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锁楼下?”李子祥出主意。

  他现在是语句简单,一听能懂。

  柳阳接着说“祥哥,我觉得不行,好多人没有出行工具,看到我们锁在那里的船,肯定会眼红的。”

  李子祥点点头,觉得很有道理。

  “你说我们要是租给同楼的人出去怎么样?这样他们天天要使用,说不定比我们还在意!”

  李子祥听了刚想点头,结果被苏小小直接否决。

  他们不清楚这船的来处,她可太清楚了,当时李子祥开着抢来的普通型号冲锋舟都能绿毛给认出来,现在更别说更何况这么大一艘木船,谁知道会不会再跳出一个什么毛!

  “这也不行啊?那可怎么办?总不能丢了吧?”柳阳惋惜。

  16楼胖子在半梦游状态,李子祥抱着自家闺女,柳阳说完又在挠头,但他们都有一个不约而同的动作,都看着苏小小。

  好像不知道在什么时候,苏小小不再是一个22岁的姑娘,而是一位无所不能,做事果断的决策者。

  其实这艘木船对苏小小来说真鸡肋,不能收空间,又扛不上来,更不敢贸然的去使用。

  对她来说一点用没有,而且再过几个月所有的水上交通工具都将没用。

  想拉出去兑换物资吧,谁知道会不会有什么后顾之忧!

  胖子一副‘能出席会议是我最大的限度,其他事别来找我。’

  最后苏小小大手一挥做了决定。

  走,下去把船给劈了当柴烧。

  啊?

  额!

  在柳阳和李子祥的不解中,苏小小稍微的解释一下。等他们也明白其中的利害关系后,说干就干。

  留胖子下来负责搂着小孩睡觉,李子祥回屋拎了一把电锯出来,“好用。”

  柳阳睁大眼睛惊讶的道“祥哥,你还有这个啊?”

  “嗯。”

  苏小小同样拎也是一把电锯,柳阳再看着自己手的斧头,不好意思的说“我只有这个。”

  苏小小看了看后说,“要不你负责照明吧。”

  “嗯嗯!”

  滋滋~

  哗哗~

  他们刚开始毁灭尸体,楼上就传来咒骂声,无非就是大晚上的还让不让人休息。

  虽然现在生活不易,大多数还是尊守夜里睡觉的规律。

  尤其是住8楼的一个老太太,想来是最近的日子不好过。

  从走道窗户上伸出脑袋,话声明显中气不足带着脱虚,“你们是不是吃饱...啊!”猝不及防的尖叫在夜幕下响起“船!你们有船!”

  说完蹭蹭蹭跑下来就去拉扯趴在窗户口负责照明的柳阳,“哎,你们要干嘛?别动手,别动手啊!这可以是船啊!”

  她家只有一个橡皮艇,幻想着要是能有这样一艘船的能拉多少东西回来啊!

  柳阳一个不慎被直接把拉着退了好几步,手电光瞬间像个喝醉的大汉扭来扭去。

  苏小小抬头借着光看到是她没理会,继续和李子祥站在船上搞破坏。

  柳阳被扒拉到后面,他不知道眼前老太太想做什么?

  人虽然有些怂,还是一把挡在窗户口挤开她,急问“你想干什么?这是我们的。”

  老太太别看饿的比以前瘦,手上的劲还不小,又把柳阳给推开,嘴里不干不净的骂着“你个四眼仔走开。”

  她人只是扶着窗台看着黑漆漆的外面,虽然水面距离窗台只有半米,愣是没敢跳。

  柳阳怕影响小小姐干活,还是挤在另一边先顾照明再说。

  “你们别锯,别锯!借给我们用,我们用用啊!”她嘴里喊着,李子祥见苏小小充耳不闻,他也跟着锯。

  7楼这边走廊窗户早就被拆了,她现在坐在水泥框架上,眼看着他们不听,鼻子里越来越重的电锯带出的木碎香,又急又气有些语无伦次,一边挥舞着手,一边叫嚷“你们是邪恶的魔鬼,是吃人不吐骨头老地主。退!退!退!”

  同时嘴里大喊“快来人啊,有人锯...”

  苏小小原本不打算理会她,见她越闹越欢腾,直起身子突然把手里还在运转的电锯杵到她眼前。

  老太太以为自己的脑袋要掉了,吓的更是喳的一声尖叫。

  提起的嗓门刚要大骂...

  “让我再听见你说一个字,就等着脑袋搬家。”

  老太太看着眼前的锯,再看看眼熟的人,整个人像是被攥住脖子的鸭子,睁大个眼睛扭动着身子,屁都发不出一个来。

  就怕一个大喘气,眼前飞速转的齿轮碰到自己脸。

  没一会苏小小闻到了一股骚味才收手。

  同层的也有人从窗户上伸出脑袋,等他们相出声的时候已经晚了,船两边的梆子已经被锯掉。

  很多人为此感到心疼,又恨自己怎么就不早点出来,那时候说不定还能拯救一下。

  最后他们船锯成了块,不知道在多少人的怨骂中拉上楼。

  一切弄好已经是夜里1点。

  最后木头丢在走廊上,外面有大门阻拦,也不怕丢。

  不怕丢的还有那半头牛。

  只是谁把谁家笋给拖了回去。

  李子祥最多,大约有700斤,柳阳其次顶多500斤,最差近的苏小小只有300斤。

  不是她不想好好挖,而是凌晨1点出来,又是打架,又是搬牛,又是割草,她下午能有多大精力在去挖笋?

