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声鼎沸,沿街摆着的席面上,都是上等食材鸡鸭鱼牛羊肉,琳琅满目,香气飘飘。
大西北人手一份礼物,不停的往顾青家送。
这流水席,整整持续了三个时辰。
天公作美,夕阳西下后,苍穹点缀上星星,明月如圆盘,挂在清朗的天空。
顾青一早就从空间里兑换了生日专门用的烟火,此时命人点燃,烟花升于长空,灿烂开放。
欢声笑语,久久不曾间断。
……
而此时此刻,大楚境内某树林里。
李田坝拍着倒在地上马,气愤道:“这马不行,这才跑了多久就累死了。”
夏米瘫坐在地上:“别说马了,我都快累死了。”
“才两天,怎么这么不经跑?”
李田坝说完,前后望了望,在这荒郊野外,又是晚上,根本买不到马,只能靠身上的两条腿了。
“起来。”李田坝冲着夏米道。
夏米苦哈哈的央求着:“坝王,休息会儿吧。”
“不行。”李田坝说着,一把抓起夏米的肩膀,将他从地上提了起来。
夏米拖着疲倦的身子,也只得跟着他继续走。
还没走几步呢,却不料林子里突然蹿出了一个男子。、
“站住。”
“要想从此路过,留下买路财。”
只见这绿林劫匪,横在路中间,他身侧林子里,好似有马蹄声。
“嘿。”李田坝耳朵灵光,听见了马蹄声。
“坝王小心,我来保护你。”李田坝还没来得及说话呢,夏米先冲到了前面。
李田坝见状,停下了动作,问着:“你行吗?”
“我行的,好歹我也是军中练过的,对付一个劫匪,绰绰有余。”
夏米说着,活动了两下手腕,然后目光盯着劫匪。
只见他握紧了拳头,而后“啊”的大叫着,身子一低,冲着劫匪跑了过去。
“咣当。”
“砰。”
“嘣嘣嘣。”
一阵接连不断的声音,一阵尘土飞扬。
夏米还未近劫匪的身,已经被打了个狗吃屎,趴在地上一脸的尘土,啊呸啊呸的吐着。
李田坝:“啥啊你这是。”
“一边去。”
李田坝说罢,也不再犹豫,冲上前来,三两下就将几个小喽啰打倒在地上。
然后他顺手捡起了一把小喽啰的刀,和劫匪头头一对一,大战了七七四十九个回合,仍然不占上风。
李田坝打的是大汗淋漓,大口喘着气:“等等。”
“这个武器你确实厉害,我能不能换个武器?”
“随便。”独眼劫匪头头双手举着刀,说道:“在这旮沓,还没人能打得过我。”
李田坝望着倒地的众人说道:“呐,你们都看着的,不关我的事儿。”
只见下一秒,他掏出一把手枪,对准了独眼劫匪的脑袋,“砰”一声,那劫匪应声倒地。
“哈,现在有了。”
李田坝收起手枪,喃喃自语着:“这脑袋可比苹果好瞄多了。”
他回头,见地上几人想跑,便开口道:“好了,你们都走吧,把马给我留下。”
就在众人要赶忙溜走时,他忽地反应过来,伸出手抓住了落在最后的一人,问着:“这附近最近的山在哪里?”m.χIùmЬ.CǒM
这大楚所有的山头都是他的,守山的地方有三轮车,可比马快多了。
“这……这这这儿是平原。”那人战战兢兢的开口,神色慌张。
他指着李田坝身后的方向,说:“八……八十里外,有座山。”
“八十里,嗯,还行。”
李田坝松开了手:“好了,你走吧。”
他牵过两匹马,和夏米一人一匹,骑上后往最近的山头赶去。
翌日中午的时候,他们便到了山脚下。
“谁?”
山脚下守着的大西北护卫队下属,拦住他问道。
“是我,坝王。”李田坝回着。
下属盯着他仔细看了半天,头发炸的跟鸡窝一样,衣衫褴褛,脸上黑漆漆的,除了白眼仁剩下的地上跟黑炭一样,压根看不出他本来的模样。
“你放屁。”下属认定他不是李田坝。
“我坝王怎么可能像你这样狼狈?”
“滚滚滚,再不滚,我可就不客气了。”
“气死我了。”李田坝气呼呼道,都怪这大楚,旱的连条河都见不到。
李田坝从怀里掏出令牌,甩给了下属。
下属接过去仔细一看,还真是李田坝的令牌。
“坝王?”饶是如此,他还是不确定的又叫了一声。
“瞎了你的狗眼。”
李田坝走过去,一巴掌拍在了下属的脑袋上。
而后,他将令牌收了回来,这下属忙不迭的将他带回了山中阵地
给他打了洗澡水,安排好了吃食。
李田坝和夏米吃饱喝足后,骑着三轮车,一路继续往大西北赶。
……
大西北,向阳郡外,荒郊一间破房子外。
风萧疑惑的问着李玉:“不是回楚都吗?来这里干什么?”
李玉仍是那张人畜无害的脸,吞吐道:“额……接个朋友。”
此言一出,风萧更疑惑了,又问着:“你朋友不住客栈,住在这里?”
