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的耳框逐渐泛红,在孟川按压的挑逗中,思绪突然飘到了她今天还准备带他去剪头发来着。
直到他手掌用力,时幼吃痛的呜咽了一声,趴在孟川肩头咬了一口。
他的身体僵硬如石头,丝毫不觉得时幼的牙齿有多用力。
“川哥。”
男人暗哑低沉了嗯了一声。
“地上脏。”
时幼身上薄薄的一小片布料已经被褪至腰间,男人猛的坐起了身,把时幼放在地毯上。
他漆黑的眸子带着浓厚的欲念,抬手脱了身上的短袖,过分优越的肌肉线条,时幼知道它们在律动时,有多性感。
他的每一个动作,眼神都盯着时幼没移开,再次俯下身来,轻声说:“不脏,今天让阿姨新换的地毯,试试。”
时幼几乎要被他炙热的目光灼伤,别开视线,叫了一声:“天猫精灵。”
“我在,你说。”
“关灯。”
室内陷入一片黑暗,好像什么都看不清了。耳边的呼吸声愈发沉重,孟川磨蹭着,一路吻到时幼柔软的唇,很好亲,怎么也亲不腻的香软。
“怎么不还不让哥哥看看呢?”他恶劣的咬住她的下唇,齿间摩擦着,但并不痛。
时幼发出一声娇哼,此刻空调的凉意已经下来,被一个发热体盖住是肌肤摩擦带动心跳不稳的温暖感,很舒服。
感受到时幼的喘息浓重,孟川也早已不想再等,绵柔的亲吻变成狂风暴雨般的激烈,他想立刻马上得到她。
在所有他想试试的场合,和时幼融为一体。
他想感受她不受控制的发抖。
直到天色渐明。
……
孟川和温立的航班很早,他索性一夜没睡,带着时幼一起。
夏季天亮的早,近六点的时两人从浴室一起出来,后院的假山上已经洒了片缕阳光。
时幼揉着头,被折腾到昏昏沉沉,直接便躺在了一楼卧室的床上,看着后院的造景。
孟川在衣柜处选衣服,回头看时幼盯着窗外的风景眼睛磕磕绊绊,“睡觉吧,我落地了给你发消息。”
她听见声音木楞的转回头,看孟川还是一副精神十足的模样心里很是困惑,“川哥你不累吗?宿醉,通宵……的做,早班机。”
这三件事她只干了一件,就觉得灵魂都被抽走了,虽然过程中是快乐的。
但确实是个耗尽体力。
孟川嘴角挂上痞笑,看时幼吊带睡衣下偶尔展露的春色,吹了一口流氓哨,“哥哥这个体力,你不快乐吗?”
时幼没力的哼了一声,“幼幼这个姿色,怕你吃不消啊。”
她还有劲跟自己贫嘴,孟川抬手看了一眼手表,光着上半身拖着步子往床边走去,“哦……那我试试极限?还有一点时间。”
他刚抓上时幼的脚踝,人就往里缩了进去,磨蹭间睡衣领口又被拉扯开一个大口,内里红痕遍布,让人瞬间呼吸炙热起来。
小姑娘这句话也没说错,他对她有瘾,分分钟就能激发他原始的欲望,但时间确实只有一点了,来不及拆她一遍。
孟川倾身过去,带着薄荷味的吻落在了时幼的胸前,她这才注意到睡衣的暴露,被吻过的地方带着凉意,又让人心痒。
“天猫精灵。”
“关窗帘。”
一楼卧室内陷入昏暗,孟川又在她的唇上辗转了片刻,最后亲了亲时幼额头,“睡觉吧,哥哥出差期间,别见不该见的人,别做危险的事。”
时幼眼皮已经开始打架,迷迷糊糊的嗯着。
她这一觉,又直接睡到了下午,醒来脑子里一片茫然,看了一眼手机里的未读消息。
孟川早已经落地了,跟她发了消息报平安。
时幼回完才给老周发了消息,让他等会过来拿完工的作品。
夏季的天黑的也晚,时幼决定今天过去看看黄毛。
她刚洗簌完时老周就到了,看着她一幅刚睡醒的模样皱眉,“又熬了一整晚?白天才睡?”
还不等时幼回答,老周继续说道:“好的作品累计需要时间,别太心急了,身体重要。”
时幼:“……”
只能连连点头应着,“我知道的老周,川总的料子到了你肯定知道哈,后面的单子就不接了吧,你那边拒绝不了的还是送过来,那块原料实在是……极品,我得好好对它负责。”
老周嗯了一声,“只有在这种时候,我才能认识道孟川是川总这件事,或者是个洗黑钱的黑道也符合,几个亿的料子啊。”
老周说的很感慨,时幼这样的玉雕天分,这个等级的原料系列出世,将会是多么引人注目的佳品啊。
时幼却被老周的话逗笑了,看来不止她一个人觉得川总像个地痞流氓。
“你帮我把院子里的花整一整吧,我上楼去拿。”
老周默默的拿起了水壶和剪刀才发现什么不对,他什么时候成了时幼的园艺工了?
