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也不管意思对不对,词语完不完整,他脱口就怼了起来。
那徐夫子虽然为人奸诈,品行缺德,可也是熟读四书五经的,要不也不会培养出一个神童程辰。
徐夫子怎么不知道老而不死是为贼的这个典故呢。
他牙齿咬得格格作响,两眼放射出寒人的目光,暴怒说:“陈晨,你这个臭狗屎,马上滚,给我滚开这个地方。”
陈晨头都不回,看都不看徐夫子一眼,径直和沈茜相互搀扶着离开这里。
当看到陈晨真的要离开了,自己的话语威胁不到他了。
徐夫子他急了,心态也开始乱了。
陈晨这一个免费的劳力,徐夫子怎么舍得让他那么爽快地离开。
于是徐夫子忙朝着陈晨他们走了过去,推开沈茜,又是一把揪住陈晨的衣服,把他拎了起来。
“陈晨,你这个臭狗屎,你真不想活了,打了我侄子,还想走?”
陈晨挣扎着,想要离开徐夫子的束缚。
可他毕竟是个孩子,而且天天吃不饱,哪里有什么力气,试了几次,急得都快要哭了。
被推倒在地的沈茜看到徐夫子抓住陈晨,急得哭了起来。
她想要帮忙,一次次去拉扯那徐夫子的手,可是她的力气太小,一次又一次被徐夫子推倒在地,那大耳垂都被摔红了。
“怎么?姓徐的,君子动口不动手,你作为夫子的,难道要在你这些弟子面前打我们吗?”
陈晨看到沈茜被推倒在地,气愤地说道。
徐夫子哪里想得这小小的陈晨竟然和自己说起了道理来了,这样他也不敢再动手了,今天县上的教谕大人可是要来私塾考察呢。
他想了想,放下了陈晨,可嘴里还是尖酸刻薄地说道:“打你?你算什么东西?值得本夫子下手,现在说说,你打徐坚诚的事情怎么处理。”
陈晨真的无语了,这徐夫子刚都了解事情的经过了,此时还用这件事情来为难自己,真的当自己什么都不懂吗。
如果是原主陈晨,可能就被这徐夫子吓到了,可惜现在的陈晨已经不是当初的陈晨了。
于是陈晨直截了当,没有丝毫顾虑地说:“徐夫子,怎么?难道你想要和我去公堂对簿这件事吗?”
徐夫子听到陈晨的这句话,吓得一愣,这件事情上到公堂,他的侄子可不占理。
但是他楞了楞,还是厚着脸皮威胁道:“去就去,现在马上就去县衙,看看县尊是相信你这一个黄口小儿还是相信本夫子。”
陈晨笑了笑,心想这徐夫子真的当他什么都不懂吗,于是他平静地说:“去县衙那倒不必了,今天县上不是有人来这里考察吗?我们就让他来评评理,看看这件事情到底是谁对谁错。”
徐夫子瞬间吓得目瞪口呆,说不出一句话来。
这样的事情如果让教谕知道了,徐夫子那就是彻底的毁了。
读书人本来就顾忌名声,要遵循非礼勿视,非礼勿听,非礼勿言,非礼勿动的道德准则。
按照徐夫子平时背下对陈晨干的那些事情和他做人的品行,要是被县里的教谕知道,肯定是会被责罚的。
可是他双面人做得好啊,人前人后一个样,真正的衣冠禽兽。
就这样,徐夫子被陈晨给镇住了。
“沈茜,痛不痛?那老而不有没有摔着你?”
陈晨扶起沈茜,拍干净沈茜身上的泥土,像个大哥哥一样关心地问道。
“陈晨,我没事,我们现在就走吧,离开这个令人恶心的地方,我一刻钟都不想待在这里了。”
沈茜摇了摇头,含情脉脉地看着陈晨。
于是两人相互搀扶着慢慢离开这里。
听到陈晨和沈茜两人的对话,徐夫子彻底要疯了。
本来他以为只是陈晨这个免费劳力要离开这里,他哪想到沈茜这个廉价的劳力也要离开这里。
这样一下子家里可就是全部佣人都没有了,自己的夫人可是要骂死自己的。
虽然他是每个月付钱给沈茜,可那也只是少少的二十文而已,这也只是买一个山鸡的钱而已。
一个山鸡钱一个月雇来一个啥活都要干的佣人,这样的好事可不是经常有的。
“沈茜,你真的也要跟着陈晨离开这里?”
