茜凌摸了一下他脚腕上的银铃。
听到叮当脆音后,她狭长潋滟的黑眸慵懒的眯了眯,显然很享受。
“阿凌………”
南禹眼角湿润一片,脸颊经过刚才的滋润逐渐晕染出一圈圈红晕,浑身粉嫩嫩的,整个人仿佛从水里捞出来一样的。
“阿凌,好了吗?南禹……有些…受不…住了……”
“嗯?”茜凌抬手微微擦拭着额间的汗珠,恶劣的勾起嘴角,顺势掐了一下眼前的那个小点点。
“告诉我,今晚去哪里了,我就考虑考虑让你休息一下。”
休息,是不可能的。
茜凌黑眸微眯,眸底快速闪过一抹幽光。
南禹薄唇紧抿,眼尾殷红一片,瘪着嘴,红着一双眼,无辜的看着茜凌。
“阿凌,没……唔…”
嘴唇被人堵上,他未说口的话瞬间被止在了喉间。
…………
茜凌已经给过南禹两次机会了,但他仍然不肯说出口。
嘴硬的不行。
所以一直到第二天下午,她才依依不舍的放开他。
渐渐停止这场难耐的折磨。
…………
黄昏时分,夕阳渐渐染红了半边天,窗外彩云在天边游溢,不一会就消失在远处。
枝头上的树叶被冷风瑟瑟的吹起,一副岁月安好的景象。
但……
婚房室内,石床上奢靡杂乱一片,软白的丝绒被子里隐隐约约掩盖着什么。
南禹紧闭着眼,面色苍白一片,只有丝丝霞红悄悄印在他的两颊。
两片薄唇红肿不堪,艳红的唇珠也被蹂躏的不成样子。
…………
亮光渐起悄悄透过窗角,钻入室内。
茜凌衣服完整的坐在床边,青丝随意的散在腰间,神色认真,正在给床上的人儿上着药。
微凉的药膏被人小心的涂抹到身上,舒适感渐渐出现。
南禹紧皱的眉逐渐松开,嘴唇也微微勾起,苍白的面容一点点被红润晕染。
茜凌垂下眸子,舔了舔嘴唇,指尖按住他的嘴唇,眸底暗沉,几许幽暗氤氲在其中。
南禹此时像一只软弱的绵羊,躺在床上,毫无反抗之力。
茜凌这个眼冒幽光的狼,直勾勾的锁定眼前的猎物,肆无忌惮的目光一遍又一遍的扫视着他。
…………
“阿凌…求求……放……”
“南禹……疼…”
“错了,我错了……我知…道错了…”
微弱的声音从南禹破碎的嗓子里喊出,听起来绵软无力,稀碎的颤音充满哀求意味。
可怜又惹人爱。
…………
茜凌心疼的吻了一下他的额头,目光“悲悯”,眸底深沉,指尖轻拢慢捻,细心的揉捏着他的腰,帮他慢慢舒缓一下腰间的酸痛。
嘴中略显无辜的说道:
“乖乖,何必呢……”
“早点妥协告诉我昨晚去向,也许我会下手轻一点呢,这样就能早些醒来,喝一口热粥。”
茜凌目光更加“悲悯”的看着桌上渐渐转凉的粥。
沉默了一会,目光重新转移到他的身上。
床上的南禹在她的注视下慢慢睁开水润的眸子,睫毛上轻挂的泪珠缓缓流向眼角。
“阿凌……”
人刚醒,嘴上下意识叫出她的名字。
茜凌附身,南禹眼神微微紧缩,睫毛颤了几下,脑中快速闪过几番思绪,最终妥协的重新闭上眸子。
眼角的泪珠被她温柔的舔舐掉,茜凌顺着他的眼角,轻缓动作,不一会来到他泛红的脖颈。
微妙的触感被感受到,南禹没忍住睁开眸子,水色渐渐在眼中蓄满,牙齿紧张的咬住嘴唇。
阿凌………
难道还想要…
呜………
自己现在这个样子,会受不住的。
…………
正当南禹心中想着反抗时,耳边忽然被热气缠绕。
茜凌咬了一口他的脖颈,逐渐来到他的耳边。
指尖还不忘揉捏他肉感较多的耳下垂。
“乖,你把我想成什么了?”
“我又不是禽兽,适合而止我还是懂的。”
敏感的察觉到他心中所想,茜凌嘴角缓缓噙出一股笑意,神色玩味的说道。
南禹红着脸,懊恼的别过脸,双手轻轻的推了一下她的肩膀。
“阿凌,不要压着我,虽然我们是合法夫妻,但还是有失礼节的。”
南禹羞涩的想转移话题,口中随意的胡乱说着。
即使前后有矛盾,他也没想太多。
“合法夫妻?有失礼节?”
听到他的话后,茜凌轻笑一声,胸腔渐渐振动,泪花从眼角浮现,她随意的用手轻拭一下。
然后伸出一只指尖微微勾起他的下巴。
“乖乖,合法夫妻我理解,但你告诉我什么是有失礼节?”