想是这么想的,但老周手下还没停。
时幼上楼去把做好单子放进了各自的盒子里,一一拍照留了念。
最后从抽屉里拿出一个小木盒来,木盒上面标着《凤朝阳》,一并放进了大木箱里。
她又换了套衣服,一件白色的连衣裙,长发用玉簪松松的绕在颈后,这才下楼。
小院的花草距离上次修建浇水的时间不长,时幼下楼时老周也刚好放下水壶。
见时幼换了衣服又拿上了包,问道:“出门啊?要带你一程吗?”
时幼把手上的盒子递给老周,换了一双小皮鞋,今天走的是日系风。
“不用,你的车在坡下吧?又得走下去,我自己开车去。”ωωω.χΙυΜЬ.Cǒm
老周端着木盒,连打开检查的步骤都省了,笑着说:“那真是辛苦你要过个马路了。”
时幼的某些懒,懒到了骨子里,比如走路这件事。
两人一起出了院门,她还问老周,“要不要我给你带到路口去?”
老周摆了摆手,走的头也不回。
时幼到医院的时候,在那层层的台阶处呼气吸气调节了半天,确认面上挂去了标准的笑容,这才是上了楼。
黄毛一个人住的单间,病房里环境不错,透过门上的玻璃看进去,老毛正在给他摆晚饭。
她推门而入,看到脸色发白的黄毛时,面上还是定了一秒,黄白本来就是皮肤属于白的那种,在拉萨那么强的紫外线下生活了近十年,也没有多黑,回宁城养了不个多月就白回来了,而如今他脸上的白,是病态的苍白。
“时幼姐。”
“小浩,有没有姐姐的份,我还没吃饭呢。” 蓝星,夏国。
肿瘤科病房,弥漫着医院独有的消毒水味道。病房是单人间,设施俱全,温馨舒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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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对于孑然一身的路遥来讲,却是无人问津的等死之地。
他是癌症晚期,靠着意志力撑到现在,但也只是多受几天罪罢了。
此刻,路遥躺在病床上,怔怔望着床头柜上的水杯,想喝口水。
可他拼尽全力却无法让身体离开病床。剧痛和衰弱,让这原本无比简单的事情成了奢望。
这时,一道幸灾乐祸的声音响起:“表哥~你真是狼狈呢。连喝口水都得指望别人施舍。”
一位英俊的年轻男子悠闲坐在病床前,翘着二郎腿,眼睛笑成一道缝。
“你求求我,我给你喝口水如何?”
路遥面无表情,一言不发。自从失去了自理能力,一帮亲戚的嘴脸已经见多了,不差这一个。
男子起身,将水杯拿在手里递过来,“表哥别生气,我开玩笑的,你对我这么好,喂你口水还是能办到的。”
说完话,他将水杯里的水,缓缓倒在路遥苍白消瘦的脸上。
被呛到,路遥无力的咳嗽几声,好在少量的水流过嗓子,让他有了几丝说话的力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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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鑫,为什么?我从未得罪过你。你去星盟国留学,还是我资助的!”
张鑫将水杯放下,不紧不慢的说:“谁让你这么古板呢,只是运点感冒药罢了,又不犯法,你非得千方百计的拦着。”
路遥脸上闪过一丝了然之色,道:“张鑫你这垃圾,狗改不了吃屎。将感冒药运到国外提炼毒品……咳咳……”
张鑫理了下领带,笑道:“你别血口喷人啊,我可是国际知名企业家。这次回国,‘省招商引资局’还打电话欢迎我呢~”
路遥叹了口气,现在的自己什么都做不了,索性闭上眼睛不再说话,安静等待死亡的到来。
但张鑫却不想让眼前饱受病痛折磨、即将离世的表兄走好。他附身靠近,悄悄说道:琇書蛧
“表哥啊~其实呢,我这次回国主要就是见你一面,告诉你一声——你的癌,是我弄出来的~”
路遥陡然挣开眼,“你说什么!”
张鑫笑眯眯的掏出个铅盒打开,里面是件古怪的三角形饰物,仅有巴掌大小,中间是只眼睛似的图案,一看就很有年代感。
“眼熟吧?这是我亲手送你的,货真价实的古董。我在里面掺了点放射性物质,长期接触就会变成你现在这副鬼样子。”
路遥马上认出来,这是自己很喜欢的一件古物,天天摆在书桌上,时不时的把玩,没想到却是要人命的东西!
他伸出枯枝似的手臂,死死的抓住眼前人的胳膊!“你……”
“别激动~表哥,我西装很贵的。”张鑫轻松拿掉路遥的手,小心的捏起铅盒,将放射性饰物塞进他怀里。
“我赶飞机,得先走一步。你好好留着这个当做纪念吧,有机会再去你的坟头蹦迪~”
说完话,张鑫从容起身离开。临走前,还回头俏皮的眨眨眼。他原本就男生女相,此时的神态动作居然有些娇媚。
保镖很有眼力劲,赶紧打开病房门。同时用无线耳麦联络同事,提前发动汽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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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遥只能无力的瘫在床上,浑身皆是钻心剜骨般的剧痛,还有无穷悔恨、不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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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很快,剧痛渐渐消失,只剩麻木,路遥隐约听到过世的双亲在喊他。
就在路遥的身体越来越飘,即将失去意识时,胸口突然阵阵发烫,将他惊醒。
从怀中摸出那三角形饰物,发现这玩意变得滚烫无比,还在缓缓发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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