小声的问道。
“搬吧!”老板开始张罗着大家把东西都收拾好,装上货车。
看着他们真的开始搬了,房东太太暗暗得意。
等这些人一搬走,她立马让人把做服装的设备搬进来,开始自己办服装厂。
到时这里的繁华就属于自己了!
房东已经想象到厂子里订单不断,工人们忙得不可开交的画面。
很快,城建局的局长亲自带着人开车赶来。
听说来人是城建局的,房东太太笑得眼泪都要流出来了:“小叶啊,你这是一计不成又生一计吗?还雇这么多人过来假装是城建局的。你当真不知道我侄子就是城建局的局长吗?哈哈哈,真笑死我了!” 蓝星,夏国。
肿瘤科病房,弥漫着医院独有的消毒水味道。病房是单人间,设施俱全,温馨舒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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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对于孑然一身的路遥来讲,却是无人问津的等死之地。
他是癌症晚期,靠着意志力撑到现在,但也只是多受几天罪罢了。
此刻,路遥躺在病床上,怔怔望着床头柜上的水杯,想喝口水。
可他拼尽全力却无法让身体离开病床。剧痛和衰弱,让这原本无比简单的事情成了奢望。
这时,一道幸灾乐祸的声音响起:“表哥~你真是狼狈呢。连喝口水都得指望别人施舍。”
一位英俊的年轻男子悠闲坐在病床前,翘着二郎腿,眼睛笑成一道缝。
“你求求我,我给你喝口水如何?”
路遥面无表情,一言不发。自从失去了自理能力,一帮亲戚的嘴脸已经见多了,不差这一个。
男子起身,将水杯拿在手里递过来,“表哥别生气,我开玩笑的,你对我这么好,喂你口水还是能办到的。”
说完话,他将水杯里的水,缓缓倒在路遥苍白消瘦的脸上。
被呛到,路遥无力的咳嗽几声,好在少量的水流过嗓子,让他有了几丝说话的力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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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鑫,为什么?我从未得罪过你。你去星盟国留学,还是我资助的!”
张鑫将水杯放下,不紧不慢的说:“谁让你这么古板呢,只是运点感冒药罢了,又不犯法,你非得千方百计的拦着。”
路遥脸上闪过一丝了然之色,道:“张鑫你这垃圾,狗改不了吃屎。将感冒药运到国外提炼毒品……咳咳……”
张鑫理了下领带,笑道:“你别血口喷人啊,我可是国际知名企业家。这次回国,‘省招商引资局’还打电话欢迎我呢~”
路遥叹了口气,现在的自己什么都做不了,索性闭上眼睛不再说话,安静等待死亡的到来。
但张鑫却不想让眼前饱受病痛折磨、即将离世的表兄走好。他附身靠近,悄悄说道:琇書蛧
“表哥啊~其实呢,我这次回国主要就是见你一面,告诉你一声——你的癌,是我弄出来的~”
路遥陡然挣开眼,“你说什么!”
张鑫笑眯眯的掏出个铅盒打开,里面是件古怪的三角形饰物,仅有巴掌大小,中间是只眼睛似的图案,一看就很有年代感。
“眼熟吧?这是我亲手送你的,货真价实的古董。我在里面掺了点放射性物质,长期接触就会变成你现在这副鬼样子。”
路遥马上认出来,这是自己很喜欢的一件古物,天天摆在书桌上,时不时的把玩,没想到却是要人命的东西!
他伸出枯枝似的手臂,死死的抓住眼前人的胳膊!“你……”
“别激动~表哥,我西装很贵的。”张鑫轻松拿掉路遥的手,小心的捏起铅盒,将放射性饰物塞进他怀里。
“我赶飞机,得先走一步。你好好留着这个当做纪念吧,有机会再去你的坟头蹦迪~”
说完话,张鑫从容起身离开。临走前,还回头俏皮的眨眨眼。他原本就男生女相,此时的神态动作居然有些娇媚。
保镖很有眼力劲,赶紧打开病房门。同时用无线耳麦联络同事,提前发动汽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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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遥只能无力的瘫在床上,浑身皆是钻心剜骨般的剧痛,还有无穷悔恨、不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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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很快,剧痛渐渐消失,只剩麻木,路遥隐约听到过世的双亲在喊他。
就在路遥的身体越来越飘,即将失去意识时,胸口突然阵阵发烫,将他惊醒。
从怀中摸出那三角形饰物,发现这玩意变得滚烫无比,还在缓缓发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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