徐夫子故作镇定,平静地问道。
沈茜头都不回,学着陈晨的语气,直截了当地回答:“对,这个地方我一会儿都不想再待。”
“怎么?徐夫子你还有意见?沈茜可不是卖身给你了,当初说好的随时都可以离开的。”陈晨生怕徐夫子恐吓沈茜,提醒道。
徐夫子脸色阴沉,黑得都快要下雨了。
他咬牙切齿痛恨地说道:“沈茜,你真的决定现在就要走?要是这样,我可不会结算工钱给你。”
沈茜的工钱一年一结,沈茜的父亲每年年底来这领一次沈茜的工钱。
每次他来这拿完钱就走,对沈茜毫不关心,连话都不对沈茜说一句。
沈茜的心早就都凉透了。
此时是四月初,按理说徐夫子应该要结算六十多文钱给沈茜的。
徐夫子竟然想要用这六十文钱来胁迫沈茜留在这里。
可是想错他的心了,沈茜根本从来都没有摸过钱,此时也不会屈服于徐夫子的金钱淫威之下。
她毫不在乎地答道:“不给我还是要走。”
陈晨就不这样想了,这可是沈茜累死累活的工钱,怎么会甘愿让徐夫子给昧了。
于是他大声骂道:“徐夫子,多行不义必自毙,子姑待之,我要到县衙告你。”
徐夫子还没有反应过来,门口外走进来了一个留着白胡子的花甲老人。m.xiumb.com
那老人一边摆弄着胡子,一边摇头晃脑地说道:“好,好一个多行不义必自毙,子姑待之,小小年纪就懂得如此道理,不错,不错,真的是个人才。”
这老人就是本次县上来东村私塾考察的教谕,他听到这小小年纪的陈晨能说出这话,不禁爱惜了起来。
然后他转过头对着徐夫子责骂了起来。“哼,徐夫子,你干嘛了,连小孩子都欺负,看你是不把本教谕放在眼里了。”
徐夫子哪敢说个不字,只好从荷包里点出六十文钱,一把塞进陈晨的手里,说道:“陈晨,这是沈茜的工钱,你数数,对了,忘记你也不会数数了,人才。”
徐夫子以为陈晨不认识数数,当众讽刺了起来。
没想到陈晨他真的一个一个有模有样地数起了起来。
“徐夫子,还不够,这里只有六十文钱,沈茜这个月也干了六天,每个月二十文,那应该少了四文钱。”
陈晨捧着铜钱说道。
“妙啊妙,真的是个奇才,短短时间就可以心算出六天多少工钱了。”
教谕老人摇头晃脑地说道,看来是看上陈晨了。
教谕老人在,徐夫子也不好发作,只好憋红着脸,再拿出四文钱递给了陈晨。
陈晨拿到钱,交给沈茜,然后弯腰对着这个帮助自己的教谕老人行了一个鞠躬礼带着沈茜离开了私塾。
“陈晨,那老前辈一直在说你是个人才呢,我也是这样觉得的,要不我们去别的书院或者私塾看看能不能以工换读吧!我打工供你读书,你不读书实在是太可惜了。”
路上,沈茜惋惜地说道。
“沈茜,这个我有计划,我们先回陈家村再做打算。” 蓝星,夏国。
肿瘤科病房,弥漫着医院独有的消毒水味道。病房是单人间,设施俱全,温馨舒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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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对于孑然一身的路遥来讲,却是无人问津的等死之地。
他是癌症晚期,靠着意志力撑到现在,但也只是多受几天罪罢了。
此刻,路遥躺在病床上,怔怔望着床头柜上的水杯,想喝口水。
可他拼尽全力却无法让身体离开病床。剧痛和衰弱,让这原本无比简单的事情成了奢望。
这时,一道幸灾乐祸的声音响起:“表哥~你真是狼狈呢。连喝口水都得指望别人施舍。”
一位英俊的年轻男子悠闲坐在病床前,翘着二郎腿,眼睛笑成一道缝。
“你求求我,我给你喝口水如何?”
路遥面无表情,一言不发。自从失去了自理能力,一帮亲戚的嘴脸已经见多了,不差这一个。
男子起身,将水杯拿在手里递过来,“表哥别生气,我开玩笑的,你对我这么好,喂你口水还是能办到的。”
说完话,他将水杯里的水,缓缓倒在路遥苍白消瘦的脸上。
被呛到,路遥无力的咳嗽几声,好在少量的水流过嗓子,让他有了几丝说话的力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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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鑫,为什么?我从未得罪过你。你去星盟国留学,还是我资助的!”
张鑫将水杯放下,不紧不慢的说:“谁让你这么古板呢,只是运点感冒药罢了,又不犯法,你非得千方百计的拦着。”
路遥脸上闪过一丝了然之色,道:“张鑫你这垃圾,狗改不了吃屎。将感冒药运到国外提炼毒品……咳咳……”
张鑫理了下领带,笑道:“你别血口喷人啊,我可是国际知名企业家。这次回国,‘省招商引资局’还打电话欢迎我呢~”
路遥叹了口气,现在的自己什么都做不了,索性闭上眼睛不再说话,安静等待死亡的到来。
但张鑫却不想让眼前饱受病痛折磨、即将离世的表兄走好。他附身靠近,悄悄说道:琇書蛧
“表哥啊~其实呢,我这次回国主要就是见你一面,告诉你一声——你的癌,是我弄出来的~”
路遥陡然挣开眼,“你说什么!”
张鑫笑眯眯的掏出个铅盒打开,里面是件古怪的三角形饰物,仅有巴掌大小,中间是只眼睛似的图案,一看就很有年代感。
“眼熟吧?这是我亲手送你的,货真价实的古董。我在里面掺了点放射性物质,长期接触就会变成你现在这副鬼样子。”
路遥马上认出来,这是自己很喜欢的一件古物,天天摆在书桌上,时不时的把玩,没想到却是要人命的东西!
他伸出枯枝似的手臂,死死的抓住眼前人的胳膊!“你……”
“别激动~表哥,我西装很贵的。”张鑫轻松拿掉路遥的手,小心的捏起铅盒,将放射性饰物塞进他怀里。
“我赶飞机,得先走一步。你好好留着这个当做纪念吧,有机会再去你的坟头蹦迪~”
说完话,张鑫从容起身离开。临走前,还回头俏皮的眨眨眼。他原本就男生女相,此时的神态动作居然有些娇媚。
保镖很有眼力劲,赶紧打开病房门。同时用无线耳麦联络同事,提前发动汽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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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遥只能无力的瘫在床上,浑身皆是钻心剜骨般的剧痛,还有无穷悔恨、不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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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很快,剧痛渐渐消失,只剩麻木,路遥隐约听到过世的双亲在喊他。
就在路遥的身体越来越飘,即将失去意识时,胸口突然阵阵发烫,将他惊醒。
从怀中摸出那三角形饰物,发现这玩意变得滚烫无比,还在缓缓发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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