“哎呀萧哥,客栈不是要钱吗,手头不宽裕。”
“你等我一下萧哥,我去把人接出来。”
李玉说罢,推开破旧不堪的门走了进去,随后便反手将门关上了。
熬亦看见来人,摘掉了头上的斗笠,满眼希冀:“玉哥。”
随即,他又听到了外面轰隆隆的声音,很大声。
他问着:“玉哥,这外面轰轰响着的是什么?”
李玉摆摆手:“是什么你就不要管了,等会儿不要说话,我带你走,离开再说。”
李玉领着熬亦从房子里出来,风萧看向二人,目光在熬亦身上流连着。
“阿玉啊,你这朋友我以前是不是见过?”
“怎么看着如此面熟?”风萧问着。
熬亦身形一顿,他的画像早就被贴满了各处,此时虽然伪装过了,但……
“可能我认错了吧,上车吧。”风萧又瞥了他两眼,没再纠结这个问题,而是让两人上车。
李玉给熬亦使了个眼色,两人再没说话,不约而同的爬上了三轮车。
一直都等在此处的白漆,在李玉招了招手的示意下,也上了三轮车。
一路上,守城将士看见是风萧驾驶着三轮车,纷纷城门打开,任由他进出。 蓝星,夏国。
肿瘤科病房,弥漫着医院独有的消毒水味道。病房是单人间,设施俱全,温馨舒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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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对于孑然一身的路遥来讲,却是无人问津的等死之地。
他是癌症晚期,靠着意志力撑到现在,但也只是多受几天罪罢了。
此刻,路遥躺在病床上,怔怔望着床头柜上的水杯,想喝口水。
可他拼尽全力却无法让身体离开病床。剧痛和衰弱,让这原本无比简单的事情成了奢望。
这时,一道幸灾乐祸的声音响起:“表哥~你真是狼狈呢。连喝口水都得指望别人施舍。”
一位英俊的年轻男子悠闲坐在病床前,翘着二郎腿,眼睛笑成一道缝。
“你求求我,我给你喝口水如何?”
路遥面无表情,一言不发。自从失去了自理能力,一帮亲戚的嘴脸已经见多了,不差这一个。
男子起身,将水杯拿在手里递过来,“表哥别生气,我开玩笑的,你对我这么好,喂你口水还是能办到的。”
说完话,他将水杯里的水,缓缓倒在路遥苍白消瘦的脸上。
被呛到,路遥无力的咳嗽几声,好在少量的水流过嗓子,让他有了几丝说话的力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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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鑫,为什么?我从未得罪过你。你去星盟国留学,还是我资助的!”
张鑫将水杯放下,不紧不慢的说:“谁让你这么古板呢,只是运点感冒药罢了,又不犯法,你非得千方百计的拦着。”
路遥脸上闪过一丝了然之色,道:“张鑫你这垃圾,狗改不了吃屎。将感冒药运到国外提炼毒品……咳咳……”
张鑫理了下领带,笑道:“你别血口喷人啊,我可是国际知名企业家。这次回国,‘省招商引资局’还打电话欢迎我呢~”
路遥叹了口气,现在的自己什么都做不了,索性闭上眼睛不再说话,安静等待死亡的到来。
但张鑫却不想让眼前饱受病痛折磨、即将离世的表兄走好。他附身靠近,悄悄说道:琇書蛧
“表哥啊~其实呢,我这次回国主要就是见你一面,告诉你一声——你的癌,是我弄出来的~”
路遥陡然挣开眼,“你说什么!”
张鑫笑眯眯的掏出个铅盒打开,里面是件古怪的三角形饰物,仅有巴掌大小,中间是只眼睛似的图案,一看就很有年代感。
“眼熟吧?这是我亲手送你的,货真价实的古董。我在里面掺了点放射性物质,长期接触就会变成你现在这副鬼样子。”
路遥马上认出来,这是自己很喜欢的一件古物,天天摆在书桌上,时不时的把玩,没想到却是要人命的东西!
他伸出枯枝似的手臂,死死的抓住眼前人的胳膊!“你……”
“别激动~表哥,我西装很贵的。”张鑫轻松拿掉路遥的手,小心的捏起铅盒,将放射性饰物塞进他怀里。
“我赶飞机,得先走一步。你好好留着这个当做纪念吧,有机会再去你的坟头蹦迪~”
说完话,张鑫从容起身离开。临走前,还回头俏皮的眨眨眼。他原本就男生女相,此时的神态动作居然有些娇媚。
保镖很有眼力劲,赶紧打开病房门。同时用无线耳麦联络同事,提前发动汽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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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遥只能无力的瘫在床上,浑身皆是钻心剜骨般的剧痛,还有无穷悔恨、不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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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很快,剧痛渐渐消失,只剩麻木,路遥隐约听到过世的双亲在喊他。
就在路遥的身体越来越飘,即将失去意识时,胸口突然阵阵发烫,将他惊醒。
从怀中摸出那三角形饰物,发现这玩意变得滚烫无比,还在缓缓发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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