“嗯?”尾音颇有威胁之意。
南•才反应过来自己说的是什么的•禹:“…………”
但即使知道自己说错了,南禹心里却不服输,嘴上仍然狡辩道:
“就有失礼节。”
“本来就是。”
他用胳膊掩住眼睛,想躲避她赤裸裸的眼神。
哼,阿凌精力过于旺盛,要稍稍搓搓她的锐气才是。
否则以后自己的腰,就要“脱臼”了…
眼前的青涩少年为了躲避自己的眼神,心虚的用胳膊掩面,茜凌眼神微闪,微凉的指尖微微揉捏他滚烫的耳尖。
热与凉的触碰逐渐产生一股酥麻,微妙的刺激感从南禹的耳尖渐渐涌进全身上下。
茜凌一边揉捏着,一边慵懒的说道:
“从昨晚到现在,我对你做的任何事,都没有/失礼节,反而是应该的,知道吗?”
南禹有些忍受不了这种冰火两重天的感觉,慌忙的摇着脑袋,急切的说道:
“知道了……知道了…”m.χIùmЬ.CǒM
“懂?”茜凌微垂眸子,指尖下意识用力。
南禹呜咽一声,他感觉自己的耳垂烫极了,身子也开始变得不舒服。
“我懂,南禹都懂……”
“阿凌,饶了你的乖乖吧。”
………
他微喘着气,无助的阖上眼睑,双手搂住茜凌的脖颈,嘴上无力的求着饶。
随着时间流逝………
他的手渐渐松动,意识也逐渐昏沉了下去。
情绪过于起伏,再加上长久未进食,人已经累的睡着了。
…………
“南禹啊,全身上下就一张嘴最硬。”
空气中缓缓传出一声微叹。
紧急着……
桌上的粥被一只白皙的手端起。
【吱呀——】
随着房门的打开,耳边的银铃声也渐渐远去……
室内,很快又剩南禹一人。
………… 蓝星,夏国。
肿瘤科病房,弥漫着医院独有的消毒水味道。病房是单人间,设施俱全,温馨舒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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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对于孑然一身的路遥来讲,却是无人问津的等死之地。
他是癌症晚期,靠着意志力撑到现在,但也只是多受几天罪罢了。
此刻,路遥躺在病床上,怔怔望着床头柜上的水杯,想喝口水。
可他拼尽全力却无法让身体离开病床。剧痛和衰弱,让这原本无比简单的事情成了奢望。
这时,一道幸灾乐祸的声音响起:“表哥~你真是狼狈呢。连喝口水都得指望别人施舍。”
一位英俊的年轻男子悠闲坐在病床前,翘着二郎腿,眼睛笑成一道缝。
“你求求我,我给你喝口水如何?”
路遥面无表情,一言不发。自从失去了自理能力,一帮亲戚的嘴脸已经见多了,不差这一个。
男子起身,将水杯拿在手里递过来,“表哥别生气,我开玩笑的,你对我这么好,喂你口水还是能办到的。”
说完话,他将水杯里的水,缓缓倒在路遥苍白消瘦的脸上。
被呛到,路遥无力的咳嗽几声,好在少量的水流过嗓子,让他有了几丝说话的力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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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鑫,为什么?我从未得罪过你。你去星盟国留学,还是我资助的!”
张鑫将水杯放下,不紧不慢的说:“谁让你这么古板呢,只是运点感冒药罢了,又不犯法,你非得千方百计的拦着。”
路遥脸上闪过一丝了然之色,道:“张鑫你这垃圾,狗改不了吃屎。将感冒药运到国外提炼毒品……咳咳……”
张鑫理了下领带,笑道:“你别血口喷人啊,我可是国际知名企业家。这次回国,‘省招商引资局’还打电话欢迎我呢~”
路遥叹了口气,现在的自己什么都做不了,索性闭上眼睛不再说话,安静等待死亡的到来。
但张鑫却不想让眼前饱受病痛折磨、即将离世的表兄走好。他附身靠近,悄悄说道:琇書蛧
“表哥啊~其实呢,我这次回国主要就是见你一面,告诉你一声——你的癌,是我弄出来的~”
路遥陡然挣开眼,“你说什么!”
张鑫笑眯眯的掏出个铅盒打开,里面是件古怪的三角形饰物,仅有巴掌大小,中间是只眼睛似的图案,一看就很有年代感。
“眼熟吧?这是我亲手送你的,货真价实的古董。我在里面掺了点放射性物质,长期接触就会变成你现在这副鬼样子。”
路遥马上认出来,这是自己很喜欢的一件古物,天天摆在书桌上,时不时的把玩,没想到却是要人命的东西!
他伸出枯枝似的手臂,死死的抓住眼前人的胳膊!“你……”
“别激动~表哥,我西装很贵的。”张鑫轻松拿掉路遥的手,小心的捏起铅盒,将放射性饰物塞进他怀里。
“我赶飞机,得先走一步。你好好留着这个当做纪念吧,有机会再去你的坟头蹦迪~”
说完话,张鑫从容起身离开。临走前,还回头俏皮的眨眨眼。他原本就男生女相,此时的神态动作居然有些娇媚。
保镖很有眼力劲,赶紧打开病房门。同时用无线耳麦联络同事,提前发动汽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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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遥只能无力的瘫在床上,浑身皆是钻心剜骨般的剧痛,还有无穷悔恨、不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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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很快,剧痛渐渐消失,只剩麻木,路遥隐约听到过世的双亲在喊他。
就在路遥的身体越来越飘,即将失去意识时,胸口突然阵阵发烫,将他惊醒。
从怀中摸出那三角形饰物,发现这玩意变得滚烫无比,还在缓缓发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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