  苏小小趟在床上还在感叹,真好啊!又是一个48小时的连轴转。

  睡前看了空间苗,再有一个礼拜长豇豆和西红柿就要搭架子。

  已经挖好2亩地出来,等明天开始种小麦。

  她空间就这点好,不分四季,好像什么什么季节的农作物都能种。

  又去看了一眼阿大他们,今天割的草都在水里涮过又在空间晾晒去水,至于酸性还能保留多少,她真不清楚。

  内视着阿大他们不多的口粮,真让人发愁。www.xiumb.com

  迷糊前她还在想,也不知道牛吃不吃猪饲料?

  苏小小再醒来又是第二天10点,今天不出门,她的把牛肉处理。

  牛肉昨天就放在走廊上,他们这栋后面没有房子,只有斜边才有,放在走廊别人也看不见。

  从空间锯了一个香樟木圆敦子当案板,垫到牛下面,抡起消防斧对着半拉牛就是一顿猛砍。

  梆梆梆~

  砰砰砰~

  现在很多人家已经开始烧柴了,别人也只当楼顶人家在砍木头。

  柳阳和李子祥同时出来,“祥哥早。”

  “好!”

  然后两人就见苏小小正举着斧头砍骨头。

  柳阳嘴里小声嘀咕“小小姐彪悍。”

  李子祥见是分肉她没好意思上前帮忙,怕被误会自己图肉。

  柳阳倒是有这样的心思,结果被苏小小无情的拒绝。 蓝星,夏国。

  肿瘤科病房,弥漫着医院独有的消毒水味道。病房是单人间,设施俱全,温馨舒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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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可对于孑然一身的路遥来讲,却是无人问津的等死之地。

  他是癌症晚期,靠着意志力撑到现在,但也只是多受几天罪罢了。

  此刻,路遥躺在病床上,怔怔望着床头柜上的水杯,想喝口水。

  可他拼尽全力却无法让身体离开病床。剧痛和衰弱,让这原本无比简单的事情成了奢望。

  这时,一道幸灾乐祸的声音响起:“表哥~你真是狼狈呢。连喝口水都得指望别人施舍。”

  一位英俊的年轻男子悠闲坐在病床前,翘着二郎腿,眼睛笑成一道缝。

  “你求求我,我给你喝口水如何?”

  路遥面无表情,一言不发。自从失去了自理能力,一帮亲戚的嘴脸已经见多了,不差这一个。

  男子起身,将水杯拿在手里递过来,“表哥别生气,我开玩笑的,你对我这么好,喂你口水还是能办到的。”

  说完话,他将水杯里的水,缓缓倒在路遥苍白消瘦的脸上。

  被呛到,路遥无力的咳嗽几声,好在少量的水流过嗓子,让他有了几丝说话的力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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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张鑫,为什么?我从未得罪过你。你去星盟国留学,还是我资助的!”

  张鑫将水杯放下,不紧不慢的说:“谁让你这么古板呢,只是运点感冒药罢了,又不犯法,你非得千方百计的拦着。”

  路遥脸上闪过一丝了然之色,道:“张鑫你这垃圾,狗改不了吃屎。将感冒药运到国外提炼毒品……咳咳……”

  张鑫理了下领带,笑道:“你别血口喷人啊,我可是国际知名企业家。这次回国,‘省招商引资局’还打电话欢迎我呢~”

  路遥叹了口气,现在的自己什么都做不了,索性闭上眼睛不再说话,安静等待死亡的到来。

  但张鑫却不想让眼前饱受病痛折磨、即将离世的表兄走好。他附身靠近,悄悄说道:琇書蛧

  “表哥啊~其实呢,我这次回国主要就是见你一面,告诉你一声——你的癌,是我弄出来的~”

  路遥陡然挣开眼,“你说什么!”

  张鑫笑眯眯的掏出个铅盒打开,里面是件古怪的三角形饰物,仅有巴掌大小,中间是只眼睛似的图案,一看就很有年代感。

  “眼熟吧?这是我亲手送你的,货真价实的古董。我在里面掺了点放射性物质,长期接触就会变成你现在这副鬼样子。”

  路遥马上认出来,这是自己很喜欢的一件古物,天天摆在书桌上,时不时的把玩,没想到却是要人命的东西!

  他伸出枯枝似的手臂,死死的抓住眼前人的胳膊!“你……”

  “别激动~表哥,我西装很贵的。”张鑫轻松拿掉路遥的手,小心的捏起铅盒,将放射性饰物塞进他怀里。

  “我赶飞机,得先走一步。你好好留着这个当做纪念吧,有机会再去你的坟头蹦迪~”

  说完话,张鑫从容起身离开。临走前,还回头俏皮的眨眨眼。他原本就男生女相,此时的神态动作居然有些娇媚。

  保镖很有眼力劲,赶紧打开病房门。同时用无线耳麦联络同事,提前发动汽车。

  ~~~~~~~~

  路遥只能无力的瘫在床上,浑身皆是钻心剜骨般的剧痛,还有无穷悔恨、不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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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但很快,剧痛渐渐消失,只剩麻木,路遥隐约听到过世的双亲在喊他。

  就在路遥的身体越来越飘,即将失去意识时,胸口突然阵阵发烫,将他惊醒。

  从怀中摸出那三角形饰物,发现这玩意变得滚烫无比,还在缓缓发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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